这双价值半个月工资的仿货是母亲昨天塞给我的,"温婉"是她用502胶水粘在鞋盒上的便签。
"林小姐?
"椭圆会议桌尽头的中年男人皱眉,"面试在十七楼。
"我单脚蹦跶着把门反锁,金属碰撞声惊飞了落地窗外的白鸽。
扯下Gucci领带时,我瞥见监控摄像头亮着红灯——太好了,母亲此刻一定在物业监控室掐着秒表。
"贵司去年为市政做的绿化设计,"我把领带缠在掌心,一步步走向CEO,"用了七百棵北美红枫?
"玻璃幕墙映出我扭曲的笑脸,"但植物检疫记录显示进口量只有——""保安!
"男人去摸座机的手被我钉死在桌面,瑞士军刀穿透他阿玛尼袖口时,我们同时发现这是把军用刀具。
母亲教过我,温良恭俭让里藏着三十六种杀人技。
"重新认识下?
"我拔掉他西装第二颗纽扣,"林善意,昨天黑进你们服务器的黑客,今天来应聘设计总监。
"窗外突然暴雨倾盆,我的简历在投影仪上投出斑驳血渍般的阴影——那其实是早上打翻的杨梅汁。
男人瞳孔收缩的节奏很美妙,像被猫拨弄的怀表。
我松开他渗血的手腕,从Bra里抽出湿漉漉的推荐信。
母亲说过,真正的淑女都该把重要文件贴身保管。
"令堂的...亲笔信?
"CEO擦眼镜的手在抖。
我盯着他发际线边缘的缝合疤痕,想起上周精神病院跑掉的副院长。
电话***突然炸响,来电显示"母亲大人"四个字让我胃部抽搐。
接通瞬间我切换成甜腻声线:"面试很顺利呢~"与此同时,我用CEO的镀金钢笔在他会议纪要上画了个绞刑架。
"善意啊,"母亲的声音像掺了玻璃渣的蜂蜜,"张阿姨介绍的建筑师在咖啡厅等你两小时了。
"背景音里有微波炉转动的轰鸣,我知道她正在加热那套祖传的银针——用来测试我相亲对象品德的工具。
玻璃映出我裂成两半的影子:一边是梳着乖巧公主切的应届毕业生,一边是举着美工刀切割CEO名片的疯批。
当男人看到我徒手掰断他的钛金名片夹时,终于按下人事部的内线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