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十常侍乱政
三个月前刘备受封安喜县尉时，我特意在官服里缝了太阳能充电板，此刻腰间缠着的充电宝正在发热。
"周主簿，大将军有请。
"小黄门尖细的嗓音刺得耳膜生疼，我慌忙把运动相机塞进袖袋。
穿过回廊时，玉佩与怀里的防狼喷雾碰撞出清脆声响，这是用三包辣条从西园侍卫那里换来的"暗器"。
何进的书房弥漫着血腥气，案头摆着个檀木匣子，缝隙里渗出暗红液体。
大将军的锦袍沾着几点血渍，正用镶金匕首剔指甲："听说你会画堪舆图？
""属下略通一二。
"我摸出iPad，屏幕裂纹里映出何进横肉丛生的脸。
昨夜刚用竹简和桐油做了个投影仪，此刻将十常侍府邸分布图投在绢帛上，光影间还夹杂着没关掉的《甄嬛传》弹幕。
张让的私宅突然跳出"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的字样，何进猛地按住剑柄："这妖文何解？
"我手忙脚乱关掉弹幕，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此乃...乃天书示警，说阉党要秽乱宫闱。
"门外忽然传来环佩叮当，十常侍之首张让捧着药盅飘然而入，惨白的脸在宫灯下泛着青灰："大将军该服药了。
"我袖中的运动相机突然开始录像，红外补光灯在暮色中亮起两点红光。
"护驾！
"何进踹翻案几向后疾退，张让手中的药汤泼在投影绢帛上，《甄嬛传》正播到滴血验亲的片段。
我摸出防狼喷雾乱喷，辣椒素在潮湿空气里化作红雾，张让的惨叫声惊飞了殿外栖鸦。
三日后西园校场，刘备捧着诏书的手在发抖。
因"识破阉党毒计"之功，我们被破格调入禁军。
关羽的新铠甲上特意留了放平板电脑的暗袋，张飞的蛇矛缠着防震胶带——自从上次震动功能触发，把灵帝的御马惊得蹿上德阳殿。
"这劳什子监控系统真能成？
"张飞蹲在槐树上啃烧鸡，右手在树干上抹出亮痕。
我在十常侍常走的宫道旁架设了十几个运动相机，电线沿着太液池畔的石灯蜿蜒，远看像条僵死的蜈蚣。
当夜暴雨倾盆，段珪提着灯笼经过千秋亭时，我按下遥控器。
GoPro突然亮起的红光将他照得须发皆赤，蓝牙音箱里传出《午夜凶铃》的恐怖音效。
老宦官尖叫着跌进荷花池，假髻漂在水面像只翻肚的蛤蟆。
"天罚！
这是天罚！
"赵忠在朝会上抖如筛糠，十常侍的绛纱官服集体晕出深色水渍——听说他们回府后腹泻三日，御医查不出病因。
只有我知道那夜暴雨导致电线漏电，整条宫道的积水都带着微弱电流。
灵帝在龙椅上蜷成虾米，蜡黄的脸陷在十二章纹冕服里："朕...朕要修仙辟谷..."刘备趁机呈上我伪造的《太平清令书（修订版）》，里面夹着从《时间简史》抄来的段落。
张让想要阻拦，却被张飞身上震动的蛇矛吓得跌坐在地——这次是我偷偷改装了远程遥控功能。
初平元年的第一场雪落下时，十常侍的马车在官道上排成长龙。
我裹着貂裘缩在城门箭楼里，平板上显示着各个运动相机传回的影像。
突然，蹇硕的马车里闪过寒光，放大画面竟看到他与董卓信使密谈。
"大哥请看！
"我将平板转向刘备，手指在结霜的屏幕上划出白痕，"这是...这是..."话未说完，张飞的大脸突然凑近镜头，鼻孔在红外模式下宛如两个黑洞："周兄弟！
你在这铁盒子里藏了说书人？
"次日德阳殿上，我捧着平板正要揭发蹇硕通敌，灵帝突然抽搐着指向屏幕："妖...妖物！
"这才发现昨夜张飞误触录像键，留下了他对着镜头挖鼻孔的珍贵影像。
十常侍趁机发难，赵忠的假发在激烈陈词中歪斜，露出底下斑秃的头皮。
混乱中，我按下蓝牙音箱的播放键。
原本准备的董卓密谈录音，却因为文件名混乱放出了《最炫民族风》。
张让的玉笏掉在地上摔成两截，何进带来的西园卫队跟着节奏抖起了腿。
"天意！
这是天意！
"刘备突然跪地高呼，"乐符暗合二十八星宿，此乃吉兆！
"关羽配合着举起青龙偃月刀，刀面反光正好照在灵帝眼前。
当皇帝揉着眼睛说"准奏"时，十常侍的脸色比未央宫的青砖还要难看。
暮色降临时，我蹲在南宫墙角回收设备。
忽然有人往我手里塞了卷帛书，展开竟是十常侍的暗杀名单，我的名字赫然在列。
帛书背面用朱砂画着古怪符咒，仔细辨认竟是Wi-Fi信号图案。
"周主簿好手段。
"阴影里转出身披斗篷的年轻人，腰间玉佩刻着"荀"字，"只是下次用雷公藤泡电线，记得要阴干三日。
"他笑着将某物塞进我手中，竟是颗刻着二维码的玉印。
宫墙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张飞的大嗓门惊起寒鸦阵阵："周兄弟！
大哥看到了你说的那什么...对！
麻辣烫！
"荀公子闪身消失在暮色中，我低头看着玉印，扫出来的付款码还带着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