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牛顿摆的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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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塞给我的荧光粉末正在失效,掌心冰晶裂开蛛网状纹路。

C区走廊的日光灯管里游动着蝌蚪状黑影,当我在流动教室门前站定时,那些阴影突然聚集成箭头,齐刷刷指向门框上蠕动的血肉——本该是金属门牌的位置,此刻正渗出暗红色组织液,像被剥去表皮的牙龈。

"转学生需要补交学生档案。

"阴冷的女声穿透门板,校服第二颗纽扣突然收缩勒住脖颈。

我摸到口袋里学生证的塑封膜正在融化,证件照上的自己嘴角裂开到耳根,露出满口黄铜钥匙。

推开门瞬间,六十张课桌同时转向我。

那些学生的面孔像是被水泡发的油画颜料,五官在苍白的脸颊上流淌。

黑板左上角的电子钟显示14:88,暗红色数字在墨绿板面晕染开来,滴落的液体在讲台蚀刻出我的学号。

"初洛同学迟到两分八十八秒。

"班主任的裁纸刀正在削苹果,果皮下露出人类指节,"根据《课堂守则》第13条,该由你演示例题。

"她手中的粉笔暴涨成骨刺,在黑板上刻出尖啸的方程式。

当我看清题目内容时,蛀牙钥匙开始共振——那竟是道关于林小蔓脑脊液容量的计算题。

视网膜突然灼痛,铅笔自动在草稿纸上划动,预见的画面却让我浑身发冷:教导主任正将我的臼齿嵌进钟楼齿轮。

"解不出来吗?

"班主任的耳环叮当作响,那是用微型头盖骨串成的风铃,"提示一下,林同学的延髓还剩1.7克。

"骨刺即将刺入眼球的刹那,后排传来玻璃炸裂声。

祝昭踹翻课桌跃起,发梢凝结的冰锥精准切断班主任的指甲。

断裂的指甲在地面扭动成蚯蚓,我瞥见地板缝隙里自己用鞋尖划出的算式——被冰晶包裹的公式正在渗血。

"他的解题过程在第三块地砖下。

"祝昭的声音带着碎玻璃的质感,鳞片从她耳后蔓延至颧骨,"你欠我西十七秒心跳。

"翻出窗户时,玻璃倒影显现出三个不同制服的"我"。

远处钟楼传来齿轮咬合声,学生证在裤兜里震动,烫金字体正在融化:[当前业障学分:66]我们撞开物理实验室的门时,烧杯破碎声如暴雨倾盆。

白砚正用离心机分离眼球玻璃体,彩虹色液体溅满白大褂。

他看到我们时首接将滴管扎进颈动脉,暗红色药剂让瞳孔瞬间分裂成复眼结构。

"操作台!

"白砚嘶吼着按下某个开关。

我扑向实验台的瞬间,天花板坠落的吊灯将讲台砸成齑粉。

牛顿摆小球滚落脚边,那些包着铜丝的球体分明是缩小的人类颅骨,碰撞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共振。

祝昭突然跪倒在地,她后颈的鳞片渗出蓝色血液。

我捡起一颗头骨小球,视网膜突然被强光刺穿——那是十年前化学实验室爆炸的画面,少年白砚正往培养皿滴入自己的脊髓液。

"别看记忆回响!

"白砚用止血带缠住我的眼睛,但太迟了。

素描本自动翻开,铅笔在蒙眼状态下疯狂作画,绷带渗血时,画纸上呈现的竟是此刻上帝视角:我们蜷缩在操作台下,而我口袋里的学生证正在孵化。

掏出证件的瞬间,硬质卡片边缘生出锯齿。

林小蔓的证件照在塑封膜里诡笑,眼眶伸出的菌丝正试图钻破封层。

祝昭的歌声在密闭空间炸响,那是种介于次声波与圣歌之间的频率,菌丝瞬间钙化剥落。

"去生物教室。

"白砚扯掉我染血的绷带,他的心跳监测仪缠绕在牛顿摆支架上,"下节课要解剖的脾脏标本,表面刻着《学生守则》残页。

"穿过挂满名人画像的走廊时,我数着心跳避免与任何画作对视超过13秒。

达芬奇肖像的眼珠突然脱落,滚到脚边裂开,露出藏在里面的微型摄像头。

祝昭的鳞片己覆盖半边脸庞,她将脱落的面部皮肤塞进消防栓,暗门后传出黏腻的吞咽声。

生物教室的恒温箱发出胎动般的闷响。

白砚用骨锯切开冷藏柜时,我认出漂浮在防腐液中的脾脏属于开学典礼被幕布吞噬的张明远。

脏器表面用手术线绣着守则残页:[当教师长出复眼时,立即前往心理咨询室]祝昭将手掌按在标本瓶上,皮肤液化渗入福尔马林。

文字在液体中重新排列,形成新的密文时,整栋教学楼突然震颤。

通风管道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伴随着教导主任教鞭刮擦墙面的高频噪音。

"副校长在巡查。

"白砚恢复冷藏柜时,我瞥见他后颈的条形码——与流动教室扶手上的刻痕完全一致,"去美术教室,社团活动时间要到了。

"在画架后的藏身处,我摸到素描本上的粘液。

借着窗外流动的紫红色天光,画纸上呈现着钟楼内部结构:无数由牙齿浇筑的齿轮间,悬挂着二十七具装满福尔马林的圆柱舱。

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穿不同年代校服的"我",右脸颊带着相同的蛀牙空洞。

最深处的舱体突然睁开眼睛,那个"我"的口型在说:"第三次转动时,吃掉钥匙。

"广播突然响起眼保健操音乐,第三节旋律响起的瞬间,我的睛明穴传来芯片激活的刺痛。

白砚的保温杯炸裂,泡在营养液里的肾脏滚到脚边,表面滋生的肉芽正试图连接电源插座。

"你的心跳频率,"白砚将听诊器按在我胸口,"和二十年前火灾遇难者的临终心电图重叠了。

"窗外传来重物坠落的闷响。

我们冲到窗前时,正好看见林小蔓的鬼魂从五楼坠落。

她的身体在风中分解成无数铁线虫,那些沾满粘液的虫子组成新的血色公式,悬浮在空中的数字赫然是全体新生的学号。

当钟楼传来第六声轰鸣时,我摸到蛀牙钥匙长出了乳牙。

它正在吮吸我的牙龈血肉,锋利的齿尖刺破舌苔,尝到了记忆里不曾有过的血腥味——那是二十年前焚毁的老校区,在灰烬中哭泣的十七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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