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梦见了那个雨夜。
窗外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像是无数个地狱恶鬼在拍打。
我蜷缩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的情景。
父亲又喝得酩酊大醉，他粗壮的手臂高高扬起，母亲瘦弱的身子像一片枯叶般飘落在地。
"你这个没用的女人！
"父亲的怒吼混杂着雷声，"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母亲的额头磕在那早已伤痕累累的茶几角上，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染红了她的一只眼睛。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丁的点声音。
衣柜里的樟脑丸味道刺鼻，混合着嘴里的血腥气，让我一阵阵作呕。
"小芸...小芸..."母亲趴在地上，艰难地转过头看向衣柜的方向。
我知道她在找我，她总是这样，在挨打的时候还要确认我是否安全。
我多想冲出去抱住她，替她擦干净脸上的血，为她分担一点暴雨般的攻击，可是…我不敢。
上一次我试图保护母亲，父亲一脚踹断了我的肋骨。
那种疼痛至今还刻在我的记忆里，伴随着我的每次呼吸，时刻提醒我不要痴心妄想。
"你还敢分心！
"父亲一把揪住母亲的头发，将她拖向门口。
母亲吃痛的闭上眼睛，手指在地板上抓出几道血痕，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对不起"。
门被重重摔上，我听见母亲的哭喊声渐渐消失在那个漆黑的雨夜里，我也被一下子惊醒。
母亲消失的那个雨夜，父亲也没有再回来。
第二天，原本和我们家没有什么往来的姑姑到家里把我接到了她家。
---在姑姑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我像只受惊的小兽，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表弟的玩具车碾过我的脚背时，我咬着牙不敢喊疼；表妹把墨水泼在我唯一的校服上，我也只能默默用清水搓洗到深夜。
这些我都不能让姑姑和姑父知道，因为他们即使知道了也只会说我是姐姐，不能跟弟弟妹妹计较。
因此我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姑姑皱眉时最好躲远些，知道表弟哭闹时要赶紧递上零食。
每个夜晚，我都蜷缩在储物间的小床上，听着老鼠啃咬纸箱的声音，数着天花板的裂缝入睡。
---终于等到了十八岁生日那天，我也顺利的高中毕业考上了大学。
我收拾行李离开了姑姑家，临走
窗外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像是无数个地狱恶鬼在拍打。
我蜷缩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的情景。
父亲又喝得酩酊大醉，他粗壮的手臂高高扬起，母亲瘦弱的身子像一片枯叶般飘落在地。
"你这个没用的女人！
"父亲的怒吼混杂着雷声，"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母亲的额头磕在那早已伤痕累累的茶几角上，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染红了她的一只眼睛。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丁的点声音。
衣柜里的樟脑丸味道刺鼻，混合着嘴里的血腥气，让我一阵阵作呕。
"小芸...小芸..."母亲趴在地上，艰难地转过头看向衣柜的方向。
我知道她在找我，她总是这样，在挨打的时候还要确认我是否安全。
我多想冲出去抱住她，替她擦干净脸上的血，为她分担一点暴雨般的攻击，可是…我不敢。
上一次我试图保护母亲，父亲一脚踹断了我的肋骨。
那种疼痛至今还刻在我的记忆里，伴随着我的每次呼吸，时刻提醒我不要痴心妄想。
"你还敢分心！
"父亲一把揪住母亲的头发，将她拖向门口。
母亲吃痛的闭上眼睛，手指在地板上抓出几道血痕，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对不起"。
门被重重摔上，我听见母亲的哭喊声渐渐消失在那个漆黑的雨夜里，我也被一下子惊醒。
母亲消失的那个雨夜，父亲也没有再回来。
第二天，原本和我们家没有什么往来的姑姑到家里把我接到了她家。
---在姑姑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我像只受惊的小兽，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表弟的玩具车碾过我的脚背时，我咬着牙不敢喊疼；表妹把墨水泼在我唯一的校服上，我也只能默默用清水搓洗到深夜。
这些我都不能让姑姑和姑父知道，因为他们即使知道了也只会说我是姐姐，不能跟弟弟妹妹计较。
因此我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姑姑皱眉时最好躲远些，知道表弟哭闹时要赶紧递上零食。
每个夜晚，我都蜷缩在储物间的小床上，听着老鼠啃咬纸箱的声音，数着天花板的裂缝入睡。
---终于等到了十八岁生日那天，我也顺利的高中毕业考上了大学。
我收拾行李离开了姑姑家，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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