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极拳破咏春

第一章 七月流火王铁山蹲在老槐树下的青石板上，指尖摩挲着腰间那条褪色的桑蚕丝绳。

蝉鸣撕开七月燥热的空气，他忽然听见村口柳树丛里传来马蹄声。

"快！

东头粮仓着火了！

"孩童的哭喊像根针扎进耳膜。

王铁山翻身跃起时，裤腰带上的铜铃铛撞得叮当响——这是他父亲留下的八极拳谱里提到的"惊神铃"，十年前老头子临终前亲手给他系上的。

十五步外的场院上，十几辆日本军用卡车正往粮仓方向移动。

车厢里探出头的士兵戴着防毒面具，刺鼻的橡胶味混着柴油气息扑面而来。

王铁山瞳孔骤缩，这些鬼子不是在运粮食，而是在喷洒什么液体！

"二小子！

带着娘们儿往西沟跑！

"村长嘶哑的吼声穿过浓烟。

王铁山抄起墙根的撅把子锄头，看见自家闺女正在井台边打水，十五岁的姑娘还穿着绣花布鞋。

他刚要冲过去，余光瞥见柳树影子里闪过一道灰影。

"砰！

"第一发子弹擦着王铁山耳边飞过，打断了老槐树的枝桠。

他旋身一个"金刚八式"，锄头堪堪擦过日军的刺刀。

两个鬼子端着三八大盖围上来，刺刀上的寒光映出他们青灰色的脸。

"咔嚓！

"王铁山右脚跺地，左掌劈出"劈挂挑"，第一个鬼子的肋骨发出脆响。

第二个鬼子刚要开枪，被他抓住手腕一个"别臂摔"，整条胳膊拧成了麻花。

这时候村口突然传来手榴弹的爆炸声，混着女人的尖叫。

"老王头！

粮仓要..."通讯员小李的声音被硝烟吞没。

王铁山抹了把脸上的血，看见日军卡车尾部喷出的白色雾气正在扩散。

这他娘的不是普通毒气！

去年在济南见过日军用毒气弹，当时整条街的人都..."带人封住东口！

"他对着跑来的民兵大喊，"用粪坑水泼！

"说完抄起半截木桩，迎着扑来的毒雾冲了过去。

刺鼻的气味呛得他眼眶发酸，但八极拳讲究的就是个"势"，他想起师父说的："拳打一口气，气到劲自生！

"三个鬼子从侧面包抄过来，为首的少佐举着军刀狞笑："支那人的武术？

就这？

"话音未落，王铁山一个"虎扑"撞进对方怀里，右手本能地摸向腰间。

糟了，刚才和鬼子搏斗时铃铛被扯掉了！

少佐的军刀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