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少年李浮生的超凡人生第1章 初入江湖在线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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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浮生一直觉得自己是和村里其他人不一样的,但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变得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望着这远处绵延起伏的山丘开始失神。曾几何时爷爷也是白龙沟村的老尊者,在村里也是宗祠里坐尊位受人尊崇的人。记忆里爷爷是个鹤发慈颜的老仙翁,李浮生的名字就是爷爷给他取的,出自沈复的《浮生六记》,意“岁月不惊,浮生不扰”之处事之态。据说当年李浮生刚出生之际他爹李文渊就因为和人江湖恶斗而丧了命。他五岁那年随母亲五凤改嫁到了隔壁村张吉财家,后来因为李浮生偷吃了白糖挨了张吉财一耳光,李浮生一口咬掉了张吉财胳膊上的一块皮就跑回了爷爷家。自此李浮生就随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了14年,期间五凤和张吉财要带走李浮生,可李浮生一通拳打脚踢,任凭怎么劝都不愿再回张吉财家,带走李浮生的事情只得作罢,只是隔三差五回来看望李浮生。再后来五凤和张吉财又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张飞。五凤渐渐也和李浮生联络少了起来,后来也就没有了联系。

天渐渐暗了,远处的山丘就像一个巨大的围墙,围着他,隔着他,藏着他,让他感到压抑。进处的溪水窸窸窣窣的从河沟里流过又那么灵动。在这种又压抑又放松的氛围里李浮生再一次陷入了挣扎和彷徨。十天前奶奶的去世让他备受打击,心底的伤还没愈合,平时身体康健的爷爷也突然随奶奶驾鹤西去了。李浮生感到无比的孤独,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世界那么大却没有他的一个家,世界那么小却走不出一个围城。就这么想着想着,眼皮很重……陷入沉睡。

“生哥,生哥,你怎么睡这里?快醒醒”。李浮生被一阵急促的喊叫声吵醒,睁开惺忪的睡眼,一张黑漆漆的瘦尖脸印入眼帘,八字眉,鹰钩鼻,薄唇子。翻了个身继续在河沟边的草地上睡,清晨的阳光透过草尖的露水,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清香。“快别睡了,生哥,大虾他们到处找你,急疯了”瘦尖脸不停地摇晃着李浮生。李浮生不耐烦的翻身用浑浊的眸子盯着他:“猴子,你大爷,能不吵吵吗?”他用嘶哑的声音说道。瘦尖脸急迫地说道:“青山被三牙子那伙人给阴了,这会儿还在火堂口绑着呢!”李浮生翻身坐起来问道:“青山现在怎么样?三牙子为啥绑他?”“他没事。还不是上次咱们救了被他们拐的娃儿嘛,挡了他们的财路嘛。三牙子这孙子,缺德带冒烟儿的,拐卖娃儿的事都能做的出来。三牙子这次点名要让你去,不然就废了青山,还说要抄你祖坟”猴子义愤的说。猴子的话仿佛触动了李浮生的某根神经,他腾的站起来骂道:“操!干他娘的!走!”说着往火堂口大步走去,猴子见势赶紧跟过去。

火堂口原先是一座废弃的土碉堡,周围残垣断壁,在灰尘和黄土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荒凉。这会儿一个圆头圆脑,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汉正被五花大绑绑在堡垒上嘴里塞着破布,他使劲挣扎但都因为绑的太实在而不能挣脱分毫。旁边七八个人正围着一张破木桌打扑克。见来人是李浮生,为首的小弟先开口:“李浮生,你丫的还敢来,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猴子一听这话急了,准备上前给这不识时务的家伙一拳头,被李浮生拦住了。李浮生浓粗眉微微一皱,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初升的太阳,阳光晃的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说道:“三牙子,想要啥你直说,少他妈跟老子废话!”人群中出来一个两颊凹陷打扮油头粉面的小八字胡嘴角叼着半根烟一脸猥琐的假笑拍拍李浮生肩膀说:“生哥,别急啊。您贵人事忙我知道。不过咱们的账也该算算了。”李浮生嫌弃的打掉对方的放在他肩膀的手,弹了弹自己的肩膀:“说吧,怎么算?”三牙子回看了看被绑着的青山,邪笑道:“不怎么样,你断我一财路我就断你一只手,公平吧?”这时候远处气喘吁吁的跑来一个梳着二八开,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白面书生,来人正是大虾。他跑到李浮生跟前说:“生哥,可算找到你了,他们这群家伙居然趁我们不注意在虎头山脚下背后偷袭我们,还使那下三滥的招数向我们撒蒙汗药。青山为了让我们脱身,自己独自一人一对七,结果药劲儿发作最终敌不过他们被擒了。”李浮生拍了拍大虾,向他点头。看向三牙子:“怎么?这白龙沟什么时候轮到畜生做主了?”三牙子瞬间被激怒,手指捻灭嘴里的烟扔在地上,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骂到:“妈的,老子先砍死你,再让你兄弟给你陪葬!兄弟们,抄家伙!”然后六七个人听从三牙的吩咐,拿起来身旁的棍棒准备进攻李浮生,李浮生推开猴子和大虾并向他倆儿使了一个眼色,二人意会,慢慢退向两边。李浮生拉开架势准备应战。对方虽然势众,李浮生一人显然是不占优势的,可是他也并不是毫无胜算。当年李浮生的爷爷李老太爷师从河南一戏班,学了些拳脚功夫。机缘巧合遇到了少林寺方丈行正并得了一二指点,再加李老太爷天资聪颖,对武学悟性极高,后自成一派,曰:龙吟拳。李浮生自是从小得李老太爷真传,对龙吟拳领悟颇深,但因其修炼时日尚不足。其拳法虽不如李老太爷精进,但也可敌一般匪类,自保足矣。一群人冲向李浮生,李浮生娴熟的脚下功夫,轻松躲过围攻,一个扫堂腿放倒两人。这时一个人从背后偷袭眼看铁棍即将砸向李浮生脑袋,李浮生右手肘一挡,明显这一铁棍力道不小,李浮生表情略微痛苦了一下随即迅速用左手攻击对方下腹,对方应声倒地。其余四人见状一起冲向了李浮生,李浮生左挡右闪,见招拆招。虽能招架得住,但并不占优势,长时间拉锯战只会消耗掉李浮生的体力,最终可能会体力不支而败下阵来。另一边大虾趁所有人不注意悄悄摸摸的爬上碉堡,正在试图解开青山的绳子,救下他。而猴子则是穿上一件红色袍子,腾空在半空中飞旋,袍子一挥,从袍下撒播出彩色粉末,像彩色的雪花一样源源不断的飘向地上的人,一时间地上还在打的不可开交的几人瞬间脚底有了火星,几人慌乱不堪的躲着脚,叫着跳着,场面一度着实可笑。火势随着几人的挣扎越来越大,李浮生乘机三拳两脚放倒四人。三牙子见情况不妙,赶紧撒丫子跑路,走时还不忘强撑着撂下狠话:“李浮生,咱两没完,你等着!”几个小喽啰也跟着连滚带爬的跑了。猴子一下翻身从空中跃下,李浮生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喘了口气身上的伤口疼痛使他微微皱眉后笑到:“猴子,这手画地成川耍的是越来越漂亮了。”猴子憨笑到:“莫,我这都是障眼法,这些人只是被火吓破了胆,等他们反应过来这火既不烫也不热就露馅儿了,还是得靠生哥得真功夫。”这时候大虾搀着还有点迷糊的青山过来了,此时的大虾被青山庞大的身躯压着,身体弯曲得看着很像一只被烧红的虾。青山懊恼的说道:“妈的,着了道。生哥这次给你丢人了。”李浮生飞给青山一脚:“说你娘的什么屁话,兄弟就是要有事一起扛,没点尿性都不好意思说我们是兄弟。”大虾附和:“就是,生哥说的对,兄弟有事一起扛。”四人嘿嘿一笑,互相搀扶着,清晨的阳光照的四人的头发微微发黄,四张满是尘土的脸在阳光中过度曝光。“猴子,你是什么时候在火堂口装的机关”“哈哈,说来也巧了,火堂口是我练过戏法的地儿,机关还没拆今儿就派上用场了……哈哈”“那活该他们倒霉……哈哈哈哈”“那孙子出门闯见鬼了……”阳光照着几人远走的背影,在他们的嬉笑中,渐渐模糊成四个光点。

隔了一夜,屋外已是白茫茫的一片,皑皑白雪像是在为爷爷送行。远山连着近山,全都裹上白色的棉花云,李浮生透过窗户玻璃上报纸的破洞窥见外面的大雪。他从床铺上爬起来,穿上大皮袄,戴上风雪帽,他高大的身型在雪光的映衬下显得落寞无比,坚毅的眸子被黑长的睫毛遮去半分生冷。灌了两口烧刀子,拿上猎枪就往虎头山密林中去,他的猎狗——黑点儿也紧跟其后。冬天最是狩猎的好季节,天寒地冻,动物行动缓慢,这就给了猎人绝好的机会。李浮生找了一处密林,架好猎枪,猫着身子,只等猎物出现,旁边的黑点儿也屏气凝神,目光锐利。忽然......不远处树丛窸窣一声,李浮生提高警惕,子弹上膛,心想着今日或能得只野兔或者山鸡祭一祭五脏仙露寺。突然树丛不停窸窸窣窣,看来猎物发现异样,片刻之间,不容多想,李浮生瞄准、射击,干脆利落。只能听树丛中发出动物的惨叫,挣扎片刻没了动静。听这动静应该不止是山鸡野兔,应该是野猪之类的物件。李浮生收起猎枪,弹了弹帽子上的积雪,打算将猎物收入囊中。等他拨开树丛着实一愣,并不是野猪,而是一只熊瞎子幼崽儿。在白龙沟村狩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杀幼崽儿,不杀怀崽儿猎物,折福也有悖天伦。此刻受伤的崽儿瘫软的窝在草丛,发出哼哼唧唧的呜咽声,眼神中充满恐惧,无助和绝望。它仿佛求饶一般望着李浮生,李浮生心揪了一下,可还没来的及多想,背后传来了一声动物的嘶吼。不待李浮生看清,一个黑影就向他扑来。黑影即将要扑倒李浮生时,黑点儿一跃而起,飞挡在前,为李浮生挡住了袭击。但是黑点儿却被狠狠的拍在雪堆旁的石头上,发出了痛苦的***。李浮生大喊:“黑点儿!”焦急的看着黑点儿,同时迅速一个鲤鱼打挺儿,站稳脚跟,应对黑影的袭击。这时候李浮生才看清,对方是一个身长一米多的熊瞎子,所料不错的话刚打的幼崽儿就是这熊瞎子的孩子。此时的熊瞎子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疯狂的向李浮生进攻。熊瞎子虽然力道大,身型强壮,但是李浮生胜在灵活,躲避退让适时进攻,以退为进,熊瞎子也并没有占上风。熊瞎子仿佛知道自己一时无法取胜,径直扑向黑点儿。李浮生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大叫:“黑点儿快跑”,此时黑点儿一条腿受伤动弹不得,极力挣扎着站起来,但是为时以晚,就在熊瞎子扑下来之际,李浮生一个回旋踢,重重踢在熊瞎子腹部,熊瞎子向后仰去。李浮生赶紧抱起黑点儿,死命往前跑去,后面熊瞎子紧追其后,几次差点追上,但都被李浮生左拐右拐躲过去了。直到跑到一个山崖边,熊瞎子向李浮生和他怀里的黑点儿扑过来,此时的黑点儿仿佛知道自己将命丧于此,它用力挣脱李浮生的怀抱冲向熊瞎子,做殊死搏斗。黑点儿再次被打倒在地动弹不得,李浮生已经无退路,此刻他只能智取,或许跳到山崖半腰抓住枯藤能骗过一时熊瞎子。但看着地上的黑点儿,李浮生犹豫了,在犹豫的片刻,熊瞎子一掌抓下来,李浮生躲闪不及时,右脸被抓出了几道抓痕。李浮生正准备跳崖自救,突然一声枪响,熊瞎子应声倒地。远处一个穿着气大衣,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缓缓收起枪。李浮生看着眼前的熊瞎子,此时的它远远的望着树林深处,没有了刚才的戾气,有的是不舍,心疼的满眼泪光。李浮生顾不得脸上,身上的伤,一瘸一拐的抱起刚刚跟他一起战斗的黑点儿,此时的黑点儿看见主人安全了,安心的蜷缩进李浮生怀里沉沉闭上眼睛。

来人缓缓走向李浮生,不等李浮生开口,来人先问:“你有枪,为什么不开枪?”李浮生没回话,而是反问:“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来人笑笑:“我救了你,你不谢谢我?”李浮生眉毛微皱:“谢了,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噢?不该来?”来人玩味的反问。李浮生不耐烦:“白龙沟村有神灵庇佑,你们这些盗猎者,连幼崽儿和怀崽儿的动物都杀,杀气太重……回去吧。”来人定睛一看,才发现刚杀死的熊瞎子已经怀崽儿了。他似有愧意解释到:“你误会了,我不是盗猎者,我也不知……罢了。小伙子,我是来找白龙沟李怀谷老先生的。”李浮生听来人提到他爷爷的名字,警惕的问,“你到底何人,找李怀谷干什么?”来人道:“我叫程慕山,南陵来的,请李怀谷先生出山。怎么?你认识李老?”李浮生道:“他是我爷爷,前天去世了。”这个叫程慕山的中年男人,听罢,神情凝重,又悲又喜,五味杂陈。悲的是知遇之恩的李怀谷先生已不在人世,喜的是找到李老的后人,竟然是这么一个筋骨通透的后生。李浮生不打算与这个人继续纠缠,随即从旁边的树丛找了根尖头木棒在空地上挖出一个土坑,把熊瞎子和之前误杀的熊崽儿埋在土坑里,一捧一捧的用黄土掩埋。程慕山呵着白气看着李浮生的背影,微微笑着喊道:“浮生,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李浮生没搭理。埋完熊瞎子,李浮生抱着黑点儿往回走。程慕山开着绿色的大吉普,一路跟在李浮生身后吆喝他上车。李浮生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赶路。

到家门口,李浮生打开堂屋门,北风吹起棉布门帘,程慕山从门帘缝隙看见了堂屋正中间供奉的李怀谷和他妻子的牌位。程慕山没经李浮生同意,径直走进堂屋,跪在牌位前百感交集,沉稳厚重的声音却因情绪激动而略微颤抖:“李老,我来迟了……”此情此景李浮生不由的红了眼眶,整个人也柔和了:“屋里坐吧,烧刀子,行吗?”“行!”程慕山稳了稳情绪,望着李老的牌位似有千言万语,却只汇成一个字“行!”30年前,他也像李浮生这般大,不谙世事,一心只想闯荡江湖,横刀立马。却不想闯下滔天大祸,彼时,帮派林立,各方纷争,为了平息事件,李老不得不隐退江湖,金盆洗手才得以保全程慕山一条命。送别李怀谷那天他清晰记得,李怀谷也是这么说的:“烧刀子,行吗?”程慕山衣衫褴褛,鼻青脸肿满含热泪道:“行!”

程慕山一口喝掉大半碗烧刀子,说道,:“和我走吧。”李浮生:“我为何要和你走?”程慕山:“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父亲的真正死因吗?难道你真的以为你父亲是死于江湖恶斗吗?”李浮生突然情绪激动地揪着程慕山的衣领说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程慕山挣脱开李浮生的手,正了正衣领说道:“和我走,我就告诉你真相。”李浮生还想逼程慕山就范,怎料被程慕山一只手枪抵在额前,他才逐渐冷静下来问道:“去哪儿?”程慕山看着远处的山说道:“去南陵,你想知道的真相都在南陵。”李浮生顺着程慕山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山外山,他喃喃的说:“南陵?”......

李浮生带着简单的行李和黑点儿上了程慕山的吉普,他最后一个要求就是和兄弟们告个别。先到了青山家门口,还不等李浮生开口,青山看见李浮生背着包袱旁边还跟着黑点儿坐在吉普上,就问到,:“咋?生哥你要去哪儿?”李浮生深吸一口气,风迷了眼睛:“出去。”青山一听咋呼:“咋就出去不带我?是不是我不配跟你当兄弟。”李浮生有点惊有点喜,又平复心情:“出出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或许这一去生死未卜,前程自有命数。或许就黄土埋骨他乡,或许就扬名立万,一切都未可知。总不如在山里安稳。”青山急了:“我不懂你说的那些,反正我们从小拜把子,你就是我哥,我无父无母,不是你天天舍我一口吃的,我早饿死了。你哪怕过火焰山我也陪你蹚。”李浮生本来迷茫的选择因为青山的并肩而行多了一些希望,但是他还是再三确认:“你想好了吗?这一去就很难回头了。”青山一把抓住李浮生的胳膊一跃:“废什么话,走着!”李浮生万分感慨,抿紧了嘴唇也只说了一个字:“走!”

一路上吉普车飞快的向前行驶,李浮生看着窗外熟悉的景物匆匆从眼前退去,后座的青山睡意正酣,仿佛所有的一切和他无关,只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中,或许跟着李浮生就是他此生的信仰,所以此时的他是别无他求的。一旁的程慕山戴着黑色的墨镜,聚精会神的驾驶着车辆,前挡风玻璃上的阳光在他的镜片上聚成一个光点随后又被墨色吞没,深不见底.......一路上他们从北国风光到江南水乡,从长河落日到小桥流水,从肉夹馍臊子面到龙袍蟹黄汤包领略到南北各异风情,经历几天的蹦波与修整,车子最终停在一个具有南陵本地特色的小院内。李浮生抱着黑点儿和青山下车跟着程慕山进入小院,院子古朴典雅,地面铺面青石砖,院中小石流水作景,院内几间连屋平房坐落其中,青瓦房顶,青石墙面,进入屋内却别有洞天,一进门客厅古色古香的木质家具,精雕细刻的石雕,栩栩如生的木雕摆件。转入后厅正对墙面上一幅浑厚有力的“寻隐”书法题字引入眼帘,下面摆着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和一些未成的书法写意。程慕山带着二人继续往里走,转过玄关是一个卧室,室内简单干净的一张木床,简单却有质感的简单家具,两盆君子兰在窗台上安静伫立,透过窗户李浮生看见来时的小石流水景观,院墙旁的竹叶此时映衬着阳光,树荫斜斜的打在窗台上,随风摇曳。

“生哥,这莫不是进了玉皇大帝的家吧,这院儿也太好看了,我们老家哪有这敞亮的房子。”李浮生也有点震惊,毕竟这些陈设也只是小时候在书上读到过,即使自己在心里勾勒一万次,但是也始终不及亲眼所见来的震撼。他定了定神,说道:“嗯,这院子确实不错,咱们就住这里吗?程先生?”程慕山答到:“不是咱们,是你们暂时先住这里,委屈一下,过两天我把事情处理好了来接你们过去。”青山一脸满足的说:“这好的条件,委屈啥委屈,不委屈。”李浮生反问:“接我们去哪里?还有你带我出来总不可能是让我白吃白喝的,说吧,让***什么?”程慕山对青山礼貌示意,同时对李浮生挑了挑眉说道:“安心待着吧,你倒不傻,有用得着你的时候自会和你说。屋里有电话,有什么事情拨01就有人安排你们生活上的事情。当然如非必要,除非紧急情况,可以拨02然后找程先生就行。”程慕山说完出门离去,留下李浮生和青山还愣在原地。

几日来李浮生、青山、黑点儿二人一狗住在小院儿无所事情,整日除了有固定的人送一日三餐,他们吃完饭就躺在小院的竹椅上沐浴着温润的日光,竹影在他们脸上形成斑斑点点的黑斑。刚开始几日倒也新鲜,到了第三日二人实在是百无聊赖,便打算出去逛逛。哪曾想这个小院仿佛置于世外,院外周围清幽却不见一户人家,小院仿佛是藏于密林的一个秘密基地,周围静的能听见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和远处鸟鸣的回声,李浮生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生哥,这不是南陵吗?这咋死寂死寂的,太渗人了?”“青山,感觉这个程慕山不简单,咱们住了三日才发现他这是把我们软禁起来了。咱们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能就这么一直待着。”李浮生说道道。“行,生哥,你说咋办我就咋办。”青山答道。

回到小院李浮生和青山饱饱的吃过晚饭,两人计划着接下来的行程。“既然他把我们带过来,定是用得着我们,需要我们帮他干一些事情,暂时不会对我们不利。但是咱们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万一他生出歹心或者让我们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咱们也不能任他拿捏,你说是不是青山?”李浮生问道。青山连忙表示赞同:“对,咱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那生哥我们是逃走吗,可是四处都没路,所有的树都长得一模一样,像个迷宫一样,咱们怎么出去?”李浮生说到:“咱们自然是要出去的,但是得明天吃饱饭再出去,既然送饭的人能进出,咱们为什么不能出。”青山恍然大悟。

次日二人装作无事发生,佯装吃饭,送餐的人一出门二人便背着行李带着黑点儿,猫着身子跟在来人后面,可是前面的人走的越来越快,树高林茂,地形复杂、林中迷雾重重,二人不一会便跟丢了,就连平日以追踪围追为主的黑点儿此时也失去了方向,这片树林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磁石,进入其中的人仿佛被吸附主一样,永远只能围着原点打转。行至傍晚,二人一狗还未找到出路,气温降低、饥饿难耐、寒意袭来,此时的青山有些焦急:“生哥,咱们这是迷路了,眼看天黑下来了,咱不会冻死在这林里吧。”李浮生从包袱里面掏出一个馒头递给青山:“先垫垫,这是前几日存的。今晚咱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将就一宿,明天早上再想办法。”青山黯淡的眼中突然闪过希望的光:“生哥,你还带了馒头,你咋知道存吃的?”说完掰开馒头分一半给李浮生“生哥,给,你也吃。”李浮生接过馒头扔了一块给黑点儿,然后一边嚼着馒头一边说:“这个程慕山我们全然不了解,贸然和他走也是想闯一闯,但是也得留个心眼子。他带我们来的那日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周围全是茂林,全然不像是南陵的闹市,但是已经来了,我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想到是晾着我们,所以我打算自己当面去会会他,搞什么鬼。从第一日开始他们送来的饭菜我都偷偷藏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行了,咱们去捡点柴禾堆点火,免得晚上喂了那蛇虫鼠蚁。”青山:“生哥,你太有先见之明了,这都能想到。所以我和你走一点不怕有事,走,捡柴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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