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透着诸多蹊跷,我们不敢有丝毫懈怠,便即刻前来向您如实禀报。
依臣愚见,明日殿下即将荣登鲁国新王之位,而这封信却在如此敏感的时刻出现,想必是心怀不轨之人妄图趁着鲁国王位更迭、局势不稳,蓄意搅乱鲁国。
能将这封信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入我二哥府邸,大概率是宫中之人所为。
臣建议,待殿下明日正式登基之后,再依据这封信的线索去寻找鲁耳也不迟。”
鲁孔听后,先是神色一怔,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冲击,大脑瞬间空白。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脸上渐渐浮现出满意之色,不住地点头,笑容再次爬上脸庞:“你们兄弟二人如此忠心耿耿,本王深感欣慰。
既然如此,便依照你们所言行事。”
鲁富拱手行礼:“那臣兄弟二人就先行告退,不打扰殿下了。”
说着,鲁富伸手抓住鲁官的手臂,两人转身,步伐沉稳地离开。
来到外面,夜色己深,冷风一吹,鲁官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凑近鲁富,低声发问:“三弟,我们不是要找到鲁耳助他登上王位吗?
怎么今天你还为鲁孔说话,等明日鲁孔正式登上王位,成为新一任鲁王,那岂不是鲁耳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鲁富双手紧紧攥住鲁官的手,冷静的说道:“我的好哥哥,都到这时候了,你怎么还看不明白啊!
鲁孔的野心昭然若揭。
鲁耳肯定是被他暗中藏了起来。
只要他一天没登上王位,鲁耳就别想平安归来。
还有那封匿名信,依我看,内容十有***是真的,分明就是鲁孔用来试探咱俩的圈套。
咱们要是真按照信上说的去了,那不是自投罗网嘛,必定是有去无回!
眼下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按兵不动,等鲁孔如愿以偿登上王位,或许还有机会找回鲁耳。”
鲁官眉头拧成了个疙瘩,脸上写满了纠结与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难道咱们就只能这么干等着?
眼睁睁看着鲁孔得逞,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鲁富微微摇头,目光透着几分坚毅,拍了拍鲁官的肩膀道:“哥哥,咱们现在必须得沉住气,贸然行动只会让局面变得更糟。”
鲁官点了点头,对鲁官的分析表示赞同。
两人走在回府邸的路上。
夜幕低垂,墨色的天空像是一块巨大的绸缎,繁星闪烁,宛如镶嵌其中的细碎宝石。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意,撩动着他们的发丝。
鲁富率先打破了宁静,声音里带着一丝怅惘:“哥,你说这漫天繁星,每一颗都有自己的轨迹,咱们的路,又该往哪儿走呢?”
鲁官沉默片刻,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浩瀚星河之上,缓缓开口:“不管前路多艰难,只要咱们兄弟齐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他的语气沉稳,像是在给鲁富打气,又像是在给自己坚定信念。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唯有星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许久之后,鲁富突然指着天边一颗格外明亮的星星说:“二哥,你看那颗星,好亮,就像一颗水晶,在众星当中极为亮眼。”
鲁官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喉结微微滚动,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来:“这星如此亮眼,就像老鲁王。
想当年,老鲁王在时,万事都有个主心骨,他那股子睿智和果敢,把咱们这一方土地治理得井井有条,大伙心里都踏实。
如今他一走,咱们的日子也跟着没了方向,真怀念老鲁王在的那些日子啊。”
鲁富听了,神色也黯淡下来,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抹了把脸说:“是啊,我们兄弟三人和老鲁王情同手足,有着深厚的情谊,老鲁王走了,我真是伤心。”
说着,他流下了眼泪。
鲁官上前,有力的手掌重重地落在鲁富的肩头,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声音中满是坚定与决然:“兄弟,你我二人承蒙老鲁王临终托付,被委以托孤重任。
这是老鲁王对咱的信任,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呐!
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咱们都得咬着牙扛过去,拼尽全力让鲁国繁荣昌盛,绝不能辜负老鲁王的一番苦心与重托,绝不能让鲁国的百姓失望!”
兄弟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时间仿若定格。
千言万语在心底翻涌,最终都化作彼此眼眸中流淌的默契。
他们的眼神里,沉稳坚毅如渊,那是对前路的笃定与担当;他们的目光中,炽热赤诚似火,满含着追随与破釜沉舟的果敢。
回府邸的路虽然并不长,但是鲁官,鲁富二人却每一步都是走得如此坚定。
黎明破晓,墨蓝色的夜幕渐渐被晨曦撕开一道口子,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先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红晕,似娇羞的少女,而后愈发耀眼,磅礴的金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将整个大地拥入怀中。
今天,是鲁孔登上王位,成为鲁国新王的日子。
鲁孔昂首阔步迈向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王座。
阳光倾洒,将他周身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使他看起来愈发威严和庄重。
礼官高亢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宣告着登基仪式正式开始。
悠扬而庄重的钟鼓之声随即奏响,宏大的声响震彻天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潮澎湃。
鲁孔稳步登上王位,面向众人。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整齐地排列着,他们恭敬地站在朝堂之上,为鲁孔高呼,声音此起彼伏,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声浪。
鲁孔扫视着众人,脸上露出了志得意满的微笑,仿佛整个天下都己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缓缓举起双手,享受这一感觉,随后转身,正式坐上了那象征着鲁国最高权力的王座。
刹那间,全场沸腾,气氛被推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