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萧宴礼与楚定非便身着崭新的朝服,早早来到了宫门外。
宫墙高耸,琉璃瓦在晨光中闪烁着清冷的光,殿前的铜狮威严而立,让这皇宫更添几分庄严肃穆。
新科进士们陆陆续续赶来,彼此之间低声交谈,神色中既有兴奋,又带着些许紧张。
随着一声悠长的“上朝——”,众人在宦官的引领下,鱼贯进入金銮殿。
殿内,庆朝文帝高坐龙椅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殿下众人。
萧宴礼与楚定非随着众人行三跪九叩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众卿平身。”
文帝的声音响起,不怒自威。
新科进士们起身,垂手站立两侧。
“萧宴礼、楚定非。”
文帝目光落在二人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
“臣在!”
二人齐声应答,声音洪亮。
“你二人乃今科状元、榜眼,才华出众。
朕今日便委以重任,望你们能为朝廷效力,不负朕的期望。”
文帝缓缓说道。
“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萧宴礼与楚定非坚定回应。
随后,吏部尚书宣读任命:“萧宴礼,授翰林院修撰,兼参与朝政议事;楚定非,授兵部主事,协助处理军务。”
听到任命,萧宴礼心中一喜,翰林院修撰虽品级不高,但能参与朝政议事,便有了施展抱负的机会。
楚定非则握紧了拳头,兵部主事一职,可让他在军事行动方面一展身手。
二人谢恩后,退回队列。
早朝结束后,萧宴礼与楚定非正准备离开,却被一位身着华丽朝服的官员拦住。
此人正是丞相赵崇年,他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一番,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两位少年才俊,前途无量啊。
只是这官场,不比你们在那寒窗苦读,凡事,还需谨慎。”
萧宴礼心中警惕,面上却恭敬道:“多谢丞相教诲,晚辈定当铭记于心。”
赵崇年微微点头,又说道:“日后,若有什么不懂之处,尽管来问老夫。”
说罢,甩了甩衣袖,扬长而去。
望着赵崇年离去的背影,楚定非冷哼一声:“这老狐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宴礼,我们得小心他。”
萧宴礼眉头微皱,“定非所言极是。
这赵崇年,在朝中势力庞大,党羽众多,且向来因循守旧,反对变革。
我们日后的改革之路,他必定是一大阻碍。”
回到翰林院,萧宴礼便全身心投入到政务之中。
他仔细研读朝廷的各项政策和历年的卷宗,试图从中找出庆朝弊病的根源。
几日下来,他对朝中局势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也越发坚定了改革的决心。
这日,萧宴礼正在整理资料,一位小宦官前来传旨:“萧大人,陛下宣您即刻前往御书房议事。”
萧宴礼不敢耽搁,急忙跟随宦官来到御书房。
入内,便见文帝正坐在书桌前,翻阅着奏章,神色凝重。
“臣萧宴礼拜见陛下。”
萧宴礼行礼道。
“免礼。”
文帝放下奏章,示意萧宴礼起身,“朕近日听闻民间赋税繁重,百姓苦不堪言,你对此有何看法?”
萧宴礼心中一动,这正是推行改革的好时机,他思索片刻,说道:“陛下,赋税乃国家根基,然如今百姓负担过重,实因税制繁杂,且各级官员层层盘剥。
臣以为,当简化税制,严惩***,减轻百姓负担,如此,方能民心所向,国家昌盛。”
文帝微微点头,沉思片刻道:“你所言有理。
只是这改革,牵一发而动全身,必定会遭到各方反对。
你可有应对之策?”
萧宴礼目光坚定,“陛下,改革虽难,但为了庆朝的未来,为了百姓的福祉,臣愿挺身而出。
臣会先详细拟定改革方案,争取朝中支持,徐徐图之。”
文帝看着萧宴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朕便信你一回。
你且回去好好准备,有了方案,再来与朕商议。”
萧宴礼领命退下,回到翰林院,立刻将此事告知楚定非。
楚定非听后,兴奋道:“宴礼,这可是大好机会!
只要我们能成功推行赋税改革,便是开了个好头。
只是,那赵崇年等人,必定不会坐视不管。”
萧宴礼神色凝重,“我己料到。
但无论如何,这改革势在必行。
我们得尽快联络朝中志同道合之士,共同应对。”
然而,他们的举动很快便引起了赵崇年等人的注意。
在一次朝会上,赵崇年率先发难:“陛下,近日听闻有人欲对赋税制度进行改革,老臣以为,祖宗之法不可轻易更改。
如今税制虽有小弊,但尚可维持,若贸然改革,恐生祸端。”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
支持赵崇年的官员纷纷附和,而一些有识之士虽心中认同改革,却因畏惧赵崇年的势力,不敢轻易表态。
萧宴礼站出列,朗声道:“丞相此言差矣。
祖宗之法,固然要尊崇,但时移世易,如今庆朝内忧外患,百姓困苦,若不改革,如何能长治久安?”
赵崇年冷笑一声:“哼,说得轻巧。
改革岂是那么容易之事?
稍有不慎,便会动摇国本。
你这黄口小儿,莫要为了一己之私,将国家置于险地。”
楚定非也忍不住站出来,“丞相,话不能这么说。
我等一心为国为民,何来一己之私?
难道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才是对的吗?”
朝堂上,两派针锋相对,气氛剑拔弩张。
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
一场关于改革的激烈交锋,才刚刚拉开序幕,而萧宴礼与楚定非,己然站在了风暴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