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楚昭然的思绪飘回了拜师的那一天，那个阳光明媚的拜师之日。
那时，师父也是拿着这把刀，笑眯眯地为她削着香甜的水蜜桃。
晶莹的桃汁顺着刀刃缓缓滑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那甜美的味道，馋得她忍不住偷偷伸出舌头，去舔舐刀背上残留的甜蜜。
“昭然啊……” 凌虚子开口，声音依旧温柔，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劝慰道，“乖，听话，忍一忍就过去了。”
可是，他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得像是被冻了多年的腊肉，让人不寒而栗。
“师父只是从你身体里取走一点点小东西，” 凌虚子继续说着，语气温柔得可怕，“这样一来，我的昭然以后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楚昭然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把短刀，刀刃上，摇曳的火光映照出血色的月亮，倒映在她发青的手腕上，显得格外诡异。
就在凌虚子以为她已经被唬住的时候，楚昭然暗暗积蓄力量，猛地一挣！
“咔嚓”一声脆响，捆住她的铁链竟然应声而裂！
她抬起头，目光如炬，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师父，顺带舔了舔嘴角渗出的暗金色血珠。
“师父，” 楚昭然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缓缓开口， “您手上这把刀……是用师娘的腿骨磨成的吧？”
她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锋，直直刺向凌虚子，“去年中秋，我可是亲眼瞧见，您大半夜鬼鬼祟祟地跑到后山去挖坟呢！”
凌虚子的手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短刀刀尖，堪堪划破了楚昭然的衣角。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刀尖划破之处，如同蛛网般，瞬间蔓延开一道道半透明的裂纹，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竟然从裂开的衣角处缓缓飘散出来，最终从刀身中挣脱而出。
那虚幻的人影，赫然是三年前宣布闭关的师娘！
“哎哟喂——” 楚昭然怪叫一声，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缕飘忽不定的游魂。
刹那间，丝丝缕缕的黑气，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