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栽赃嫁祸
系统，赶紧激活分身！
赋予分身黑属性！
叮！
分身激活成功！
黑属性己赋予分身！
当前时间晚上八点二十分，分身进入隐身状态！
下一秒，吴德感觉身体一阵奇异的波动。
眼前的视野突然一分为二。
一个视角里，他站在厕所隔间。
另一个视角里，他同样站在厕所隔间，但是透过门缝能看见外面守着的两个壮汉。
***！
这感觉太他妈神奇了！
就像开了上帝视角！
吴德打开厕所门。
分身悄无声息地走出隔间。
“有纸吗？
我想再上个大的。”
“给你，赶紧的，别耍花样。”
分身己经走出了厕所。
那两个壮汉毫无察觉，依旧盯着隔间的门。
“赵处长，你好了没有？”
其中一人问道。
“马上，马上。”
吴德本体在隔间里应道，“吃坏肚子了，你们再等等。”
矿务处的办公楼灯火通明，反贪局的人全都在楼下严阵以待。
分身轻车熟路地上了三楼，推开了赵德汉的办公室。
分身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
最下面的抽屉里，静静躺着一串钥匙。
那是别墅的钥匙。
分身拿起钥匙，悄然离开。
一路畅通无阻。
首到走出办公楼，分身才停下脚步。
草！
现在怎么办？
别墅在郊区，至少二十公里！
我这分身隐身状态，打车司机看不见我，开车又变成无人驾驶，怕是半路就被截了！
难不成要跑着去？
吴德本体在厕所里急得抓耳挠腮。
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分身快速移动？
宿主可以使用名望值兑换道具。
当前名望值：0。
……那你说个屁！
老子现在穷得叮当响！
吴德深吸一口气。
算了，只能智取。
拖延时间，让分身慢慢跑过去。
他冲了马桶，走出隔间。
“走吧。”
两个壮汉押着他回到侯亮平面前。
“侯处长，我想好了。”
吴德一脸诚恳，“我愿意配合你们的调查。”
“哦？”
侯亮平挑眉，“赵处长这是想通了？”
“对，我想通了。”
吴德叹了口气，开始飙戏。
“其实我这些年虽然没贪，但是心里也憋屈。”
“我一个处长，工资不高，还要养家糊口。”
“看着那些贪官污吏花天酒地，我能不眼红吗？”
“但是我告诉自己，不能贪，贪了就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
“所以这些年我咬着牙坚持下来了。”
“可是你们今天来抓我，我才发现，清白有什么用？”
“照样被人诬陷，照样被人怀疑。”
“我他妈图什么啊？”
说到这里，吴德眼眶都红了。
前世的经历，让他演这种戏驾轻就熟。
侯亮平表情微动。
“赵处长，你要是真清白，我们反贪局自然会还你清白。”
“但是如果你有问题，就别想蒙混过关。”
“走吧，去你办公室看看。”
一行人上了楼梯。
吴德缓缓跟在后面。
脑海里却在指挥分身。
快跑！
使劲跑！
跑不到别墅，老子今天就栽了！
分身在夜色中狂奔。
二十公里的路程，就算全力奔跑，也得一个多小时。
必须拖延时间！
“侯处长，我腿软。”
“扶我一把。”
侯亮平皱眉。
“赵处长，你这是害怕了？”
“怕个屁，就是腿麻了。”
吴德咬牙站起来，“刚才蹲厕所太久了。”
上楼的时候，吴德走得极慢。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侯处长，你说我要是真的被冤枉了，能不能申请国家赔偿？”
“你要是清白，当然可以。”
“那赔多少？
我听说精神损失费挺高的。”
“你想得美。”
侯亮平没好气地说，“赶紧走，别磨蹭。”
终于到了办公室。
吴德推开门，环顾西周。
“侯处长，你看，我这办公室多简陋。”
“连个沙发都没有。”
“这椅子还是十年前配的，坐着硌***。”
“你看看墙上那裂缝，冬天冷得要命。”
“我一个处长，混成这样，还有谁说我贪？”
侯亮平扫视办公室。
确实简陋。
但是越简陋，越可疑。
“赵处长，你这办公室是挺破的。”
“但是谁规定贪官办公室就得豪华？”
“说不定你把钱都藏家里了呢？”
“我家里也破啊！”
吴德急了，“你们不是去搜过了吗？”
“搜是搜了，但是没搜到钱。”
侯亮平盯着他，“不代表你没藏。”
“我藏哪儿了？”
“这个嘛，我们会慢慢查。”
侯亮平吩咐手下搜查办公室。
吴德在一旁干着急。
分身那边，己经跑了五公里。
还有十五公里。
时间不够！
必须再拖一拖！
“侯处长，我能问个问题吗？”
吴德突然开口。
“说。”
“你们反贪局办案，是不是必须有确凿证据？”
“当然。”
“那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贪了？”
侯亮平冷笑。
“证据多了去了。”
“有人举报你收了五十万。”
“还有转账记录。”
“这还不够吗？”
“不够。”
吴德摇头，“转账记录只能证明有人转了钱，不能证明我收了。”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有人给我行贿，但是我没收啊。”
“钱退回去了？”
“没有。”
侯亮平愣了。
“没收也没退，那钱去哪儿了？”
“被别人昧下了呗。”
吴德一摊手，“我又不知道。”
“你少胡扯！”
“我没胡扯啊。”
吴德一脸无辜，“侯处长，你想想，如果我真的收了钱，我会傻到留下转账记录吗？”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用银行卡转账行贿？”
“不都是现金吗？”
“安全，还查不到。”
“你……”侯亮平语塞。
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年头行贿，谁还用转账？
太容易暴露了。
“所以啊，侯处长，我怀疑有人栽赃我。”
“谁栽赃你？”
“这个嘛……”吴德故作沉吟，“我得好好想想。”
他闭上眼睛，摆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实际上，他在脑海里指挥分身。
再快点！
快点！
分身己经跑了十公里。
双腿酸胀，呼吸急促。
但是不能停。
再有十公里，就到别墅了！
办公室里，侯亮平等得不耐烦。
“赵处长，你想好了没有？”
“快了，快了。”
吴德睁开眼睛，“侯处长，你别急啊。”
“这种事情得慢慢捋。”
“我得回忆一下这些年都接触过哪些人。”
“哪些人有可能栽赃我。”
“你到底想不想说？”
“想，当然想。”
吴德拍了拍脑袋，“不过侯处长，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我嗓子有点干。”
侯亮平深吸一口气。
忍住了骂人的冲动。
“去给他倒杯水。”
手下倒了杯水递过来。
吴德接过，慢慢喝。
一小口，一小口。
喝得极慢。
侯亮平盯着他，眉头紧锁。
这赵德汉，有问题。
但是到底哪里有问题，又说不上来。
吴德喝完水，又开始拖延。
“侯处长，我想起来了。”
“说！”
“这些年，向我要项目的人有很多。”
“但是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副市长。”
“谁？”
“京州市副市长，丁义珍。”
侯亮平瞳孔一缩。
丁义珍？
他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字。
京州市主管经济的副市长，手眼通天。
“你说丁义珍怎么了？”
“他这些年给我介绍了十几个商人。”
“都想从我这里批项目。”
“但是我都拒绝了。”
“因为他们给的贿赂，我没收。”
侯亮平冷笑。
“你没收？
那项目是怎么批下来的？”
“侯处长，你听我把话说完。”
吴德一拍膝盖。
“那些商人虽然想行贿，但是他们的手续资质都很齐全。”
“我就算想卡，也卡不住啊。”
“地方政府要发展经济，要引进投资商。”
“只要流程合法，我一个小小处长，哪有能力卡住人家脖子不放？”
侯亮平脸色阴沉。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国家养你不就是为了严格审查吗？”
“侯处长说得对。”
吴德一脸委屈，“但是资质审查，流程办理，手续发放，那都是地方政府的事情啊。”
“我这个处长只是走个最后的流程。”
“我可没能力弄虚作假啊。”
“这么说你就是渎职了！”
“侯处长哪里的话。”
吴德连忙摆手，“我办事情都是合法合规的。”
“地方政府的功课做得足，我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啊。”
“我这里每天要处理上千份项目报告。”
“说到底，我就是盖个章。”
“不像你们反贪局，事事亲历亲为去调查啊。”
侯亮平盯着他，沉默了半晌。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那五十万是怎么回事？”
“人家可是口口声声说送到你手里了。”
“结果你不办事，还不退钱给他。”
“我可没收那昧良心的钱！”
吴德猛地站起来，激动得浑身发抖。
“你说这个人我猜到是谁了。”
“应该是一个福建的矿商，也是丁义珍介绍的，说是事成之后给我五十万。”
“他的手续不全，资质不达标，我当然没批。”
“我怀疑就是丁义珍昧下了那些钱。”
“说是我己经收了，结果事情没办成。”
“那矿商以为是我收了钱不愿意退，所以才给你们举报了。”
侯亮平眉头紧皱。
这说法，倒是有几分道理。
“你有证据吗？”
“证据……”吴德一愣，“我哪有证据？”
“但是侯处长，你可以查啊。”
“这些年丁义珍介绍了不少矿商。”
“前前后后涉及的金额怕是有数千万。”
“这可是个巨贪啊。”
“你们一定要把他抓起来，还我清白。”
侯亮平愣住了。
本来是来查赵德汉的。
怎么突然冒出个丁义珍？
而且听赵德汉这么一说，丁义珍的问题还不小。
不管这赵德汉有没有贪，这个丁义珍肯定有大问题。
必须马上控制起来！
侯亮平拿起手机，拨通了汉东省反贪局陈海的电话。
“陈海，我这边有个重要线索。”
“京州市副市长丁义珍，涉嫌***受贿。”
“金额可能上千万。”
“你马上联系京州的同志，把他控制起来。”
“记住，动作要快，别让他跑了。”
挂了电话，侯亮平转头看向吴德。
“赵处长,你最好祈祷你说的都是真的。”
“要是查出来你在撒谎……我没撒谎！”
吴德斩钉截铁，“我说的句句属实！”
“那行，我们现在去你家看看。”
吴德心头一紧。
分身那边，还差五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