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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巡，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
就在这时，现场传来一声裴寒山的怒吼。
他双眼猩红地看着我。
面前还有把捆椅。
这时我才发现，场面太混乱。
没注意我队员的位置。
“陆清巡，我劝你带人赶紧滚！”
“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如果不想张宇死的话，让我们走！”他发狂道。
见我没反应，他摁下遥控器上的按钮。
张宇立马有了反应，尖叫了起来：
“队长，救我！”
从神鹰队创立以来，他就在队里。
要不是他，我早就不知道走过几回鬼门关了。
他四肢抽搐着，浑浊的液体顺着双腿流了下来。
眼泪夺眶而出。
没等我缓过来，裴寒山又一脚踹在他的下腹。
“你要是还不滚，我就让他断子绝孙！”
“你这当队长的，真能狠下心？”
我双眼瞪大，看裴寒山第二次摁下遥控键。
“不！”我绝望地吼道。
张宇剧烈地挣扎着，连瞳孔都有失焦的感觉。
在我面前，他直直地倒了下去。
我拳头不自觉攥紧，浑身血液倒流。
“陆清巡，还不做选择吗？”
沈晚晚眼神晦涩，却什么都没说。
裴寒山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
“晚晚，我一定会带你安全离开。”
“当初对你许下的承诺，我能做到。”
沈晚晚怕是也忘了，神鹰队的规矩。
服从命令。
不背叛小队。
最后一条，是我单独给她设下的。
紧要关头，如果我的命和她的命只能保其一，我允许她全身而退。
可现在看来，这些要求恐怕无法全都做到。
我盯着她的脸许久。
她右脸的那道疤，是近身搏斗时留下的。
左耳的耳垂是被射掉的。
既然她选择背叛我，那别怪我让她粉身碎骨。
我朝身后的人示意。
让他们留出一条道来。
沈晚晚和裴寒山见此，向外走去。
我望着沈晚晚的背影，只是说了声：
“沈晚晚，背叛是要付出代价的。”
此时，我将枪口对准沈晚晚，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她表情一愣，继续走着。
还没迈开几步，忽然捂住胸口，喷出了几口血雾！
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可空气中并无枪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