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灌我失贞药,我笑着喝下:剂量够毒死你们吗?哥哥亲手把我送去喂土匪,
我当晚砍了土匪头当投名状。父亲写折子废我名分,我回他一道圣旨:林氏满门,抄家。
龙椅上的小皇帝问我想要什么。我说:龙椅。1我被接回林家的第三天,
生母端来一碗乌黑的药。“清月,你刚从乡下回来,身子野,喝了这碗药,能安神。
”她语气温和,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身上。旁边的林婉儿,
那个占了我十六年位置的假千金,正柔柔弱弱地劝。“姐姐,母亲也是为你好,你就喝了吧。
”我的贴身丫鬟阿翠“扑通”一声跪下,额头磕得发红。“夫人,小姐身子康健,不用喝药!
”母亲林氏一个眼神,两个壮硕的婆子立刻上前,死死按住阿翠。“没规矩的奴才,
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巴掌声清脆,阿翠的脸颊迅速肿起,嘴角渗出血丝。
她却死死盯着我,拼命摇头。我看着那碗药,笑了。“母亲,这里面加了多少红花和蛇床子?
”林氏脸色一变。我端起碗,凑到鼻尖轻嗅。“分量很足,看来是想一次就让我废掉。
”我仰头,将那碗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瞬间从舌尖蔓延到心底。碗被我重重磕在桌上,
发出刺耳的声响。我擦去唇边的药渍,直视着她惊愕的双眼。“这剂量,够毒死你们吗?
”林氏的伪装瞬间撕裂,她指着我,气得发抖。“你这个孽障!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药效发作得很快,一股燥热从小腹升起,迅速席卷全身。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四肢变得无力。林婉儿假惺惺地过来扶我。“姐姐,你怎么了?可别吓我。
”她的手碰到我的瞬间,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甩开。“滚。
”我看到哥哥林修远从门外走进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瘫软在地的我,
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他对我母亲说。“母亲,时辰到了,我带她走。
”母亲的脸上重新浮现出得意的笑。“去吧,别误了太子爷的正事。”我躺在冰冷的地上,
听着他们母子俩决定我的命运,意识在黑暗中沉浮。两个婆子将我架起,拖着往外走。
经过阿翠身边时,我看到她被堵住了嘴,正用头一下下撞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唤醒我。血从她的额头流下,染红了地面。我的心,也跟着那片红色,
一点点冷下去。2我被扔进一间华丽却冰冷的房间。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熏香,
企图掩盖某些肮脏的欲望。药力在我体内横冲直撞,理智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弦,
随时都会断裂。林修远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林清月,这是你的福气。
”“太子爷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德。别不识抬举。”我咬着舌尖,
剧痛让我换来片刻清明。“福气?把亲妹妹当玩物送人,这就是林家的家风?”他嗤笑一声,
蹲下来,用扇子挑起我的下巴。“妹妹?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也配当我林修远的妹妹?
”“婉儿才是我们林家唯一的千金。你,不过是个有用的东西。”他的话像刀子,
一刀刀剜着我的心。原来,从我被接回来的那天起,他们就没把我当成过家人。
我只是一个可以替代林婉儿,去承受太子那变态癖好的工具。“太子今晚就会过来,
你好好伺候,若能让他尽兴,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林修远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他的衣角。“阿翠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他厌恶地甩开我的手,
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个不听话的奴才,打死了,就重新买一个。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打死了……”这三个字像惊雷在我脑中炸开。
那个为了我拼命磕头,流着血还想救我的女孩,就这么没了。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血流出来。眼泪,却不争气地滑落。不是为我自己,是为阿翠。
为她不值的忠心,为她短暂的生命。心口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我听到门外传来阿翠凄厉的哭喊和婆子们恶毒的咒骂。“给我打!狠狠地打!
打到她断气为止!”是母亲的声音。原来,阿翠还没死。她们要在我面前,活活打死她。
“不……”我挣扎着想爬起来,身体却软得像一滩烂泥。门外的击打声越来越重,
阿翠的哭声渐渐微弱,最后,只剩下沉闷的“噗噗”声,像是在打一个破麻袋。我趴在地上,
指甲深深抠进地板,抠得鲜血淋漓。我恨。我恨林家的每一个人。我恨我自己的无能为力。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彻底安静了。我的世界也安静了。林修远推门进来,
皱着眉看着狼狈的我。“没用的东西,哭什么?人已经拖去乱葬岗了。”他身后,
两个婆子抬着一个血肉模糊的麻袋,从我眼前经过。麻袋上,
还挂着一片我送给阿翠的、洗得发白的衣角。林修远冷漠地吩咐。“把她弄干净点,
别脏了太子爷的眼。”他没注意到,我眼里的泪,已经干了。取而代之的,
是燃尽一切的疯狂和仇恨。今夜,若我不死,来日,我必让林家满门,为阿翠陪葬!
3我没有等来太子。等来的是一群满身酒气、眼神淫邪的男人。他们不是什么王公贵族,
是城外黑风山的土匪。林修远,我的好哥哥,他根本没想把我送给太子。他嫌我脏。
他要把我扔进土匪窝,让我被这世上最肮脏的男人糟蹋,变得比烂泥还贱。然后再由他出面,
“救”我于水火,把我变成一条对他言听计从、感恩戴德的狗。我被两个土匪架着,
拖上了一辆破旧的马车。林修远站在车外,月光照亮他俊美却凉薄的脸。“林清月,记住,
是我把你从土匪窝里救出来的。”“从今往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他笑得温文尔雅,
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我看着他,也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林修远,
你最好祈祷我死在山上。”“否则,我一定会回来,把你这张虚伪的脸,连着你的骨头,
一寸寸碾碎。”他的脸色终于变了。“不知死活!”他猛地一挥手,马车夫扬起鞭子,
狠狠抽在马背上。马车颠簸着冲进夜色,将京城的繁华远远甩在身后。车厢里,
一个络腮胡的土匪凑过来,粗糙的手摸上我的脸。“小美人,别怕,哥哥们会好好疼你的。
”他身上的臭味混着酒气,熏得我阵阵作呕。药力还未完全散去,我浑身无力,
只能任由他轻薄。另一个土匪也挤过来,贪婪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大哥,
这可是林家送来的千金小姐,细皮嫩肉的,肯定够劲!”“等回了山寨,让兄弟们都尝尝鲜!
”我闭上眼,将所有的屈辱和恶心都压进心底。阿翠的脸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临死前那绝望又担忧的眼神,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心上。我不能死。
更不能这样屈辱地活着。我要报仇。我要让林家所有人都付出代价。这个念头,像一簇火苗,
在我冰冷的身体里重新燃起。马车一路颠簸,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下。我被拖下车,
眼前是一座座陡峭的山峰,黑压压的,像蛰伏的巨兽。这里就是黑风山。
我被带进一个灯火通明的山寨,几十个土匪围了上来,眼神像饿狼。一个独眼龙,
看起来是他们的头领,他一把推开其他人,走到我面前。“这就是林家送来的货?
”他捏住我的下巴,粗暴地审视着。“长得倒是不错。林修远那小子还算有心。
”我忍着药力带来的眩晕,冷冷地看着他。“你就是黑风山的大当家?”独眼龙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一个弱女子,在这种情况下还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他狞笑起来。“有意思。
小娘们,胆子不小。”“没错,老子就是王独眼。”“怎么,你想跟老子求饶?
”我摇了摇头,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我想跟你,做个交易。”夜风吹过山岗,
带着一丝血腥气。王独眼还没意识到,他引上山的,不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而是一头即将苏醒的恶狼。4.王独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交易?
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谈交易?”他身后的土匪们也哄笑起来,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我没有理会那些杂音,目光始终锁定在王独眼身上。“林家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毁了我?
”王独眼摸了摸下巴。“五百两黄金,外加一百担粮食。”“怎么,你想出更高的价钱?
”我笑了。“黄金粮食,都是死物。”“我能给你的,是整个黑风山。”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王独眼眯起他那只独眼,闪烁着危险的光。“小娘们,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我挣开身边两个土匪的钳制,虽然步伐虚浮,
但脊背挺得笔直。“你这个大当家,当得并不稳。
”我看向他左手边一个身材高壮、满脸横肉的男人。“二当家李奎,对你的位置,
觊觎已久了吧?”王独眼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那个叫李奎的男人眼神一闪,
随即粗声粗气地吼道。“臭娘们,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大哥,别听她挑拨离间!
”我没看李奎,依旧盯着王独眼。“山寨里至少有三成的人,都是他李奎的心腹。
”“上次你们下山抢劫官银,消息泄露,被官兵围堵,死了十几个弟兄,这事,
也是他做的吧?”“他想借官兵的手除了你,自己好上位。”王独眼握着刀柄的手,
青筋暴起。这些事,他不是没有怀疑,只是没有证据。而被我这个外人一语道破,
他内心的猜忌瞬间被放到了最大。“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因为送我来的,
是林修远。”我抛出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诱饵。“林家想控制黑风山,李奎,
就是他们选中的下一个大当家。”“你今晚杀了我,明天,死的就是你。”山寨里一片死寂,
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王独眼和李奎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充满了猜忌和杀意。
我成功地在他们之间,埋下了一颗炸弹。王独眼沉默了许久,那只独眼里闪烁着狠厉的光。
“我凭什么信你?”“就凭我能帮你,杀了他。”我指向李奎,声音不大,
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李奎勃然大怒。“王八羔子!大哥,
这娘们就是林家派来动摇我们军心的奸细!杀了她!”王独眼没有动,他看着我,
像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你要怎么杀他?”我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
那是我身上唯一尖锐的东西。“今晚,你把他叫到你的房间,假意与他和解。”“剩下的,
交给我。”王独眼盯着我手里的发簪,又看了看我单薄的身影,眼中满是怀疑。但我知道,
他会赌。因为他别无选择。他对我咧开一个残忍的笑。“好。”“如果你能杀了他,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王独眼的女人。”“如果你杀不了……”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无比凶狠。
“我就把你剁碎了,喂山里的狼。”5深夜,王独眼的房间。李奎带着几分警惕,
大步走了进来。“大哥,这么晚叫我来,有什么事?”王独眼坐在桌边,桌上摆着酒和肉。
“二弟,坐。”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白天是大哥不对,听信了一个女人的挑拨,
险些错怪了你。”“来,大哥给你赔个不是。”李奎的表情缓和了几分,大咧咧地坐下。
“大哥说哪里话,我们是过命的兄弟,我怎么会……”他的话没说完,
我已经从屏风后闪身而出。手中的发簪,带着我全部的恨意和力气,狠狠刺向他的后颈。
李奎反应极快,身体猛地一偏。发簪没能刺中要害,只在他脖子上划开一道深深的血口。
“你他妈的!”李奎怒吼一声,反手一掌将我拍飞出去。我撞在墙上,
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一口血喷了出来。王独眼拍案而起,抽出腰间的刀。“李奎,
你果然有反心!”“王独眼,你个蠢货!被一个女人玩得团团转!”李奎也拔出刀,
和王独眼战在一处。刀光剑影,房间里的桌椅瞬间被劈得粉碎。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擦掉嘴角的血。我低估了李奎的身手,也高估了王独眼对我的信任。
他根本没打算让我轻易得手,他只是想借我的手,试探李奎的底线。这两个男人,
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打得难解难分,一时竟分不出胜负。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是李奎的心腹听到动静赶来了。“保护二当家!”“杀了王独眼!”情况急转直下,
王独眼瞬间落了下风。他一边抵挡,一边冲我怒吼。“臭娘们!还不快想办法!
”我冷笑一声,从地上捡起一把被砍断的椅子腿,悄悄绕到战圈后面。
李奎正一刀劈向王独眼,背后空门大开。机会只有一次。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将尖锐的木刺狠狠捅进了他的后腰。“呃啊——!”李奎发出一声惨叫,动作一滞。
王独眼抓住这个空隙,手中的刀毫不犹豫地抹过了他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
李奎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他至死,都瞪大着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会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门外的土匪们都惊呆了。王独眼提着李奎血淋淋的头,高高举起。“李奎已死!谁还敢反!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血腥的威慑。那些李奎的心腹,面面相觑,
最终都扔下了武器,跪在地上。一场内乱,就此平息。王独眼走到我面前,
他身上的血和李奎的血混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狰狞。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欣赏,有忌惮,
还有一丝隐藏的欲望。“你叫什么名字?”“林清月。”“好,林清月。从今天起,
你就是黑风山的压寨夫人。”我摇了摇头。“我不是来当谁的女人的。”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当的,是黑风山的军师。”从此,世上再无林家千金林清月。
只有黑风山的女军师。我用了三年时间,收编了周围大大小小数十个山头,
将乌合之众的土匪,练成了纪律严明的十万私兵。王独眼成了我手中的刀,
替我扫平一切障碍。而我,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血洗京城,打败王朝的时机。这一天,
终于来了。探子来报,太子即将大婚,迎娶的,正是丞相林家的千金,林婉儿。
6太子大婚之日,整个京城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十里红妆,从林家一直铺到东宫。
我的“好妹妹”林婉儿,穿着凤冠霞帔,满脸娇羞地坐上了花轿。我的父亲林正德,
母亲林氏,哥哥林修远,都穿着崭新的官服,满面红光地招待着宾客。他们以为,
从此林家就能一步登天,成为皇亲国戚。他们不会想到,一场为他们准备的血色盛宴,
即将开场。“轰隆——”京城的大门,被我亲手炮轰开。我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黑色重甲,
身后是十万铁蹄,卷起漫天尘土,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涌入这座繁华的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