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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皆知,谢景渊的私人会所里,摆着一个黄金转盘。
盘面上刻满了爱慕他的女人的名字,
每月十五,他会亲手转动指针,
指到谁,谁就是他的当月情人。
想靠他一步登天的女人,挤破了头要把名字刻上去。
而我,他明媒正娶的谢太太陆云舒,成了整个圈子的笑柄。
“陆云舒到底图什么?丈夫情人月月换,她还稳坐正妻位?”
“换作是我,早就让他身败名裂了,也就她能忍。”
他们都以为,我会永远忍气吞声。
直到转盘指针停在一个叫姜宁宁的名字上。
那女人一无所有,却让谢景渊彻底丢了心。
他为她修改转盘规则,从此盘面只剩她一个人的名字。
因为她随口一句“不喜欢你碰别人”,
他就砸了那个转了三年的黄金盘。
他踹在我胸口,居高临下警告:“之前你对那些女人做的事我不计较,可是宁宁绝对不行。”
可他不知道,我是在为他善后。
在儿子哭闹着不要谢景渊跟我离婚那天,姜宁宁也一气之下逃走。
他恼羞成怒把儿子关进后备箱,等我发现时,儿子已经没了呼吸。
我将离婚协议拍在他面前,藏在袖中的刀抵着他的心脏。
“要么签字离婚。要么你和你的情人一起去死,替我儿子偿命!”
……
我把刀对准姜宁宁心口的时候,她正在收拾和谢景渊缠绵过后的残局。
屋内氤氲暧昧气息。
办公桌、沙发上、椅子上全是不明液/体,门把手上还挂着黑色蕾丝布料。
她眼角瞬间红了,求救的眼神落在谢景渊身上,哭的实在可怜:“谢总,我害怕...”
在商业场上出了名杀伐果断冷血的谢景渊,这一刻眼底的慌乱顿时暴露出来。
“陆云舒,把刀放下,宁宁不是你能动得起的人!”
“只要你松手,条件你随便提,你要什么我都给!”
我没有手软,刀尖已经刺破姜宁宁的皮肤,露出鲜血。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姜宁宁做了什么?她把硕硕的尸体喂了狗!”
“我要儿子的命!你给的起吗!”
姜宁宁疼得身子都在颤抖。
看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谢景渊咬牙冲破最后一丝理智: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反正硕硕已经死了,难道你还想她以命抵命?再说了,狗发疯乱咬人,是宁宁可以控制的吗?!还不是你自己没看好孩子!”
“如果你真想要孩子,我现在就跟你去生,但如果宁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这句话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浇灭我对他这七年来所有的期待。
原来儿子的命在他眼中就这样廉价。
甚至连一条狗都比不过。
见匕首上的血滴落在地板上,谢景渊脸色黑的可怕。
他一个转身拿起桌子上的钻石烟灰缸朝我头上狠狠砸过来。
瞬间,我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只剩下嗡嗡声。
那烟灰缸是用纯钻石做成的,是结婚那年我在欧洲拍卖会上花2000万买下送他的礼物,足足有七斤重。
而刚才那一下,谢景渊下了死手。
后脑勺传来阵阵暖流,我的手上沾满了红色鲜血,刀也跟着掉在地上。
谢景渊一刻都不敢耽搁,打横抱起姜宁宁往外面冲:“叫救护车!快!”
而我瘫在血泊里就像一个垃圾,没人关心我流了多少血,也没人关心我会不会死。
剧烈的疼痛让我浑身都在发颤。
但比起身体的疼痛,更让我钝痛的是我的心。
儿子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后备箱的画面在眼前挥之不去。
谢景渊怕我知道儿子去世后会找姜宁宁麻烦,他索性把儿子的尸体扔在了姜宁宁家地下室,和她养的狼狗关在一起。
等我知道一切赶去地下室时,儿子被啃食的只剩下了森然的白骨。
直到我倒在地上,因为失血休克晕过去,门口的助理才叫来保安把我抬上车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