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摆摊
“顾云宁推着江温清的肩膀，江温清没法，只好走出去坐着，江温清看见顾常云和她刚刚一样，闻着香水，疯狂的在咽口水，低头笑了笑，坐到顾云宁面前：“云宁说马上就好，让我们坐在这等着，她很快就端出来。”
江温清的话音刚落，墨言淮的声音传来：“嫂子，你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这也太香了吧。”
墨言淮拿着一块五花肉进来，见顾常云和江温清在庭院的饭桌上坐着，眼睛眨了眨：“嫂子？
你和常云在外面，那厨房...顾云宁？”
江温清和顾常云点点头，顾常云拍了拍身边的凳子，示意墨言淮坐这边等吃，墨言淮没理会，拿着五花肉进厨房：“顾云宁，你真的在用猪下水煮吗？”
墨言淮探头去看了看锅里，大锅里煮着奶白的汤，咕噜咕噜的滚着，隐约看到被切的小块的猪下水在汤里飘着。
顾云宁使唤着墨言淮：“墨言淮，你去拿个盆给我，帮我把猪杂汤端出去。”
墨言淮被这香味，香的迷糊了，点点头将手里的五花肉丢在菜板上，找了个盆递给顾云宁，顾云宁将猪杂汤装满，墨言淮小心翼翼的将猪杂汤端到了顾常云和江温清的面前。
三人同时咽了咽口水，互相看了一眼，顾云宁拿着碗筷走来，一人盛了一碗猪杂汤：“你们快试试，看看好不好吃。”
三人闻着香味再次咽了咽口水，就是不敢拿起勺子吃，顾云宁秒懂坐下，拿起勺子舀一大块猪大肠，吹了吹，放进嘴里，又继续舀了一大块猪肺，吹了吹，放进嘴里，没有停下来不吃的意思。
三人看着顾云宁吃的那么香，也不在乎什么了，拿起勺子，吹了吹放进嘴里，肉味和一点点辛辣味在嘴里散开，猪下水一点腥味也没有，还顿的特别软烂，三人没有停下来，一口一口的吃着。
墨言淮嘴里嚼着猪下水，一边说：“顾云宁，你行啊，这这猪下水太好吃了，你放了什么？”
顾云宁笑了笑，喝了口勺子里的汤：“那墨言淮，你家以后的猪下水免费给我如何?我打算过几天在你档口旁边卖这个猪杂汤，你觉得可以吗？”
墨言淮怔愣停下手中继续舀猪杂汤的动作：“什么？
卖这个？
你确定会有人吃吗？”
顾云宁摇摇头，但却眼神诚恳：“不知道有没有人去吃，所以一开始你给我的猪下水，能不能暂时别收我的银两，等我赚银两了，我在给你？”
墨言淮继续手里舀猪杂汤的动作：“这点猪下水，无碍，不收你钱，你就每天给我一大碗吃吃就好。”
顾云宁第一次对着墨言淮笑了，笑容有些甜，勺着猪杂汤的墨言淮，第一次见顾云宁笑容那么好看，虽然很胖，但双眼清澈如水，笑起来的腰果眼，让墨言淮平静如水的心，忽然有微微的涟漪。
墨言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就这样决定了，明天集市见。”
顾常云拿着勺子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你吃饱了？
不吃了吗？”
墨言淮没有转身，只是摆了摆手：“饱了，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翌日一早，顾云宁扛着一个大铁锅就去了集市，铁锅特别重，顾云宁愣是背在身后，一路走着去集市，身上的衣服己经被汗水打湿。
顾云宁忍不住臭骂原主，为什么把自己吃的那么胖，累死谁呀，难道她是猪吗?养肥了年前宰了卖?顾云宁艰辛的走到墨言淮的摊子边，墨言淮老是觉得有个庞大的东西慢慢靠近他身边，猛的一转头，嘴巴一开一合就是蹦不出几个字。
顾云宁也没搭理他，顺手拿走他的木凳，努力在平稳自己的气息，一只手扯着衣角，给额头擦着汗。
墨言淮终于在震惊中缓过神来:“你...这是一路背过来的?你不知道你家有板车吗？”
顾云宁擦着汗的手停下，看向墨言淮：“你说那个两个大轮子中间一块大木板的那个？”
“对呀，就是那个，你这么不用板车推。”
墨言淮把篮子里的猪下水递给顾云宁问道。
顾云宁伸手接下墨言淮递来的篮子：“大哥在上面放了好多东西，我以为是放杂物的。”
就在这时，顾常云推车正好在推到顾云宁面前说道：”“如果不放这些东西，你今天该怎么摆摊？”
顾云宁抬头，见江温清从板车上拿了盆子递给顾云宁：“云宁，你把猪下水给我，我拿去那边洗，你教我怎么洗就好了，嫂子给你打下手。”
“对啊对啊，云宁你把猪下水给你嫂子，教你嫂子怎么洗，搬东西摆东西的，活我来就好。”
顾常云一边搬着刀板子，调料等，一边和顾云宁说道。
顾云宁点点头，将猪下水给了江温清，教了江温清该怎么清洗，就去准备其他东西了。
终于摊子的东西都摆好了，江温清的猪下水也洗好了，顾云宁拿起猪下水切成小块，江温清在一边生火热锅。
没多久，猪杂汤的香味飘散着整个集市，集市上摆摊的人，纷纷闻着味过来，顾云宁见状立马开口吆喝：“大家来试试看我的猪杂汤，今天第一次摆摊子，所以一文钱一碗，明天开始就是三文钱一碗。”
一位妇人手里挎着篮子问：“你这猪杂汤里面放了什么？”
顾常云和江温清神色有些尴尬正要开口说话，顾云宁先开口：“猪下水，这是我母亲那边留下的手艺，你可以试试。”
群众听到是猪下水，脸色纷纷带着些嫌弃之色，这时一名老妇人带着女孩，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缓缓开声：“我这里刚好有一文钱，能否给我们一碗？”
顾云宁看向老妇人，在看看女孩，孩子看着猪杂汤眼睛放着光，看着像很久没有进食了：“大娘，你带着孩子坐那边，我立马给你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