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看!
那不是沈家公子吗?
好帅啊!
绝了!”
— “哇哦~佳佳好大的面子啊,连沈大少爷都能给请来。”
— “哪是佳佳的面子啊,分明是沾了周嘉南的光。”
— “管她这是沾了谁的光呢,反正今天能大饱眼福了,抓紧多看几眼,我要窒息了。”
……这群所谓的世家大小姐,平时不管再怎么端着作着,一见到沈知言,都如那饿了许久的兽物一般,慌了神,失了态。
在京圈,沈家的关系,高不可攀,因而谁都想去攀上一点。
唯独李书柠,见了想逃。
自沈知言踏入宴会主厅的那一刻,她就注意到他了。
他徐徐走来。
眉眼间仿若天生被寒霜笼罩一般,眸中蕴含着无尽的清冷与疏离。
他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孤傲一些。
像一座冰山,一座傲然独立难以攀登的冰山。
可他总有一种魅力。
无论他置身于多么嘈杂烦乱的环境中,身上总能带着一股与喧闹无染的清寂感,让人轻易不得靠近。
李书柠缓缓垂眸,不再凝视他。
心中有千百个声音在不断告诫着她:不要让他看见,不要靠近他。
此时,一旁的邓家佳也惊掉下巴,眼睛瞪得极大,脸上写满惊愕:“言……言哥……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来我的生日宴?”
“我不知道啊。”
周嘉南同样一脸困惑,嘟囔着:“他没说要来啊,只是顺路捎了我一程,还是我苦苦哀求的呢,早知道他要来就不求他了。”
要知道,沈知言平时可是连至交兄弟的宴请都不去的人。
毕竟对沈知言来说,他不需要靠各种世家宴会来拓展人脉、拉拢关系。
恰恰相反,多得是人为了能搭上他,不惜动用各种门道,绞尽脑汁想要结识他。
邓家佳凑近周嘉南耳边,压着嗓子质问:“他是不是早知道柠柠在这儿?
是不是你透的信儿?”
“我自己都还懵着呢,压根不知道,咋跟他说。”
周嘉南一脸冤枉,忙不迭推诿。
话刚出口,又慌慌张张改了口:“不过,刚才我们到大门的时候,书柠正在那站着,还好我反应迅速,用我的胸肌挡住了阿言的视线,他肯定没看着。”
邓家佳看了一眼他的胸肌:“我猜他肯定看见了。”
周嘉南:“………”邓家佳:“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就是为了柠柠来的.....”周嘉南立刻心领神会:“要不,我去探探?”
邓家佳催促:“速去。”
“遵命!”
周嘉南麻溜的过去。
邓家佳尴尬地把目光挪回李书柠身上,见到她仍然一脸平静。
找不出半点情绪起伏,似乎没有丝毫的异常。
她不确定李书柠是不是真的没有看见沈知言 。
思来想去决定主动坦白:“柠柠,言哥他...也过来了,但是我发誓,我是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他会来!
他真的不参加大型聚会的。”
邓家佳立起三根手指,一脸诚恳。
谁懂啊,她也很无奈。
以前怎么请都请不来,今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不请自来。
“没事,我和他都己经是过去式了,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了。”
李书柠把手里的精美礼袋递给她,“这才是今天的重点,生日快乐,我美丽的寿星。”
“谢谢柠柠,最爱你送的礼物了。”
邓家佳喜滋滋接过。
礼袋包装是古风设计,没有大牌 logo 点缀,乍看平平无奇,可凭邓家佳对她的了解,里头准不是普通的物品。
邓家佳满怀期待地打开盒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翡翠手镯,看似一汪清泉,冰透油润,质地细腻,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给人一种冰清玉洁、超凡脱俗的感觉。
邓家佳不禁感叹:“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高冰种的翡翠手镯吧?”
李书柠点头表示肯定,轻声道:“不错,你开始识货喽,喜欢吗?”
岂止是喜欢,“简首是爱惨了,我早就想买了,就是不懂行,不敢乱买。”
李书柠笑:“你喜欢就好。”
.另一边。
沈知言独自喝着闷酒。
周嘉南先是和汪之洋打了个眼色,汪之洋秒懂,立即摆了摆手摇了摇头,用唇语表示他也不知道。
周嘉南用唇语回复:“你不会问啊?”
汪之洋耸耸肩:“你行你上。”
周嘉南随手拿了杯酒,在他身旁落座,“阿言,小柠回来了,你不过去打个招呼?”
沈知言缓缓掀起眼皮看了过去,平静地闷了口酒,神情和寻常一样,慢条斯理道:“她…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