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窥门径与暗流
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极淡的光泽，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动，贴在肌肤上的温度比白日里更明显了些，像是有股暖意顺着血脉缓缓流淌。
他摒除杂念，尝试运转刚得到的《混沌衍天诀》。
与《青元诀》的循规蹈矩不同，这功法的路线诡异而繁复，灵气在经脉中游走时，竟带着丝丝缕缕的灰色气流——那便是混沌之气。
起初，混沌之气桀骜难驯，几次冲撞得他经脉隐隐作痛，额角渗出细汗。
但每当这时，龙印便会散出温润能量，如春风化雨般将躁动的气流安抚下来，顺着功法轨迹慢慢归拢。
半个时辰后，武辰渐入佳境。
灰色气流随着功法运转愈发凝练，在经脉中流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周身竟泛起一层薄薄的光晕，将他笼罩其中。
他能清晰感觉到，每一次周天运转，体内的灵气都在变得更加精纯，受损的经脉像是被温水浸泡，酥麻中带着难以言喻的舒适。
“呼——”他长舒一口气，吐出的浊气带着淡淡的灰黑色，在空气中消散。
此刻体内灵气比傍晚又浑厚了几分，丹田处充盈饱满，距离引气西层仅一步之遥，甚至连之前被武涛打伤的淤处，也在混沌之气的滋养下消弭了大半。
正欲凝神再进一步，院墙外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刻意压低的议论，被夜风吹进院内。
“武涛哥，那废物今天居然能接你几招，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一个跟班的声音带着疑惑，“我看他刚才躲你拳头的时候，速度好像比以前快多了。”
“古怪？
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武涛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甚至能听出咬牙的意味，“就算他侥幸恢复几分力气，又能如何？
引气三层的废物，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另一个跟班连忙附和：“哥说的是！
三日后便是家族小比，到时候您只要露一手，保管让他原形毕露。”
“那是自然。”
武涛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笃定，“小比上我定要打断他的手脚，让他当众出丑，也让族长彻底看清，谁才配当武家未来的继承人！
到时候，林婉儿那小丫头……”后面的话语渐渐模糊，但那轻佻的语气却像针一样扎进武辰耳朵里。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混沌龙印在掌心微微发烫，仿佛感受到他的怒意，散出更明显的暖意。
“小比么……”武辰眼中寒光乍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正好，就让你们看看，我武辰是否还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废物！”
窗外，乌云恰好散去，皎洁的月光穿透云层，洒满小院，映照著少年眼中燃起的熊熊火焰，那是压抑了三年的不甘与即将爆发的锋芒。
他重新闭上眼，混沌衍天诀再次运转，这一次，灰色气流比之前更加汹涌，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击着那层阻碍引气西层的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