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用点力啊！"花臂大哥趴在***床上对我喊。我颤抖着站上他的背。

直到听见"咔嚓"两声。他惨叫得像杀猪。警车和救护车同时到达时。

我姐冲进来甩了我一巴掌："让你来顶班，没让你来送终！"1"小雨，

快来'金足阁'救场！"晚上九点，我接到姐姐林晓的紧急电话。她在城南开了家足浴城，

生意一直不错。"有个技师临时请假，现在来了个大客户，点名要技术最好的。

你以前在中医馆打过工，帮帮忙！"我本想拒绝，但听到电话那头姐姐带着哭腔的声音，

心软了。半小时后，我站在了装修奢华的"金足阁"门口。林晓急匆匆把我拉进更衣室，

塞给我一套技师制服。"记住，你叫'若曦'，是我们这的金牌技师。

"她往我胸前别工牌时手在发抖，"千万别露馅。"我皱眉："姐，你这是欺诈。

""就这一次！"她双手合十，"这位是赵老板，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伺候好了，

以后生意就不用愁了。"我被她半推半搡地带到包间门口。透过门缝，

我看见一个满背纹身的光头大汉趴在***床上，旁边站着两个戴墨镜的保镖。"赵老板，

若曦来了。"林晓推我进去，脸上堆满谄媚的笑。

赵金牙——后来我知道这是他的绰号——懒洋洋地抬头瞥了我一眼："新来的？以前没见过。

""若曦刚从总店调来，"林晓抢着回答，"是我们这最厉害的技师。"他哼了一声，

重新趴回去："最好如此。开始吧。"我硬着头皮打开工具包。

好在大学期间在中医馆打工时学过一些推拿技巧，基础的足底***还难不倒我。

但事情很快就偏离了轨道。"没吃饭吗？用力点！"我刚按了五分钟，赵金牙就不满地嚷嚷。

我加大力度，他却更加暴躁："你这技术也敢叫金牌？连我以前找的瞎子师傅都不如！

"林晓在门口拼命给我使眼色。我咬咬牙，使出浑身解数，他却突然翻身坐起："不按脚了，

给我踩背！"我愣住了："赵老板，踩背需要专业培训，我...""怎么？不会？

"他眯起眼睛，"那你们这店就是虚假宣传？"林晓赶紧打圆场："会会会！

若曦最拿手的就是踩背！"她把我拉到角落，压低声音："上次我看过其他技师踩，

就跟踩面团差不多，你小心点别摔下来就行。"这能一样吗？我欲哭无泪。

站在***床旁的踏板上，我看着赵金牙宽阔的后背，腿有些发软。

他背上纹着一条狰狞的黑龙，龙眼正好对着我，像在发出警告。"快点！"他不耐烦地催促。

我小心翼翼地踩上去，双手紧紧抓着天花板垂下的吊环。这是我第一次踩背，

完全不知道该用多大力气。"往上点...对，就那，使劲！"他指挥着。

我试探性地加重力道。"没吃饭吗？用力踩！"他又开始吼。想起姐姐的叮嘱，我把心一横，

双脚一起用力——"咔嚓！"清脆的骨裂声在安静的包间里格外刺耳。

赵金牙的惨叫声几乎掀翻屋顶："啊——我的腰！"我吓得从踏板上摔下来，

手忙脚乱地想扶他，却听见第二声"咔嚓"。完了。两个保镖破门而入，

看见老板扭曲的姿势，立刻拔出了刀。"叫救护车！"林晓尖叫着冲进来，

看到赵金牙的样子，脸色瞬间惨白。警笛声由远及近。我坐在地上，看着一片混乱的包间，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把我姐的贵客踩骨折了。救护人员把赵金牙抬上担架时，

他忍着剧痛指着我："把这个***...给我抓起来..."警察简单询问情况后，

把我带上了警车。林晓想跟来，被警察拦住了。透过车窗，我看见她绝望的表情。

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已经是凌晨三点。因为我确实没有相关技师证，

警方以涉嫌过失致人重伤罪拘留了我。

"我只是想帮姐姐一个忙..."我对着做笔录的警察哽咽道。

年轻警察同情地看着我："赵金牙是这一带的恶霸，你惹上***烦了。"第二天上午，

林晓带着律师来保释我。交了一大笔保证金后，我终于走出了派出所。"姐，

对不起..."我低着头不敢看她。林晓却抱住我："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我不该让你去顶班。"回到家，我发现父母也来了。显然林晓把事情都告诉了他们。

"你呀你，"妈妈红着眼睛戳我额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爸爸闷头抽烟："赵金牙放出话来，要让你坐牢。"我腿一软，坐在沙发上："那怎么办？

""我和律师谈过了，"林晓说，"如果能取得赵金牙的谅解，也许可以免于***。

"于是当天下午，我们提着果篮去医院赔礼道歉。赵金牙住在VIP病房，

门外站着四个保镖。我们好说歹说，他们才放我们进去。病房里，赵金牙腰部打着石膏，

躺在病床上骂骂咧咧。看见我们，他抓起床头的水杯就砸过来："滚出去！""赵老板，

我们是来道歉的。"林晓陪着笑脸，"医药费我们全包，另外再赔偿您精神损失费。""赔？

你们赔得起吗？"他冷笑，"医生说我至少要躺三个月！知道这三个月我的损失多大吗？

"我鼓起勇气上前："赵老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闭嘴！"他怒吼，

"老子要在法庭上亲眼看着你坐牢！"离开医院时，我们的心情更加沉重。律师打来电话，

说赵金牙已经正式***了。"还有一个坏消息，"律师在电话里说，

"赵金牙的伤情鉴定结果是轻伤一级，按照刑法，可能判处三年以下***。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倒。林晓赶紧扶住我："别急，我们再想办法。"可是能有什么办法？

对方是黑白两道通吃的恶霸，而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就在我们走投无路时，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2"我是江城晚报的记者，苏明。

"戴眼镜的年轻男子递来名片时，我正坐在律师事务所里发呆。林晓请了更贵的律师，

但对方一听是赵金牙的案子，都摇头表示无能为力。"我听说你的事了，"苏明说，

"想做个专访。""现在没心情接受采访。"我起身要走。"等等，"他拦住我，

"赵金牙这个人，我盯他很久了。"我停下脚步。苏明压低声音："他表面是企业家，

实际控制着多个地下钱庄和**。警方苦于没有证据，一直没能动他。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的案子是个突破口。"他眼中闪着光，

"如果能证明他长期胁迫足浴城提供特殊服务，或者有其他违法行为，你的案子就有转机。

"林晓犹豫道："可是我们不敢得罪他...""你们现在已经得罪了。"苏明一针见血，

"要么坐牢，要么奋起反抗。"当晚，我失眠了。苏明的话在脑中回响。是啊，

我已经被逼到绝境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第二天，我主动联系了苏明，

把那天在包间里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保镖身上的刀，赵金牙言语间透露的威胁，

还有他要求踩背时的专横跋扈。"这些还不够。"苏明摇头，"我们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是林雨小姐吗？"对方是个声音颤抖的女人，

"我...我以前在'金足阁'工作过。"我们约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馆见面。

来的是个面容憔悴的年轻女孩，她自称小芳，曾经是"金足阁"的技师。

"赵金牙经常来我们店，"小芳紧张地搓着手指，"每次都点名要最漂亮的技师。

如果服务不满意，他就砸店打人。""你怎么证明？"她掏出手机，给我看了一段视频。

画面中，赵金牙正对一个跪在地上的女孩拳打脚踢，

原因是女孩不小心把洗脚水溅到了他裤子上。"这是我***的，"小芳说，"当时怕极了，

一直没敢拿出来。"我如获至宝，立刻把视频发给了苏明。然而，就在我们以为看到希望时，

坏消息接踵而至。先是小芳失联了，手机关机，住处人去楼空。接着，

"金足阁"被税务局突击检查，说是有人举报偷税漏税。最可怕的是，一天晚上我回家时，

被两个蒙面人堵在巷子里。"识相点，别再找赵老板的麻烦。"他们亮出刀子，

"否则下次就不是警告这么简单了。"我吓得魂飞魄散，连夜搬到了林晓家。"太可怕了，

"我抱着枕头瑟瑟发抖，"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林晓面色凝重："我刚才收到一个包裹。

"包裹里是一只血淋淋的死老鼠，和一张纸条："多管闲事的下场。"我们立即报警，

但警察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赵金牙指使的。苏明得知后非常愤怒："他越是这样，

越说明心里有鬼。"他决定深入调查，让我暂时避避风头。我请了长假，

整天待在林晓家里不敢出门。看着姐姐为我奔波劳累，日渐消瘦，我心里充满了愧疚。"姐，

要不我认罪吧，"我哭着说，"这样大家都轻松。""胡说！"林晓呵斥我，"你没错，

错的是那个恶霸！"一周后，苏明带来了突破性进展。"我找到小芳了，"他在电话里说，

"她被赵金牙的人绑架到郊外，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我们立刻赶去医院。小芳浑身是伤，

但性命无碍。"他们逼我交出所有视频，"小芳虚弱地说，"但我偷偷备份了一份。

"这份备份的视频里，不仅有赵金牙施暴的画面，还有他强迫女孩吸毒的内容。

"这是重大发现！"苏明兴奋地说，"我马上联系警方。"然而，就在我们以为胜利在望时，

赵金牙的反扑来得更快。当天晚上，林晓的足浴城突然起火。虽然及时扑灭，但损失惨重。

火场勘查结果是人为纵火，所有证据都指向赵金牙，但就是找不到直接证据。"他在***。

"苏明脸色难看，"告诉我们他随时可以毁掉我们。"妈妈打来电话，

哭着说有人往家里扔砖头，窗户全碎了。爸爸气得高血压发作住进了医院。

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病房里躺着的父亲，和忙前忙后的母亲，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要亲自去找赵金牙，做个了断。第二天一早，我瞒着所有人，独自来到赵金牙的别墅。

保镖认出了我，粗暴地把我往外推。"让我见赵老板！"我大喊，"我有重要情报！

"赵金牙终于愿意见我。他坐在轮椅上，腰部的石膏还没拆。"想通了？要自首？

"他得意地问。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城南的地下**，城北的制毒窝点，还有你贿赂官员的记录。"我瞎编着，希望能唬住他，

"这些证据我已经交给可信的人保管。如果我出事，它们会立刻出现在公安局。

"赵金牙脸色阴沉："你在威胁我？""我在给你机会。"我强装镇定，"撤销对我的***，

保证不再骚扰我的家人。否则，鱼死网破。"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凶狠得像要杀人。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他看穿我的虚张声势。良久，他突然笑了："有意思。

"他示意保镖都出去，然后摇着轮椅靠近我："知道为什么我叫赵金牙吗？"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