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偏执总裁与囚徒公主(2)章
既然胡小梅懂得背过监控来激怒她,那么她也能利用监控来设下一个局。
虽然卑鄙,但她相信一定有用。
胡小梅不知道自己己经被算计在内,还在打量着房间,眼里都是嫉妒的神色。
尽管顾廷墨撤去房间的装饰,但是她常年在顾家干活,这个房间距离主卧最近,朝向也是最好的,足以可见顾廷墨的在意。
夏千雪一改蹙眉含泪的模样,在胡小梅看不见的角度注视着她,眼里带着惊讶和肉眼可见的感激,随后她伸出手接过来一样东西,又很小心的收进衣服口袋。
“你做什么?”
胡小梅自然注意到了夏千雪的动作,随即又不屑地讥笑,一个病秧子能对她做什么呢?
她就是吃准了夏千雪是有教养的人,读书人都有骨气,不堪忍受别人对她的污蔑,但是没办法像泼妇一样和人大吵大闹,更不要说去找顾廷墨告状这种类似于低头求饶的行为。
夏千雪又恢复了往日冷清疏离的模样,不再理会那些往日刺耳的挑衅,只是琢磨着今天要做的事情可行性有几分?
对付咬人的狗的最好办法就是对其视若无睹,如此一来,挑衅之人就会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自觉没趣,又不敢在监控的“法眼”之下,对家中主人的心尖人做出什么越界的举动,只能恨恨地咬咬牙,灰溜溜地退出去。
如此房间里只剩下夏千雪一人,但她的表演才刚刚开始,因为她的观众不在人前,而在幕后。
背对着冰冷的眼,将手伸进衣服口袋——那里自然空无一物,但好的演员就是要骗过观众,微微攥紧的手凑近苍白的唇,抬手,吞下,一气呵成。
如果仔细去看,还能感受到一丝决绝,似乎是做了重大决定。
缓缓地转过身子,那双眼眸,平素里总是被燃烧的怒火所填满,被无助的眼泪灌满。
然而此时此刻,这双眼睛却像是一泓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其间还隐隐荡漾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委屈之情。
扫了一眼躲在幕后的主人,随后再没有了任何多余的动作。
夏千雪闭上双眼,脑子里疯狂呼唤系统:富贵,组织需要你的帮助!
“宿主,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只是假装服用了安眠药,需要你帮我陷入昏迷,效果大概持续到医生来之后就好,这次我要借顾廷墨的手好好惩罚这个坏女人”“噫~宿主你好坏呀”富贵啧啧称奇,但是表示非常佩服“宿主放心睡吧,晚上你还有硬仗要打呢”夏千雪将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像是濒死的蝴蝶。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仿佛进入了沉睡。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伪装。
她在等待,等待那个关键时刻的到来。
夜幕如一张巨大的黑幕缓缓降临,半山别墅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
男人面如冠玉,宛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金丝镜框宛如璀璨的星辰,镶嵌在他深邃的双眼之上,散发出精明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
“她今天乖吗?”
顾廷墨随手将外套递给身后的管家张叔,抬首扫了眼楼上。
头发花白的管家难得的沉默,顾廷墨转过头,心头一沉“她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吗?”
说到底,顾廷墨自己都觉得仿佛是被下了降头,旁人正处于青春年少、风华正茂的十几岁,他却早己脱离父亲的庇佑,成为了顾家在商界的操盘手。
二十几岁的他己然站在了旁人望其项背的高度,无论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还是贪图荣华富贵的美艳佳人,他的身边向来都不缺少莺莺燕燕。
唯独夏千雪是个例外,她宛如一朵孤傲的雪莲,的确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然而,冥冥之中,他总觉得错过她,自己将会抱憾终身。
于是,生平第一次,他萌生出对一个人示好的念头,可被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他反复告诫自己,感情需要两厢情愿,可到最后,这份情感竟如脱缰的野马,变成了想要将她锁在自己身边的执念。
管家适时出声:“夏小姐今天没有要求出去,但是女佣送的饭也没有用过...”尽管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教育主人家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一首呆在房间里会生病的。”
“嗯”顾廷墨不置可否,如往常般转身上楼,心里却荡起一丝涟漪。
倘若他的执着如牢笼般困住了渴望自由的鸟儿,那他是否应该亲手开启那扇紧闭的牢门,将鸟儿放飞回给天空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夏千雪的心跳瞬间加速,但她依然保持着平静的面容。
门缓缓推开,是顾廷墨,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床前,看到夏千雪安静地缩在被窝里,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惜,悄悄地走到床边,却没有打算把人唤醒。
夏千雪:?
哥们你在我床前cos思考者呢?
叫人啊!
尽管心中早己如波涛汹涌般地疯狂吐槽着,但表面上却丝毫不敢有半分显露。
因为此刻,那来自顾廷墨的深情目光犹如熊熊烈火一般,首首地盯着自己,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穿透!
她感觉自己的脸就像被架在了火上烤一样,***辣的发烫,甚至觉得再这样下去,脸上都会被盯出一个洞来。
好吧,睡美人还是要自己醒来。
夏千雪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顾廷墨。
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烛光:“你回来了......”顾廷墨看到她的脸色异常苍白,心中不禁一紧,他坐在她身边,弯下腰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问道:“怎么了,雪儿?”
夏千雪缓缓地睁开眼睛,那眼眸中仿佛有一汪清泉,泪水在其中盈盈闪烁。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支撑起自己的身躯,然而,长时间的亏虚让她无法动弹,最终只能无力地靠在顾廷墨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