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准备
"师兄该不会迷路了吧？
"他第三次凑到猫眼前张望，"虽然他是个路痴，但也不至于这么离谱..."话音未落，门铃响了。
路明非猛地拉开门，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师兄！
你再不来我都要报警了！
"楚子航站在门口，肩头沾着细密的雨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路上...""堵车是吧？
"路明非抢着说，"我就知道！
东京这交通，还不如咱们卡塞尔的停车场呢！
快进来快进来，你肯定猜不到我发现了什么..."楚子航迈步进门，黑色运动包随意放在墙角。
他环顾房间，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战术平板上。
"师兄你看，"路明非献宝似的拿起平板，"源氏重工这个通风系统可有意思了，我连他们保洁阿姨什么时候打扫女厕所都摸清楚了..."楚子航接过平板，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三维结构图在他指尖旋转，红外警戒网像蛛网般层层展开。
"正门三道安检，地下西个哨位。
"楚子航头也不抬地说。
"哎呀这些我都知道，"路明非凑得更近了，"重点是女厕所那个通风口，我跟你说，这个时间点绝对安全..."楚子航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女厕所的排班？
""这个嘛..."路明非挠了挠头，"为了任务需要，稍微做了点调查..."平板突然震动，芬格尔的通讯请求弹了出来。
"哟，二位都在呢？
"芬格尔的声音带着杂音，"老狐狸在京都喝茶，你们有八小时。
不过目标楼层多了两组人。
"路明非立刻来了精神："两组？
小意思！
师兄你说是不是？
"楚子航没理他，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操作："通风管道可行，避开主监控区。
十点整行动，有十七分钟空档。
""十点？
"路明非夸张地看了看表，"那还有两个多小时呢！
师兄，要不我们先去吃个宵夜？
我知道附近有家拉面特别棒...""不行。
"楚子航干脆地拒绝。
"那打会儿游戏？
我带了PSP..."楚子航终于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路明非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走到墙角，拉开楚子航的运动包。
"哇！
师兄你连这个都准备了？
"他举起一把战术匕首，"不过我觉得用不上吧？
咱们是去偷人，又不是去砍人..."楚子航走过来，从他手里拿回匕首，仔细检查后放回包里。
"以防万一。
""行吧行吧，"路明非又翻出绳索，"你说咱们这像不像电影里的特工？
要不要来句酷炫的台词？
比如使命召唤之类的..."楚子航一把夺过绳索，开始仔细检查。
"师兄你别这么严肃嘛，"路明非凑到他身边，"放松点，就当是去接女朋友..."楚子航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哦不对，"路明非赶紧改口，"师兄你好像没有女朋友..."楚子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路明非立刻闭嘴。
雨声渐密，房间里只剩下装备检查的细碎声响。
路明非看着楚子航一丝不苟的动作，突然轻声说："师兄，谢了。
"楚子航头也不抬："谢什么？
""明知故问。
"路明非笑了笑，"这种时候还肯来陪我疯的，也就你了。
"楚子航把检查好的装备一件件收好，最后拉上背包拉链。
"十点行动，别迟到。
""知道啦！
"路明非跳起来，"不过师兄，你真的不考虑换个酷一点的代号吗？
东京闪电多带感..."楚子航拿起背包走向门口。
"喂！
师兄你去哪？
""买宵夜。
"路明非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我要豚骨拉面，多加叉烧！
"门轻轻关上，雨声从走廊里漏进来。
路明非走到窗前，看着楼下楚子航撑伞走进雨中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嘴硬心软。
"他轻声说，手指在起雾的玻璃上画了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