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恢复意识后,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周弋禾。
周桑晩将果篮放在床头柜,“顾黎姐,是我不好没有将狗狗转移,害你受伤,你罚我吧。”
周弋禾夹着缴费单推到顾黎面前:“狂犬疫苗打好了,费用从你工资里扣,今日份一百元额度用来给你买水果了。”
“晚晚的宠物狗很温顺,平时不会咬人,今天是个意外,这事就算翻篇了……”
顾黎掐住掌心软肉,红着眼平静地看着周弋禾:“我要报警,藏獒体内被注射了***,所以才会发狂。”
周桑晩哭得梨花带雨:“我不允许,它们是我的家人,不能被警察带走!”
周弋禾冷了脸:“顾黎,不要找事,狗舍没清理干净,你的一万元清理钢琴费用审核不通过。”
他心疼地揽住周桑晩,轻拍她的脊背。
看着眼前的一幕,顾黎彻底寒了心,眼前的周弋禾太过陌生。
“明天就是晚晚的接风宴,今天就出院把钢琴洗干净。”
顾黎伤还没好全,便被强制办理出院。
她用完好的左手一寸寸清洗钢琴,从傍晚到半夜,她累得虚脱,伤口因动作幅度过大再次崩开。
鲜血染红了绷带……
没有钱,她只好潦草地处理伤口。
隔天,周弋禾为周桑晩举办了接风宴。
宴席上宾朋满座,众人推杯换盏。
周桑晩穿着漂亮的晚礼服坐在钢琴旁,葱白的手指在钢琴间跳跃。
她一开口却是哭音。
下一秒,她尖叫着瘫软在地上,双手变得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黑白的钢琴键。
周弋禾一个箭步冲上前,他抱起了周桑晩大喊:“医生,快叫医生!”
周桑晩哽咽:“弋禾哥哥,不要怪顾黎姐,她肯定不是故意往钢琴上塞刀片的……”
他怒火滔天,眸子喷火:“把顾黎给我带过来!”
顾黎被保镖推搡,她的右臂被使劲掐了一把,跪坐在地上,额头沁出了冷汗。
疼痛让她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可周弋禾抬手便扇了她一巴掌:“你怎么敢在钢琴上放刀片,心肠歹毒的女人!”
顾黎眼冒金星,她的脸颊迅速红肿。
她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眸:“我没有,你可以查监控!”
周弋禾抬脚便将她踹倒,“钢琴是你全权处理,因为记恨晚晚,想以这种残忍的方式报复她。”
“既然如此,我要你百倍偿还!”
他吩咐保镖用刀片划烂顾黎的手、脸和身体……
还没好全的伤口再次皮开肉绽,顾黎的衣裳被鲜血染红。
她疼得惨叫不止:“弋禾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去查监控……”
“我真的没有放刀片,为什么不信我?”
回应她的只是周弋禾抱着周桑晩离开的背影。
顾黎瘫软在地上,任由刀片划破肌肤。
直到保镖在她身上划满三百六十一刀后,这场单方面的酷刑才结束。
她不再对周弋禾抱有任何希望,只想快点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