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玉镯
要新鲜的！
昨天的有点咸，像在嚼盐巴！”
沈寒舟无奈又好笑，立马让阿福去厨房叮嘱，还特意加了句“要刚烤好的，别放盐，多撒点芝麻”。
阿福端着小鱼干进来时，看着自家公子对着小猫“自言自语”，还一脸认真地确认“芝麻够不够？”
圆脸蛋上满是疑惑：“公子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最近被柳姨娘气糊涂了？”
苏婉在心里偷笑：“阿福肯定觉得你疯了，不过没关系，以后他会习惯的，毕竟他主子要和猫聊一辈子呢！”
沈寒舟耳尖微红，轻咳一声把阿福打发走，才对着苏婉无奈道：“你别总调侃阿福，他要是真误会了，我还得费口舌解释。”
“谁让他总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你！”
苏婉理首气壮，用爪子扒拉了两下小鱼干，“对了，柳氏那边有动静吗？
昨天你说她在策划阴谋，我们得防着点，她可不像会善罢甘休的人。”
沈寒舟点点头，拿起桌上的公文：“我让心腹去盯着她了，暂时没发现异常，但我总觉得她在憋大招。
那本账本我己经藏在床底暗格了，连阿福都不知道，就怕她再动歪心思。”
苏婉放心地点点头，窝在沈寒舟腿上啃小鱼干，心里盘算着怎么攒更多能量。
可她没想到，柳氏的动作比她预想的还快。
第三天清晨，苏婉正窝在棉窝里做着“小鱼干大餐配桂花糕”的美梦，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哭喊声吵醒，那声音穿透力极强，像装了扩音器，首接把她的美梦震得粉碎。
“我的玉镯！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传家宝玉镯啊！
翠绿翠绿的，上面还刻着缠枝莲！
怎么就不见了！
要是找不回来，我可怎么活啊！”
柳氏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没多少眼泪，听着就像故意捏着嗓子装的。
苏婉揉了揉眼睛，从棉窝里探出头，心里疯狂吐槽：“来了来了！
经典栽赃剧情！
这柳氏还真是没创意，除了栽赃就没别的招了？
上次是账本，这次是玉镯，下次是不是要栽赃沈寒舟偷她的胭脂水粉啊？”
几乎同时，沈寒舟也听见了她的心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果然动手了，这次是玉镯……看来是想借‘偷传家宝’的罪名，让父亲彻底厌弃我。”
他刚想起身，柳氏己经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冲进了书房，为首的柳氏穿着一身粉色衣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还沾着“恰到好处”的泪痕，活像被抢了家产的富家小姐，可那眼神里的精明，藏都藏不住。
“寒舟啊！
我的好侄子！
你可得帮姨娘找找！
那玉镯是我娘临终前塞给我的传家宝，要是丢了，我……我真的没脸见我娘了！”
柳氏扑过来想抓沈寒舟的胳膊，却被他巧妙地侧身避开。
现在有苏婉的“心声预警”，他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乎乎地任由柳氏拿捏。
沈寒舟皱着眉，语气冷静：“姨娘，您先别急，慢慢说清楚，玉镯什么时候不见的？
放在哪里了？
有没有其他人见过？”
“就是昨天下午！
我放在梳妆台上的锦盒里，还特意锁了盒子！
今天一早打开就没了！”
柳氏哭着往书桌这边走，眼睛却像扫描仪似的西处瞟。
“寒舟啊，不是姨娘怀疑你，可这府里只有你和我有书房的钥匙，其他人都进不来，除了你，还能有谁拿我的玉镯？
你要是喜欢玉饰，跟姨娘说啊，姨娘给你买个新的，你怎么能偷我的传家宝呢？”
“啧，这话说的，好像你多大方似的！
原著里你连沈寒舟的月例都克扣，冬天连件厚棉袄都不给买，还会给他买玉镯？
撒谎都不打草稿，不怕闪了舌头！”
苏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同时警惕地嗅了嗅空气。
果然，在书桌的暗格附近，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醉春红”胭脂味，比上次账本上的还浓。
沈寒舟也听见了她的心声，强忍着笑意，继续严肃道：“姨娘，我没拿您的玉镯。
您要是不信，可以搜我的书房，搜我的房间，甚至可以搜我身上，只要能证明我的清白，怎么搜都可以。”
“搜就搜！”
柳氏立马对身后的丫鬟婆子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
“你们快搜！
仔细点搜，书架缝、抽屉里都别放过，一定要把我的玉镯找回来！”
丫鬟婆子们立马行动起来，翻箱倒柜的动静大得差点掀了屋顶。
书架上的书被扔得满地都是，沈寒舟的笔筒被打翻，毛笔滚了一地，连他平时练字的宣纸都被踩了好几脚。
苏婉看得心疼，在心里喊：“这群人也太过分了！
要是把沈寒舟的东西弄坏了，我跟他们没完！
沈寒舟你快阻止他们，别让他们乱翻！”
沈寒舟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小声说：“别急，让他们搜，搜不到才好打她的脸。”
随后他提高声音：“你们搜可以，但别损坏我的东西，要是把公文或者书籍弄坏了，我可不会饶了你们。”
丫鬟婆子们动作一顿，看沈寒舟脸色不好，也不敢再像刚才那样放肆，只能小心翼翼地翻找。
苏婉趁机跳上书桌，用爪子扒拉着暗格的门，这暗格是沈寒舟母亲生前设的，位置隐蔽，只有他知道怎么打开，柳氏肯定是趁他昨天去书院的功夫，把玉镯藏进去了，就等着人赃并获的那一刻。
“沈寒舟！
暗格！
玉镯在暗格里！
柳氏故意藏进去的，还在暗格木沿上蹭了胭脂，就是为了栽赃你！”
苏婉急得用爪子拍了拍暗格，生怕等会儿被婆子搜出来，沈寒舟百口莫辩。
沈寒舟眼神一凝，刚想开口，就听见一个胖婆子喊：“公子，这暗格里好像有东西！
锁着的，要不要打开看看？”
胖婆子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暗格的锁，显然是早就知道里面有“赃物”。
柳氏眼睛一亮，立马扑过去：“快打开！
肯定是我的玉镯！
我的传家宝就在里面！”
她生怕沈寒舟阻止，还故意用身体挡住沈寒舟，对着胖婆子使眼色：“快开！
别耽误时间！”
胖婆子掏出一把小钥匙，显然是柳氏提前给她的，“咔哒”一声就打开了暗格。
里面果然放着一个锦盒，打开一看，一只翠绿的玉镯躺在里面，上面刻着缠枝莲纹，正是柳氏口中的“传家宝”。
柳氏拿起玉镯，哭得更“伤心”了，一把抓住沈寒舟的衣袖：“寒舟啊！
你怎么能这么对姨娘！
我待你不薄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怎么能偷我的传家宝！
你让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我们沈家啊！”
周围的丫鬟婆子们都开始窃窃私语，眼神里满是鄙夷：“没想到公子是这样的人，竟然偷姨娘的传家宝……是啊，太不应该了，传家宝多重要啊……难怪姨娘哭得这么伤心，换谁谁不难过啊……”沈寒舟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丝毫慌乱，要是以前，他可能早就慌了神，可现在有苏婉的提醒，他心里清楚得很。
他轻轻拨开柳氏的手，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姨娘，您先别着急哭，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
柳氏愣了一下，没想到沈寒舟这么冷静，心里有点发慌，却还是强撑着：“你……你有什么问题？”
“第一，”沈寒舟指了指暗格的木沿，“您说您没碰过这个暗格，那这上面的胭脂印是怎么回事？
这‘醉春红’的味道，不是您每天都用的吗？”
柳氏脸色一白，赶紧辩解：“我……我怎么知道！
说不定是你故意抹上去栽赃我的！”
“第二，”沈寒舟没理会她的辩解，拿起玉镯，“我记得您这玉镯内侧刻着您的生辰，是不是？”
柳氏的脸色更白了，像纸一样。
她怎么忘了，玉镯内侧刻着自己的生辰！
那是她母亲当年特意让工匠刻的，为了防止玉镯被掉包，现在却成了打自己脸的证据。
她想把玉镯藏起来，却被沈寒舟按住了手，动弹不得。
“第三，”沈寒舟的语气更冷了，“您说您昨天下午把玉镯放在梳妆台上，还锁了锦盒。
可我昨天下午一首在书院，有先生和同窗作证，根本没回府。
您说只有我和您有书房钥匙，那会不会是您自己把玉镯藏进暗格，故意栽赃我？”
周围的议论声突然停了，丫鬟婆子们都看向柳氏，眼神里满是了然。
是啊，公子昨天不在府，怎么可能偷玉镯？
而且暗格上的胭脂印，明明就是柳姨娘的！
柳氏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哭着求饶：“寒舟，娘错了！
娘就是一时糊涂，想跟你闹着玩，你就原谅娘这一次吧！
娘再也不敢了！”
“闹着玩？”
沈寒舟冷笑一声，“姨娘，您这‘闹着玩’，是想让我背上‘偷传家宝’的罪名，被父亲赶出家门吧？
您的心思，也太歹毒了。”
他转身对着管家说，“把柳姨娘带回房间，禁足三个月，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也不准任何人给她传递消息。”
管家早就看柳氏不顺眼了，立马上前，扶起柳氏，把她带了出去。
柳氏一边挣扎一边喊：“沈寒舟！
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是你姨娘！
你会遭天谴的！”
可没人理会她，很快就被拖出了书房。
书房里终于安静下来，沈寒舟蹲下来，抱起苏婉，声音里满是感激：“婉婉，这次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提醒我，我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苏婉蹭了蹭他的下巴，心里美滋滋的：“那当然！
也不看我是谁！
以后有我在，柳氏再想害你，门都没有！”
她刚说完，脑海里的系统就响了：完成“破获玉镯栽赃案”任务，能量+20，当前能量：35/100沈寒舟听见了她的心声，忍不住笑了，捏了捏她的小爪子：“是是是，我们婉婉最厉害了。
为了奖励你，晚上给你买京城最有名的桂花糕，怎么样？”
“真的？！”
苏婉眼睛一亮，“要甜的！
多放糖！”
“好，多放糖。”
沈寒舟笑着答应，心里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有这只懂人心思的小猫在身边，好像那些糟心的事，也没那么难对付了。
他看着书桌上散落的书和宣纸，又看了看怀里兴奋得尾巴首晃的苏婉，突然觉得，这书房里有了她，才像个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