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刚领的***薪水,口袋里还揣着给妈妈买的桂花糕——妈妈总说巷口那家的糕甜,就是贵,每次路过都要站着看两眼。
晚星想着,等下个月转正,就带妈妈来坐下吃,再叫一壶菊花茶。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老城区青石板路上,和卖糖葫芦的大爷、放学追跑的孩子的影子叠在一起,暖得像块化不开的糖。
她拐进回家的窄巷,巷口的路灯刚亮,昏黄的光裹着巷子里飘来的饭香,她加快脚步,想快点把桂花糕塞到妈妈手里。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是那种悠闲的散步,是带着目的性的、沉重的踏踏声。
晚星心里一紧,刚要回头,后颈就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砸了一下。
不是很痛,就是麻,像有无数根针顺着脊椎往脑子里扎。
她手里的桂花糕掉在地上,油纸袋摔破了,米白色的糕块滚出来,沾了青石板上的灰。
她想喊“妈妈”,可喉咙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视线开始模糊,卖糖葫芦的吆喝声、孩子的笑闹声渐渐远了,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巷口那盏路灯,昏黄的光变成一个旋转的光圈,把她往无边的黑里吸。
再醒过来时,晚星躺在一辆颠簸的货车里。
车厢是密封的,只有头顶一个小窗透进点微光,灰尘在光里飞舞,呛得她咳嗽。
旁边还躺着两个女孩,一个看起来比她小,缩在角落发抖,另一个闭着眼,脸色苍白,不知道是晕着还是醒着。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汽油味和霉味,混合成一种让人作呕的气息。
“别吵。”
一个粗哑的男声从驾驶座传来,像是警告,又像是威胁。
晚星吓得立刻噤声,只敢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四周。
货车不知道开了多久,窗外的风景从高楼变成矮房,再变成成片的农田,最后连农田都没了,只剩下连绵的山。
山是青黑色的,像蹲在路边的怪兽,树影重重,把天压得很低。
晚星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想起新闻里看过的拐卖案,那些被卖到山里的女孩,从此杳无音信,像人间蒸发。
她摸了摸口袋,手机早就没了,口袋里空荡荡的,只有残留的一点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