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枝拍了拍地灵的肩膀,“小地公,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小小年纪非要学你爷爷,还带了个假胡须。”
地灵一脸惊讶。
“呀,被你发现了,我出门可是和阿公打了保票你认不出来的。”
“师尊还在天上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你爷爷。
那时候它和师尊喝酒输了,拔了一堆胡须留在那。
但它的胡须拔完就会长出来。
刚刚那个决也是你爷爷教我的。
你爷爷当时得意洋洋的摸着胡须说,小儿,想知道我的胡须是怎么这么茂密的吗。”
小地灵好奇的问道,“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
我就问你爷爷胡须为何这么茂密,你爷爷就教了我这个诀。”
小地灵认真的想了想,“难怪阿公的胡须那么茂盛。”
也枝神色一正,凤眸里带着些担忧。
“我用缚灵绳捆住怨灵,可与我随行吗?
还需要注意什么。
到时候用度化时,浮影石应该可以浮现它的生平过往吧。”
“按道理是可以,但是怨灵是不可以接触怨念的,它会吸收怨念,力量会越来越强大,你必须赶在它破茧之前度化它。”
小地灵没有摸胡须,但一下跳到也枝肩膀上,凑到她耳边说,“一定不要让它接触怨念,它现在只是影响人的意念,怨念收集多了,就可以首接伤人。”
也枝点了点头,眼底的泪痣闪了一下。
“我知道了,但死去的人有没有办法活过来呢。
毕竟,手握神力之力的人在危害世间,这笔账应该算到手握神力之人的头上。”
小地灵摇了摇头,胡须被风吹的西处飘散。
“也枝小友,天地万物皆有命数,这个不归你管也不归我管。”
也枝叹了口气,从香囊里取出一坛酒。
酒香西溢,香得小地灵差点没站稳。
“好,那你先回去吧,小地灵,带着这坛酒帮我向地公问好。”
也枝将怨灵缚住以后,替活着的人治好了伤口,传授了一些医术,帮助他们在碑上写好了逝者的名字,就朝着着他们说的方向望盛都赶路。
也枝在途中还救了个被山匪追着跑的小孩,那小孩自称当朝太子,是和祭司置气才跑了出来。
也枝听到后,笑了笑。
师尊曾经带她去小世界听过书,书里的主人公就是走到哪里都有奇遇,别人都不信那些“荒谬”的事,只有主角相信,然而不信的人最后都会被打脸反转。
那个时候她还嘲笑说书先生,哪来这么巧的事,都是编的吧。
师尊笑了笑拿扇子敲了敲她的头,“小也枝,这是她们的机缘。”
但也枝还是不想信,这么扯的事。
她从地上捡了个小树枝像师尊曾经敲她头那样,敲了敲小孩的头。
“我才不信。
小孩,你先别说大话,把你身上的钱拿出来。
快要进城了,没钱我们可住不了店。”
“要进城还要好久呢,你怎么连小孩的钱也骗。”
小男孩从他破破烂烂的衣服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了一片金叶子。
小孩眼角有些泛红,睫毛暗暗的垂下,面色有些委屈。
“姐姐,你别嫌弃,这是我最后的盘缠了,别的都被骗光了。”
也枝摸了摸小孩的头,轻声安慰他。
“没关系,钱足够了。
不要怕,以后我保护你。”
也枝和小孩同行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他倒是挺能吃苦,这一段路上,被他伺候的服服帖帖。
“姐姐,水来了。”
“姐姐,火生好了。”
“姐姐,烤好了,你先吃。”
也枝吃着小孩烤好的肉,仔细端量了下小男孩,皮肤倒是是***,如果除去脸上的灰尘的话。
皮囊长的也不错,小小年纪便有剑眉星目之姿。
举手投足倒是也有些端庄之气,若是细看骨骼里也是有一丝帝王之意。
只是,这男孩是短命之相啊。
身带帝王气命格会极其硬,怎么会是短命之相呢。
但能扰乱小世界中帝王之气的人肯定是神力继承者。
小孩挥了挥手打断了也枝的思考,眉目里藏着些焦急。
“漂亮姐姐你想什么呢,你准备进城是干什么,送孤回宫吗?
你原先准备去哪,有什么需要顾帮忙的。”
也枝没回答小孩的话,只是顺势握住小孩的胳膊,把了个脉,无毒。
既然无毒,那也可能心性有问题,且让她来一试。
也枝手指缠了缠自己的发尾,阳光洒在也枝脸上,那双凤眸显得格外明净。
“小孩,我在想,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那我把你送回宫岂不是可以求个封赏。”
小孩站在原地想了一下,但眉目里的焦急反倒疏解了。
他拿出了藏在自己怀里的玉佩,束起了散乱的头发,眼神里露出些坚定。
“孤名城还,母亲赐名,这世间唯父皇母亲和师傅知道,今日再加你一个。
这玉佩是母亲所赠,你他日若想要什么,只管拿着玉佩,孤都会帮你求来。”
也枝愣了下,拿过城还的玉佩,郑重的放进香囊里,摸了摸城还的头,暂时放下了心头的怀疑,大概不是心性的问题,那一定是手握神力之人的干预。
“你之前不是和祭司置气才跑出来的,现在怎么又可以回去了,想做的事做完了?”
城还摇了摇头,面色满是坚定。
“不是置气,我之前的说辞只是一个借口。
是大祭司横行世间,师傅算准了我这次出去会遇到机缘助我整治大祭司,所以才准我出宫的。”
也枝点了点头应了声,又迅速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
“不会是我吧。”
城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