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笑与很急,没顾上穿鞋就窜出了房间。
距离封曳两米远,她站定,稍稍抬起被绑着的手腕:“给我解开。”
封曳靠着沙发,一副闲散的模样,冷眉冷眼的望过去,他稍稍扬手,食指和中指微微勾起,往回收了两下,示意何笑与过去。
看他高高在上的样子,何笑与气不打一处来。但能怎么样,这种时候除了乖乖过去别无他法。
她小步移动过去,站在封曳跟前,将手腕抬高了些。
封曳慢悠悠的坐直身子,左右看了下打的结,不知如何下手。
他忘了当时怎么打的结了,十万火急的,只想着打的越结实越好。
何笑与催促:“快点啊!”
她快要尿出来了。
翻转了一下何笑与的手腕,封曳找到了结的源头,但打的毫无章法,三五下根本解不开。
何笑与咬牙忍耐。
瞄到封曳脸上的口红印,她暗自咂舌。
这种药果然猛。
不怪韦小宝能用这东西迷倒一众美女。
见封曳还没解开,她没好气的问:“你到底能不能行啊!”
封曳头都不抬的说:“行不行的,不是告诉过你了。”他轻轻拽了一下,领带松动了。
何笑与瞪了他一眼。
狗男人骚死你算了。
她晃动手腕,把领带解下去,匆匆往卫生间走,怕被封曳看出窘态,只敢小步快走。
封曳把领带攥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仰面靠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
短短几个小时,比在国外忙一年项目都累。
不知道为什么,何笑与身上总会出现千奇百怪的状况,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她如同不受拘束的电流,你永远猜不到她下一秒窜到哪里,冷不丁的电你一下。
这种性子的人,封曳避之不及。
他喜欢稳定的一切。
稳定的人,稳定的计划,稳定的生活。
就像氖气那样,极为稳定,几乎不与任何物质发生化学反应。
“啊——”
卫生间传来一声惨叫,封曳眉头打了褶。
服了。
又怎么了。
何笑与释去内急,浑身通透。
但马桶不出水了。
她左右看看,并没有找到手动按键。无奈下,只得一遍遍重复坐下起来的动作。
芳泗庄园酒店有百年历史,在何笑与心中是NO.1的存在。
可惜前几年易了主,那老板根本不懂酒店经营,连设备都不舍得更新,好好的酒店快被他干黄了。
试了几次,马桶还是没反应。
何笑与气急败坏的踢了一脚,万万没想到,马桶竟然冲水了。
她又补上一脚,自言自语道:“敢情你是欠踢。”
何笑与没穿鞋,被惯性带的脚下一滑,摔的四仰八叉。
惨叫一声后,她尝试起来,结果卡在角落里借不上力。
困兽犹斗,屡起屡败。
何笑与欲哭无泪。
老天奶这是把她当鬼子整了。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等死要么尬死。
她选择后者,死在这个地方,实在不美观。
何笑与心中默念:勇敢笑笑,不怕困难。
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她扯开嗓门喊道:“封曳,你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