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高高在上的东宫太子，未来储君。他把我这个浑身污泥的乞丐捡回宫，不是仁慈，
是想看一出猫捉老鼠的戏。他想看我怎么被宫里的人踩进尘埃里，怎么摇尾乞怜。他不知道，
我就是被他亲手灌下毒酒的前太子妃。我回来了。
还带了点他意想不到的“礼物”——我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声。他心里最阴暗的秘密，
他朝堂上最虚伪的算计，他枕边人最恶毒的诅咒。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以为他在布局，
其实他走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棋盘上。这一世，我不杀人。我只递刀。
递给那些早就想杀他的人。然后，我会穿着最干净的衣服，站在最高的地方，
看他亲手点燃自己的江山，烧成一片灰烬。1萧玦的靴子，是拿金线绣的。一双脚，
比我的命都贵。他停下来的时候，那双金线绣云纹的靴子，正好停在我眼前。离我的额头，
不到三寸。街上的人全跪下了。山呼“太子千岁”。声音又大又整齐，像是排练过。
只有我没跪。我只是趴着，我是个乞丐，趴着才是我的常态。“抬起头来。
”一个声音从头顶上飘下来。很温和，像春风。我知道这是萧玦的声音。我上辈子，
听了五年。我没动。我能听见他身边那个太监的心声。这脏东西，也配太子爷跟她说话？
待会儿拖出去乱棍打死。你看，我要是抬头了，就是个死。“大胆！太子殿下叫你抬头！
”另一个侍卫吼了一声。妈的，耽误老子下值回家抱媳妇。他心里想。我还是没动。
我浑身都在抖。不是装的。是又冷又饿，真的在抖。萧玦好像笑了。很轻的一声。
“有点意思。”他心里在想：这奴才有点骨气，
不像那些一见我就恨不得把头磕进地里的废物。他温和地说：“不必害怕，孤没有恶意。
你叫什么名字？”我终于慢慢地抬起头。我看见了他。还是那张脸，俊美，温润，
眼睛里带着悲天悯人的光。上辈子，我就是被这副皮囊骗了。
最后被他亲手用毒酒灌进喉咙的时候，他脸上也是这种表情。“没……没有名字。
”我的声音又哑又干，像破掉的风箱。这是我这辈子，对他说出的第一句话。没名字？
正好，狗是不需要名字的。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那孤今日，便赐你一个名字。
”他微微弯下腰，离我近了些。一股龙涎香的味道钻进我鼻子里。上辈子我最喜欢的味道，
现在闻着，只想吐。“以后，你就叫‘阿柚’吧。”他说。“楚柚的柚。”我浑身一僵。
楚柚。是我上辈子的名字。他居然还记得。我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快意。看，
你这副震惊的样子。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让你，顶着她的名字，
像条狗一样活在我脚下。楚家的人，都该死。我的心沉了下去。原来不是巧合。
他认出我了？不可能。我现在这张脸，又黑又瘦，五官都看不清，
和我上辈子那张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的脸，没有半点相似。他只是在羞辱一个死人。
一个被他亲手杀死的，无辜的妻子。“谢……谢殿下赐名。”我把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
额头撞得生疼。我没哭。眼泪在上辈子就已经流干了。萧玦很满意我的顺从。很好，
是条听话的狗。他直起身子，对身边的太监说：“带上她，回宫。
”那个想把我乱棍打死的大太监，脸上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但他不敢违抗。“是，殿下。
”两个侍卫走过来，一左一右架起我。碰到他们冰冷的铠甲，
我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破布。冷得刺骨。被拖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萧玦已经上了他那辆华丽的马车。金色的帘子放下来，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街上的百姓还跪着，头也不敢抬。他们以为自己看见了神仙。只有我知道，那帘子后面，
坐着一个魔鬼。一个，我马上就要亲手送进地狱的魔鬼。2东宫的洗澡水，
都是用花瓣熏过的。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拿着搓澡巾，在我身上来回地搓。
像是要搓掉一层皮。疼。但我一声没吭。这身子骨，也太瘦了，一把骨头，硌手。
一个嬷嬷心里想。殿下什么毛病，从外面捡这么个脏东西回来，晦气。另一个心里骂。
我闭着眼，任由她们摆布。疼算什么。比穿肠烂肚的毒药，差远了。洗干净，
换上一身最下等宫女穿的粗布衣裳。衣服很大，空荡荡的，挂在我身上。
一个嬷嬷抓起我的头发，拿剪刀“咔嚓”一下。“头发长，不清爽，也容易藏虱子。
”她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让你这张脸露出来，要是勾引了哪个管事，
老娘不就多了个对手？剪秃了才好。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像狗啃的。镜子里的我，
露出一张蜡黄的小脸。眼睛很大，显得有些空洞。这张脸，真的很陌生。也很好。越陌生，
越安全。我被带到了浣衣局。这里是宫里最苦最累的地方。
空气里都是一股洗不掉的肥皂味和霉味。管事的刘嬷嬷上下打量我，眼神像刀子。
“殿下带回来的？就这干巴巴的样子？”她心里想：殿下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不过也好，多个干活的，不用给钱。“以后你就住这儿，干活麻利点，别偷懒。
”刘嬷嬷指了指墙角一个最小最破的通铺。“要是让我发现你手脚不干净，仔细你的皮。
”我点点头，没说话。从此，我就在浣衣局住下了。每天天不亮就起床，
洗一堆山一样的衣服。手泡在冰冷的水里，很快就又红又肿，裂开一道道口子。
没人把我当人看。她们叫我“哑巴”、“捡来的”。吃饭的时候，故意把我的碗打翻。
睡觉的时候，把我的被子扔到地上。我全都忍了。我不说话，不反抗，不抱怨。
我像个真正的哑巴，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她们觉得无趣，慢慢也就不再欺负我了。
萧玦好像把我忘了。一连半个月，他都没再出现。我知道他没忘。他在等。等我受不了，
去求他。或者等我在这吃人的后宫里，无声无息地烂掉。他心里在想：一条狗而已，
养在笼子里，偶尔想起来了，逗弄一下就好。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后悔被我带回来了？
我不会后悔。我求之不得。这里是东宫，是他萧玦的老巢。也是我为他选好的坟墓。
我需要时间，来熟悉这座坟墓的每一个角落。认识这里的每一个“陪葬品”。这天晚上，
我洗完最后一件衣服，准备回屋。路过一个小花园的时候，听见假山后有声音。我脚步一顿。
是两个小太监在说话。“听说了吗？太子妃最近身子又不好了。”“怎么了？
又跟殿下吵架了？”“嘘，小声点！我听说是……太子妃身边那个叫碧珠的丫鬟，
手脚不干净，偷了太子妃的燕窝，换成了劣质的。太子妃吃了，上吐下泻，差点没了一条命。
”我心里一动。太子妃，王络纷。我上辈子死后，萧玦娶的新妻子。王丞相的嫡女，
家世显赫。萧玦娶她，是为了拉拢王家的势力。我悄悄走近了些。躲在另一块石头后面。
“真的假的？碧珠胆子这么大？”“谁知道呢？反正现在被关进慎刑司了，估计活不成了。
可惜了，长得那么水灵一个姑娘。”我听见他们俩的心声。碧珠那丫头，
平时看着挺老实的啊。管他呢，主子们的事，咱们少打听。我没动。等他们走远了，
我才从石头后面出来。我看着太子妃寝殿的方向。一片灯火通明。我能听到。隔着很远，
我也能听到。太子妃王络纷心里，那怨毒的诅咒。萧玦！你为了那个贱人，
竟然冤枉我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燕窝，根本就是李良娣那边动的手脚！你护着她，
你好得很！李良娣。萧玦最宠爱的一个妾室。没有家世，全靠一张脸和会讨好人的手段。
我又听到了李良娣的心声。她正在自己的宫里，悠闲地喝着茶。王络纷这个蠢货，
这么轻易就上当了。碧珠那个丫头也是个没用的，几句话一吓唬，就什么都认了。
等王络纷死了，太子妃的位置，就是我的了。很好。狗咬狗。我喜欢。我转身，
慢慢走回浣衣局。黑暗中，我的嘴角，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笑意。萧玦，你的后院，
好像不太安宁啊。别急。我会帮你，再添一把火的。3我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出现在王络纷和李良娣面前，又不引人怀疑的机会。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东宫要办一场赏花宴。所有的衣服都要提前拿出来熨烫、熏香。浣衣局忙得人仰马翻。
刘嬷嬷把我叫过去，扔给我一堆衣服。“这几件，是李良娣的。拿去，用最好的香料熏了，
不许出一点差错！”她心里想：这丫头手脚麻利，话又少，让她去正好。要是办好了，
李良娣那边有赏，要是办砸了，就把她推出去顶罪。我抱着那堆香气扑鼻的衣服，
低着头说：“是，嬷嬷。”李良娣的衣服，料子都是顶好的。我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挂起来，
点上香炉。烟雾缭绕中，我从自己的袖子里，摸出了一根绣花针。很细，很小。
是我从一件破衣服上拆下来的。我拿着针，走到一件粉色的纱衣前。
这是李良娣最喜欢的一件。我听宫女们说过，她准备在赏花宴上穿。我捏着针，
在纱衣的腋下一个极不起眼的接缝处，轻轻刺了进去，又拔出来。针尖上，沾了一点点东西。
是我前几天从花园里一种植物上弄来的粉末。那种植物，叫“痒痒草”。本身无毒，
但它的花粉沾到皮肤上，会奇痒无比。而且，越热，越痒。赏花宴那天，天气很好。
做完这一切，我把针收好。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熏香。赏花宴那天，
我被派去送熨好的衣服。这是刘嬷嬷特意安排的。让这丫头去露个脸，
万一被哪个主子看上了呢？也算我没白养她。我抱着衣服，先去了太子妃王络纷的寝殿。
王络纷正坐在镜子前，脸色很差。萧玦这个混蛋，到现在都不来看我一眼！
李良娣那个贱人，肯定在他面前说我坏话了！我把衣服放下，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要走。
“站住。”王络纷叫住我。我停下脚步，转过身，低下头。“你是哪个宫的？
怎么以前没见过？”她问。“奴婢……是浣衣局的。”我小声说。“浣衣局？
”王络纷皱起眉。她身边的贴身宫女，在我耳边听到她的心声后，
立刻对我呵斥道：“一个洗衣的奴才，也配进太子妃的寝殿？脏了娘娘的地！
”我扑通一声跪下。“娘娘恕罪，奴婢这就走。”王络纷心里却在想：等等，
这丫头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她没认出我。只是觉得我这副卑微顺从的样子，
让她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同样被她踩在脚下的人。“算了，你起来吧。”她挥挥手，
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你叫什么名字？”“奴婢……阿柚。”“阿柚？”王络纷的脸色，
瞬间变了。楚柚！又是这个名字！萧玦，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找一个和她名字一样的贱人来恶心我吗？！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手心里。
我能听见她心里，那滔天的恨意。不只是对李良娣，更是对萧玦，还有一个死去的我。
我装作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娘娘……”“滚！给我滚出去！”她抓起桌上的一个杯子，
朝我砸了过来。杯子砸在我脚边，碎了。茶水溅了我一身。我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我知道，
从今天起，王络纷记住我了。这就够了。接着，我去给李良娣送衣服。
李良娣正在高高兴兴地试戴首饰。她心情很好。今天，
我一定要把王络纷那个黄脸婆比下去！让殿下看看，谁才是这东宫最美的女人！
她看到我送来的那件粉色纱衣，眼睛都亮了。“不错，熏得很香。
”她随手赏了我一根银簪子。“拿去吧，以后好好当差。”我接过簪子，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出门的时候，我看到李良娣已经迫不及待地换上了那件衣服。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美得不行。我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4赏花宴设在御花园的湖心亭。亭子四周，开满了牡丹。红的、粉的、白的，争奇斗艳。
就像这宫里的女人。我只是个浣衣局的粗使宫女，没资格靠近湖心亭。
我被安排在远处的一个小厨房里，帮忙烧水。这里很偏僻，但视野很好。
刚好能看到湖心亭里发生的一切。萧玦和王络纷坐在一起。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时不时给王络纷夹一块点心。看起来，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但我能听见。
萧玦心里在想：王家最近越来越不安分了，今天得好好安抚一下这个蠢女人。
王络纷心里在想：假惺惺！要不是为了我爹的兵权，你怕是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他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李良娣坐在萧玦的另一边。她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
那件粉色的纱衣，衬得她皮肤雪白。她不停地给萧玦敬酒，抛媚眼。殿下，你看看我，
我比那个黄脸婆好看一百倍！太阳越来越大。天气也越来越热。
我看到李良娣开始有些坐立不安。她的手，总是不自觉地往胳膊上、脖子上抓。一开始，
还只是偷偷地挠。后来，动作越来越大。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痒？她心里又急又躁。
萧玦也注意到了。“爱妃，怎么了？”他问。“没……没什么，殿下。
”李良娣挤出一个笑容。“可能是……有点热。”她越说热，就觉得越痒。那种痒，
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她忍不住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用力地抓挠。白皙的皮肤上，
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红痕。“啊！痒！好痒！”她失声尖叫起来。仪态尽失。
所有人都被她吓到了。王络纷的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活该！让你勾引殿下！
遭报应了吧！萧玦的脸，瞬间就黑了。“来人！还不快把李良娣扶下去！传太医！
”他心里在咆哮：丢人现眼的东西！孤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两个嬷嬷赶紧上前，
把又哭又叫的李良娣拖了下去。一场好好的赏花宴，就这么被搅了。萧玦没什么兴致了，
随便说了几句，就宣布宴会结束。他走的时候，眼神冷得像冰。我知道，李良娣完了。
就算太医查不出什么，她在萧玦心里的位置，也一落千丈了。我低下头，继续烧我的水。
像一块没有感情的石头。但我的心里，很平静。第一把火，烧起来了。虽然不大，
但足够让这个看似平静的后宫，出现第一道裂缝。晚上，我听到了最新的消息。
太医去给李良娣看了。检查了半天，只说是“风热之症”。开了几副去火的药。
可李良娣身上的痒，一点都没好。她把自己的脸都抓破了。萧玦去看过她一次。
待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走了。我听到了他离开时心里想的话。真是个晦气的东西。看来，
是时候扶持一个新人了。而另一边，王络芬的寝殿里。她正高兴地喝着酒。贱人！
这就是你的下场！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她以为，是她之前做的某个手脚起作用了。
她根本想不到，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件衣服，和一根小小的绣花针。
我躺在浣衣局那张又冷又硬的床上。听着外面巡夜的脚步声。闭上了眼睛。萧玦，
你以为你高高在上，操控着所有人的命运。你不知道。你，你的女人，你的整个东宫。
都只是我的棋子。而我这个你最看不起的乞丐，才是真正的，下棋人。5李良娣失宠了。
就像一朵开败的花，被毫不留情地扔在了一边。萧玦很快就有了新的宠爱对象，
一个叫张承徽的女人。后宫里的风向，变得真快。我的生活，还是一样。洗衣，吃饭，睡觉。
像一口枯井，没有半点波澜。我在等。等下一个机会。我开始留意一个人。
一个跟在萧玦身边，不起眼的小太监。他叫卫琎。长得很清秀，做事也很机灵。
但他有个秘密。我知道。因为我能听见他的心声。今天又没找到机会接触到书房的布防图。
萧玦的防备太森严了。必须想个办法。卫琎，是个假太监。
他是三皇子萧湛安插在东宫的眼线。萧湛是萧玦最大的竞争对手。他们俩，为了那个位子，
斗得你死我活。我上辈子就知道。上辈子，卫琎暴露了。被萧玦用最残酷的刑罚，
折磨了三天三夜才死。他到死，都没出卖萧湛。是个硬骨头。这辈子，我想让他活得久一点。
他是个很好用的工具。这天，我抱着一盆洗好的衣服，路过书房。萧玦正好从里面出来，
要去上早朝。卫琎跟在他身后。我赶紧跪在路边，低下头。萧玦从我身边走过，
看都没看我一眼。他心里在想：今天早朝，御史台那帮老东西肯定又要揪着不放。烦人。
卫琎跟在他后面。他心里很焦急：怎么办？布防图……布防图到底在哪儿？
就在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抱着木盆的手，“不小心”一滑。盆里的水，洒了出来。
刚好，溅了卫琎一裤腿。“哎哟！”他低呼一声。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磕头。“公公恕罪！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该死！”前面的萧玦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又是这个蠢东西。卫琎赶紧说：“殿下，奴才没事。是这丫头不小心。
”他心里却在想：妈的，真倒霉！裤子湿了，待会儿怎么见人。萧玦不耐烦地挥挥手。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回去换衣服！别耽误了时辰！”又指了指我。“拖下去，掌嘴二十。
”我心里冷笑。这才对。这才是真正的你，萧玦。对一条狗的性命，毫不在乎。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要拖我走。卫琎却突然开口了。“殿下，请等一下。”他走到萧玦面前，
小声说：“殿下，这丫头虽然笨手笨脚，但也是您带回来的人。要是就这么罚了，传出去，
别人会不会说您……”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我听见萧玦的心声，变了一下。
他说的有道理。为了这么个东西，损了我的名声，不值当。于是，萧玦改口了。“算了。
今天孤心情好，饶了你。滚吧。”他对我说。然后带着其他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卫琎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他没回头，急匆匆地回去换衣服了。
但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丫头，倒是有点可怜。不过，我为什么要帮她说话？
真是多管闲事。他不是多管闲事。他只是……心还不够狠。不像这个皇宫里的其他人。
从那天起，我开始刻意地制造和卫琎的“偶遇”。有时候，是他去御膳房拿点心，
我正好在旁边洗碗。有时候，是他去花园里散步，我正好在旁边除草。我从不主动跟他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