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外穿越苏瑶站在繁华都市的街头,望着眼前车水马龙的景象,
心中却满是疲惫与无奈。作为一名普通的白领,她每天都在忙碌的工作中奔波,
努力想要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中站稳脚跟。然而,现实却总是给她沉重的打击。在公司里,
苏瑶尽管工作努力,业绩出色,但却总是被那些善于钻营的同事打压。她的创意被窃取,
功劳被抢走,甚至还要忍受上司的无端指责。在感情方面,她也同样不顺。相恋多年的男友,
最终因为种种原因选择了离开她。这一切,都让苏瑶感到无比的沮丧和迷茫。这一天,
苏瑶像往常一样加班到很晚。当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公司大楼时,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她没有带伞,只好匆匆地跑到附近的公交车站躲雨。
站在公交车站台下,苏瑶望着雨幕中模糊的街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一辆失控的汽车突然朝她冲了过来。苏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苏瑶被汽车撞飞了出去,失去了意识。
当苏瑶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她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床上,
房间里摆放着一些精致的家具和装饰品。苏瑶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
当她坐起来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一身古装时,她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这是哪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苏瑶心中充满了疑惑。她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却只记得自己被汽车撞了,然后就失去了意识。难道自己穿越了?
这个念头在苏瑶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让她感到既震惊又不可思议。就在这时,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古装的小丫鬟走了进来。看到苏瑶醒了,
小丫鬟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小姐,您终于醒了!您可吓死奴婢了。”苏瑶看着小丫鬟,
心中更加确定自己穿越了。她强装镇定,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丫鬟恭敬地回答道:“奴婢名叫小桃,这里是苏家。小姐您是苏家的庶女,
前几天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一直昏迷不醒。幸好大夫医术高明,小姐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苏瑶听了小丫鬟的话,心中暗暗叫苦。穿越也就罢了,居然还穿越成了一个庶女。在古代,
庶女的地位可是非常低下的,生存环境也十分艰难。不过,苏瑶并没有被眼前的困境吓倒。
她深知,既然自己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必须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寻找回到现代的方法。
苏瑶看着小桃,微微一笑,说道:“小桃,谢谢你照顾我。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你先下去吧,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小桃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苏瑶躺在床上,
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快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
才能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生存下去。第二章 初入古代晨曦微露,薄雾轻笼,
苏家后院的青石板路上泛着湿漉漉的光。苏瑶在小桃的搀扶下,缓缓走出那间沉闷的厢房。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草木清香与淡淡檀香,与现代都市的尾气味截然不同。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素净的浅碧色襦裙,袖口微旧,
衣料粗糙——这是个不被重视的庶女最真实的写照。“小姐,咱们去前厅请安吧。
”小桃轻声提醒,“今日是每月初一,夫人要见所有子女。”苏瑶微微蹙眉。
她虽已从小桃口中得知,自己是苏府不受宠的庶女,生母早逝,父亲苏侍郎对她不闻不问,
平日里连月例银子都常被克扣。但今日,她必须露面。“走吧。”她抬眸,目光坚定。
既来之,则安之。她不是来认命的,是来改命的。前厅内,檀木桌案摆列整齐,
苏夫人端坐主位,身着绛红锦袍,头戴点翠簪,神色端肃。
左右两侧站着几位衣着华贵的少爷小姐,其中一人眉眼凌厉,唇角微扬,
正是嫡姐柳如烟——不,如今是苏如烟,苏府嫡长女。“庶女苏瑶,参见母亲,各位兄姐。
”苏瑶行礼,动作虽略显生疏,却姿态端方,不卑不亢。“哟,
这不是那个掉进池塘、差点淹死的妹妹吗?”苏如烟轻摇团扇,声音娇柔却带刺,
“几日不见,气色倒是好了不少,莫不是池水养人?”厅中几人轻笑。苏瑶抬眼,
平静地看向她:“姐姐说得是,池水虽冷,却让我清醒了不少。人若不清醒,
哪怕活在锦绣堆里,也是糊涂鬼。”一句话,四座微静。苏夫人眉头一挑,
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庶女从前怯懦木讷,何时敢如此回嘴?“伶牙俐齿。”苏夫人淡淡道,
“既然醒了,便莫要再给苏家丢脸。三日后是城南诗会,你若能写出一首像样的诗,
便准你随行。否则,便在房中抄经思过。”苏瑶垂眸,掩去眼底的锋芒。诗会?
她虽非文学大家,但现代教育赋予她的视野与思维,远非这些闺阁女子可比。
她轻轻福身:“女儿遵命。”回房后,小桃忧心忡忡:“小姐,诗会可是大事,
那些千金小姐个个才情出众,您……”“无妨。”苏瑶走到窗前,望着院中那株半枯的梅树,
忽然一笑,“你可知,现代有个词,叫‘降维打击’?”小桃茫然:“啊?”苏瑶不解释,
只提笔研墨。她写的不是诗,而是一篇《论女子才学与治家之道》的短文,以白话入文,
逻辑清晰,观点新颖。她打算将它改写成一首七律,借“咏梅”为题,暗喻女子当自强。
当晚,她让小桃悄悄将文稿递给府中一位老账房——那老人曾受她生母恩惠,
是这府里唯一可能站在她这边的人。三日后,诗会前夕。
老账房竟亲自送来一卷纸:“苏姑娘,老朽斗胆,将您的文章抄录一份,送去了‘文心阁’。
今早,已有三家书院争着要刊印。”苏瑶一怔,随即笑了。她没想一步登天,
但——既然要逆袭,何不从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开始?第三章 崭露头角三日后,
城南诗会。春深似海,桃李争妍,文人雅士齐聚“文心阁”外的曲水之畔。亭台楼阁间,
才子佳人吟诗作对,琴声袅袅,衣袂翩跹。苏府马车缓缓停在门前,苏如烟身着霞彩锦绣裙,
头戴珠珞步摇,扶着丫鬟的手款款而下,引得众人侧目。“苏家嫡女果然风华绝代。
”“听闻她诗才出众,今日定能拔得头筹。”议论声中,苏瑶从后车走下。
她一袭素白细麻布裙,未施脂粉,发间仅簪一支青玉簪,清冷如月下寒梅。众人见了,
纷纷露出讥笑。“那是谁?穿得这般寒酸,莫不是哪个丫鬟混进来的?”“嘘,
那是苏家庶女,听说连月例都领不全,怕是来凑数的。”苏如烟回头瞥她一眼,
唇角微扬:“妹妹,今日诗题是‘春怨’,可莫要写出什么‘怨爹怨娘怨命运’的粗鄙之语,
丢了苏家的脸。”苏瑶不恼,只淡淡一笑:“姐姐放心,我写的,是‘春生’——生希望,
生勇气,生不屈。”众人一怔,还未反应过来,诗会已开始。
主持人乃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学士,手持纸卷,朗声道:“今日诗题已定——《春怨》。
限时一炷香,诸位可即兴赋诗,或题于纸上,或吟诵而出。”才子佳人们纷纷提笔,
或蹙眉沉思,或挥毫泼墨。苏如烟早已写就一首,字迹娟秀,词意哀婉,咏的是“落花无主,
春闺寂寞”,博得一片喝彩。轮到苏瑶。她起身,不疾不徐,立于亭中,
轻启朱唇:“东风不解愁滋味,却送落花满庭悲。莫道春来皆是怨,且看新芽破土时。
寒梅虽瘦香犹在,孤影何曾惧雪欺?他日若得凌云志,不向深闺葬芳期。”诗毕,四野寂静。
这首诗,前两句写景入情,承袭“春怨”之题,却在第三句陡然转折——不怨天,不怨命,
反以新芽破土喻志,以寒梅傲雪自比,最后更直言“不向深闺葬芳期”,何等豪情!
老学士抚须良久,叹道:“此诗有骨、有气、有志。非但不怨,反而生出一股向上的力量。
妙哉!”“是啊,‘他日若得凌云志’——这哪是女子之诗?分明是英雄之志!
”“这苏家庶女,竟有如此胸襟?”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苏如烟脸色铁青,
指尖紧紧掐住帕子。她万万没想到,那个被她踩在脚下的庶妹,竟在众目睽睽之下,
夺走了所有光芒。就在此时,一道玄色身影自回廊尽头走来。男子身披墨色锦袍,眉目如画,
气质清冷,正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七王爷——萧逸。他本是受邀观礼,却因听闻一首奇诗,
特意前来。“这首诗,是哪位所作?”他声音清冽,如泉击石。众人让开一条路,
目光齐刷刷落在苏瑶身上。苏瑶上前一步,行礼:“民女苏瑶,苏家庶女,诗出拙心,
不敢称佳。”萧逸凝视她,眸光深邃:“‘不向深闺葬芳期’——你不想葬,那你想如何?
”苏瑶抬眸,与他对视,唇角微扬:“我想活出自己。哪怕生于泥尘,也要仰望星辰。
”风过亭台,吹动她的衣袂,如一只即将振翅的白鸟。萧逸笑了。那是他今日第一次笑。
“有趣。”他轻声道,“本王记下你了。”第四章 结识萧逸三日后,
苏瑶收到一封烫金请柬。“奉七王爷令,邀苏家庶女苏瑶,于暮春初五,赴王府赏樱宴。
”小桃捧着请柬,手都在抖:“小姐!七王爷……七王爷竟亲自邀您?这可是天大的荣宠!
连嫡小姐都没这等殊荣!”苏瑶却未喜形于色。她指尖轻抚请柬上的银纹樱枝,眸光微沉。
萧逸那日说“记下你了”,她便知此事不会简单。一个王爷,不会无缘无故关注一个庶女。
“去,当然要去。”她抬眸,唇角微扬,“但不是为了荣宠——是为了让他看清,我苏瑶,
不是他棋盘上的一枚子。”暮春初五,王府樱园。千树樱花如云似雪,风过处,落英缤纷,
宛若仙境。宾客皆是京中权贵,衣香鬓影,笑语盈盈。苏瑶一袭月白色素纱裙,未戴珠翠,
仅以一支墨玉簪束发,清冷如孤月穿云。她刚步入园中,便察觉数道目光扫来——有好奇,
有讥讽,更有警惕。“那便是苏家庶女?竟真来了。”“听说王爷为她破例开宴,
莫不是……动了心?”议论未落,一道玄色身影已立于高台之上。萧逸一袭墨色暗纹锦袍,
外罩鸦青长衫,手持一卷书册,目光如墨玉般沉静。“今日宴,不为赏花,不为赋诗。
”他声音清冷,却字字清晰,“本王读到一首诗——《春生》,其志不凡,其心不屈。
故设此宴,只为寻一人。”众人屏息。他缓缓抬眸,目光穿越人群,落在苏瑶身上。
“苏姑娘,请。”全场哗然。苏瑶稳步上前,行礼:“民女苏瑶,参见王爷。”“不必多礼。
”萧逸将手中书册递出,“这是你那日所作诗的抄本,我命人装帧成册。诗题之下,
我加了一句批语——‘此女有凤骨,非池中物’。”苏瑶抬眸,与他对视。他眼底没有轻佻,
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近乎灼热的认真。“王爷谬赞。”她接过书册,指尖微颤,
“可民女不解,王爷为何独独邀我?”萧逸轻笑:“你可知,本王平生最厌两类人?
一类是趋炎附势的庸才,一类是自怨自艾的弱者。而你——既不依附,也不哀怨。
你像一株长在悬崖边的梅,风越大,根扎得越深。”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我想知道,
这样的人,若给她一片天地,能开出怎样的花。”苏瑶心头一震。这不是调情,不是试探,
而是一场灵魂的叩问。她缓缓道:“王爷若真想看,不如给我一次机会——不是赏花,
不是吟诗,而是让我做一件事。”“何事?”“让我主持一场‘女子文会’。”她目光坚定,
“京中女子,多被困于深闺,才学无处施展。若王爷真惜才,不如开一扇门,
让她们也能被看见。”萧逸凝视她良久,忽然大笑:“好!若你能办成,
本王便亲自为文会题匾——‘凤起之始’。”宴后,樱林深处。落花如雨,两人并肩而行。
“你不怕我?”萧逸忽然问。“怕。”苏瑶坦然,“怕你权势滔天,怕你翻手为云,
怕你今日赏我,明日弃我。可我更怕——若我不试,
就永远只能是那个被推入池塘、无人问津的庶女。”萧逸停下脚步,
转身看她:“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个人?”“谁?”“我母妃。”他声音低沉,
“她也是庶出,却被先帝赐为贵妃。她常说:‘女子之命,不在出身,而在选择。
’你今日所求,正是她未竟之志。”苏瑶怔住。原来,他并非一时兴起。
他是真的……看见了她。当晚,苏府。苏如烟怒摔茶盏:“她竟敢以庶女之身,主持文会?
还让王爷题匾?父亲!您难道就任由她踩在我头上?”苏父沉默片刻,
终是叹道:“她如今得了王爷青眼,连我都不得不重新掂量。你若再不收敛,
怕是连嫡女之位都保不住。”苏如烟脸色惨白,眼中燃起怨毒的火。而苏瑶立于窗前,
望着天边新月,轻声自语:“萧逸,你给我机会,我便接下。但这一局——我要赢的,
不只是你的心,还有这世道对女子的偏见。”第五章 柳如烟的挑衅春寒料峭,
苏府后院却已燃起无形硝烟。自苏瑶从王府归来,府中风向悄然生变。从前避之不及的丫鬟,
如今纷纷主动请安;连厨房送来的点心,也从粗面糕点换成了精致的梅花酥。而这一切,
都像一根根针,狠狠扎在柳如烟——不,是苏如烟的心上。“小姐,您别气。
”她的贴身丫鬟翠儿捧着一盏参茶,低声劝道,“那庶女不过是得了王爷一时青睐,
哪能长久?等王爷新鲜劲过了,她还不是被人踩在脚下的命?”苏如烟猛地将茶盏摔在地上,
瓷片四溅:“一时青睐?她都敢主持女子文会了!王爷要为她题匾,你懂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她将来可能踏入朝堂、结交权贵,甚至……甚至被赐婚给王爷!”她喘着气,
眼底泛红,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她从小锦衣玉食,是苏府唯一的嫡女,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如今却被一个庶女压得抬不起头。“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她猛然起身,眸光如刀,
“她不是要办女子文会吗?那我就让她——办不成,还身败名裂!”三日后,京城流言四起。
“听说了吗?苏家庶女苏瑶,勾引七王爷,以诗传情,妄图攀龙附凤!”“可不是?
还说什么‘女子文会’,分明是借机招揽权贵,图谋不轨!”“她生母早逝,命格带煞,
连累苏家运势,如今又要败坏门风……”流言如毒蛇,悄然缠上苏瑶的名声。
连苏父都开始冷脸相待,连她的月例银子都被克扣,理由是“谨言慎行,莫要给苏家惹祸”。
小桃急得直哭:“小姐,这分明是苏如烟在背后散播谣言!咱们怎么办?”苏瑶却坐在窗前,
慢条斯理地泡着一盏茶,神色平静。“急什么?”她轻吹茶沫,抬眸一笑,“她越急,
越说明她怕了。流言最怕什么?怕真相,怕从容,怕我——不按她的剧本走。”次日,
苏瑶做了一件谁也没想到的事。她亲自前往城南慈济堂,以“苏氏女”名义,捐出全部积蓄,
为贫苦女子设立“女子识字班”,并亲自授课,教她们读书写字、算账理家。她不穿华服,
不戴珠翠,只着一袭素裙,立于讲台之上,声音清亮:“女子不是只能相夫教子。
我们可以识字,可以经商,可以著书,可以参政。只要我们愿意,深闺之外,自有天地。
”消息传开,百姓称颂:“苏家庶女,心怀大义。
”连文心阁的老学士都感叹:“此女有德有才,流言不攻自破。”苏府,正厅。
苏如烟接到消息时,正在描眉。她手一抖,眉笔划破肌肤,血珠渗出,像一滴未落的泪。
“她……她竟用善事压我?”她咬牙切齿,“我让她身败名裂,她却借机博得美名?
”翠儿慌道:“小姐,如今外头都说您心胸狭隘,容不下妹妹,
连夫人都开始不悦了……”“闭嘴!”苏如烟猛然起身,打翻妆匣,“她不是要办文会吗?
那我就让她——在文会上出丑!”她低声吩咐翠儿:“去,把那幅画拿来。”不多时,
一幅工笔仕女图被呈上。画中女子眉眼如画,姿态婀娜,正是苏瑶在慈济堂授课的模样。
可画中她身后的书架上,
赫然摆着一本《女则叛论》——一本被朝廷明令禁止的“女子悖逆之书”。
“把这画送去文心阁,匿名献给老学士。”苏如烟冷笑,“再让画师‘无意’透露,
此画出自苏家嫡女之手,以‘警醒世人’。”翠儿迟疑:“小姐,
这……若被查出是您栽赃……”“查?”苏如烟嗤笑,
“谁会查一个‘忧心家族、匡正风气’的嫡女?他们只会说,苏瑶表面行善,
实则暗中传播禁书,图谋造反!”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缓缓勾唇:“苏瑶,这一局,
我要你——百口莫辩。”而此时,苏瑶正立于慈济堂外,望着天边初升的朝阳。
小桃匆匆跑来:“小姐,有人在文心阁揭发您私藏禁书,还画了画为证!
老学士已派人来查了!”苏瑶神色不变,只轻轻拂去衣上尘埃,微笑道:“好啊。
那就让他们来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而我——从不惧对峙。
”第六章 危机四伏春雨淅沥,文心阁外聚集了满城文人与权贵。今日,
是“女子文会”筹备以来的首场公开雅集,亦是苏瑶能否真正立足的关键一役。阁内,
灯火通明,琴声悠扬。苏瑶身着素白锦裙,发间仅簪一支青玉簪,立于台前,神色从容。
她身后,是数十位来自慈济堂的女子,皆着统一素裙,手持诗卷,
准备登台诵读她们亲手所作的诗文。“今日,我们不只为赋诗,更为发声。”苏瑶声音清亮,
“女子之思,亦可载道;女子之志,亦可凌云。”掌声未落,
门外骤然响起一声厉喝:“且慢!”众人回头,只见文心阁老学士手持一卷画轴,面色沉沉,
在数名官员簇拥下步入厅堂。他将画轴“啪”地展开,
正是那幅描绘苏瑶授课、书架上摆着《女则叛论》的工笔画。“苏瑶!”老学士声如寒铁,
“你口口声声倡‘女子有才’,却暗藏禁书,蛊惑人心,图谋不轨!此画出自苏家嫡女之手,
为警醒世人而献。你,可敢认?”满堂哗然。“禁书?《女则叛论》?那可是前朝逆党所著,
煽动女子干政,被先帝明令焚毁的禁物!”“她竟敢私藏?还教给贫女?
这是要乱我大周纲常!”苏瑶眸光一凝,却未慌乱。她缓缓走上前,凝视那幅画,
轻笑一声:“老学士,您说此画为证,可画是死的,人是活的。您可曾亲眼见我藏书?
可曾搜出此书?可曾见我授此书内容?”“你……”老学士一滞。“若仅凭一幅画,
便定我罪名。”苏瑶抬眸,目光如刃,“那这满堂诗画,岂非皆可为刀?谁画我私通外敌,
谁画我诅咒皇室,我是否也该认罪?”“荒谬!”一道清冷声音自门外传来。众人让开,
七王爷萧逸踏雨而来,玄色披风沾着水珠,目光如雪落寒潭。他直视老学士:“王学士,
你执掌文心阁三十余年,竟被一幅画牵着鼻子走?苏瑶在慈济堂授课七日,
教的是《女诫》《列女传》,连本王都派人查过教案。你口中的‘禁书’,
可有一页出自她手?”王学士脸色微变:“王爷……可这画……”“画可伪造,心可扭曲。
”萧逸缓步上前,立于苏瑶身侧,声音冷峻,“本王倒要问,是谁在此危言耸听,
意图破坏女子文会?又是谁,借‘正统’之名,行打压之实?”他目光扫过人群,
最终落在角落的苏如烟身上。“苏家嫡女,你为何在此?”苏如烟脸色煞白,
强作镇定:“我……我听闻有逆书现世,忧心家族清誉,特来提醒王学士……”“哦?
”萧逸冷笑,“那你可认得这幅画的笔法?”他一挥手,一名画师被带入厅中。
画师颤抖跪地:“王爷明鉴!这画……是小人奉苏家嫡女之命所绘,
她说……说要‘警醒世人’,实则……实则是为构陷苏瑶小姐……”“你胡说!
”苏如烟尖叫。“我有你亲笔所写的画稿为证。”萧逸从袖中抽出一纸,展开,
正是苏如烟的字迹:“‘画中书架第三格,置《女则叛论》,务必清晰可见’——这笔迹,
你可认得?”满堂死寂。苏如烟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你身为嫡女,不思团结家族,
反而屡次构陷庶妹,败坏门风,煽动流言,图谋陷害。”萧逸声音如冰,
“本王今日便替苏家,清一清门户。”他转身,看向苏父:“苏大人,你教女无方,
纵女行恶,该当何罪?”苏父扑通跪地:“王爷恕罪!臣……臣定严加管教!
”萧逸不再多言,只转身,望向苏瑶。雨已停,月光破云而出,洒在她身上,如披银纱。
他缓缓伸出手,声音低沉却坚定:“苏瑶,你可愿随我,走出这深宅?我给你一方天地,
让你的志向,不再只是自保,而是——照亮他人。”苏瑶望着他,眼中泛起微光。她伸出手,
轻轻搭上他的掌心。“我愿。”第七章 女子文会正式开幕,苏瑶名动京城春深似海,
京城最负盛名的文渊阁前,樱雪纷飞,人潮涌动。今日,是“女子文会”正式开幕之日。
不同于寻常闺秀赏花赋诗的雅集,这场文会,由七王爷萧逸亲题匾额——“凤起之始”,
并下诏允准,凡有才学之女子,皆可登台论道,不拘出身。 消息一出,轰动全城。
士族夫人、寒门闺秀、甚至青楼才女、市井女匠,皆纷纷前来,
只为亲眼见证——女子之言,能否载道?高台之上,红毯铺地,十八面绣着“女子有才,
国之幸也”的锦旗迎风招展。 苏瑶立于台前,一袭月白素锦长裙,外披青纱广袖,
发间仅簪一支萧逸所赠的墨玉凤簪,清丽如初雪,却自有凛然之气。她抬眸,
望向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 有质疑的,有期待的,有不屑的,更有许多女子眼中含泪,
仿佛在看一个她们不敢奢望的梦。“诸位。”她开口,声如清泉击石,穿透喧嚣,“今日,
我们不为取悦谁,不为博谁欢心。我们站在这里,只为说一句——女子,亦可执笔为剑,
以文载道。”全场寂静。她缓缓道来:“我苏瑶,苏家庶女,母早逝,父冷漠,
曾被推入池塘,无人问津。可我未死,亦未屈。因我知道——命运若不公,
便当自己做执笔人,改写篇章。”台下,一名贫家女子泪流满面,
低声呢喃:“我娘说女子读书无用……可今日,我来了。”苏瑶继续道:“有人问我,
为何要办文会?我说——因为我想看见,千千万万个‘我’,不再被埋没于深闺,
不再被轻贱于言语,不再因性别而被剥夺选择的权利。”她转身,
指向身后十八面锦旗:“今日,我们不只诵诗,更要立言。 第一讲——《女诫非禁,
第二讲——《算学与商道:女子亦可理家国之财》; 第三讲——《医术与仁心:女子之手,
亦可救死扶伤》; 第四讲——《政论初探:女子之思,能否参议朝堂?”每说一题,
台下皆响起低低惊呼。 女子议政?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可苏瑶目光坚定:“《周礼》有言:‘男女有别,而后夫妇有义。’可从未说,
女子不可知政。 前朝有女相辅国,外族有女王治邦。为何我大周女子,偏要困于绣房?
若真怕女子干政,不如问——为何女子不能干政?是她们无才?无德?
还是……掌权者惧怕改变?”字字如雷,炸在众人耳畔。忽然,
一道清冷声音从高台侧响起:“说得好。”众人回头,只见七王爷萧逸身着玄色蟒袍,
缓步登台。他立于苏瑶身侧,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沉稳:“本王今日来,不为撑腰,
而为见证——见证一个新时代的开启。”他抬手,展开一卷黄绢:“陛下已阅女子文会章程,
特赐‘文华清流’四字,准许文会载入国史,每岁一办,由七王府监办,
苏瑶为首任文会主讲。”全场哗然,继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苏瑶怔住,望向萧逸。
他微微一笑,低语:“你想要的天地,我已为你铺开。接下来——看你如何书写。
”她眼眶微热,重重点头。与此同时,宫中。皇后摔碎了茶盏,
怒视跪地的苏如烟:“你竟连一个庶女都斗不过?如今她风光无限,你却如丧家之犬!
我养你何用?!”苏如烟伏地痛哭:“娘娘……我错了……可苏瑶她……她已得王爷心,
得民心,得圣眷……她……她已非我能撼动……”皇后冷笑:“得民心?得圣眷?
哼……女子文会?好一个‘凤起之始’!我倒要看看,她这‘凤’,能不能飞出这京城,
飞上九霄!”她缓缓起身,眸中寒光闪烁:“传本宫旨意——下月宫宴,
邀女子文会代表入宫献艺。”身旁女官低问:“娘娘,是想……?”“让她进宫。
”皇后唇角勾起一抹阴冷,“进了宫,就别想活着出来。”夜,苏瑶居所。
小桃兴奋地整理着文会礼服:“小姐,您今日太厉害了!连王爷都为您亲自宣诏!
以后谁还敢小看您?”苏瑶却立于窗前,望着天边明月,神色凝重。“小桃,你可知,
为何王爷如此支持我?”“因为……因为王爷爱慕小姐啊。”苏瑶轻笑,摇头:“不止是爱。
他是在借我之手,推一场变革。女子文会,表面是女子之事,
实则是动摇世家根基、打破门阀垄断的利器。他需要一个旗手,而我,
恰好是那个最合适的‘火种’。”她转身,目光坚定:“可火种若不自持,便会被人利用,
烧尽自己,照亮他人。”“所以,我必须——既做火种,也做执火之人。
”第八章 宫宴献艺,苏瑶智破皇后杀局,萧逸舍身相护夏夜鎏金,宫灯如星。皇宫内苑,
凤仪殿前,宫宴正盛。 为庆贺“女子文会”首办成功,皇后亲设“才艺献礼宴”,
邀苏瑶与文会才女入宫献艺。 表面是嘉奖,实则——杀机暗藏。殿内,丝竹悠扬,
舞姬翩跹。 苏瑶身着月白色广袖宫装,外披银线绣凤披帛,发髻高挽,仅饰一支墨玉凤簪,
清雅如兰,却自有凛然之气。 她立于殿侧,目光微扫—— 皇后端坐高位,笑意温婉,
却眼底无光; 萧逸坐于下首,神色沉静,却指尖微动,似在暗示她小心。 风,已起。
“听闻苏姑娘才冠京华,尤擅诗画双绝。”皇后轻抿一口茶,声音柔婉,“今日既入宫,
不如为本宫与诸位贵人,作一幅‘凤栖梧桐图’,以贺文会之盛?”苏瑶上前一步,
盈盈下拜:“臣女遵命。”她提笔蘸墨,正欲落笔,
忽听皇后又道:“听闻你母亲曾是江南才女,只可惜命薄早逝……不如,就以‘孤凤栖梧,
望月思亲’为题,如何?”话音落下,殿内骤然一静。“孤凤”?“望月思亲”?
这是在暗讽她母逝无依、身份卑微,更以“孤”字咒她无靠无势、终将孤亡! 此题一出,
若她稍有失态,便会被扣上“悲戚失仪、不敬皇后”的罪名。苏瑶却只是微微一笑,
提笔落墨,笔走龙蛇。不过半盏茶功夫,一幅《凤栖梧桐图》已然成形—— 画中,
一凤独立梧桐枝头,羽翼微展,不悲不泣,反仰首望天,似欲冲破云霄。 更奇的是,
她以淡墨勾出月影,却在凤目之处,点了一抹朱砂红,如泪,却更似血誓。
她轻声道:“凤虽孤,不哀鸣。梧桐虽寂,不改其志。此凤不望月,而望朝阳——因它知道,
黑夜终将过去,光明必至。”满殿寂静。皇后脸色微沉:“你这是何意?”“回皇后娘娘。
”苏瑶抬眸,目光如星,“臣女之意,与娘娘所赐之题,略有不同。 娘娘说‘孤凤栖梧’,
是怜其孤苦; 可臣女以为——孤者,非弱也,乃自立之始。 凤之所以为凤,不在其群,
而在其志。 它不依不靠,不卑不亢,纵使孤身,亦可凌云。 这,才是女子之骨。
”“好一个女子之骨!”萧逸忽然起身,朗声赞道,“苏姑娘此画,此言,皆有风骨。
本王以为,当赐‘清节自持’四字,以彰其志!”他目光直视皇后,毫无退让。
皇后冷笑:“七弟,你倒是护得紧。可宫中规矩,献艺之人,须得众人品评。若有异议,
可当场指正。”话音未落,一名贵妇起身,冷声道:“苏姑娘画中凤目点朱砂,
可是暗藏血光之兆?此乃大不吉,恐触怒神明,殃及皇室!”苏瑶不慌不忙,只轻轻一拂袖,
将画转向众人:“诸位请看——这朱砂,非血,乃朝阳初升之色。凤目所望,非月,乃日。
若真有血光,也非我凤之血,而是——破晓前,黑暗被撕裂的痕迹。
”她声音清亮:“若这朝阳,是女子挣脱束缚的光,那这点朱砂,便是我们——以血为墨,
写下新章的开始。”满殿哗然,继而,竟有数位女官低声啜泣。“好!好一个‘以血为墨’!
”一道苍老声音响起。 当朝太傅之女、年过四十仍独身治学的柳先生起身,
深深一礼:“苏姑娘此言,道尽我等心声。女子之志,不在闺阁,而在天下。今日之会,
非为献艺,而为正名!”众人动容。皇后脸色铁青,猛然拍案:“够了!苏瑶,你口出狂言,
蛊惑人心,本宫今日便……”“母后。”萧逸骤然起身,一步挡在苏瑶身前,声音冷如寒铁,
“苏姑娘所言,句句在理,无半点逾矩。若母后因一己之恶,便要治罪于她,儿臣——不服。
”他目光如刃,直视皇后:“儿臣已奏明父皇,女子文会将纳入国策,三年内设‘女学监’,
选拔女官。苏瑶,将是首任女学使。 她,是皇命所授,非后宫可擅动。”“你!
”皇后怒极,“你竟为一个女子,与本宫对峙?!”“儿臣非为女子。”萧逸声音沉稳,
“儿臣,为大周未来。”殿内死寂。苏瑶望着他的背影,心头剧震。 他不是在护她,
而是在以权势为盾,为她撑起一片天。宴后,御花园。月色如水,萧逸与苏瑶并肩而行。
“今日……多谢王爷。”苏瑶轻声道。“不必谢我。”他侧眸看她,眼中映着月光,
“你本就该站在那里,光明正大,无需低头。我只是——不愿见你被黑暗吞没。”他顿了顿,
低声道:“若有一日,你需踏血而行,我愿为你执剑开路。若你需逆天而上,
我愿为你垫肩为阶。 苏瑶,你不必孤身一人。”苏瑶心头一颤,眼眶微热。
她终于明白—— 他爱的,不是她的美貌,不是她的才情,而是她不肯低头的灵魂。“萧逸。
”她忽然开口,“若有一天,我与这天下为敌,你还会站在我这边吗?”他没有犹豫,
只轻轻握住她的手:“若天下负你,我便与天下为敌。”与此同时,皇后寝宫。“娘娘,
七王爷已命暗卫护送苏瑶回府,沿途布防严密,我们的人……动不了手。”心腹女官低声道。
皇后捏碎手中玉镯,咬牙切齿:“好一个萧逸!好一个苏瑶!你们以为,这就赢了?
女子文会?女学使? 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活到就任之日!
”她冷冷一笑:“传我密令——启动‘白莲教’暗线,三日内,让苏瑶‘病逝’。
”第九章 苏瑶中毒,萧逸彻查白莲教,两人共历生死夜雨如泣,檐下铜铃轻响。
苏瑶在归府途中,忽觉胸口一阵剧痛,如针扎火灼,手中诗稿散落一地。 她踉跄扶墙,
唇角溢出一缕暗血,映着灯笼微光,竟泛着诡异的青紫之色。“小姐!”小桃惊叫,
却见苏瑶已眼前发黑,意识模糊。毒——已入心脉。三日前,宫宴之后。
皇后密召一名白衣女子,低语:“苏瑶既以‘朝阳’自喻,
那本宫便让她……永远活在黑暗里。 ‘青冥散’,无色无味,三日发作,
发作时如寒毒侵心,七日必亡,太医难查。 让她死得无声无息,
连七王爷都找不到借口兴师问罪。
”白衣女子垂首:“属下已将毒混入苏瑶常饮的‘雪莲清露’中,她府中丫鬟已被收买,
每日煎药时添入一钱。”皇后冷笑:“好。等她一死,女子文会便成‘妖言惑众’,
七王爷再护,也护不住一个死人。”苏府,内室。萧逸破门而入时,苏瑶已气息微弱,
面色青灰,指尖冰凉。 他一把将她抱起,怒喝:“传太医!快!”太医匆匆赶来,
诊脉后脸色大变:“这……是‘青冥散’!此毒早已失传,怎会……”“解法!
”萧逸眸色如血,一把揪住太医衣领,“若她死了,你全族陪葬!
”太医战栗:“此毒需‘寒玉冰蚕’为引,配‘雪莲、灵芝、九转还魂草’煎服,
且须在三日内服下,否则药石无灵……可‘寒玉冰蚕’仅产于北境极寒之地,如今大雪封山,
怕是……”“备马!”萧逸转身便走,“本王亲自去取。”“王爷!”苏瑶忽然睁开眼,
虚弱却坚定,“别去……北境千里,来回至少十日……我撑不住……”“闭嘴!
”他低头看她,声音沙哑,“你若死了,我便血洗后宫,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回来!
”他抚过她冰冷的脸颊,低语:“你不是要改变天下吗?没有你,这天下,我宁可不要。
”五日后,北境雪原。萧逸策马穿行风雪,玄色大氅已被冰雪凝成冰甲。
他手中紧握一只玉匣,内藏唯一一只“寒玉冰蚕”——那是他以七王爷身份,
强夺边关守将的镇军之宝。“王爷,再往前就是叛军地界了!”随从劝阻。“让开。
”他声音冷如刀,“谁挡,杀谁。”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等我。苏府,生死一线。
苏瑶高烧不退,意识时明时暗。 小桃哭着喂药,
她却忽然抓住小桃的手:“笔……拿笔来……”她以指为笔,
莲教……皇后……宫中……有内应……” 又写下:“女子文会……不可停……”字迹未干,
她再度昏厥。小桃泣不成声,却咬牙起身:“小姐,您撑住,
奴婢这就去寻七王爷留下的暗卫,我要让他们知道,您不是好欺负的!”七日后,王府密室。
萧逸归来,风雪满身,双目赤红。 他亲自煎药,一勺一勺喂入苏瑶口中。“你若死了,
我便焚了这皇宫。”他低语,“你若醒了,我便陪你,把这天下,重新写一遍。”当夜,
苏瑶终于咳出一口黑血,缓缓睁眼。“萧逸……”她声音微弱。“我在。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我梦见……你骑着马,从雪里来,
像神明一样……”她轻笑,“原来……不是梦。”他眼眶微红,终于落下一滴泪:“不是梦。
我回来了。你的命,我抢回来了。”三日后,朝堂震动。萧逸手持玉匣,
内盛“青冥散”残渣与“白莲教”密信,直闯金殿。“父皇!”他跪地叩首,“儿臣查得,
苏瑶中毒,乃皇后指使白莲教余孽所为!此毒出自宫中,药引来自皇后的‘养心殿’,
经手太监已招供! 更有证据,白莲教在京城设有暗堂,专为后宫清除异己!”满朝哗然。
皇帝震怒:“皇后竟敢私通邪教,毒害朝廷命官?!传朕旨意——即刻查封养心殿,
拘押皇后,彻查白莲教!”与此同时,苏瑶在府中醒来。她望着窗外初春新绿,
轻声道:“小桃,扶我起来。”“小姐,您才刚醒,该静养……”“不。”她眸光坚定,
“我差点死了,可我活下来了。 死过一次的人,更该明白——有些事,不能等。
”她披衣而起,
修订版》 《女学监设立草案》 《民间女医培养计划》“我要让她们知道——杀不死我的,
只会让我更强大。”深夜,王府。萧逸归来,见苏瑶伏案疾书,
烛火映照她清瘦却坚毅的侧脸。他轻轻为她披上外袍:“为何不等我?”“等你?
”她抬头一笑,“我等你救我命,可我不能等你替我活。 我要的,不是被保护,
而是与你并肩而立。”他凝视她良久,忽然单膝跪地,取出一枚银戒:“苏瑶,嫁给我。
不是七王爷娶庶女,而是萧逸,娶苏瑶。 我愿以余生,护你理想,陪你改革,
与你共治天下。”她望着他,眼中泪光闪动,终是伸手,
戴上那枚戒—— 戒面刻着:凤栖朝阳,不孤不惧。第十章 大婚在即,苏如烟现身搅局,
揭露苏瑶身世之谜红绸高挂,京城如醉。七王爷萧逸与苏瑶大婚之期将至,满城皆披锦绣,
宫门内外张灯结彩。 天子亲赐“凤鸾和鸣”金匾,百官献礼,万民观瞻。 这一场婚事,
早已不止是儿女私情—— 它是新旧势力的交锋,是女子崛起的象征,
更是皇权与改革的联姻。可就在这万众期待之时,一道素白衣影,踏着漫天飞雪,悄然入京。
苏如烟,回来了。婚前七日,文渊阁。苏瑶正与女学监诸生商议“女子科举”章程,
忽闻门外喧哗。“让她进来。”苏瑶抬眸,声音平静。门开,苏如烟缓步而入,一袭素白,
不施粉黛,却依旧美得惊心。 她望着苏瑶,唇角微扬:“姐姐,别来无恙?
”众人哗然——苏如烟,不是已被逐出京城,流放南疆?“你来做什么?
”苏瑶声音冷了几分。“我来,是为提醒姐姐——”她缓缓展开一卷泛黄的绢帛,“你我,
都不是苏府真正的女儿。”满堂寂静。苏如烟轻笑:“父亲苏翰林,
当年在江南救下一对逃难母女,那母亲临终前,托孤于他,留下一枚玉佩——凤首衔珠,
乃前朝皇室信物。 父亲怜其孤苦,将女孩收为养女,取名‘苏瑶’。
而那母亲……实为前朝废后,先帝曾赐她‘凤印’,掌六宫之权。”她顿了顿,
目光如刀:“而我,才是苏翰林亲生女儿。可他为了‘护住前朝遗孤’,将我送往别院,
对外称我已病逝。 你,才是那个‘冒名顶替’的人。
”她将绢帛甩在案上:“这是父亲亲笔所书的《托孤录》,还有那枚玉佩的拓印。 苏瑶,
你根本不是什么庶女,你是前朝皇族血脉,是当今皇室最忌惮的‘逆种’!
”“轰”——如惊雷炸响,众人皆退。苏瑶怔住,指尖微颤。
她低头看向自己贴身佩戴的那枚墨玉凤簪——凤首微扬,口中衔珠,与苏如烟所言,
分毫不差。“你……为何现在才说?”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因为,”苏如烟冷笑,
“我曾以为,你只是个可怜人。可如今你竟要嫁给七王爷,助他夺嫡,
推行女政…… 你若成了皇后,前朝血脉执掌天下,我苏家百年清名,岂不毁于一旦?
”她逼近一步:“苏瑶,你若现在退婚,自请流放,我可保你性命。否则—— 大婚之日,
便是你的死期。”王府密室。萧逸听完暗卫汇报,手中茶盏“啪”地碎裂。
“前朝血脉……凤印……”他闭眼,良久不语。心腹谋士低声道:“王爷,此事若真,
苏瑶便是朝廷钦犯。您若执意娶她,皇上必不容您,夺嫡之路,将彻底断绝。
”萧逸缓缓起身,望向窗外风雪:“你们以为,我爱的是她的身份?
殿上说‘女子之骨’的勇气; 是她中毒濒死仍写下‘女学监’的执着; 是她明明可以逃,
却偏要留下改革天下的倔强。 她是谁的血脉,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苏瑶。”他转身,
下令:“传我命令,大婚照常举行。 若有人敢在那日闹事—— 杀无赦。”婚前一日,
苏府。苏瑶独坐母亲灵位前,手中捧着那枚墨玉凤簪。小桃怯怯道:“小姐,
要不……我们逃吧?隐姓埋名,去江南,您不是一直想去吗?”苏瑶摇头,轻笑:“小桃,
我若逃了,女子文会便散了,女学监便废了,那些盼着读书、盼着做官的女子,
又该回到哪里去? 我若因身世而退,她们便永无出头之日。”她站起身,
目光如炬:“况且—— 前朝已亡,我非为复辟而来。我是为‘新世’而来。
”她将凤簪郑重插入发髻:“明日,我便以‘苏瑶’之名,堂堂正正,走进王府。
谁若不服,便让她们——当面来说。”大婚当日,辰时。京城万人空巷。红毯铺道,
凤辇缓行。 苏瑶凤冠霞帔,墨玉凤簪在朝阳下熠熠生辉,宛如涅槃之凤。
忽闻一声尖啸:“苏瑶乃前朝逆种,不配入王府!”人群骤分,苏如烟立于高台,
手中举着一卷黄绢:“这是先帝亲笔‘通缉令’,上书‘前朝遗孤,见之即诛’!
”全场死寂。苏瑶却只是微微一笑,抬手摘下凤冠,露出那枚墨玉凤簪,朗声道: “我,
苏瑶,确为前朝皇族后裔。 可我母临终前,只留我一句话—— ‘莫为旧朝哭,
当为新世生。’ 我从未想过复辟,我只想让天下女子,不再因出身而卑微,
不再因性别而被困。 若这叫‘逆’,那我——甘愿为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