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赔钱货！
又是个赔钱货！”
奶奶的嗓子像刀片刮过铁皮。
我缩在墙角，指甲抠进土墙缝里。
炕上那个小东西，脸紫得像烂茄子。
她哭不出声，只张着嘴，像条离水的鱼。
奶奶一把抓起她，像拎死猫。
“妈！
别……”娘伸出枯手，被一巴掌扇在脸上。
“生不出儿子的废物！
滚！”
爹蹲在门口，烟头一明一灭，头都没抬。
奶奶用破布裹住妹妹，转身就走。
我扑上去抱住她腿：“别扔！
我养她！
我少吃！”
“滚！”
她一脚踹在我心窝。
我倒地，肺里的气全被挤出来。
听见妹妹的哭声，越来越远。
像一根线，被山风扯断。
那哭声停了。
可我知道，她没死。
第二章·半夜我爬起来，脚踩在冻硬的雪上。
脚印一路往山里，像条蛇爬进黑里。
乱葬岗的野狗在啃骨头，绿眼睛盯着我。
我听见一声微弱的“咿”——是妹妹！
她躺在悬崖边，襁褓被撕开，脸冻得发青。
我冲过去抱起她，她小手抓着我的衣领。
“姐……带……回……”她嘴唇动了动。
我刚转身，火把的光就照在脸上。
奶奶带着爹和叔伯，像群鬼围上来。
“果然来捡这孽种！”
奶奶一把夺过妹妹。
她枯手掐住妹妹脖子，越收越紧。
妹妹脸从紫变黑，手垂下来。
“看清楚了！”
奶奶把尸体怼到我眼前，“这就是赔钱货的下场！”
爹吐出一口烟：“回家。
敢说，连你一起扔。”
我盯着妹妹发紫的脸，指甲抠进掌心，血往下滴。
那一晚，我学会了闭住眼泪。
可我的血，烧得比火还烫。
第三章“跪下！”
烧火棍抽在我背上，皮肉裂开的声音清清楚楚。
我咬牙站着，血顺着腿流到地上。
“还敢偷米汤喂那赔钱货？”
奶奶骂着又是一棍。
爹在门槛上磨刀，刀刃映着火光。
“打死了干净。”
他头都没抬。
“死？
太便宜她！”
奶奶揪我头发往墙上撞。
我后脑“咚”地响，血糊住左眼。
可我还盯着灶台——那碗凉透的米汤，是我昨夜藏的。
我咽下嘴里咸腥的血，心里数着：一棍，两棍，三棍……你们打的每一下，我都记着。
柴房门关上时，我听见银锁在墙缝里响。
第四章我在柴房趴了三天。
伤口烂了，苍蝇围着飞。
第四天半夜，娘塞进半块馍。
又是个赔钱货！”
奶奶的嗓子像刀片刮过铁皮。
我缩在墙角，指甲抠进土墙缝里。
炕上那个小东西，脸紫得像烂茄子。
她哭不出声，只张着嘴，像条离水的鱼。
奶奶一把抓起她，像拎死猫。
“妈！
别……”娘伸出枯手，被一巴掌扇在脸上。
“生不出儿子的废物！
滚！”
爹蹲在门口，烟头一明一灭，头都没抬。
奶奶用破布裹住妹妹，转身就走。
我扑上去抱住她腿：“别扔！
我养她！
我少吃！”
“滚！”
她一脚踹在我心窝。
我倒地，肺里的气全被挤出来。
听见妹妹的哭声，越来越远。
像一根线，被山风扯断。
那哭声停了。
可我知道，她没死。
第二章·半夜我爬起来，脚踩在冻硬的雪上。
脚印一路往山里，像条蛇爬进黑里。
乱葬岗的野狗在啃骨头，绿眼睛盯着我。
我听见一声微弱的“咿”——是妹妹！
她躺在悬崖边，襁褓被撕开，脸冻得发青。
我冲过去抱起她，她小手抓着我的衣领。
“姐……带……回……”她嘴唇动了动。
我刚转身，火把的光就照在脸上。
奶奶带着爹和叔伯，像群鬼围上来。
“果然来捡这孽种！”
奶奶一把夺过妹妹。
她枯手掐住妹妹脖子，越收越紧。
妹妹脸从紫变黑，手垂下来。
“看清楚了！”
奶奶把尸体怼到我眼前，“这就是赔钱货的下场！”
爹吐出一口烟：“回家。
敢说，连你一起扔。”
我盯着妹妹发紫的脸，指甲抠进掌心，血往下滴。
那一晚，我学会了闭住眼泪。
可我的血，烧得比火还烫。
第三章“跪下！”
烧火棍抽在我背上，皮肉裂开的声音清清楚楚。
我咬牙站着，血顺着腿流到地上。
“还敢偷米汤喂那赔钱货？”
奶奶骂着又是一棍。
爹在门槛上磨刀，刀刃映着火光。
“打死了干净。”
他头都没抬。
“死？
太便宜她！”
奶奶揪我头发往墙上撞。
我后脑“咚”地响，血糊住左眼。
可我还盯着灶台——那碗凉透的米汤，是我昨夜藏的。
我咽下嘴里咸腥的血，心里数着：一棍，两棍，三棍……你们打的每一下，我都记着。
柴房门关上时，我听见银锁在墙缝里响。
第四章我在柴房趴了三天。
伤口烂了，苍蝇围着飞。
第四天半夜，娘塞进半块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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