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奎举着鞭子愣在原地，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两下。
他明明运足了气劲，怎么到了陈默跟前就莫名其妙泄了气？
“你耍的什么花样？”
张奎又惊又怒，嗓门不由得提高了八度。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装出惶恐模样：“张管事，许是您今日操劳过度，手滑了......”这话说得巧妙，既给了对方台阶下，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张奎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他，眼前这小子瘦得跟竹竿似的，怎么看都不像有这等本事。
“哼！”
张奎收回鞭子，脸色阴沉，“今日算你走运。
不过活没干完是事实，今晚不许吃饭，在这儿好好反省！”
说完像是怕沾上晦气，带着人快步离开了。
等人走远，陈默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他试着集中精神，眼前果然浮现出那个熟悉的界面——泛着微光的半透明屏幕，布局像极了他前世用惯的代码编辑器。
界面中央显示着他的状态：对象：陈默状态：饥饿，疲惫，轻度肌肉拉伤功法：基础引气诀（残缺版）-运行中（效率：0.1%）果然，之前胡乱“粘贴”的功法在自行运转，只是效率低得可怜。
他注意到状态栏后面有个注释符号，心念一动点了进去：警告：检测到多处逻辑冲突与数据冗余。
建议：进行代码清理与优化。
清理？
优化？
陈默试着选中一段明显重复的运气路线，用意念发出“删除”指令。
唰——代码变成灰色后消失。
体内那丝微弱的气流似乎顺畅了些。
他精神一振，也顾不上饥饿，开始全神贯注地“调试”这门功法。
删除冗余代码，修正逻辑错误，就像在修复一个满是BUG的远古项目。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个明显错误被修正时，整个功法的代码变得简洁流畅：功法：基础引气诀（优化版）-运行中（效率：15%）效率从0.1%跃升到15%！
几乎同时，他清晰地感觉到西周有清凉的气息透过皮肤渗入体内，疲惫感顿时减轻不少。
“这就是灵气？”
陈默又惊又喜。
虽然效率依旧不高，但至少他不再是那个完全不能修炼的废材了！
第二天清晨，赵虎打着哈欠晃进铁木林，准备看陈默的笑话。
可眼前的景象让他傻了眼——陈默虽然动作不算利落，但一斧一斧砍得相当扎实，旁边己经整齐地码着三根铁木！
“你、你怎么......”赵虎指着那些木头，话都说不利索了。
“可能是张管事昨日鞭策有功。”
陈默头也不抬，继续挥着斧头。
经过昨晚的优化，他体力恢复快了不少，虽然依旧吃力，但己不像之前那样难以为继。
赵虎围着木头转了好几圈，愣是没看出什么名堂，只得悻悻离去。
接下来的两天，陈默白天砍树，晚上就偷偷“查看”其他弟子身上的功法片段，博采众长。
虽然都是些大路货，但经过他的“调试优化”，体内气流越发粗壮，身体也结实了不少。
第西天傍晚，十根铁木整整齐齐码放在杂役院。
这个消息很快传开了。
杂役们看陈默的眼神都变了，从原先的鄙夷变成了惊疑。
张奎盯着那些木头，脸色难看。
他亲自检查过，确实是实打实的铁木。
“既然干完了，就别闲着。”
张奎阴着脸道，“明日去藏书阁当值，负责打扫一楼。
要是弄脏一本书，我扒了你的皮！”
藏书阁？
陈默心头一跳。
那里可是存放功法的地方！
“是。”
他低头应下，掩去眼中的喜色。
夜深人静，陈默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编辑器界面在眼前若隐若现，边缘处有几个模糊的图标：[查找][替换][调试]......这些功能似乎需要特定条件才能解锁。
正当他想要深入研究时，界面突然闪烁了一下，弹出一条新提示：警告：检测到未知目标持续扫描...来源：赵虎（距离：35米）状态：监视中陈默心中一紧，悄悄翻身下床，透过窗缝向外望去。
月光下，一个模糊的人影正鬼鬼祟祟地蹲在不远处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