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凌墨踩着那双擦得锃亮的牛津鞋，无声地穿过警戒线，皮鞋底在水磨石地面上滑出细微的声响，像手术刀划开皮肤。
"凌顾问来了。
" 年轻警员小声提醒，原本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凌墨没理会那些或好奇或质疑的目光，径直走向客厅中央的尸体。
死者被摆成跪姿，背部弓起如煮熟的虾米，双手反剪在身后，手腕处缠着一圈圈保鲜膜，里面渗出暗红色的血渍。
最诡异的是死者的脸 —— 双眼被针线缝成微笑的弧度，嘴角却被利器划开，形成一个恐怖的裂口，像是在嘲笑什么。
"死者女性，32 岁，独居，是对面小区的音乐老师。
" 法医助理小李递过来手套和口罩，声音发颤，"发现尸体的是她的学生，说约好今天上课，门没锁..."凌墨没接手套，蹲下身盯着死者的手指。
他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长而纤细的手指悬在尸体上方两厘米处，仿佛在弹奏一架无形的钢琴。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切进来，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遮住了那双过于锐利的眼睛。
"死亡时间超过 48 小时，" 他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天气，"但体温异常。
""什么？
" 赵刚队长从人群里挤出来，这位有着二十年刑侦经验的老刑警显然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 "顾问" 没什么好感，"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 36 到 40 小时之间，你怎么...""她的指关节有新鲜的压痕，" 凌墨打断他，指尖轻轻点向死者的右手，"不是挣扎造成的，是死后被人刻意摆出来的姿势。
看这个角度 ——" 他用自己的手指模仿死者弯曲的弧度，"凶手希望她指向门口的方向。
"赵刚皱眉："可能是死亡痉挛 ——""那这个呢？
" 凌墨突然起身，走向玄关处的鞋柜。
鞋柜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鞋盒，里面是一双崭新的红色高跟鞋。
他拿起其中一只，鞋跟处粘着一小块深绿色的布料碎片。
"死者身高 162，这双鞋跟高度 12 厘米，她平时穿 37 码，但这双是 38 码。
" 凌墨把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