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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人人皆知,苏家真千金苏沅爱慕周宴京,为了得到他不惜下了情蛊。
苏臻赶到时,两人已经大战了七个回合,避孕套丢的满地都是。
周宴京一脸餍足,承诺道:“放心,周太太只会是你。”
“臻臻,你知道的,我周宴京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苏臻相信他,被迫忍下苏沅的嘲讽谩骂。
可领证当天,苏母给周宴京打来一通电话,“宴京,沅沅情蛊发作快要撑不下去了,这孩子执拗得很,只要你一个人,不让别人碰。”
话音未落,周宴京已经疾驰而走。
苏臻在心里默默数着,这是第二次了。
第三次,在苏臻生日当天当天,收到了苏沅传来的***视频。
画面中,本该出差的周宴京与苏沅在酒店拥吻,落地窗前共进晚餐。
苏臻累了,倦了,不想再坚持了!
曾经周宴京说过,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苏臻百般隐忍,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
既如此,她成全她们,也放过自己。
......
苏臻看着苏沅发来的***视频。
画面中,本该在外地出差的周宴京正与苏沅在酒店拥吻。
落地窗外是她熟悉的城市夜景。
苏臻的手指微微发抖,拨通了周宴京的电话。
“你在哪里?”
她努力保持平静。
电话那头传来还有若有似无的娇喘。
“在见客户。”
周宴京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疏离,“不是告诉过你,这几天要出差吗?”
“宴京,我......”
苏臻深吸一口气,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你能回来吗?就今晚。”
“苏臻,你别胡闹。”
周宴京的语气骤然严厉,“我在谈重要业务,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清闲?”
“知不知道我在外打拼有多不容易?每一分机会都要拼尽全力,你能不能懂点事?”
他的话刺的苏臻哑然失声,痛得说不出一个字。
她的沉默似乎被周宴京误解为顺从。
周宴京语气稍缓,带着施舍般的安抚:“乖,回去给你带礼物。”
“你要懂事,别给我添乱。”
苏臻依旧没有回应。
长久的沉默耗尽了周宴京最后一点耐心。
他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了些,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对旁边的人说:“挂了,真扫兴。”
他以为她挂了。
苏臻的心脏骤然缩紧。
她没有挂断,那声“挂了”之后,听筒里并未传来忙音。
反而清晰地传来他接下来的话。
“一天到晚就知道缠着问在哪,什么时候回,烦不烦?”
他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与方才电话里的压抑截然不同。
苏沅娇滴滴地说了句什么,听不真切。
周宴京嗤笑一声,语气轻佻而刻薄:“她?除了那张脸还能看,整天一副温顺可怜的样子,内里空空如也,半点忙都帮不上。”
“要不是当初看她死心塌地......哼,早知道是这么个甩不脱的麻烦......”
每一个字都在苏臻心口反复切割,碾磨。
原来她这一年来的隐忍、付出、体谅,在他口中,只是“烦人”、“麻烦”。
是她除了容貌一无是处的证明,是他后悔沾染的负累。
最后那句未尽的“早知道”,彻底斩断了苏臻心中最后的牵连。
原来,他不是不懂她的好,只是不屑一顾。
他不是忙于事业无暇分身,只是觉得她不值得他费心。
她挂断电话,看着苏沅不断发来的新视频和照片。
周宴京喂苏沅吃蛋糕,周宴京为苏沅披上外套。
周宴京搂着苏沅的腰站在落地窗前。
每一个画面都在嘲笑她的天真。
思考良久,苏臻拨通了那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妈,我答应回去。”
“也答应...和迟家的联姻。”
“太好了。”
电话那头的女声难掩喜悦,“宝贝女儿,你什么时候和周宴京离婚?”
苏臻喉头哽咽,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年的荒唐。
他们从未成功领证。
每次临门一脚,总会被苏母以各种急事叫走。
一年了,她连法律上的周太太都不是。
“三天。”
她最终只吐出这两个字,“三天后,来接我。”
挂断电话,苏臻开始收拾行李。
衣帽间里挂满了周宴京为她购置的衣物,她一件未取。
只带走了自己搬来时那个小小的行李箱。
她留下一张字条:“周宴京,丧偶不必了,我们从未结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