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源诅咒墓穴

血源诅咒墓穴

作者: 作者04xl86

悬疑惊悚连载

作者04xl86的《血源诅咒墓穴》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序章:夏夜的阴影记忆中的那个夏总是带着槐花的甜香和挥之不去的恐外公的老屋坐落在山脚青砖黑夏夜里总有穿堂风带着凉意拂我那时七八正是精力旺盛、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白天掏鸟窝、追蜻到了晚那点剩余的精力便化作了不肯入睡的缠“外讲个故事就最后一个!”我光着脚在外公的藤椅边打小手拽着他洗得发白的衣不依不外公是个干瘦的老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眼睛...

2025-10-14 13:42:14

序章:夏夜的阴影记忆中的那个夏天,总是带着槐花的甜香和挥之不去的恐惧。

外公的老屋坐落在山脚下,青砖黑瓦,夏夜里总有穿堂风带着凉意拂过。我那时七八岁,

正是精力旺盛、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纪。白天掏鸟窝、追蜻蜓,到了晚上,

那点剩余的精力便化作了不肯入睡的缠磨。“外公,讲个故事嘛,就最后一个!

”我光着脚丫,在外公的藤椅边打转,小手拽着他洗得发白的衣角,不依不饶。

外公是个干瘦的老人,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壑,眼睛却总像是在望着很远的地方。

他嘬了一口旱烟,烟雾在昏黄的灯泡下袅袅盘旋,将他脸上的皱纹衬得愈发深邃。“小崽子,

真不听劝?”他斜睨了我一眼,昏黄的灯光下,眼神有些捉摸不定,“那我给你讲个真的,

就发生在这马家峁,是你祖太爷那辈亲身经历的事儿,听了晚上可别吓得往我被窝里钻。

”“真的?”我眼睛一亮,立刻爬上他对面的小板凳,双手托着腮,摆出最专注的姿势。

屋外的蛙鸣似乎也识趣地低了下去。外公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

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沙哑,仿佛直接从那个遥远的年代传来。“那时候啊,是清朝末年,

光绪爷坐龙庭的年月……外面乱得很呐……”第一章 世外桃源马家峁外公的故事,

始于一个与世隔绝的山村——马家峁。峁,是黄土高原上一种顶平坡陡的台状地形。

马家峁便坐落在这片台地上,进出只有一条陡峭蜿蜒的山路,易守难攻,

也隔绝了外界的纷扰。那是个纲常崩坏、民不聊生的年代。关内闹长毛太平军、闹捻军,

关外列强环伺,朝廷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加上连年天灾,许多地方饿殍遍野,

易子而食的惨剧时有发生。可马家峁,却像是被老天爷遗忘的角落,或者说,被特别眷顾着。

村子不大,百十来户人家,九成以上都姓马,同宗同源。这里的土地似乎格外肥沃,

风调雨顺,年年都是好收成。村里的男人个个膀大腰圆,精气神十足;女人面色红润,

手脚勤快;孩童们嬉笑打闹,脸上不见菜色。家家户户粮仓饱满,圈里养着肥猪壮羊,

偶尔还能见到几匹绸缎,在这普遍穿土布的年代显得格外扎眼。有逃荒的人路过山脚下,

远远望见马家峁升起的炊烟,壮着胆子爬上来乞食,看到村里这番景象,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恍如一步踏入了传说中的桃花源。有人想留下,村里人却总是客气而坚决地送些干粮,

然后将人送下山去。马家峁,固执地维持着它的封闭与宁静,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

将乱世的苦难与动荡都挡在了外面。这种异乎寻常的富足,并非没有缘由。

村里辈分最高、最受尊敬的老人——马老太奶,被认为是马家峁的定海神针和福气之源。

那一年,马老太奶已是八十八岁高龄。在这个“七十古来稀”的年代,绝对是罕见的人瑞。

但更令人称奇的是她的身体状况。她头发虽白,却依旧浓密,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皱纹虽深,

但皮肤并不干瘪,反而透着一种奇异的红润;腰不弯,背不驼,走起路来步步沉稳,

眼神清亮有神,看上去顶多像五十出头。她闲不住,儿孙早已成材,家境在村里数一数二,

本可安心享福,她却依旧坚持每日下地,除草、间苗、甚至还能挥舞锄头松土,

动作虽不如年轻人迅捷,却自有章法,耐力颇佳。村里人都说,老太奶是马家峁的守护神,

是她的长寿和硬朗,凝聚了这方水土的灵气,庇佑着族人安居乐业。甚至有人私下传言,

老太奶年轻时得过异人指点,懂得一些调理地脉、汇聚福气的法门,马家峁的富庶,

与此脱不开干系。但这些话,没人敢拿到明面上说。我的祖太爷,当时在族中行三,

名叫马三宝,正值壮年,为人精明能干,在村里颇有威望,负责管理族田和协调村中事务,

对老太奶更是敬重有加。然而,再坚固的堡垒,也往往从内部被攻破。再祥和的景象,

也可能在瞬间崩塌。那是一个闷热得令人窒息的午后。天空湛蓝,没有一丝云彩,

太阳明晃晃地炙烤着大地,苞谷叶子都蔫蔫地耷拉着。老太奶像往常一样,

在村北头自家那片长势喜人的苞谷地里锄草。她戴着斗笠,汗水沿着额角的皱纹滑落。

不知何时,天边出现了一线墨黑,迅速晕染开来,如同打翻的墨汁。空气变得粘稠,

风也停了,天地间一片死寂,只有不知疲倦的知了在声嘶力竭地鸣叫。“要变天了!

”同在地里干活的人直起腰,忧心忡忡地望着天际。话音未落,狂风骤起,

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打得人脸颊生疼。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滚着压了过来,

天色迅速暗沉,如同傍晚提前降临。“快回家!”人们惊呼着,纷纷扛起农具,向村里跑去。

老太奶也停下了动作,抬头看了看如同锅底般压下来的天空,眉头微蹙,

喃喃道:“这雨……来得不善。”她不敢耽搁,收拾好锄头,迈着还算稳健的步子,

沿着田埂往家赶。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砸落下来,先是稀疏的几滴,

打在干燥的土地上激起一小撮尘土,随即便是倾盆而至!天地间瞬间被白茫茫的雨幕笼罩,

视线模糊,雷声在云层中滚荡,震耳欲聋。田埂小路瞬间变得泥泞不堪。

老太奶用胳膊遮着头顶,深一脚浅一脚地加快脚步。雨水冰冷,很快浸透了她的粗布衣衫。

就在离家不远的一段下坡路上,脚下突然一滑,踩中了一块被雨水冲得松动的石头!“哎哟!

”一声短促的惊叫,她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侧摔在地!钻心的疼痛瞬间从双腿传来,

让她眼前发黑。她试图用手撑起身子,但左腿和右腿都传来刺骨的剧痛,根本无法用力。

雨水无情地浇在她身上,冷得她牙齿打颤。她想呼救,声音却被淹没在狂暴的雨声和雷声中。

这场罕见的暴雨,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当家人发现老太奶迟迟未归,心中不安,

冒着大雨出来寻找时,她已经倒在冰冷的泥水里,意识模糊,浑身滚烫。那双腿,

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断了。众人手忙脚乱地将她抬回家,烧热水的,熬姜汤的,

请郎中的……乱成一团。然而,老太奶年事已高,

哪里经得起这般骨折重伤加上寒气深入骨髓?当夜,她便发起了高烧,浑身烫得像火炭,

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有时是担忧地里的庄稼,有时又像是极度恐惧地呓语,

隐约能听到“报应”、“断了”、“完了”之类的词语。郎中看了直摇头,说是“邪寒入体,

药石罔效”。捱到第二天天色微明,在一家人绝望的哭喊声中,马老太奶,

这位马家峁的守护神,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的眼睛没有完全闭上,

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未尽的惊恐与不甘。第二章 抬不动的棺椁马老太奶的去世,

如同给马家峁这片祥和的土地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悲伤和不安在空气中蔓延。

丧事办得极为隆重。白幡从村口一直挂到灵堂,纸钱撒得满地都是。全村的人都来吊唁,

哭声震天。我的祖太爷马三宝作为主事人,里外忙碌,脸上带着悲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总觉得老太奶走得太过突然,那双未能完全闭合的眼睛,像是在预示着什么。停灵三日后,

便是出殡下葬的黄道吉日。风水先生早已选好了吉穴,就在马家祖坟的东侧,

据说是块“藏风聚气、福荫后代”的宝地。八个村里最强壮的汉子,是专门抬棺的“金刚”,

都是经验丰富的好手。他们在司仪悲怆的号子声中,扎稳马步,肩膀抵住碗口粗的抬杠,

准备将那座厚重的、刷了黑漆的柏木棺材抬起。“起——灵——喽——” 司仪拖长了声音。

号子声落,八个汉子齐声发力,额头上青筋暴起,手臂和腿上的肌肉块块隆起,

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然而,那口棺材只是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如同焊在了两条长凳上,

竟未能离凳分毫!“嗯?”众人皆是一愣。“怎么回事?”祖太爷马三宝眉头紧锁,

走上前来。“三爷,这棺材……邪门了!沉得离谱!”为首的一个汉子喘着粗气说道,

脸上满是惊疑。“没吃饱饭吗?再加把劲!”马三宝沉声喝道,心里却是一沉。

八个汉子互相看了一眼,调整了一下姿势和杠子的位置,深吸一口气,再次发力。

“嘿——哟——!”这一次,棺材依旧纹丝不动!反而因为用力过猛,有两个汉子脚下打滑,

差点摔倒。灵堂内外顿时一片哗然。“抬不动?”“这……这是老太奶不想走啊!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未了?”窃窃私语声如同瘟疫般扩散开来,恐慌开始在人群中滋生。

一些老人已经开始低声念佛,脸色发白。马三宝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亲自上前,

用手推了推棺材,入手处只觉得异常沉重冰冷,绝非寻常柏木的重量。这绝不是人力问题!

他立刻意识到,怕是遇到了民间所说的“恋栈不去”,

或者更糟的情况——死者有极大的怨念或执念,不愿入土!“快去!骑上我的马,到柳家集,

请柳先生!快!”马三宝当机立断,对身边一个机灵的年轻后生喊道。柳家集的柳半仙,

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阴阳先生,据说能通阴阳,断吉凶,手段非凡。那后生不敢耽搁,

翻身上马,冒着尚未完全停歇的细雨,疾驰而去。柳先生赶到时,已是午后。

他看起来约莫六十岁年纪,身材清瘦,面容矍铄,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

眼神锐利如鹰。他没有多言,先是走到灵前,

对着老太奶的遗像棺盖尚未钉死静静看了片刻,又绕着棺材缓缓走了一圈,

手指不时在棺木上轻轻敲击,侧耳倾听。随后,他取出一个古旧的黄铜罗盘,

在灵堂内外仔细勘测。罗盘上的指针,在靠近棺材时,开始不安地左右摇摆,时而剧烈旋转。

柳先生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愈发凝重。他蹲下身,仔细观察棺材与地面接触的地方,

甚至用手指沾了点棺材底部沾染的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柳先生,

这……”马三宝忐忑地上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柳先生直起身,

目光扫过周围紧张的人群,最后落在马三宝脸上,压低了声音,语气沉重:“马三爷,

恕我直言,老太太……是横死,而且,阳寿未尽啊。”“阳寿未尽?”马三宝一愣,

“可她明明已经……”“阳寿未尽,突遭横祸,心中一口怨气郁结不散,强烈地眷恋阳世,

不肯就此离去。故而魂魄沉重,附着于棺椁,非寻常人力所能移动。”柳先生解释道,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引起一阵低低的骚动。“那……那可如何是好?

总不能不下葬啊!”马三宝急了。“需得做法事安抚,化解其怨气,劝其安心上路。

”柳先生道,“我需在此设坛诵经,与她沟通,需得三日。这三日,灵堂需保持清净,

香火不断。”事已至此,马三宝只能依言照办。柳先生当即要求沐浴更衣,

在灵前设下简单的法坛,披上一件略显陈旧的杏黄色道袍,手持桃木剑,点燃三炷清香,

开始念诵一种腔调古怪、韵律悠长、仿佛来自远古的经文。这经文时而低回婉转,

如同劝说;时而高亢急促,如同呵斥。这一念,便是三天三夜。柳先生几乎不眠不休,

只在极度疲惫时打坐片刻,饮用少许清水。灵堂内的烛火在这三天里,时常无风自动,

摇曳出诡异的影子。守灵的人都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沉重的压力始终笼罩在灵堂之中。

第三天黄昏,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成血色。柳先生终于停下了诵经,他脸色苍白,眼窝深陷,

但眼神却异常明亮。他放下桃木剑,对一直守候在旁的马三宝说道:“可以了,怨气稍平。

再试一次吧。”这一次,那八个抬棺的汉子再次上前,心中依旧惴惴。号子声起,

众人发力——奇怪!棺材虽然依旧感觉比寻常沉重,但不再像之前那样无法撼动,

稳稳地被抬了起来,离凳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仿佛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送葬的队伍这才得以吹吹打打,扛着引魂幡,撒着纸钱,将马老太奶送往坟山安葬。

下葬仪式按部就班地进行,填土,立碑。当最后一抔黄土覆盖在坟茔上,

众人都觉得此事总算告一段落。然而,在人群散去之前,

柳先生却将马三宝单独拉到一棵老槐树下,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马三爷,此事,

尚未了结。”柳先生的声音低沉而凝重。马三宝心里咯噔一下:“先生何出此言?

不是已经顺利下葬了吗?”“老太太怨念极深,非三日经文所能完全化解。

”柳先生目光锐利地看着他,“她乃横死,阳寿未尽,一口戾气聚于喉间,未曾消散。

加之……唉,我观此地地气,与你马家峁过往之富庶,似有非常之关联,老太太之死,

或许引动了某种……反噬。”马三宝听得心惊肉跳:“反噬?”“具体缘由,

我一时也难以看透。”柳先生摇摇头,“但眼下当务之急,是化解这口戾气。

需得以血食安抚,平息其怨。”“血食?”“自明日起,”柳先生一字一顿,语气不容置疑,

“你需每日准备新鲜肉类,猪、羊、牛、鸡、鸭、鱼皆可,但必须鲜活,或刚宰杀见血者,

置于老太太坟前,虔诚供奉。切记,不可间断,须连续百日!百日之后,怨气渐消,

戾气散尽,融入地脉,方可保你马家峁平安。若中途断绝,

或是以次充好……”柳先生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警告的光芒:“恐生大变,戾气反冲,

化为煞物,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只怕就不是一两家遭殃了!

”马三宝看着柳先生凝重的表情,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每日供奉肉食,百日不断,

这耗费不小,而且极为麻烦。人死如灯灭,何况已经入土为安,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他潜意识里觉得柳先生有些危言耸听,或许是想多索要些酬金。但面上还是连连点头,

拱手道:“先生放心,我省得了,一定照办!一定照办!”柳先生似乎看穿了他内心的敷衍,

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那片新垒的坟茔,幽幽道:“望你好自为之,

莫要自误误人。切记,百日之内,每日不断!”说完,柳先生便收拾好法器,

拒绝了马三宝准备的丰厚谢礼,只取了事先谈好的数额,飘然离去。马三宝站在村口,

望着柳先生远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渐渐被暮色笼罩的坟山,

心里那点因顺利下葬而带来的轻松感,早已被一种莫名的沉重所取代。

那“百日供奉”的叮嘱,像一根细刺,扎进了他的心里,但很快,

就被村中繁杂的事务和对柳先生话语的些许不以为然,给掩盖了下去。他并不知道,

他这一时的侥幸与疏忽,即将为整个马家峁,招来一场怎样血腥而恐怖的灭顶之灾。

那被遗忘的供奉,如同解开了封印恶魔的第一道枷锁。

第三章 被遗忘的供奉与暗流最初的几天,祖太爷马三宝还牢牢记着柳先生的叮嘱。

他亲自挑选上好的肉食,有时是一块新鲜的猪肝,有时是一只刚宰杀、还带着体温的鸡,

用干净的陶碗盛着,派家里可靠的长工马福,在天黑前送到老太奶的坟前。

马福是个老实胆小的汉子。第一次去送肉时,心里直发毛。新坟的泥土气息混合着香烛味,

在寂静的傍晚显得格外阴森。他将肉碗小心翼翼地放在坟头,按照马三宝的吩咐,

点燃三炷香,磕个头,嘴里念叨着:“老太奶,三爷让我给您送吃的来了,您老安心吧。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跑下山,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第二天清晨再去时,

那碗里的肉果然不见了,只留下空碗,碗底似乎有一小片暗红色的、粘稠的痕迹。

马福回来禀报,马三宝听了,心里那点疑虑稍减,但也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他宽慰自己,或许真是被山里的野物叼走了。于是,送肉的事情便继续着。然而,

十天半月过去,马家峁依旧风平浪静。地里庄稼绿油油一片,圈里牲畜活蹦乱跳。

村民们从老太奶去世的悲伤和抬棺不动的诡异中逐渐恢复过来,

日子重新步入“正常”的轨道。那种与外界的苦难隔绝的、令人安心的富足感,

再次成为生活的主旋律。渐渐地,那“每日供奉”的规矩,

在马三宝心中开始变得不那么紧要了。“三七”那日,他带着族人隆重祭祀,

供奉了整鸡整鱼。之后,他便被各种村务缠身——东家为地界争吵,西家牲口走失,

上面派来的税吏需要打点……每一件事似乎都比往坟头送一碗肉更重要。“今天太忙,

忘了就忘了吧,明天补上。”他这样对自己说。于是,送肉的间隔从一天,

变成了两天、三天。有时记起来,便吩咐马福去送;有时彻底忘在脑后。负责送肉的马福,

自然也乐得清闲,甚至暗自庆幸不用总往那吓人的坟地跑。期间,

也有族老私下提醒马三宝:“三爷,柳先生叮嘱的百日供奉,可不敢怠慢啊。

”马三宝却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七叔公,不必过于担忧。老太奶生前最是慈悲宽厚,

岂会因这点小事怪罪后人?你看这不好好的?柳先生的话,固然有道理,但也不必过于拘泥。

心到神知,逢七及重要节气不忘祭祀,便是孝心了。”他的话听起来颇有道理,

提醒的人也就不再多言。毕竟,村子里一切如常,甚至那种富足安宁的氛围,

比老太奶在世时更甚,仿佛某种一直存在的、细微的压抑感,随着老太奶的去世而消失了。

人们更愿意相信是马家峁本身的风水好,而非依赖某个人的福泽。时间如水般流逝,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那“百日供奉”早已名存实亡,可能十天半月才想起来送一次,

有时甚至只是敷衍地放点菜蔬干粮,早已违背了“新鲜血肉”的本意。

马三宝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会想起柳先生临走时那凝重的眼神和警告,心头会掠过一丝不安。

但当他推开窗户,看到窗外宁静的月色,听到村里传来的几声安稳的狗吠,

那点不安便烟消云散了。他并不知道,在那座新坟之下,被草草下葬、怨念未消的尸身,

正在发生着可怕的变化。断绝的血食,不仅未能平息那口戾气,反而如同火上浇油,

让那无尽的怨恨与地底某种阴邪之气交织、发酵、蜕变。平静的马家峁,

就像一口即将沸腾的锅,而锅盖,已然松动。第四章 头七惊变老太奶的“头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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