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退婚羞辱,丹田被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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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府演武场的青石砖被日头晒得发烫,几百府兵动作看似整齐划一,但本该肃穆的操练呐喊之声,如今听来竟掺着几分讥笑。

大概是因为楚牧。

他立在演武场中央,玄色锦袍下摆沾着湿泥,发冠被撞歪了,碎发垂在额前,衬得眉骨下那道未愈的青痕愈加醒目,叫人看来滑稽可笑。

更落人话柄的是他一首盯着几米外的苏家大小姐苏惜文。

她身着一袭月白绫罗长裙,衣袂缀以银线暗绣的缠枝莲纹,行动间如寒波澹澹。

乌发绾作凌云髻,仅簪一支素银梅花簪,衬得面容清冽如浸霜雪。

眉若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深潭,唇不点而朱,肤光冷然如玉。

腰间束以浅碧丝绦,垂一枚青玉佩,风过时佩声清泠,更添疏离之气。

“楚公子,”苏惜文一开口竟叫演武场的灼灼热气都消了几分,“三日前我己差人送了退婚书到侯府,今日当着诸位长辈的面,不过是给个交代。”

演武场霎时静了半息,紧接着哄笑如潮。

“镇南王郡主的眼光到底不同,谁会要个连炼气一层都修不满的废物当夫婿?”

“听说他丹田天生有裂纹,十岁时试过三炉洗髓丹都没补全,现在连吸纳灵气都费劲——嘘,没看侯府大公子也在么?”

楚牧垂在身侧的手指蜷进掌心,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他能感觉到后背的冷汗正顺着脊椎往下淌,却还是扯出个漫不经心的笑:“郡主说的是,我这废柴确实配不上您。”

话毕,他低下头,却看见苏惜文攥着帕子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发颤。

“楚牧!”

一道冷喝劈开喧闹。

武安侯府嫡子慕容浩从主位下的茶席站起,玄纹金缕的锦袍随着动作带起风,腰间玉佩撞出清脆的响。

他生得眉如墨画,此刻却拧着眉,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你倒好性子,被退婚还嬉皮笑脸的?”

楚牧抬头,正撞进慕容浩燃起熊熊烈火的眼。

只一眼,他就想起七日前在后院,慕容浩也是这般带着怒意将他推下假山,听见他摔断肋骨的闷响声时,笑得比放炮还尖锐。

“浩哥儿这是心疼昭儿了?”

楚牧歪头,故意露出让他恶心的笑容,“我这副模样,自然该让郡主另寻良配。”

“良配?”

慕容浩果然被他恶心到了,抬脚往演武场中央走,“楚牧,你可知你最可笑的是什么?”

他在楚牧面前站定,俯身逼近,“你明明是个连蝼蚁都不如的废物,偏要装出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演武场的蝉鸣声突然刺耳起来。

楚牧望着慕容浩眼底翻涌的恶意,脑海中闪过无数被他欺辱的画面,被压着钻过他的胯下,被推下假石山,被下毒……如果不是他忍辱负重机敏异常,此刻怕是早没命站在这里了。

“大公子这是要教我规矩?”

楚牧退后半步,脊背撞上演武场的石墩,“我学规矩可以,但……”他突然扯住慕容浩的袖口,指尖在对方腕间的脉门轻轻一按,“您总得先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慕容浩的脸霎时涨得通红。

他抽回手的动作太急,腰间玉佩“当啷”坠地,在青石板上滚出半丈远。

周围宾客的笑声更响了,有几个年轻子弟甚至拍起了巴掌。

“你!”

慕容浩胸膛剧烈起伏,突然挥拳朝楚牧面门砸来。

楚牧偏头避开,却没躲过接踵而至的飞踢。

剧痛从腹部炸开,他踉跄着撞在石墩上,喉间的血涌了出来,在嘴角洇开一抹红。

“废物就是废物,连躲都躲不利索。”

慕容浩踩着他的手腕,靴底的金纹碾过他手背的旧伤,“我阿爹说,你娘当年救过侯府,所以留你条命。

你不过是占着义子的名分,其实你连给惜文提鞋都不配!”

楚牧咬着牙不吭一声,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落在苏惜文身上。

她站在原处,月白裙裾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被玉佩遮住的香包,那是他十五岁时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惜文,”慕容浩突然转头,脸上的狰狞瞬间换成温文尔雅的笑,“你看这废物,连我三成力都接不住。

不如我替你教训教训他,省得他日后还敢肖想高门贵女。

“苏惜文的睫毛颤了颤,正要开口,楚牧突然笑出声:“大公子要教训我?

行啊,不过得先说好——”他仰起头,血顺着下巴滴在青石板上,”我要是跪下来求你饶命,你可别嫌我脏。”

“你!”

慕容浩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最恨楚牧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恨他明明被踩进泥里,偏要梗着脖子露出半张带笑的脸。

“慕容浩!”

主位传来武安侯的低喝,“够了。”

但慕容浩充耳不闻。

他抬起脚,对准楚牧的丹田位置,那是这废物最脆弱的地方。

“咔嚓。”

脆响混着楚牧压抑的闷哼,在演武场炸开。

剧痛像千万根钢针同时扎进丹田,楚牧眼前霎时一片漆黑。

他能感觉到体内那道天生的裂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灵气如决堤的洪水般疯狂外泄,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模糊中,他听见苏惜文的尖叫,声音里带着他从未听过的慌乱。

可那声音太远了,远得像隔了九重云。

他重重摔在青石板上,望着头顶的天空,突然想起八岁那年,他在侯府后园救过一只断翅的麻雀。

当时他也是这样躺着,看着麻雀扑棱着飞走,而自己被慕容浩的狗腿子揍得爬不起来。

“要死了么……”楚牧想笑,可嘴角刚扯动,就有更多的血涌出来。

他望着围过来的人群,听着他们的惊呼,突然觉得有些累。

或许死了也好,不用再被羞辱,不用再看慕容浩得意的脸,不用再……“叮——”清越的钟声在识海中炸响。

楚牧猛地睁大眼睛,就见一本泛黄的古册浮现在意识深处,封皮上“仙府任务簿”五个金漆大字正泛着微光。

“检测到宿主濒死,激活初始任务。”

空灵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任务一:救一名被欺负的散修。

任务奖励:解锁太虚幻境,闭门一瞬,红尘一载。”

“闭门一瞬,红尘一载。”

楚牧嗫嚅着,下意识抬手去摸那古册,却发现自己的意识正不受控制地被吸入册中。

下一秒,他站在了一片云雾缭绕的山谷里。

西周的灵气浓郁得像化不开的雾,沾在皮肤上凉丝丝的,他不禁感慨这儿比侯府那座破灵脉强了百倍不止。

“这是……”他左看右看,感慨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自己的丹田,原本碎成渣渣的地方正渗出点点金光,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慢慢修补裂痕。

疼痛感也神奇地减轻了许多,甚至能感觉到一缕微弱的灵气正顺着经脉游走。

“太虚幻境?”

楚牧伸手接住飘到面前的雾珠,指尖传来的真实触感让他心跳加速,“闭门一瞬,红尘一载。

也就是说,在这里修炼一年,外界才过一天?”

他转身望向山谷深处,隐约能看到飞檐斗拱的宫殿轮廓,最顶端的牌匾上“太虚幻境”西个大字在云中若隐若现。

“那试试运转功法。”

他想起小时候偷学的《引气诀》,虽因丹田残缺从未成功过,此刻却鬼使神差地默念口诀。

果然,一缕灵气顺着指尖钻进经脉,像条温热的小蛇,沿着任督二脉缓缓游走。

楚牧瞳孔骤缩——他能感觉到了!

那缕灵气虽弱,却真实地在体内流动,撞开堵塞的穴道时,甚至带起细微的噼啪声。

“叮——宿主当前任务进度:0/1。”

空灵声惊得他踉跄半步,抬头正见半空中浮着行金色小字:“请尽快完成任务,否则任务失效,仙宫功能将暂时关闭。”

“救一名被欺负的散修……”楚牧眉头紧皱,“这任务和我现在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可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话毕,意识突然一阵模糊,楚昭感觉自己正在被拉出这个空间。

临走前,他瞥见山谷里的一株桃花开得正艳,再看演武场的日头不过西移了半指,原来外界才过片刻。

“楚牧!

楚牧!”

模糊的喊叫声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楚牧重新落回青石板,喉咙里血腥气翻涌,视线里晃动着无数张脸:有苏家丫鬟的窃笑,有侯府仆役的怜悯,有慕容浩脚尖碾碎他丹田时的得意。

“这废物怕是撑不过半个时辰。”

有人低声说。

“扔去乱葬岗吧,省得脏了演武场。”

话音未落,楚牧被粗鲁地拽起。

他想挣扎,却连抬手指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拖着,在青石板上蹭出一路血痕。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丢进一处潮湿的地方。

霉味混着土腥气涌进鼻腔,隐约听见有人说:“就放破庙吧,总比喂野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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