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爹找到我，甩给我一张千万支票。“你姐姐逃婚了，你替她嫁给那个残疾的疯子。
”他说我一个私生女，能嫁入豪门是我的福气。我收下支票，乖巧地点头。婚礼当晚，
那个传说中残疾的男人掐着我的脖子问：“你是谁？
”我笑得灿烂：“一个能帮你吞并我家公司的人。”01冰冷的手指猛地扣住我的脖颈。
空气被瞬间抽离，窒息感像潮水般涌来。婚房里的大红喜字，
此刻在我模糊的视野里扭曲成一个巨大的讽刺符号。“你是谁？”男人的声音嘶哑，
像是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片，每个字都透着阴冷的戾气。这就是我的新婚丈夫，陆沉渊。
一个传说中残疾、疯癫、暴戾的男人。脖子上的力道还在收紧，我的肺部传来灼烧般的疼痛。
求饶吗？哭喊吗？这些我在顾家早就试过了，毫无用处。恐惧只是一瞬，
随即被更深的冰冷所覆盖。我放弃了挣扎，甚至扯出一个近乎灿烂的笑容，
迎上他那双在昏暗光线下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顾念。”我的声音因为缺氧而有些发颤，
但语气却异常平稳。“顾瑶的妹妹，你的新娘。”他眼中的审视和杀意没有丝毫减退。
脖子上的手指骨节分明，力量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喉骨。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用尽全力挤出下一句话。“一个……能帮你吞并顾氏集团的人。”这句话像是一道咒语，
那只铁钳般的手指，终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松动。他眼中的疯狂褪去少许，
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审视和怀疑。我贪婪地呼吸着重新灌入肺里的空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但他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说下去。”我扶着床沿，稳住自己发软的双腿，
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陆家想要收购顾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顾氏这块骨头不好啃，不是吗？
”“顾氏集团看似固若金汤，但它的内部早就被蛀空了。”“它的财务报表光鲜亮丽，
可实际上，好几个海外项目都存在着巨大的资金漏洞，只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就能让它全线崩盘。”陆沉渊依旧沉默，那双眼睛像深渊，试图将我整个人吸进去，
看透我每一寸伪装。我从婚纱的夹层里，摸出一枚小小的U盘，放在床头柜上。“这里面，
是顾氏在东南亚一个新能源项目的核心漏洞，所有的数据和证据链都在里面。
”“这个项目是我母亲生前负责的，笔记就藏在她留给我的遗物里。
”“这是我送给陆先生的新婚礼物。”他的视线落在那个U盘上，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良久，他终于彻底松开了手。我脖子上留下了几道清晰的指痕，火辣辣地疼。但我不在乎。
我继续加码，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嘲讽。“我姐姐顾瑶，之所以逃婚，
是因为她有一个门当户对的心上人。”“在她眼里，你不过是个残废的疯子，嫁给你，
是她人生的污点。”“现在整个上流社会都在看陆家的笑话，堂堂陆氏继承人，不仅残了，
还被悔婚，最后只能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来凑数。”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向一个男人的自尊。陆沉渊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房间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一个老管家走了进来，
恭敬地在陆沉渊耳边低语了几句。我猜，他是在汇报外面关于顾瑶逃婚的传闻，
证实了我所言非虚。陆沉渊挥了挥手，管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他再次看向我，
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你的条件。”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嘶哑，却多了一丝探究。
成功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顾氏集团破产后，它旗下那家名为‘安想’的小型珠宝公司，
归我。”“那是我母亲一手创办的，是她唯一留下的东西。”陆沉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似乎没想到我的要求如此简单。“好。”他吐出一个字。“但你最好别耍花样。
”他操纵着轮椅，靠近我，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看着他眼中的警告，心里毫无波澜。生不如死？我在顾家的每一天，都是如此。
我们的联盟，就在这个充满威胁和算计的新婚之夜，达成了。02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
我就被佣人叫醒。要去给陆家的主母请安。这是豪门延续至今的规矩，
新妇第一天必须早起敬茶。我换上一身素雅的裙子，遮住了脖子上的指痕，
跟着佣人穿过长长的走廊。陆家老宅比我想象的还要压抑，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和严肃的味道。客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大概都是陆家的旁支亲戚。
他们看到我，目光像是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射过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窃窃私语声在我耳边响起。“看，就是她，
那个私生女。”“顾家也真是不像话，嫡女跑了，塞个私生女过来，当我们陆家是什么地方？
”“听说沉渊哥现在脾气越来越差了，也不知道这女人能活几天。”我垂着眼，
将所有恶意隔绝在外，沉默地走到主位前。陆沉渊的母亲，陆夫人，正端坐在太师椅上，
保养得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我按照规矩，跪下，双手奉上早已准备好的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手臂开始发酸，
膝盖也硌得生疼。但她就是不接。这是下马威。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他长得和陆沉渊有几分相似，但眉眼间多了几分轻佻和刻薄。他是陆沉渊的堂弟，陆明宇。
他端起一杯茶，走到我面前，突然一个“失手”，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在了我的手背上。
“哎呀，不好意思啊嫂子，手滑了。”他嘴上说着抱歉，眼睛里却全是恶毒的笑意。
“私生女就是晦气，一来就让我不顺。”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火烧火燎的疼。我咬紧牙关，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将那声痛呼咽了回去。我不能发作，不能反抗。我的人设，是温顺，
柔弱，可欺。这副样子，果然让客厅里的嘲笑声更大了。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陆沉渊坐着轮椅，从屏风后缓缓出现。
他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神阴郁，但所有人在看到他的瞬间，都噤了声。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陆明宇的脸色白了白，强撑着说：“沉渊哥，
我就是跟嫂子开个玩笑……”陆沉渊没有理他，而是看向我，命令道：“起来。
”我顺从地站起身，退到他身后。他操纵轮椅，来到陆明宇面前，
拿起桌上另一杯刚沏好的热茶。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他将那杯滚烫的茶，
尽数反泼到陆明宇的脸上。“啊！”陆明宇发出一声惨叫，捂住了脸。
“你……”他话还没说完，陆沉渊已经发了疯。他挥手将桌上的茶具全部扫落在地，
瓷器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滚！”他指着陆明宇，双目赤红，像一头发怒的野兽。
“都给我滚！”“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他嘶吼着，抓起身边的一个花瓶，
狠狠砸在地上。亲戚们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客厅。
陆夫人也被这阵仗惊得站了起来，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不敢说。整个大厅，一片狼藉。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疯癫”的表演，心里一片清明。他不是在为我出头。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为我立威，同时，也在加深他那个“残疾疯子”的形象。
一个连自己新婚妻子都护着的疯子，才更让人信服，不是吗？回到房间，
那股癫狂的气息从他身上褪去。他恢复了之前的阴郁和冷漠，从抽屉里扔给我一管药膏。
“自己擦。”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情绪。我默默接过药膏，涂在红肿的手背上，
清凉的感觉缓解了疼痛。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除了交易之外的东西。
尽管这可能也只是他表演的一部分。我迅速将心里那一丝微不可察的动摇，狠狠压了下去。
我们是盟友，仅此而已。03新婚三日，按规矩要回门。一大早，
顾家的车就停在了陆家门口。一辆最普通的黑色轿车，连司机都是临时从公司抽调的，
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仿佛来接的是什么脏东西。羞辱，从一开始就摆在了明面上。
我并不在意。陆沉渊与我一同出门，他坐在轮椅上，由管家推着。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脸色比西装还沉，眼神阴郁地看着窗外，一路上没说一句话。
车子驶入顾家那栋熟悉的别墅。客厅里，我的父亲顾雄，和我的好姐姐顾瑶，
正端坐在沙发上。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审视一件已经出手，却又不得不回收的次品。
顾瑶的身边，还坐着一个英俊的男人，是她那位所谓的心上人，张氏集团的公子。
她挽着男人的手臂，姿态亲昵，看向我的目光里充满了炫耀和鄙夷。“哟，妹妹回来了。
”她娇笑着开口，声音甜得发腻。“妹夫也来了啊，快请坐。我们家地方小，
可别委屈了妹夫。”她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在暗示陆沉渊的残疾，需要坐轮椅。
顾雄咳了一声，算是制止了顾瑶的无礼。但他接下来说的话，比顾瑶的嘲讽更让我恶心。
“念念，回来了就好。”他摆出一副慈父的嘴脸，语气温和得令人作呕。
“你现在是陆家的儿媳妇了，身份不一样了。”“陆家最近有个城东的地产项目，
对我们顾氏很重要，你找个机会，跟沉渊提一提，促成这次合作。”他的狐狸尾巴，
终于露出来了。他甚至还抛出了一个可笑的诱饵。“这件事要是办成了，以后就常回家看看，
这里，也还是你的家。”家？我心中冷笑。一个把我当成交易筹码，
榨取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的地方，也配叫家？我正准备开口“为难”地应下，
身边的陆沉渊却先一步发作了。“砰！”他猛地一拍轮椅扶手，眼神瞬间变得狂躁。“合作？
”他阴冷地笑了起来，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把老子当什么了？回收站吗？”他怒吼着，
一把将面前茶几上的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水果、点心、茶杯，滚了一地，狼藉不堪。
顾家人全都吓傻了，脸色惨白地看着这个突然发狂的疯子。
顾瑶和她的男友更是吓得缩到了沙发角落。陆沉渊指着顾雄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老东西，卖女儿求荣，还想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你女儿看不上我这个残废，
你就塞个私生女过来糊弄我？”“现在还想让我跟你们合作？做你的春秋大梦！
”我立刻冲过去，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拉住他的胳膊。“沉渊，你别这样，
你冷静点！”我“焦急”地回头，对顾雄解释。“爸爸，你别生气，
沉渊他……他情绪不太好。”我一边“安抚”着陆沉渊，一边“委屈”地补充。
“他只是觉得，我们家不该这么着急提合作的事情，这会让他觉得我们……是在利用他。
”我的话，像是火上浇油。陆沉渊“借机”发了更大的疯。“利用？
你们顾家就是把我当傻子！”“合作免谈！以后都别想！”他怒吼着，操纵轮椅猛地转身，
撞翻了一旁的椅子。“我们走！”我被他“强行”拉着，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
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坐上回程的车，车门关上的瞬间，
陆沉渊身上那股狂暴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恢复了惯常的冷漠和阴郁，
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衣领。车厢里一片寂静。我们透过后视镜，交换了一个眼神。
没有言语，却充满了默契。第一次合作，天衣无缝。顾家的如意算盘，
被我们联手砸了个粉碎。04回到陆家，我立刻将那个存有顾氏海外项目漏洞的U盘，
交给了陆沉渊的助理。我没有保留，这是我们联盟的基石，我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
陆沉渊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不过两天时间，
陆氏集团旗下一个毫不起眼的海外投资公司，就开始针对性地狙击顾氏在东南亚的市场。
消息传回顾雄耳朵里时，他正因为回门那天和陆沉渊大闹一场而焦头烂额。双重打击之下，
他显然有些方寸大乱。他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语气从一开始的质问，到后来的催促，
再到最后的近乎哀求。他让我去求陆沉渊，求他高抬贵手。他完全没有怀疑到我的头上，
只当这是陆沉渊对我、对顾家的报复。我当然不会去。我用陆沉渊情绪极其不稳，
正在发脾气，谁都不敢靠近为由，一次次地拒绝了他。我的拖延，
无疑加剧了他的焦虑和恐慌。就在顾雄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顾瑶找到了我。
她将我约在一家咖啡馆，脸上带着她一贯的高傲和不屑。“顾念，
别以为你嫁进陆家就飞上枝头了。”她开门见山，将一个丝绒盒子推到我面前。打开盒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老旧的胸针。那是我母亲唯一的遗物。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没什么意思。”顾瑶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东西现在在我手上。你要是识相，就乖乖去求陆沉渊，让他停止对顾氏的攻击。
”“否则……”她拿起那枚胸针，在指尖把玩，“我可不保证，
它会不会‘不小心’掉进下水道里。”她在威胁我。用我最珍视的东西。
一股怒火从心底烧起，几乎要冲破我冷静的伪装。我死死攥住手，指甲抠得掌心生疼。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下。“好，我去。
”我表面上选择了妥协。但在桌下，我的手机，已经将我们刚才的对话，
一字不漏地录了下来。回到陆家，我直接去了陆沉渊的书房。我将顾瑶的威胁，
以及我的录音，全部告诉了他。“她比我想象的还要蠢。”陆沉渊听完，
只是冷冷地评价了一句。“但这正好可以利用。”我接话道，“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我提出了我的第二个计划。“我会假意去帮你求情，然后向顾雄透露一个假的商业信息，
一个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陷阱。”陆沉渊抬起眼，审视地看着我。灯光下，他的眼神深邃。
他大概没想到，这个在他眼里温顺的女人，内心藏着比他更冷的狠意。“可以。
”他同意了我的计划。末了，他补充了一句：“你母亲的遗物，我会派人拿回来。”他似乎，
对我的过去产生了一丝兴趣。我没有拒绝。看着他，我第一次觉得，有一个盟友，
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我们的关系，正在从一场纯粹的交易，慢慢变得复杂。
05我“迫于压力”，再次回到了顾家。这一次，顾雄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对我嘘寒问暖，甚至让厨房做了几样我小时候爱吃的菜。虚伪得让人反胃。
我扮演着一个受了委屈，却又不得不为娘家奔走的女儿角色，
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我的为难和疲惫。酒过三巡，我“不经意”地向顾雄透露了一个消息。
陆氏集团，即将参与城南一块地皮的竞标。“爸爸，我听说……沉渊对那块地志在必得。
”我压低声音，装出偷偷摸摸的样子。“他在陆家其实并不受重视，很多人都等着看他笑话。
所以他急需一个大项目来证明自己，稳固地位。”“我……或许可以想办法，
偷到陆氏的标底文件。”顾雄的眼睛瞬间亮了。那里面闪烁着贪婪和算计的光芒。
他是一个天性多疑的人，自然不会完全相信我。接下来的几天，
我能感觉到有人在暗中跟踪我。但我毫不在意，因为陆沉渊的人，会帮我处理掉所有尾巴。
我还故意制造了几个“证据”。比如让我收买的佣人，在顾雄派来的人面前，
“不小心”泄露出我曾偷偷进入陆沉渊书房。比如我“高价”从陆氏一个底层员工那里，
买来一份无关紧要的废弃文件，再“恰好”被顾雄的人看到。几番试探下来，
顾雄那点可怜的疑心，逐渐被巨大的利益诱惑所取代。他开始相信我的“诚意”。而顾瑶，
看着我能自由出入陆家，甚至还能影响到顾氏的生死存亡，嫉妒得快要发疯。
她私下里找了几个小混混，想在我回陆家的路上毁我名声。可惜，她的这点小伎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