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爸?你怎么了?说话啊!”“姜宁……快,快来医院……你爸他……”电话那头,
我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伴随着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我疯了一样冲出宿舍,
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市中心医院,求你快点!”路上,室友许瑶的电话打了进来,
语气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炫耀。“宁宁!你到哪了?我跟淮安的婚礼马上要开始了!
你可是我的伴娘,不许迟到!”淮安,陆淮安,我的男朋友。许瑶,我的好闺蜜,好室友。
今天,是他们俩的婚礼。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1“姜宁,你爸的公司破产了,
他受不了***,突发心梗,现在正在抢救……医生说,手术费要一百万。”医院的走廊里,
我妈瘫坐在地上,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一百万。这个曾经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的金额,
此刻却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姜家破产了,所有资产都被冻结,
我身上所有的卡加起来,也凑不出五万块。我疯了似的打电话,
求遍了过去所有跟我们家有交情的叔叔伯伯。可电话那头,无一不是推诿和闪躲。
树倒猢狲散,人情冷暖,我在此刻体会得淋漓尽致。绝望中,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十八岁生日时,爸妈曾送给我一套别墅,作为我的成人礼。那套别墅,在风景秀丽的云溪山,
是爸妈用我的名字买的,是完全属于我个人的财产。只要把它卖了,爸爸的手术费就有了!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打车冲向云溪山。车子在盘山公路上行驶,远远的,
我看到山顶那栋熟悉的白色别墅灯火通明,草坪上铺着红毯,扎着气球和彩带,热闹非凡。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出租车司机探出头,羡慕地咂咂嘴:“姑娘,
你也是来参加婚礼的?这家可真有钱啊,把婚礼办在这么贵的别墅里,
听说是新娘家里送的婚房呢!”婚房?我的手脚瞬间冰凉。我踉踉跄跄地跑下车,
冲向那栋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别墅。别墅门口的迎宾牌上,
是陆淮安和许瑶紧紧相拥的婚纱照,笑得灿烂又刺眼。周围的宾客对我指指点点。
“这姑娘谁啊?穿得这么寒酸,跑错地方了吧?”“看她脸色,
好像来砸场子的……”我什么都听不见,满脑子都是司机那句“新娘家里送的婚房”。
我拨开人群,冲了进去。别墅里,婚礼仪式正在进行。
穿着洁白婚纱的许瑶挽着西装革履的陆淮安,正站在台上,接受司仪的祝福。那画面,
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剜着我的心。“许瑶!陆淮安!”我嘶吼出声,
声音因为愤怒和绝望而扭曲。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许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换上一副无辜又委屈的表情,
躲到陆淮安身后:“宁宁……你怎么才来?还穿成这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陆淮安皱着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和嫌恶:“姜宁,你闹够了没有?
今天是我和瑶瑶的大喜日子,你要发疯也看看场合!”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三年,
以为会相伴一生的男人,只觉得无比陌生。“陆淮安,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指着这栋别墅,声音颤抖,“为什么你的婚房,是我的房子?”陆淮安的脸色变了变。
许瑶却抢先一步,理直气壮地开了口:“宁宁,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这栋别墅是我爸妈送给我和淮安的结婚礼物,房产证上写的也是我的名字!
我知道你家里破产了,心里难受,但你也不能空口白牙地污蔑我啊!”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对着我指指点点。“原来是家里破产了,
想来敲一笔啊?”“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看人家结婚,眼红了呗。”“就是,
穿着一身病号服就跑来了,晦气!”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因为跑得太急,
身上还穿着从医院里顺手拿来的病号服。我死死地盯着许瑶:“你胡说!
这别墅是我爸妈在我十八岁生日时送给我的!房产证明明在家里锁着!”“是吗?
”许瑶忽然笑了,笑得得意又残忍,“那你现在回去找找,看看还在不在?
”我的心猛地一沉。“还有,”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
“顺便告诉你一件事,你爸的公司,之所以会倒得这么快,还要多亏了淮安呢。
本来有个能救活你家公司的项目,是淮安亲手把它搅黄,然后送给了我们许家。
”“你说什么?”我如遭雷击,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你爸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消息,
才气得心脏病发的吧?”许瑶笑得更开心了,“姜宁,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你的家破人亡,你的众叛亲离,喜欢吗?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份成人礼。”陆淮安走过来,
揽住许瑶的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只有冰冷的厌恶。“姜宁,
别给脸不要脸。我和瑶瑶才是天生一对,你不过是我成功路上的一块垫脚石。现在你没用了,
就该安安分分地滚开。”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像打发乞丐一样扔在我脚下。
“拿着钱,滚出我的视线。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我看着眼前这对璧人,看着周围一张张嘲讽的嘴脸,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
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噗——”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溅在许瑶洁白的婚纱上,
像一朵妖冶的红梅。然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2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浓烈的消毒水味***着我的鼻腔,旁边,我妈趴在床边,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紧蹙着。
“妈……”我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我妈立刻惊醒,看到我醒了,
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宁宁,你醒了!谢天谢地,你吓死妈妈了!
”“爸……爸怎么样了?”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别动!”我妈按住我,
“医生说你急火攻心,需要静养。你爸……手术做完了,很成功,已经脱离危险了,
就是……还在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听到爸爸脱离危险,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手术费……”“手术费已经交了,”我妈的表情有些复杂,
“有一个姓傅的先生,帮你把一百万全都付了。”姓傅的先生?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不认识什么姓傅的人。“他说他是你爸爸朋友的儿子,叫傅承洲,刚从国外回来,
听说了我们家的事,特意赶来帮忙的。”我妈解释道。傅承洲……这个名字,
我好像有点印象,似乎小时候听爸爸提起过。正想着,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五官深邃,气质冷峻,
眼神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不敢直视。他手上提着一个果篮,径直走到我病床前。
“姜宁小姐,你好,我是傅承洲。”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却不带一丝温度。“傅先生,
谢谢你……”我挣扎着想要道谢。“不用客气,”他打断我,将果篮放到床头柜上,
“我帮你,不是没有条件的。”我愣住了。我妈也警惕地看着他:“傅先生,
你这是什么意思?”傅承洲没有理会我妈,目光依旧锁定在我脸上:“你父亲的公司,
是被陆淮安和许家联手搞垮的。你被赶出自己的别墅,当众受辱。你想不想报仇?”报仇?
这两个字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我心中压抑的仇恨和怒火。我想!我做梦都想!
我想让陆淮安和许瑶那对狗男女,尝遍我所受过的一切痛苦!我想让他们跪在我面前,
忏悔他们的所作所为!我的眼神一定充满了恨意,因为傅承洲的嘴角,
勾起了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很好。”他说,“我跟许家,也有些旧账要算。
我们可以合作。”“合作?”我不明所以。“我给你钱,给你人,给你所有你需要的资源,
帮你把许家和陆淮安踩在脚下。而你,只需要做一把刀,一把最锋利的刀,
替我刺向他们的心脏。”他的话语充满了蛊惑,像魔鬼的低语。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睛,
仿佛看到了一个复仇的修罗场。我还有得选吗?家破人亡,身无分文,
除了这条烂命和满腔的仇恨,我一无所有。“我凭什么相信你?”我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傅承洲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嘲讽:“凭你现在一无所有,而我,是你唯一的希望。姜宁,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的目标一致,
这就是最牢固的合作基础。”他说的没错。我沉默了良久,久到我妈都忍不住想开口赶人。
我终于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好,我答应你。”从今天起,
过去的姜宁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有一把淬满了剧毒和仇恨的刀。傅承洲很满意我的回答。
他雷厉风行,立刻安排了最好的护工照顾我爸妈,又把我接到了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地方。
那是一间装修极简的顶层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夜景。“从今天起,
你住在这里。”傅承洲递给我一张黑色的卡,“没有密码,没有额度。”接着,
他又扔给我一沓文件。“这是许家所有的资料,以及陆淮安的履历。三天之内,
我需要你给我一份完整的复仇计划。”说完,他便转身离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我看着桌上厚厚的文件,深吸一口气。陆淮安,许瑶,你们的报应,开始了。
3接下来的三天,我把自己关在公寓里,不分昼夜地研究那堆资料。
傅承洲给的资料极其详尽,从许家公司的股权结构、核心业务、财务状况,
到许家每一个家庭成员的性格、喜好、甚至是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而陆淮安的履含,则更像一个笑话。一个出身贫寒的凤凰男,靠着我的资助读完大学,
又靠着我的关系进入大公司实习,最后,为了攀上许家的高枝,毫不犹豫地把我一脚踹开,
甚至反过来咬我一口。我看着他的照片,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
现在只剩下令人作呕的虚伪。仇恨像藤蔓一样,在我心里疯狂滋长,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傅承洲说得对,我要做一把刀,一把理智、锋利、一击致命的刀,
而不是被情绪左右的疯子。许家最大的软肋,是他们即将竞标的城东新区开发项目。
这个项目是许家未来五年最重要的战略布局,一旦拿下,许家的资产将翻上几番,
彻底坐稳本市地产龙头的位置。而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正是春风得意的新晋女婿——陆淮安。
这是他向许家表忠心、证明自己价值的最好机会。
如果这个项目黄了……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个计划在脑海中迅速成形。三天后,
傅承洲准时出现在公寓。我将一份几十页的PPT递给他。他快速地翻阅着,越看,
眼神越亮。“不错。”他合上文件,赞许地看着我,“釜底抽薪,借力打力,直击要害。
看来我没有选错人。”我的计划很简单,也很恶毒。首先,利用傅承洲提供的资金和渠道,
注册一家新的投资公司,伪造雄厚的背景。然后,同样参与到城东项目的竞标中去。
许家的标底,傅承洲有办法搞到。我们只需要在他们的基础上,提出一个更优的方案,
再用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价格,将项目从他们手中抢过来。这只是第一步。拿下项目后,
我会立刻宣布,由于资金链问题,项目将无限期搁置。一个价值百亿的项目,
就这么砸在手里,不仅会让许家损失惨重,更会让他们成为整个行业的笑柄。
而一手促成这一切的陆淮安,必然会成为许家的弃子,被无情地踢出局。
我要让他从云端跌落泥潭,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你的计划很好,但还不够狠。
”傅承洲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仅仅是让他失去工作,太便宜他了。
”“你有什么建议?”我问。“陆淮安最大的依仗,是许瑶的爱。最大的骄傲,
是许家的权势。我们不仅要夺走他的权势,还要让他失去那份所谓的爱。
”傅承洲的眼神变得幽深:“我要你,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我愣住了。
“以一个他高攀不起的姿态。”傅承洲继续说,“我要让他看到,他当初抛弃的,
是一颗怎样璀璨的明珠。我要让他后悔,让他嫉妒,让他发疯。
当一个人被嫉妒和不甘冲昏头脑时,他就会做出最愚蠢的决定。”“然后呢?”“然后,
我们再一点一点,揭开他伪善的面具,让许瑶,让许家,让所有人都看看,
他们引以为傲的女婿,究竟是个什么货色。”这个计划,比我的更毒,更诛心。我喜欢。
“好。”我点头,“我该怎么做?”“从现在起,你叫‘姜晚’,”傅承洲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忘掉过去那个懦弱的姜宁。从外貌,
到气质,再到谈吐,你都要彻底变成另一个人。”接下来的一个月,我经历了地狱般的改造。
傅承洲请来了顶级的造型团队,从发型、妆容到穿衣风格,将我从头到脚彻底改变。
镜子里那个留着利落短发,化着精致红唇,眼神清冷疏离的女人,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他还请来了专业的礼仪老师和商业顾问,教我上流社会的餐桌礼仪、社交辞令,
以及各种商业谈判技巧。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每天,我只睡四个小时,
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学习和训练。身体上的疲惫,远不及心中仇恨的煎熬。
每当我想放弃的时候,我就会想起父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想起母亲苍白的头发,
想起陆淮安和许瑶那两张得意的嘴脸。仇恨,是我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一个月后,
傅承洲的“幽灵公司”——远洲资本,正式成立。而我,
将以远洲资本执行总裁“姜晚”的身份,回到那座让我受尽屈辱的城市。一场好戏,
即将上演。4城东项目的招标会,在市里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举行。会场里,商贾云集,
名流荟萃。陆淮安作为许氏集团的项目代表,意气风发地坐在第一排,
他身旁的许瑶则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满脸幸福和骄傲。他们是全场的焦点,
享受着众人的追捧和艳羡。他们不会想到,一张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大网,已经悄然张开。
我和傅承洲,在招标会即将开始的最后一分钟,才姗姗来迟。我挽着傅承洲的手臂,
穿着一身高定黑色长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出现在会场门口。我的出现,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惊艳,疑惑,探究……我能感受到,无数道视线落在我身上,
其中,有两道最为炙热和震惊。是陆淮安和许瑶。我能看到,陆淮安在看清我脸的一瞬间,
瞳孔猛地收缩,手里的杯子都差点没拿稳。许瑶的脸色更是精彩,
嫉妒、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惊慌,在她脸上交替闪现。我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们,
目不斜视地跟着傅承洲,在预留的席位上坐下。我们的位置,就在陆淮安他们的正后方。
我能清晰地听到许瑶压低声音质问陆淮安:“她怎么会在这里?还跟傅承舟在一起?
傅承洲是谁?你怎么从没提过?”陆淮安的声音有些不稳:“我……我也不知道。
他叫傅承洲,是远洲资本的总裁,最近才在商场上冒头,背景很神秘。
”“她那张脸……是不是去整容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许瑶的语气酸溜溜的。
我心里冷笑。许瑶,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招标会正式开始。几家公司轮番上台展示方案,
都大同小异,没什么新意。终于,轮到了许氏集团。陆淮安整理了一下领带,
自信满满地走上台。不得不说,他确实有几分口才,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述,
引得台下掌声阵阵。他的方案,几乎和我从傅承洲那里拿到的底稿一模一样。
看着他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陆淮安演讲完毕,鞠躬下台,
得意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永远也达不到的高度。
我回以一个轻蔑的微笑。接下来,轮到远洲资本。我站起身,在众人瞩目之下,缓缓走上台。
“大家好,我是远洲资本的执行总裁,姜晚。”我的声音清冷,通过麦克风,
清晰地传到会场的每一个角落。陆淮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姜晚?他一定在想,
这个名字和姜宁,到底有什么关系。我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直接开始展示我的方案。
我的方案,在许氏集团的基础上,做了几处关键性的优化。不仅缩短了工期,
还引入了更先进的环保理念和智能化社区管理系统,并且,我们的报价,比许氏集团,
低了整整五个百分点。这是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方案。当我演讲完毕,
台下先是片刻的寂静,随即爆发出比刚才热烈数倍的掌声。评委席上的几位专家,
更是频频点头,交头接耳,脸上满是赞许。陆淮安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他想不通,我为什么会拿出这样一份方案,
就好像……提前看过了他的底牌一样。最终结果,毫无悬念。
主持人当场宣布:“本次城东新区开发项目的最终中标方是——远洲资本!”全场掌声雷动。
我在一片祝贺声中走下台,经过陆淮安身边时,我停下脚步,侧过头,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陆总,承让了。”然后,
我头也不回地走向傅承洲。傅承洲站起身,为我拉开椅子,动作亲昵又自然。我看到,
陆淮安的拳头,在身侧死死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而他身边的许瑶,
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她看向我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5招标会惨败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迅速传遍了整个商圈。许氏集团的股价,应声大跌。据说,许氏的董事长,
也就是许瑶的父亲许建国,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把陆淮安骂得狗血淋头。
陆淮安这个新晋的豪门女婿,一夜之间,从天堂跌入了地狱。他在公司的地位一落千丈,
过去那些对他阿谀奉承的同事,现在都对他避之不及。而许瑶,
这个曾经把他当成英雄崇拜的女人,也开始对他冷嘲热讽,怨声载道。他们的“神仙爱情”,
在现实的利益面前,不堪一击。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但傅承洲说得对,这还不够。
我要的,是诛心。我故意放出消息,远洲资本将为城东项目举行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广邀本市名流参加。邀请函,自然也送到了许家和陆淮安的手里。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来。
许建国需要一个机会,来挽回许家的颜面,顺便探一探远洲资本的底。而陆淮安,
他更需要一个机会,来搞清楚,我——“姜晚”,到底是谁。庆功宴当晚,
我穿着一身火红色的抹胸长裙,长发微卷,妆容明艳,像一朵带刺的玫瑰,
在宴会厅里游刃有余。傅承洲作为名义上的老板,只是在开场时露了个面,
便把主场交给了我。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远洲资本真正的操盘手。
无数商界大佬向我举杯示好,言语间尽是恭维和试探。我微笑着,一一应对,滴水不漏。
就在这时,宴会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许建国带着陆淮安和许瑶,出现在了众人视线里。
许建国强撑着笑脸,和相熟的人打着招呼。陆淮安跟在他身后,脸色阴沉,
眼神一直在我身上逡巡。许瑶则紧紧挽着他的手臂,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和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