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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拒我两万救我摆烂全厂瘫痪》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番茄家的小土豆”的创作能可以将周子昂周振雄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厂长拒我两万救我摆烂全厂瘫痪》内容介绍:由知名作家“番茄家的小土豆”创《厂长拒我两万救我摆烂全厂瘫痪》的主要角色为周振雄,周子昂,李援属于现实情感,爽文,职场,虐文,家庭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68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3 22:27:3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厂长拒我两万救我摆烂全厂瘫痪
我爸进ICU那天,我跪下求厂长预支两个月工资。他是笑着拒绝我的:“厂子不是慈善堂,
没钱就去借高利贷。”我是厂里唯一的高级工程师。从那天起,我准时打卡,到点下班,
再也没碰过核心设备。半个月后,废品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厂长踹开我的家门,
身后还跟着几个穿军装的人。他指着我说:“就是他,这批军工订单只有他能搞定!
”01ICU病房外的走廊,消毒水的气味像是要把人的嗅觉彻底格式化,
只剩下一种单调的、冰冷的恐慌。墙壁白得刺眼,每一分每一秒,灯管都在无声地嗡鸣,
像是在为我那躺在里面,浑身插满管子的父亲倒计时。“陆先生,这是今天的费用单。
”护士的声音很轻,但那张薄薄的纸,却重得我几乎拿不稳。上面的每一串数字,
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眼球上。我爸,一个老实巴交的退休工人,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
却被突发的脑溢血击倒了。手机银行的余额,从五位数变成四位数,又迅速滑向三位数。
每一声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都在吞噬着我那点可怜的积蓄。医生找我谈话,
语气很沉重。“你父亲的情况不乐观,后续的治疗和康复,费用会是一个无底洞。
”“做好心理准备。”我还能做什么准备?除了钱,我一无所有。除了拼命,我别无选择。
我掏出手机,通讯录从头翻到尾,那些称兄道弟的名字,此刻都变得无比陌生。最终,
我的手指停在了一个名字上——“周厂长”。周振雄,我们厂的厂长。这是我最后的希望,
也是我最不想触碰的底线。我,陆铮,厂里唯一的硕士,最年轻的高级工程师,
是周振雄口中“我们厂的骄傲”。可我知道,那只是他在上级领导面前炫耀的资本。
我来到了厂长办公室门口。红木的门板光可鉴人,映出我憔悴的脸,黑框眼镜下,
是布满血丝的双眼。我深吸一口气,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仿佛还萦绕在鼻尖。我抬起手,
敲了敲门。“进。”声音沉稳,带着一点傲慢。我推门进去,周振雄正坐在他的大板椅上,
悠闲地用茶夹摆弄着一套紫砂茶具。他那个不学无术的侄子,挂名副厂长的周子昂,
正狗腿地站在一旁,给他续水。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昂贵茶叶的清香,
与我身上来自医院的绝望气息,格格不入。“小陆啊,什么事这么急?”周振雄眼皮都没抬,
目光专注地盯着杯中沉浮的茶叶。我喉咙发干,把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艰难地挤了出来。
“厂长,我爸……他突发脑溢血,现在在ICU,情况很危险。”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医生说每天的费用……”我把那张费用单,轻轻地放在了他面前的办公桌上。
他终于抬起了眼,目光扫过那张纸,然后落在我脸上,那眼神里没有半分同情,
只有一种审视货品般的冷漠。“哦,是吗?节哀。”他说得轻描淡写,
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周子昂在一旁嗤笑一声,那声音尖锐刺耳。我的心猛地一沉,
但我不能放弃。“厂长,我想……我想预支两个月工资,就两万块。”“我保证,
等我爸情况稳定下来,我双倍加班,不,三倍!我把所有欠下的工时都补回来。
”我几乎是在乞求,姿态放到了尘埃里。周振雄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
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也敲碎了我最后一点幻想。他笑了。嘴角咧开一个嘲讽的弧度,
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小陆,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们这是工厂,
是创造利润的地方,不是慈善堂。”他身体向后靠进柔软的椅背里,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
“你爸生病,我很同情。但是,厂里的规矩不能破。”“预支工资?开了这个先例,
以后张三老婆生孩子,李四老娘摔断腿,都来找我,我这厂长还干不干了?
”周子昂在旁边立刻接话,语气里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就是啊,陆工,
你可是我们厂的技术骨干,年薪十几万呢,怎么连两万块都拿不出来?
”“平时也没见你请我们吃顿饭,钱都花哪儿去了?是不是都寄给乡下那个爹了?
真是个孝子啊。”“你爸生病,关我们厂什么事?难道全厂几百号人,都得给你捐款不成?
你这高级工程师的面子,可真够大的!”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羞辱感和愤怒冲上头顶。
我的拳头攥得死死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肉里。我看着他们叔侄俩一唱一和,
那丑恶的嘴脸,比医院的病危通知书还要冰冷。我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尊,
在这一刻被他们踩在脚下,碾得粉碎。“厂长……”我感到膝盖一软,
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噗通”一声。我跪了下去。地板很硬,硌得我膝盖生疼,
但我感觉不到。我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彻底碎了。
“求求你……这真的是救命的钱……”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爸从小就这么教我。可为了他的命,我愿意舍弃我所有的黄金。
周振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甚至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我面前。他没有扶我,
而是弯下腰,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轻,却带着千钧的侮辱。“小陆啊,
你看你这是干什么?有骨气一点嘛,男人膝下有黄金。”他的语气温和得可怕,
像一个慈祥的长辈在教诲晚辈。“没钱,可以想别的办法嘛。”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扩大,
露出一口被茶渍染黄的牙。“现在外面那些小贷公司,放款不是很快吗?去借高利贷啊。
”“利息是高了点,但救命要紧,不是吗?”“以你的技术,以后还怕还不上这点钱?
”他说完,还嫌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差点忘了。
你跟厂里签了五年的竞业协议,还有三年才到期。”“违约金是五十万。”“所以啊,
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动什么歪脑筋,比如辞职跳槽什么的。”他用最温和的语气,
说着最残忍的话,彻底斩断了我所有的退路。我僵在原地,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石像。
耳边是他们叔侄俩肆无忌惮的嘲笑声,他们像是看了一场精彩的猴戏,
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办公室,留下我一个人,跪在这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过了很久,
我才从地上爬起来。膝盖的疼痛尖锐地传来,但我已经麻木了。
我看着自己那双因为常年调试设备而沾满洗不掉的油污、布满细小伤痕的手。这双手,
能让价值千万的精密机床焕发新生,能创造出精度达到微米级的零件。但这双手,
却换不来区区两万块钱,救不了我父亲的命。我第一次觉得,那么可笑。我走出办公室,
走廊里的光照在我身上,却没有一点温度。我没有哭。哀莫大于心死。从那一刻起,
我心里的某个部分,已经随着我跪碎的尊严,一同死去了。取而代之的,
是像西伯利亚冻土一样,冰冷而坚硬的恨意。02回到那个空无一人的出租屋,我没有开灯。
黑暗像一床潮湿的棉被,将我紧紧包裹。我没有去想医院的催款单,
也没有去想周振雄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我从柜子里翻出了我的劳动合同,
还有厚厚一叠工厂的规章制度汇编。那是我入职时发的,我一次都没仔细看过。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字一句地读着。
图纸设计与工艺流程制定;二、对生产过程中的技术问题提供指导;三、……”我读得很慢,
很仔细,像一个准备参加最重要考试的学生。“工作时间:周一至周五,上午八点至十二点,
下午两点至六点,共八小时。”“加班管理条例:因生产需要安排加班的,
需提前下发加班通知单,并按劳动法规定支付不低于正常工资一点五倍的加班费,
法定节假日为三倍。”那晚,我一夜没睡。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工厂门口的打卡机前。
时间是七点五十九分五十秒。我换了一身干净的工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甚至还刮了胡子。黑框眼镜下的眼睛里,昨天的血丝已经褪去,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
同事们看到我,都有些惊讶。“陆工,你爸……”有人想上来关心,我只是朝他点点头,
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没事。”然后,我径直走向我的工位。我的工作,开始了。
我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堆积的图纸文件,审核新的生产工艺流程。
我严格按照岗位说明书上的每一条来执行。图纸有问题?我用红笔标出,打回。流程不合理?
我写明修改意见,退回。我像一台精密运行的机器,不多说一句话,不多做一个表情。
那台被我一手调试、改造,被大家戏称为“光刻之心”的高精度机M床,
就安放在车间最核心的位置。它像一头沉睡的钢铁巨兽,只有我,知道它所有的“脾气”。
我知道它在什么温度下精度最高。我知道它在什么湿度下需要调整润滑油的黏度。
我甚至能根据当天电网最微小的电压波动,提前预判并对它的核心参数进行微调。这些,
都是我过去凭着经验和对技术的热爱,“无偿”奉献的。周振雄说得对,
我就是个“技术宅”,一门心思扑在技术上,以为只要技术过硬,就能赢得尊重。
现在我明白了,在他们眼里,我的这些心血,都是理所当然。今天,我从它旁边走过,
目不斜视。我甚至没有多看它一眼。到了中午十二点整,下班铃声响起。
我立刻放下手里的鼠标,关掉电脑,起身走向食堂。下午六点整,
打卡机上显示出红色的“18:00:00”。我准时刷卡。一秒不早,一秒不晚。
周子昂正好从旁边经过,看到我背着包准备离开,立刻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呦,
陆大工程师现在是准点下班第一名啊!”他的声音很大,故意让整个车间的人都听到。
“怎么?这么着急走,是不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啊?”“还是说,
怕你那个快死的老爹没人送终?”他的话恶毒至极。若是以前,
我或许会因为愤怒而与他争辩。但现在,我只是停下脚步,转过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我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什么都没有。就像在看一堆毫无意义的垃圾。然后,
我一言不发,转身离开。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激烈的反驳都更有力。周子昂愣在原地,
脸涨得通红,像是用尽全力打出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下班后,我没有回家。我去了医院。
隔着ICU厚厚的玻璃墙,我看着里面沉睡的父亲。监护仪上的曲线平稳地起伏着,
那是他生命还在延续的证明。我拿出手机,开始在各个借贷APP上申请额度。
我给所有可能借钱给我的朋友、同学打电话。“喂,老同学,是我,陆铮……对,
最近还好吗?那个,我这边出了点急事,你看能不能……哦,你手头也紧啊,没关系没关系,
我再想别的办法。”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让我的心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冷。深夜,
我蜷缩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机屏幕的光照亮我毫无表情的脸。屏幕上,
是周振雄在年会上意气风发的照片。照片下的配文是:“企业不是家,但要有家的温暖。
”我看着那行字,笑了。是一种无声的、冰冷的笑。温暖?我的父亲在ICU里等着钱救命,
他却建议我去借高利贷。这就是他所谓的温暖。我的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像疯长的野草,
占据了我所有的思想:让父亲活下去。然后,讨回我失去的一切。连本带利。……三天后。
车间里传来第一声刺耳的警报声。那声音,像是拉开了一场风暴的序幕。第一批废品,
出现了。03警报声在巨大的车间里回荡,尖锐得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所有人的神经。
操作“光刻之心”的老师傅,满脸是汗地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刚刚下线的零件。“废了!
又是废品!”车间主任老张,一个快退休的老实人,闻讯赶来,拿起那个零件一看,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那是一个结构复杂的精密构件,表面上布满了细微的划痕和毛刺,
尺寸公差更是偏得离谱。“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吗?”老张急得直跺脚。
“不知道啊主任!就按着陆工之前设定的程序跑的,什么都没动,可出来的东西就是不对劲!
”很快,统计数据上来了。废品率,从过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1%,在短短三天内,
迅速攀升到了15%。这意味着,每生产七个零件,就有一个是废品。
这些零件用的都是昂贵的特种合金,每一件废品的诞生,都等于把一沓沓钞票扔进熔炉。
老张不敢怠慢,拿着废品样品和报表,一路小跑地冲进了周振雄的办公室。
我当时正在自己的工位上,对着一张新图纸进行最后的审核。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严,
周振雄咆哮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15%?!你他妈的在跟我开玩笑吗?!
”“一群饭桶!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机器都看不好!”“肯定是操作工的问题!
思想麻痹!责任心不强!给我查!狠狠地查!这个月的奖金全部扣掉!
”我听到里面传来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碎裂声清脆刺耳。接着,
是老张唯唯诺诺的解释:“厂长,不是操作工的问题,他们都是老师傅了,
一直很稳……可能是设备,设备好像有点不对劲……”“设备?设备能有什么问题!
那台机床是德国进口的,陆铮亲自调试的!难道还能自己坏了不成?”周振雄根本不听解释,
他只相信自己的权威。下午,全厂生产大会。周振雄在主席台上唾沫横飞,
把所有车间工人大骂了一通,什么“没有责任心”、“把工厂当旅馆”,
各种难听的帽子扣下来。最后,他大手一挥,指向他那个宝贝侄子。“周子昂!从今天起,
你亲自去车间监督!给我盯紧了!要是再出问题,我拿你是问!”周子昂挺着个啤酒肚,
一脸得意地站起来,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是!保证完成任务,叔叔!”一场闹剧。
我坐在下面,面无表情地看着,心里只有冷笑。让周子昂这个草包去监督精密制造?
这不叫解决问题,这叫加速死亡。果不其然。周子昂到了车间,根本看不懂复杂的仪表盘,
更别提什么参数微调。他唯一会做的,就是叉着腰,对着操作工大吼大叫。“手脚麻利点!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这个按钮为什么不按?我看着它不顺眼,给我按下去!
”一个年轻的操作工小声提醒他:“周副厂长,那个是紧急停机按钮,
不能乱按……”“你他妈的教我做事?!”周子昂上去就是一脚,踹在操作工的腿上。
他不懂装懂,对着“光刻之心”的操作面板胡乱指点,
强行要求师傅修改了几个他“觉得”不对的参数。结果,
下一批昂贵的进口钛合金原材料送进去不到十分钟。
机床内部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警报再次凄厉地响起。这一次,出来的不是废品,
而是一坨被高温熔化后又凝固的、奇形怪状的金属疙瘩。一批价值数十万的原材料,
直接报废。废品率,瞬间飙升到了40%。周振雄这下终于坐不住了。他终于意识到,
问题不是出在人身上,而是出在他根本不理解的“技术”上。
出在全厂只有我能驾驭的那台“光刻之心”上。我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周厂长”三个字。我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按下了接听键。“喂。”“陆铮!
”电话那头传来周振雄压抑着怒火的咆哮。“你他妈的现在!立刻!马上下车间!
把机床给我调好!”他的语气,不是商量,不是请求,是理所当然的命令。
我将手机稍微拿远了一点,等他吼完,才平静地开口。“厂长,现在是下午六点零五分,
已经是下班时间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另外,
我查过我的岗位说明书,日常的设备调试和紧急维护,并不属于我的职责范围。
”“如果需要我加班进行这项工作,请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向我下发正式的加班通知单。
”“并且,按照劳动法第三十一条和第四十四条规定,支付我三倍的加班工资。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像在背诵一段与自己无关的法律条文。周振雄在电话那头彻底暴怒了。
“你敢跟我谈钱?!”“陆铮!你别忘了是谁给你发工资的!你那十几万的年薪是白拿的吗?
”“你不想干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滚蛋!”我轻笑了一声。“厂长,
我正在严格履行我签署的劳动合同。如果您认为我存在违约行为,
可以随时通过法律程序对我进行起诉。”“至于滚蛋,我倒是无所谓。不过,
我记得您上次提醒过我,我还有三年的竞业协议,违约金是五十万。”“您确定要解雇我,
然后放任我去竞争对手那里,并且还可能要支付我经济赔偿金吗?”我每一句话,
都精准的说在他最痛的神经上。电话那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他被我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果没别的事,我挂了。我还要去医院照顾我父亲。
”说完,我没等他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握着手机,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那不是害怕,是压抑许久后的兴奋。原来,把规则当做武器,反击回去的感觉,是这么的爽。
当晚,一个车间的人事文员,气喘吁吁地跑到医院,把一张加班通知单塞到我手里。
上面龙飞凤舞地签着周振雄的名字。我看了看单子,又看了看ICU病房的门,
然后对那个文员说:“请你转告周厂长,根据公司规定第XX条,
员工因家庭有特殊紧急情况,如直系亲属病危等,有权拒绝非生产紧急必要的加班请求。
”“我父亲现在病危,我需要在这里陪护。所以,这个加班,我拒绝。”我把那张通知单,
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文员愣住了,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第二天。我还没到厂里,
就听说了。厂里,彻底炸了锅。废品堆积如山,宛如一座座钢铁坟墓。
好几个重要客户的订单都无法按时交付,雪片般的催货函和违约索赔通知,
飞到了周振雄的办公桌上。工厂的资金链,开始发出危险的断裂声。我在打卡机前,
看到了周振雄。他的脸黑得像锅底,眼里的血丝比我还多。他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我只是平静地与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刷卡,打卡。
18:00:01。新的风暴,正在酝酿。而我,只是安静地等待着,那根足以压垮骆驼的,
最后的稻草。04工厂陷入了半停滞状态。那台曾经是全厂骄傲的“光刻之心”,
如今成了一尊昂贵的废铁。周振雄彻底慌了。他那张平日里保养得宜的脸,
在短短几天内就布满了憔悴和焦虑。他开始疯狂地从外面请所谓的“专家”。
有从省城科研所请来的教授,有从别的工厂高薪挖来的老师傅。他们围着那台机器,
又是检查电路,又是分析程序,折腾了两天两夜。最后,所有人都摇着头走了。“周厂长,
这台机床被改造得太厉害了。核心的控制算法和机械结构都动过大手术,
没有原始的设计图纸和调试记录,我们根本无从下手。”“这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台德国机了,
这简直就是一台新机器,而且是只有它的创造者才能驾驭的机器。”这些话,像一盆盆冷水,
把周振雄心里的最后一点侥幸也浇灭了。他知道,这个“创造者”,就是我,陆铮。期间,
车间主任老张偷偷给我发了条微信。“小陆啊,差不多就行了。厂长这几天都快疯了,
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厂里几百号人还指着吃饭呢,你这样……唉,服个软吧,
对大家都没好处。”我看着这条消息,沉默了很久。老张是个好人,但我不能心软。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这是我用跪碎的尊严换来的战场,我不能退。
我只回了两个字:“谢谢。”然后,我关掉了手机。周子昂,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草包,
为了推卸自己搞坏机器的责任,开始在厂里疯狂地散播谣言。“都听说了吗?陆铮那小子,
就是个白眼狼!”“厂长对他那么好,给他那么高的工资,他爸一生病,他就撂挑子不干了!
”“我听人说,那机器就是他故意搞坏的!他就是想拿他爸的病来要挟厂里,敲诈勒索!
”“这种人,简直忘恩负义,猪狗不如!”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
一些不明真相的同事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从同情,变成了鄙夷和疏远。我不在乎。
我每天准时上下班,下班后就去医院。我爸的病情依然很重,但我请了最好的护工,
用上了进口的药。这些钱,都是我从各个借贷平台一笔一笔借来的。我背上了几十万的债务,
但我心里很平静。因为我知道,很快,就有人会替我还上这笔钱。就在工厂里人心惶惶,
周振雄焦头烂额,几乎要被逼到绝路的时候。一张加急的军工订单,像一道惊雷,
劈进了我们这个摇摇欲坠的工厂。那是一批高精度的航空发动机叶片,材料特殊,工艺复杂,
精度要求达到了千分之一毫米的级别。订单上,白纸黑字,
点名要求使用我们厂的“光刻之心”高精度机床进行加工。这个订单的利润,高得吓人,
足以让工厂起死回生。但它的要求也极为苛刻,交期非常紧,只有半个月。最要命的是,
订单附带了一条说明:因涉及国防机密,将有军方代表全程驻厂监工。周振雄拿着那张订单,
手都在抖。他看到的,既是救命的稻草,也是催命的符咒。做好了,他将功补过,
甚至能更上一层楼。搞砸了,那后果……他不敢想。那不只是丢掉厂长位置那么简单,
那将是“破坏国防生产”的重罪。他别无选择。他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亲自去车间,
重启了“光刻之心”。他让厂里剩下的技术员,用最原始的出厂程序,
小心翼翼地加工了第一个零件。半个小时后,零件下线。结果,毫无悬念,是一个废品。
就在这时,车间门口,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几个身穿笔挺军装,气质沉稳的男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大约四十岁左右,肩上扛着校官的军衔,国字脸,目光锐利,不怒自威。
他就是军方派来的项目负责人,李援朝。李援朝走到机床前,拿起了那个刚刚报废的零件,
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的脸色当场就沉了下去。他没有对周振雄发火,
只是用一种极其平淡,却又带着巨大压迫感的语气问道:“周厂长,这就是你们的生产能力?
”周振雄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不不不,李代表,这是个意外,
意外……”李援朝没兴趣听他解释,他直接打断道:“我来之前,看过你们厂的资料。
资料上说,你们有一位非常优秀的工程师,凭一己之力,
将这台机床的精度提升了两个数量级。”他环视了一下车间,目光像鹰一样扫过每一个人。
“他人呢?”“让他来。”车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不约而同地,汇集到了那个空了半个多月的工位上。那个属于我的工位。周振雄的脸,
瞬间变成了死灰色。05我家的门,是老式的木门,斑驳的油漆诉说着岁月的痕迹。
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我刚给父亲擦完身子,喂他吃下几口流食,正坐在床边,
看着他安详的睡颜。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那扇脆弱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狠狠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周振雄那张因愤怒和焦虑而扭曲的脸,出现在门口。
他身后,跟着气焰嚣张的周子昂,还有几个穿着军装,神情严肃的男人。正是李援朝他们。
整个狭小的出租屋,瞬间被这群不速之客塞满了。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周振雄像一头被逼急了的野兽,通红的眼睛死死地锁定我。他抬起手指着我,
色厉内荏地对李援朝喊道:“李代表!就是他!陆铮!
”“我们厂里所有的技术问题都是他搞出来的!这批军工订单,也只有他能搞定!
”“他这是在耍脾气!在拿国家任务当儿戏!”他试图先声夺人,给我扣上一顶天大的帽子,
用“国家任务”这块巨石来把我压垮。我缓缓地站起身,挡在了父亲的病床前。
我没有看周振雄,我的目光,直接迎上了为首的那个军官,李援朝。他的眼神像一把尺子,
冷静,锐利,在我的脸上一寸一寸地度量着。“你就是陆铮工程师?”李援朝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沉,带着军人特有的穿透力。他拦住了还想继续咆哮的周振雄。
我平静地与他对视,不卑不亢。“是,我就是陆铮。”“各位领导,擅自闯入民宅,
还踹坏我的门,是不是应该先给我一个解释?”我的语气很淡,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刺。
周振雄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我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敢这么跟他说话。“陆铮!
你别给脸不要脸!”他抢着吼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军工任务迫在眉睫,
你还有心情跟我计较一扇破门?”“别再耍你的小孩子脾气了!赶紧跟我回厂里去!
耽误了国家大事,你担待得起吗?!”我依旧没有理他。我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李援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