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机车大佬的出逃狂欢
父权施压,犟嘴硬撑
夜色渐浓,朱欣欣蜷在单人床上,翻看着手机里以前参加机车比赛的照片——照片里的她戴着亮红色头盔,“炫酷白玫瑰”的引擎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身后是欢呼的人群。她指尖划过屏幕,心里一阵发酸,把手机扔到一边,盯着天花板发呆。
郑祉昱坐在对面的床上,手里转着一枚磨得发亮的机车轴承,那是他从“黑骑士”上拆下来的备用零件。白天发传单的疲惫还没散去,后背的晒伤隐隐作痛,他却毫无睡意。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老郑”两个字像块烧红的烙铁,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
“怎么不接?”朱欣欣瞥了眼他僵硬的动作,随口问道。郑祉昱咽了口唾沫,手指在接听键上悬了半天,才硬着头皮按下。他刻意把手机拿远了些,压低声音:“喂。”
“你还知道接电话?”电话那头,郑父的声音像淬了冰,透过听筒都能感受到那股压迫感,“我还以为你早就饿死在外面了。”
郑祉昱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咬着牙说:“我活得好好的,不用你操心。”
“好好的?”郑父冷笑一声,语气里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我听说你在外面发传单?穿着滑稽的熊玩偶服,在太阳底下像个傻子一样给人递纸?郑祉昱,你丢不丢人?我们郑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郑祉昱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发传单怎么了?靠自己双手赚钱,不丢人!总比像个寄生虫一样待在家里强!”
“寄生虫?”郑父的声音陡然提高,“你以为你现在这样就是有骨气?你在外面吃了上顿没下顿,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这叫有骨气?我告诉你,郑祉昱,你根本无法在外面立足!你从小到大连袜子都没洗过,除了玩机车,你还会什么?”
“我会的事多了!”郑祉昱梗着脖子反驳,“我会改装机车,会看电路图,我还能……还能发传单赚钱!”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心虚——改装机车是兴趣,发传单是迫不得已,这些在父亲眼里,根本算不上“本事”。
“呵,改装机车?那能当饭吃吗?”郑父的语气里满是嘲讽,“我看你就是在外面遭罪遭不够!赶紧给我回来,继承郑氏集团!公司里那么多事等着你处理,你倒好,在外面跟个流浪汉一样瞎混!”
“我不回去!”郑祉昱几乎是吼出来的,“看不起谁呢?我就不相信离了父母我还活不了了呢!说回去就回去多没面子啊,我不要面子的啊?”他从小到大都是被捧着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轻视?父亲的话像一把刀子,扎得他心口生疼,却也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叛逆。
“面子?你现在还有资格谈面子?”郑父气得不轻,声音都有些发抖,“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把你名下所有的卡都冻结,把你那辆破机车也给你卖了!我看你还怎么在外面撑下去!”
郑祉昱的心猛地一沉——他名下的卡早就被冻结了,可“黑骑士”是他的命根子,父亲要是真把它卖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你卖啊!就算你把所有东西都卖了,我也不会回去的!我一定会在外面闯出一片天地,让你刮目相看!”
说完,他不等郑父回应,就“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郑祉昱接过矿泉水,却没有喝,只是紧紧攥着瓶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看着朱欣欣,声音有些沙哑:“你…跟谁打的电话?”
郑祉昱说:是我一个朋友打来的电话、好久不见的朋友,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
朱欣欣说哦是吗?郑祉昱说:那是自然,怎么不相信吗?朱欣欣说那倒没有。
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只有旧风扇转动的声音,像是在为他们的倔强伴奏。
朱欣欣坐回自己的床上,她想起了下午母亲打来的电话,想起了母亲语气里的担忧和调侃。
他拿起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缓解了心里的燥热。他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能放弃。一定要在外面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让父亲对他刮目相看。
而朱欣欣,也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同样充满了斗志。她想起了自己的机车,想起了赛道上的风,想起了母亲的担忧。她知道,自己的“装普通”之旅还很长,但只要她和郑祉昱互相扶持,就一定能走下去。
这个夜晚,对于郑祉昱和朱欣欣来说,注定是不平静的。他们都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也都在为自己的坚持努力。而他们的“装普通”之旅,也在这一次次的家庭施压与互相鼓励中,慢慢变得更加坚定。他们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更多的挑战和惊喜,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未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