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瞒着我,偷偷把钱凑齐了。
而我,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孟知夏,却在为我妈三千块的手术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所有人都说,陆骁不爱我,娶我不过是少年意气。
现在,白月光病危,他豪掷千金,终于要纠正这个错误了。
我捏着签好字的器官捐赠协议,推到他面前,平静得不像话:“我的心脏,给她。”
他却猛地猩红了眼,一把将协议撕得粉碎,吼声嘶哑:“我说了,她的死活,与你无关!”
01“陆太太,这是您先生上个月在仁心医院为沈清月女士支付的第二笔费用,总计两千一百三十万,您看……”对面的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公事公办地将一张缴费单复印件放在我面前。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串数字上,脑袋里“嗡”的一声,像有根钢针狠狠扎了进来。
两千一百三十万。
就在昨天,我妈急性阑尾炎住院,我低声下气地向陆骁开口,想预支下个月的生活费。
“知夏,公司最近资金紧张,你先找朋友周转一下。”
他在电话那头,语气是一贯的温和,却带着不容商量的疏离。
我捏着电话,听着周围病友家属的嘈杂,窘迫得差点哭出来。
最后还是找我妹借了三千块,才把手术费交上。
现在,这张两千多万的缴费单,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辣的疼。
原来不是公司资金紧张,只是他的钱,都给了另一个人。
沈清月。
这个名字,像一根扎进心口多年的刺,每次被触碰,都带出细密连绵的痛。
她是陆骁的青梅竹马,是整个大院里公认的仙女,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直到八零年高考放榜那天。
陆骁,我们那个小城里近十年来唯一考上清华的状元,在众人艳羡的簇拥下,却径直穿过人群,拨开了向他递水的沈清月,走到了我面前。
彼时的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布衫,窘迫地站在角落,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他在万众瞩目中,将手里那张金贵的录取通知书塞进我怀里,眼里的光比夏日骄阳还要灼热:“孟知夏,这世界上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那一天,我成了全城少女的公敌。
后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