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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冰冷。刺骨的冰冷。这是陆竞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觉。他猛地睁开双眼,

剧烈的头痛让他眼前发黑。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细软的白色沙滩上,

半个身子还浸在微温的水里。阳光透过茂密的、散发着柔和荧光的巨大树叶间隙洒落,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从未闻过的甜香。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

这里绝不是他落水的那个峡谷。河水是浑浊的黄色,而这里的水是清澈的碧蓝色,

泛着淡淡的磷光。周围的植物形态奇异,有些藤蔓自身就在发光,

巨大的、颜色艳丽的花朵缓缓开合。天空不是纯粹的蓝,

而是一种掺杂了淡紫与粉红的瑰丽色彩。“手机…”他下意识摸向口袋,空空如也。

随身的小腰包还在,但里面的防水打火机、一小卷求生绳和那包泡了水的能量棒,

在此刻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试图回忆落水后的细节,

只有一片混乱:黑暗的漩涡、猛烈的撞击、然后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拖拽、漫长的窒息感,

最后是这片沙滩。“有人吗?”他喊了一声,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回应他的不是人声,而是一阵急促而轻灵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甲片碰撞的细响。

从荧光树林的阴影中,迅速闪出五道身影,将他包围。陆竞愣住了。这是五名年轻女子,

身着统一的、仿佛由某种银蓝色鳞片与柔韧皮革制成的轻甲,勾勒出矫健的身形。

她们手持着一种类似鱼叉但造型更优雅、顶端镶嵌着蓝色晶石的长柄武器。

她们的容貌都极为出色,但眼神却锐利如鹰,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警惕,

紧紧盯着他这个不速之客。为首的女子上前一步,她的甲胄似乎更精致些,

肩甲上有流线型的纹路。她看起来二十出头,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眉眼英气勃勃,

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她用一种陆竞完全听不懂,

但音调优美而富有韵律的语言快速说了句什么。陆竞茫然地摇头。“我听不懂。这是哪里?

你们是…景区工作人员?”他抱着万一的希望问道。女子眉头微蹙,对同伴使了个眼色。

另一名女战士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巧的、贝壳状的仪器,对着陆竞扫描了一下,

仪器发出短暂的嗡鸣,闪烁红光。持仪器的女子对首领摇了摇头。

首领的目光落在陆竞湿透的、属于某个快消品牌的冲锋衣和运动裤上,

眼神中的审视意味更浓了。她改用一种略显生硬,

但陆竞能勉强听懂的通用语说道:“异乡人。报上你的来历。为何闯入碧波境禁流区?

”碧波境?禁流区?陆竞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解这些陌生的词汇。“我…我叫陆竞。

我和我的同事在漂流,不小心落水,被水冲到这里。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想找到我的同伴,

然后离开。”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同伴?”首领捕捉到这个词汇,

眼神锐利地扫过沙滩和树林,“只有你一个。男性。”她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

带着一种奇特的意味。“男性怎么了?”陆竞下意识地问,感觉有些不对劲。

首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部下挥了挥手。“根据《碧波境异客安置律》,

无标识、无引荐之男性流落者,一律送往‘育德院’进行教化与甄别。带走!

”两名女战士上前,动作算不上粗暴,但力道十足,一左一右架住了陆竞的胳膊。

她们的力气大得惊人,陆竞感觉自己像被铁钳夹住,根本无力反抗。“等等!

育德院是什么地方?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讲点道理好不好!”陆竞挣扎着喊道,

职场中锻炼出的沟通技巧在绝对的力量和陌生的规则面前毫无用处。首领,

名为云蓼的巡逻队长,走到他面前,平静地看着他,

那双清澈却冰冷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他的慌乱。“道理?碧波境的道理,就是规矩。男性,

就该去男性该去的地方,学习男性该学的德行。这是为你们好,也是为碧波境的安宁。

”她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天经地义的真理。陆竞被押着离开沙滩,

走入那片发光的森林。脚下的路径由光滑的彩色石子铺成,周围的树木间,

隐约可见一些造型优雅、与自然环境融为一体的建筑,

它们像是用巨大的贝壳、珊瑚和发光的水晶构筑而成。偶尔有穿着飘逸长裙的女性走过,

看到被押送的陆竞,都投来好奇、惊讶,甚至带着一丝…怜悯的目光?但无人上前询问。

陆竞的心沉了下去。漂流团建,落水,

然后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似乎由女性主导的奇异世界,

还要因为自己的性别被送去一个听起来就不太妙的地方“学习德行”?

这比他经历过的最离谱的甲方需求还要魔幻一百倍。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数据分析师的理性开始压过最初的恐慌。首先,要活下去。其次,要搞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

最后,才能想办法找到回去的路。或者,至少找到一条生路。

他看着前方云蓼挺拔而冷漠的背影,心中默念:“卷PPT我都没怕过,

倒要看看你们这‘育德院’,能教出什么花来。”2育德院坐落在一片宁静的湖畔,

建筑风格与其他地方一致,以珍珠白和浅蓝色为主,圆润柔和,

但高耸的围墙和紧闭的、镶嵌着晶石的大门,无声地宣告着这里的封闭性。

办理“入住”手续的过程机械而冷漠。

一个表情严肃、被称为“教习”的中年女性登记了陆竞的名字,

用一种冰凉的药水涂抹了他手臂上几处轻微的擦伤,药水见效极快,疼痛立消,

让他暗自惊讶。随后,他被收缴了身上所有“外来物品”,包括那个小腰包。

教习检查能量棒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似乎无法理解这是什么“粗劣之物”。最后,

他被带到一间宽敞的宿舍。宿舍干净整洁,弥漫着淡淡的安神香气,

摆放着六张铺着柔软织物的床铺。其中三张床上坐着人,看到陆竞进来,都抬起了头。

陆竞瞳孔一缩。那三人,赫然是他公司技术部的同事——程序员小李,

和两个运维工程师小张和小王!他们穿着这里统一的、类似古代书生穿的浅色宽袖长袍,

看起来气色不错,甚至…有点养尊处优的感觉?“竞哥?!”小李惊呼出声,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讶,“你怎么也…?”“这话该我问你们!”陆竞几步走过去,

压低声音,“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到底怎么回事?这是什么鬼地方?”小李看了看门口,

确认教习已经离开,才苦着脸说:“我们也不知道。落水后就晕了,醒来就在这碧波境了。

比你先到几天。”小张接口道,语气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竞哥,别紧张。

这里…其实挺好的。你看,吃穿不愁,住的也舒服,还有漂亮的侍女照顾起居。

”他指了指房间一角桌上摆放的精美点心和水果。小王也点点头,

小声说:“就是…要学点东西。刺绣、茶道、音律,还有《男诫》、《夫德》什么的。

刚开始是不习惯,但学好了,听说将来有机会被城里的贵女们选中,就能离开育德院,

过上好日子了。”陆竞看着这三个曾经在代码和服务器世界里挥斥方遒的同事,

如今穿着长袍,讨论着被“选中”过好日子,一股荒谬感直冲头顶。“被选中?

你们当这是选秀呢?我们是人,不是物品!我们得想办法回去!”小李缩了缩脖子:“回去?

怎么回去?我们来时的水路根本找不到了。而且…这里的女人,力气大得吓人,

还有那种会发光的武器…反抗不了的。既来之,则安之吧,竞哥。”这时,宿舍门被推开,

一名捧着干净衣袍的年轻侍女走了进来,容貌清秀,态度恭顺。她将衣袍放在空床上,

对陆竞柔声道:“新来的公子,请沐浴更衣。午课时辰将至,莫要耽误了。”侍女离开后,

小张碰了碰陆竞的胳膊,挤眉弄眼:“看,我说吧,服务周到。

”陆竞一把抓过那件柔软得过分的袍子,感觉像抓着一团棉花,毫无实感。

他看着曾经并肩熬夜赶项目的同事,如今却甘之如饴地接受着这种“驯化”,

一股无名火在胸中燃烧。午课的内容是刺绣。教习是一位表情刻板的老妇人,

演示着如何穿针引线,绣出碧波境象征祥瑞的“水纹莲”。小李他们虽然手法生疏,

但态度认真,甚至带着点讨好。而陆竞拿着那枚细小的骨针和彩线,

感觉比握着一把烙铁还烫手。他尝试了几下,线打结,针扎手,

绣布上留下一团乱七八糟的痕迹。老教习走到他身边,严厉地瞪着他:“心浮气躁,

如何能静心领悟柔顺之道?男子无才便是德,技精于巧,方能显其蕙质兰心。

”陆竞放下针线,抬头看着教习,平静但清晰地说:“教习,我认为一个人的价值,

不应该由他会不会刺绣来决定。我们或许可以学习些别的?比如…计算,或者工程原理?

”整个绣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学员”,包括小李他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陆竞。

老教习的脸瞬间涨红,仿佛听到了最忤逆不道的言论。“狂妄!放肆!碧波境千年传统,

岂容你一个异乡男子质疑!今日功课加倍,不完不成,不许用晚膳!”那天晚上,

陆竞果然没有饭吃。他独自坐在宿舍外的石阶上,

看着天空中两轮一大一小、散发着清辉的月亮,胃里空空,心里却堵得厉害。

小李偷偷塞给他一块点心,被他推了回去。“竞哥,何必呢?低个头,认个错,

日子就好过了。”小李劝道。陆竞摇摇头,目光坚定:“低头认错能让我们回去吗?

能让我们获得真正的尊重吗?不能。他们用温柔和物质编织了一个笼子,

你们甘心待在笼子里,我不甘心。”他回想起白天在绣房外看到的布告,

上面用优美的文字写着“净水祭典筹备事宜”。祭典…这似乎是个关键词。或许,

那里有他需要的机会。“我要出去。”陆竞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发誓。3接下来的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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