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未婚夫把一份协议摆在我面前时,我只看了一眼就决定退婚。就在前一天,
他爸妈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出二百万给我们买婚房,让我安心备嫁。可这份协议,
却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明码标价的商品。协议上写着:婚房只写他儿子的名字,我作为女方,
需要带三十万嫁妆作为“装修基金”。如果五年内离婚,嫁妆不退。
我冷笑着看向我的未婚夫:“所以,你们家是花二百万,买一个媳妇,再附赠三十万装修款?
”他哑口无言,我拿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01我用尽全身力气,
才克制住没有把那份协议甩在张浩脸上。咖啡馆的门被我用力推开,
风铃发出一阵急促又刺耳的响声,像是在为我此刻的心情尖叫。冷风瞬间灌满了我的肺腑,
带来一阵清醒的刺痛。我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冷,是气的。我沿着街边漫无目的地走,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孤独而固执的“哒、哒”声。脑子里乱成一团,
过往的甜蜜画面和那份冰冷的协议交替闪现。我想起张浩第一次向我表白时,
笨拙地藏在我家楼下,捧着一束快要蔫掉的玫瑰花,脸红得像个番茄。他说,林晚,
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我想起我们一起规划未来,他说要给我一个全世界最漂亮的家,
每一个角落都要有我喜欢的设计。他说,晚晚,你就是我奋斗的全部意义。这些话言犹在耳,
可现在想来,只觉得无比讽刺。那些所谓的爱意,原来早就被他的家人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二百万的房子,三十万的嫁妆,五年的期限。我,林晚,在他们眼中,
不过是一桩划算的买卖。“林晚!”张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急切。我停下脚步,
却没有回头。我怕一回头,看到他那张熟悉的脸,我会忍不住哭出来。他跑到我面前,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你发什么疯?我妈都说了,那只是走个形式,
为了让我们以后日子过得安稳。”我看着他,感觉眼前的这个人陌生得可怕。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只有被我忤逆了的不耐烦。“走个形式?”我气笑了,
声音都在发颤,“用我的三十万嫁你们家房子,五年内离婚钱都不退,这也是形式?
”“我妈也是为了我们好!”他拔高了音量,仿佛理直气壮的那个人是他,
“现在的女人多现实啊,她也是怕你图我们家的钱!”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精准地捅进了我的心脏。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张浩,在你心里,我也是那种女人吗?
”他躲开了我的视线,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无理取闹了,
赶紧跟我回去,给我妈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道歉?
让我为一个企图用合同套牢我、算计我家产的刽子手道歉?我心中最后一点温情,
也在这一刻彻底熄灭了。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看着他因为我的反抗而错愕的脸。“张浩,
我们退婚吧。”我说得异常平静,平静到我自己都感到惊讶。说完,我转身就走,
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决绝地钻了进去。车子发动,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张浩还愣在原地,
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我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决堤。回到空无一人的出租屋,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张浩和他母亲刘梅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手机屏幕上跳出闺蜜苏晴的视频电话请求。接通的那一刻,我再也撑不住,抱着膝盖,
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苏晴在视频那头吓坏了,连声问我怎么了。
我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听完,电话那头传来苏晴愤怒的咆哮:“***!
这他妈是结婚还是签卖身契?张浩那个成年巨婴呢?他就看着他妈这么欺负你?”“他说,
他妈是为了我们好。”我哽咽着,心如刀割。“好个屁!”苏晴在那头骂得更凶了,“晚晚,
你听着,这婚必须退!这种吸食你血肉的家庭,多待一天都是对你自己的残害!
”“我已经说了。”我擦干眼泪,声音里带着哭腔,但眼神却逐渐变得清明。“做得对!
”苏晴的声音斩钉截铁,“你等着,我马上过来!今晚姐陪你,天塌下来我们一起扛!
”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爸妈的电话。电话那头,
我妈兴奋地问我是不是婚纱照选好了。我沉默了片刻,然后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妈,
我不结婚了。”爸妈愣住了,追问原因。我把那份协议的内容告诉了他们。
电话里是长久的沉默,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再次响起的是我爸沉稳而愤怒的声音:“晚晚,
别怕,咱不嫁了!咱家的女儿,不是让他们这么糟蹋的!你现在就回家来,爸妈都在家等你。
”家人的支持,像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我心底的寒意。就在这时,
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了一条长长的语音消息。我点开,是刘梅那尖锐刺耳的声音。
“林晚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家浩浩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就是个协议吗?
防着你这种拜金女有错吗?想空手套白狼嫁进我们家,门都没有!我儿子不愁娶,
有的是比你家境好的姑娘排着队等着!你今天敢走,以后就别想再进我们张家的门!
”我面无表情地听完,然后轻轻按下了删除键。窗外的夜色浓重如墨,而我的心里,
却从未像现在这般清醒。这场荒唐的婚姻闹剧,该结束了。02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我就开始着手处理退婚的后续事宜。我一个个地给已经通知过的亲友打电话,
解释说婚礼取消了。电话那头传来各种惊讶和探寻的声音,
我只用“性格不合”四个字淡淡带过。我不想把那份肮脏的协议公之于众,
那是对我们曾经感情的最后一点体面,也是对我自己的保护。
可我显然低估了刘梅的***程度。下午时分,我们两家共同的亲友群里,突然炸开了锅。
刘梅在群里发了一大段声泪俱下的文字,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我林晚嫌贫爱富,
因为张家买的婚房不愿意加我的名字,就临时悔婚,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她颠倒黑白,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儿子婚事操碎了心,却被准儿媳无情伤害的慈母形象。张浩呢?
他从头到尾没有在群里说一句话,这种沉默,本身就是一种默许。更有甚者,
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得知,张浩在他们的兄弟群里,字里行间都在暗示,是我太物质,
要求太多,他夹在中间很难做。一时间,不明 ** 的亲戚开始对我家指指点点。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想冲到群里去理论,被我一把拦住。“妈,别去。
”我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冷静地说,“现在去吵,只会变成一场难看的骂战,
正中了她的下怀。”“那难道就任由他们这么污蔑你吗?”我爸在一旁气得直拍桌子。
我摇摇头,眼神里没有一丝慌乱:“爸,妈,相信我,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
”我把手机递给了一夜没睡陪着我的苏晴。苏晴早已怒火中烧,看到我的眼神,
她立刻心领神会。下一秒,一张图片被甩进了那个几百人的亲友群。正是那份协议的照片。
苏晴很聪明,她只截取了最核心的几条,
关于婚房归属、三十万嫁妆以及五年内离婚不予退还的部分,其他个人信息都打了码。
紧接着,苏晴用我的账号发了一段话,语气冷静又专业,一看就是出自律师之手。“大家好,
我是林晚的朋友苏晴,一名律师。关于林晚被指责‘物质’、‘要求加名不成而悔婚’一事,
我想请大家看一份文件。这是张家在婚前要求林晚签署的协议。请问刘阿姨,
要求女方自带三十万装修一套完全属于您儿子的婚前房产,且五年内离婚分文不退,
这就是您所谓的诚意吗?林晚从头到尾没有提过加名,
她只是拒绝签署这份不平等的‘卖身契’而已。孰是孰非,相信大家自有公断。
”苏晴的这段话,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群里引爆。刚刚还在帮刘梅说话的几个亲戚,
立刻噤了声。群里安静了几秒钟,然后彻底炸开了锅。“天哪!还有这种协议?
这不是明摆着算计人家姑娘吗?”“三十万嫁妆打水漂?五年?这是结婚还是扶贫啊?
”“怪不得林晚要退婚,换我我也退!这家人也太精明了!”风向,在短短几分钟内,
彻底逆转。刘梅显然没想到我会留着协议还敢发出来,她气急败坏地在群里开始撒泼。
“苏晴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我们的家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嘴吗?”“林晚你这个***,
有本事自己出来说,躲在朋友后面算什么本事!”苏晴毫不客气地回怼:“刘阿姨,
诽谤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您在公共群聊里散播谣言,对我朋友的名誉造成了严重损害,
我们保留追究的权利。”“你……你吓唬谁!我说的都是实话!”刘梅在群里丑态毕露,
像个跳梁小丑,对着苏晴一通胡搅蛮缠。我始终没有出面,
只是冷冷地看着手机屏幕上她那些歇斯底里的文字。我就是要让她一个人表演,
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差点成为我婆婆的女人,是怎样一副贪婪又愚蠢的嘴脸。闹剧的***,
是张浩的私信。他的头像在我的陌生人消息里闪烁,点开,是一段卑微的请求。“晚晚,
算我求你了,让你朋友把照片删了吧。别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行吗?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我看着那行字,只觉得无比可笑。直到现在,他关心的依然只是他们家的脸面,
而不是我受到的伤害和委屈。我没有回复他一个字,直接将他的账号也拖进了黑名单。
这场闹剧,该收场了。至于脸面?那是他们自己丢的,与我无关。03亲友群里的风波,
最终以刘梅的狼狈退群而告终。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我是一名室内设计师,之前为了筹备婚礼,
搁置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现在,我正好可以全身心地投入进去,
用工作来填满内心的空洞。然而,刘梅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一周后的一天下午,
我正在办公室画图,公司总监突然把我叫了过去。总监的表情有些严肃,他看着我,
开门见山地说:“林晚,今天公司前台接到了一个电话,指名道姓地投诉你,
说你私生活混乱,品行不端。”我的心猛地一沉。“打电话的人,自称是你未来的婆婆。
”果然是她。我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我没想到,
她竟然会***到把脏水泼到我的工作单位来。这是想毁了我的事业,断了我的后路。“总监,
我可以解释。”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卑不亢地看着他。我没有详细描述那些家丑,
只是简单说明了因为婚前协议问题,我们两家闹得非常不愉快,对方可能因此怀恨在心,
恶意报复。空口无凭的解释是苍白的。我拿出了我为那个重要项目准备的完整设计方案,
递到总监面前。“总监,这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做出来的方案。我的能力和为人,
您比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更清楚。我希望公司能给我一个公正的判断。
”总监沉默地翻看着我的方案,越看眉头越是舒展,眼神里流露出赞许。他合上文件夹,
看着我,语气缓和了下来:“林晚,你的设计非常有灵气,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这件事,
公司会处理,你不用担心。但是,你也要学会保护好自己。”“谢谢总监。
”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心里充满了感激。走出总监办公室,我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刘梅的卑劣手段,不仅没有打倒我,反而让我更加清醒。我必须变得更强,
强到足以让任何流言蜚语都无法伤害我。傍晚下班,我刚走出公司大门,
就看到了一个不想看见的身影。张浩捧着一束玫瑰花,靠在他的车边,一脸憔悴地看着我。
看到我出来,他立刻迎了上来。“晚晚。”他把花递到我面前,“我们谈谈好吗?
”我没有接花,只是冷漠地看着他:“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知道我妈做得不对,
我已经骂过她了。”他急切地解释,“她打电话来公司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晚晚,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你跟我回去,跟我妈道个歉,我保证,她以后再也不会为难你了。
”我简直要被他的逻辑气笑了。他的母亲来我的公司造谣中伤,企图毁掉我的职业生涯,
到头来,却需要我回去给她道歉?这是何等的荒谬!“张浩,你是不是觉得,
全世界都该围着你和你妈转?”我的声音里结着冰,“你想要的,是一个妻子,
还是一个可以任由你们母子拿捏的、没有思想的搭伙伙伴?”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别再来骚扰我了。”我绕过他,径直走向地铁站,“我们已经结束了。你的道歉,
我不需要。你母亲的‘既往不咎’,我更不稀罕。”看着他僵在原地的背影,
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次的骚扰,像一针强心剂,彻底激发了我的斗志。
我不仅要离开他,还要活得比他好,比他精彩一百倍。我要用我的实力,向他们所有人证明,
离开他,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04竞标的日子越来越近,
整个设计部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我负责的项目,
对手是一家在业内实力非常强劲的老牌公司。这对我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泡在了公司,反复修改、完善我的设计方案,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然而,我千防万防,却没有防住来自内部的暗箭。刘梅就像一个阴魂不散的幽灵。
她通过一个拐了十八道弯的远房亲戚,打听到了我正在负责这个竞标项目,
也知道了我的竞争对手是谁。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中形成。她主动联系了那家对手公司,
言辞恳切地表示,她可以弄到我设计的核心理念和最终方案,
条件只有一个——让我在这次竞竞标中,输得一败涂地。对于这件事,张浩并非一无所知。
他的母亲最近频繁地和一个亲戚联系,言语间总是有意无意地打探我的工作情况。
他隐约猜到了母亲的意图,但他再次选择了懦弱的沉默。他或许觉得,只有我失败了,
变得一无是处,才有可能回头去找他,重新投入他的怀抱。我是在做最后方案整合的时候,
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一个平时关系还算不错的同事,在茶水间碰见我时,
欲言又止地提醒了一句:“晚晚,你那个项目,最近小心点,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一句话,
让我瞬间警惕起来。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很快就发现,
那个和刘梅有亲戚关系、在另一个部门的同事,最近总是有意无意地往我们设计部跑,
眼神也总是瞟向我的电脑。我的心沉了下去。愤怒过后,我迅速冷静下来。
既然你们想玩阴的,那我就将计就计。我故意将一份看似完整,
但实则在几个关键结构和材料运用上有着明显逻辑缺陷的“核心方案”,
上传到了一个没有设置太多权限的个人云盘里。做完这一切,我像没事人一样正常上下班。
但实际上,每天晚上回到家,我都会通宵达旦,在一个全新的、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方向上,
构建一个更惊艳、更具突破性的备用方案。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了苏晴。苏晴听完,
第一反应不是骂人,而是冷静地提醒我:“晚晚,注意收集证据。光让他们输掉竞标还不够,
我要让那个偷东西的亲戚,付出应有的代价。”她的话点醒了我。第二天,
我买了一个微型针孔摄像头,巧妙地安装在了我的办公桌隔板上,
镜头正对着我的电脑屏幕和键盘。果不其然,就在竞标会的前两天,
摄像头清晰地录下了那个亲戚趁着午休时间,鬼鬼祟祟地来到我的工位,
用一个 U 盘飞快地拷贝了我云盘里那份“核心方案”的全过程。视频里,
他脸上得意的笑容,显得那么丑陋。我将视频保存好多份,发给了苏晴。竞标会当天,
我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化着精致的妆容,走进了会场。我看到了对手公司的代表,
他们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微笑。当投影仪上开始展示他们的设计方案时,我的嘴角,
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那份方案,几乎和我放在云盘里的那份“诱饵”,一模一样。好戏,
开场了。05“……以上,就是我们公司的设计方案,谢谢大家。
”对手公司的设计代表鞠躬下台,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评委席上,
几位专家交头接耳,表情却有些微妙。短暂的沉默后,一位资深的评委推了推眼镜,
犀利地开口了。“请问,你们方案中关于承重墙的改造,是否考虑过楼体整体的结构安全?
还有,这种新型环保材料,用在本地湿热的气候条件下,
三年内必然会出现严重的热胀冷缩问题,你们有解决方案吗?”评委一连串的问题,
句句都打在了那份假方案的七寸上。那名代表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会场里响起一阵压抑的议论声。就在他尴尬得无地自容时,主持人宣布:“下面,
有请下一位竞标者,林晚设计师。”我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从容地走上了台。
灯光聚焦在我身上,我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我没有急着展示我的作品,
而是先微笑着看向脸色惨白的对手。“刚刚看到贵公司的方案,我感到非常‘惊喜’。
因为这个方案,和我半个月前被废弃的初稿,竟然有如此多的‘巧合’。”我的话音一落,
全场哗然。对手公司的几位高层,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我没有再看他们,
而是将 U 盘插入电脑,大屏幕上,出现了我全新方案的首页。“巧合终究是巧合,
而真正的创意,是无法被窃取的。”我开始阐述我的设计理念。这个全新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