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失忆后，我亲手把他的白月光送到病床前。“你最爱的女人来了。
”我笑着替他掖好被角。这替身曾让我痛不欲生，如今该物归原主。恢复记忆那天，
他跪在暴雨中砸门：“晚宁，我们没离婚！”我打开监控轻笑：“顾先生，
你老婆正在病房给江薇喂葡萄呢。”而我的新欢从身后环住我：“顾总，
需要送你一顶绿帽子当复婚礼物吗？”1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
我站在VIP病房门口，手里捏着那张已经泛黄的离婚协议。三个月前，顾辰就是用它，
逼我签下了名字。“沈晚宁，签了它。”他把笔塞进我手里，眼神冷得像冰，
“薇薇等不了太久，她需要顾太太这个位置。”是啊，江薇，他心尖上的白月光，回来了。
我这个替身，自然该识趣地滚蛋。我签了，然后带着一颗死掉的心离开。
可命运偏偏爱开玩笑。一场车祸，顾辰没死，
却独独忘了过去一年的事——包括他如何逼我离婚，包括江薇如何上位。也包括，
我如何痛不欲生。护士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顾先生脑部受创，记忆停留在一年前，
那时候你们应该还没……”她没说完，但我懂。一年前，顾辰还以为他爱我。至少，
表面上是这样。我推开病房门。顾辰头上缠着纱布，脸色苍白，却依旧难掩那份矜贵。
他看见我，眼睛一亮，带着几分茫然和无措：“晚宁？我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我这才意识到，脸上有冰凉的泪痕。真是可笑。为他哭？
我的眼泪早在他把离婚协议甩到我脸上那天就流干了。现在流的，怕是鳄鱼的眼泪。
我走过去，替他掖了掖被角，动作温柔得像个体贴入微的妻子。曾经，我确实是这样。
“没事，你出了点小车祸。”我声音平静，“很快就好。”他抓住我的手，力道很大，
带着失忆者特有的依赖：“别走，晚宁。我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但我知道，你不能离开我。
”看，多讽刺。忘了最重要的事？是啊，你忘了你怎么像丢垃圾一样丢掉我。我抽出手，
笑容无懈可击：“放心，我不走。而且，我还给你带了份礼物。”在他疑惑的目光中，
我走到门口，把躲在后面、一脸忐忑的江薇拉了进来。“宝贝，你老婆来了。”我对着顾辰，
一字一顿，清晰地宣告。江薇穿着素白的连衣裙，楚楚可怜，像一朵风中摇曳的白莲花。
她被我突然推到病床前，有些惊慌地看着顾辰，又看看我，眼圈瞬间就红了，演技堪比影后。
“晚宁姐，你……你别这样……”她声音哽咽，“阿辰他还病着……”“就是因为他病着，
才需要你。”我打断她，笑意更深，“你不是他最爱的人吗？
不是做梦都想当名正言顺的顾太太吗？现在机会来了。”我俯身，凑近顾辰耳边，
用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顾辰，好好看看她。这一年，你为了她，
可是什么都愿意做。”顾辰的目光彻底黏在了江薇身上，
带着全然的陌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江薇被他看得发毛，强撑着挤出两滴眼泪：“阿辰，
我是薇薇啊……你、你不记得我了吗？”“薇薇？”顾辰眉头紧锁，努力回想，
最终却只是疲惫地闭上眼，“头好痛……”我冷眼看着这场戏。不是最爱她吗？
不是说我不过是她的替身吗？好啊，现在我把这替身送到你面前。一个忘了你，
一个急着上位。顾辰，江薇，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你们一点点，加倍尝回来。
“看来你需要休息。”我直起身，语气轻松，“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团聚了。”说完，
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身后传来江薇假惺惺的啜泣和顾辰烦躁的低吼。
走廊的光线明亮了些，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手机震动，
一条新信息来自未知号码：戏开场了？需要帮忙递道具吗？我勾了勾嘴角，
回复：不急。好戏，还在后头。先让他们自己咬一会儿。收起手机，我挺直脊背，
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沈晚宁的人生，从签下离婚协议那一刻起，就已经重启。
顾辰，你以为失忆是结束？不，那是我为你和你的白月光，精心准备的、地狱的开始。
2离开医院，我没回和顾辰曾经的“家”，那里每一寸空气都让我恶心。
我去了市中心一套顶层公寓，婚前母亲偷偷塞给我的傍身财产，顾辰从来不知道。打开门，
简约现代风的装修，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这里没有顾辰的痕迹，
空气是自由的。手机响了，是顾辰的母亲，我曾经的婆婆，王曼云。电话一接通，
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沈晚宁！你怎么照顾阿辰的？怎么会出车祸？还有，
那个江薇怎么会出现在医院？你是不是跟阿辰说了什么？”我开了免提，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自顾自倒了一杯红酒。“王女士，”我晃着酒杯，语气疏离，“首先，顾辰出车祸时，
我正在签他逼我拟好的离婚协议。其次，江薇为什么不能出现？
她现在是顾辰记忆里的‘顾太太’，我不过是物归原主。”“你胡说八道什么！
”王曼云尖叫，“什么离婚协议？什么顾太太？阿辰怎么可能跟你离婚！
他……”“他当然会。”我打断她，抿了一口酒，醇香微涩，“为了江薇，
他有什么做不出的？协议就在我手里，白纸黑字，还有您宝贝儿子的亲笔签名。
需要我拍给您欣赏一下吗？”那头瞬间安静了。王曼云一直不喜欢我，
觉得我家世配不上顾辰，但她更讨厌江薇，一个戏子，上不了台面。她当初同意顾辰娶我，
多少也是看中我“乖巧听话”，好拿捏。现在好了，她眼里两个“下贱货色”斗得你死我活，
她估计要气疯了。果然，她喘了几口粗气，语气软了下来，带着施舍的味道：“晚宁，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阿辰现在失忆了，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才是我们顾家承认的媳妇，
那个江薇算什么东西？你赶紧回医院去，把她赶走！等阿辰好了，我们顾家不会亏待你。
”我差点笑出声。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顾家媳妇。不需要了，就是可以随手丢弃的垃圾。
“王女士，顾家这碗饭，我沈晚宁吃腻了。”我放下酒杯，声音冷了下去，
“您那么喜欢江薇，正好，让她伺候您儿子，将来给您生个孙子，说不定还能母凭子贵，
气死您。”“沈晚宁！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王曼云彻底撕破脸，“你别给脸不要脸！
离了顾辰，你什么都不是！你以为你是谁？”“我是谁不重要。”我走到窗边，
俯瞰脚下流光溢彩的城市，“重要的是，从今往后，你们顾家的破事，再也恶心不到我了。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顺手把她拉黑。世界清净了。第二天，我还是去了医院。
不是心软，是去看戏。病房里果然很精彩。江薇正端着一碗粥，小心翼翼地吹着，
想要喂给顾辰。顾辰却皱着眉，一脸不耐地推开。“我不饿，拿走。”“阿辰，
你多少吃一点，身体要紧。”江薇声音柔得能滴出水，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门口，带着警惕。
看到我进来，她手一抖，粥差点洒出来。我今天穿了条剪裁利落的红色连衣裙，
衬得肤色雪白，气场全开。与穿着白色连衣裙、一副柔弱样的江薇形成鲜明对比。“哟，
这么早就开始恩爱了？”我笑着走过去，把带来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顾辰，
看来你这‘老婆’挺会照顾人。”顾辰看到我，眼神明显亮了一下，但很快被困惑取代。
他看看我，又看看一脸委屈的江薇，眉头锁得更紧。“晚宁，你昨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哑声问，“为什么她说她是我……是我妻子？”他似乎难以启齿。江薇立刻抢白，
眼泪说掉就掉：“阿辰，你怎么能忘了？是你说的，你爱的人是我，
你要和沈晚宁离婚娶我的！你看，这是你送我的戒指！”她伸出左手，
中指上一枚刺眼的钻戒。那戒指我认识。顾辰买的时候，说是送给一个重要客户的女伴。
原来，那个“女伴”就是她。顾辰盯着那枚戒指，眼神剧烈闪烁，头部传来一阵钝痛，
他闷哼一声，抱住了头。“医生！快叫医生！”江薇惊慌失措地按呼叫铃，
还不忘用谴责的目光瞪我，“沈晚宁，你都看到了！阿辰根本不想见到你！
你为什么要来刺激他！”我抱着手臂，冷眼旁观。医生护士进来一阵忙乱，给顾辰用了药，
他才慢慢平静下来，昏睡过去。“病人需要静养，不能再受刺激了。”医生严肃地说。
江薇立刻像只胜利的孔雀，指着门口：“听到没有？请你出去！”我没理她，径直走到床边，
俯身，在顾辰耳边用气声轻轻说：“顾辰，好好想想，你拼命想忘记的，到底是什么。
”他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直起身，我对上江薇喷火的眼睛，轻笑：“别紧张，江小姐。
你的位置，我一点都不稀罕。好好守着你的‘顾太太’梦，千万别醒了。”说完，
我踩着高跟鞋，翩然离开。走廊上，我遇到匆匆赶来的顾辰的特助，林助理。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到我，愣了一下，神色复杂。“太太……”“林助，”我纠正他，
“叫我沈小姐。有事？”林助理压低声音：“顾总出事前，
让我处理掉……处理掉您之前住的那套公寓里的所有私人物品。现在……还要继续吗？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看，他做得多么绝。不仅要离婚，
还要抹去我存在的一切痕迹。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酸涩，
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处理掉吧。不过，麻烦林助帮我个忙，把我没带走的那几箱东西，
直接送到江薇小姐现在住的地方。就说是顾总送的‘大礼’，祝她……乔迁之喜。
”那些箱子里，有我和顾辰的婚纱照，有他曾经写给我的、现在看来无比可笑的情书，
还有他送我的各种礼物。我把我的过去，连同顾辰的“深情”，一起打包送给江薇。
这份“厚礼”，希望她消受得起。林助理瞳孔一震，显然明白了我的意图，
低声道：“……是，沈小姐。”我点头致谢，转身离开。手机又响了，
还是那个未知号码：送了一份‘惊喜’给江小姐？需要后续报道吗？
我回复：等着看戏就好。顺便，可以开始准备我们的‘道具’了。顾辰，江薇，
你们的安稳日子，到头了。3接下来的几天，我没再露面。但医院里的“好戏”，
通过某些渠道，一字不落地传到我耳朵里。顾辰的记忆时好时坏，
偶尔闪过几个关于江薇的片段，但更多的是混乱和头痛。他对江薇的态度极其矛盾，
时而因为那些闪回的“甜蜜”片段而缓和，时而又因心底莫名的抵触和陌生感而暴躁。
江薇使尽了浑身解数，衣不解带地伺候，温柔小意，嘘寒问暖，试图坐实“顾太太”的身份。
可惜，顾辰似乎并不买账。失忆并没改变他骨子里的挑剔和掌控欲，
反而因为不安而变本加厉。江薇喂的水，他嫌烫；削的水果，他嫌丑。稍有不如意，
就冷着脸呵斥。听说江薇偷偷哭了好几场，又在王曼云来“视察”时，
装作一副忍辱负重的贤惠模样，暗地里却没少向王曼云上我的眼药，说都是我刺激了顾辰。
王曼云自然又把电话打到了我手机上换了个号码，这次是歇斯底里的辱骂，
骂我蛇蝎心肠，搅得家宅不宁。我安静听完，然后回了句：“王女士，您儿子现在只认江薇，
您有气，该冲她撒。再打电话骚扰我，
我不介意把顾辰为了江薇如何逼我离婚、以及顾氏一些不太好看的账目，一起卖给八卦杂志。
”那边瞬间消音，只剩下粗重的喘息，然后啪地挂了电话。欺软怕硬，
是这家人刻在骨子里的基因。一周后，顾辰情况稳定，准备出院。我掐着点，去了医院。
这场大戏的高潮部分，我怎么能缺席？我到的时候，江薇正指挥着保镖收拾东西，
自己则挽着顾辰的手臂，一副女主人的姿态。顾辰脸色还有些苍白，
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几分锐利和深沉，只是看我的目光，
依旧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你来做什么？”江薇像只护崽的母鸡，
立刻挡在顾辰身前，充满敌意。我没看她，目光直接落在顾辰身上：“来接你出院。
毕竟夫妻一场，总得来送送。”顾辰推开江薇，往前走了一步，定定地看着我：“沈晚宁，
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为什么所有人都告诉我，是你背叛了我，离开了顾家？可我看到你，
这里……”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很不对劲。”瞧，失忆了，直觉还在。可惜，
这直觉来得太晚了。江薇脸色煞白，急忙拉住他：“阿辰，医生说了你不能激动！
那些事忘了就忘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重新开始？”我轻笑出声，走上前，
从手包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轻轻塞进顾辰病号服的上衣口袋，
动作亲昵得像是在替他整理衣领，“顾辰，看看这个，或许能帮你想起点什么。
就当是……我送你的出院礼物。”那是我复印的离婚协议最后一页，
上面有他龙飞凤舞的签名，和日期——正好是他出事前三天。顾辰的身体猛地一僵，
下意识要去掏那张纸。江薇眼疾手快，一把将纸抽走，看也不看就撕得粉碎，
声音尖利：“沈晚宁！你还要耍什么花样！阿辰，别信她的！她是来破坏我们的！
”看着碎纸屑飘落，我一点也不意外，只是遗憾地耸耸肩：“撕了？没关系，
原件我保管得很好。顾辰，你随时想看，我随时奉陪。”顾辰死死盯着我，
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愤怒，有怀疑，有挣扎，还有一丝……近乎恐慌的情绪。“够了！
”他低吼一声，推开试图扶他的江薇，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沈晚宁，
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我醒了。顾家的一切，还是我说了算。你，最好安分点。”看，
这就是顾辰。即使失忆，即使混乱，他骨子里的傲慢和掌控欲也不会变。
他以为一切还在他掌握中。我笑了，笑得风情万种：“当然，顾总一言九鼎。我哪敢不安分？
我只是来提醒你，出院了，就好好和你的‘新太太’过日子。毕竟……”我顿了顿，
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江薇，又落回顾辰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这顶绿帽子，
我戴够了。现在，该物归原主了。”说完，我不再看他们瞬间剧变的脸色，转身，潇洒离开。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仿佛还能听到江薇气急败坏的尖叫和顾辰压抑的咆哮。真好听。
坐进车里，我拨通了那个未知号码，这次，电话很快接通。“喂？”对面传来一个低沉悦耳，
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的男声。“谢先生，”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心情愉悦，
“戏看够了，该我们上场了。明天晚上，顾氏那个慈善晚宴，有空做我的男伴吗？
”电话那头轻笑一声：“沈小姐相邀，没空也得有空。需要我准备什么？
”“准备好好演一场戏。”我勾起唇角，“一场……让顾辰和江薇终身难忘的大戏。
”“乐意之至。”4顾氏的慈善晚宴，是这座城市年度最浮华的名利场。以往这种场合，
我总是作为顾辰的附属品，穿着他挑选的、符合“顾太太”身份的保守礼服，
扮演温婉得体、背景板一样的角色。但今晚不同。我选了一条背部镂空的黑色鱼尾长裙，
丝绒材质，勾勒出恰到好处的曲线。妆容精致冷艳，红唇夺目。谢昀到楼下接我，
他倚在黑色的跑车边，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看到我时，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
“沈小姐，今晚恐怕要抢了所有头条的风头。”他绅士地为我拉开车门，嘴角噙着玩味的笑。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坐进车里，香水味在狭小空间里淡淡弥漫，“谢先生今晚的任务，
就是让所有人都觉得，你对我……势在必得。”谢昀低笑，发动引擎：“这任务，
我求之不得。”车子驶向酒店。我知道，今晚顾辰和江薇一定会到场。
这是顾辰失忆后首次公开亮相，他需要稳定人心，而江薇，
更是急于向全世界宣告她的“主权”。果然，酒店门口早已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当我和谢昀携手走下跑车时，闪光灯瞬间亮如白昼，惊呼声和窃窃私语潮水般涌来。
“是沈晚宁！她身边那个男人是谁？”“好帅！没见过，不是圈内人吧？
”“她不是刚和顾总……怎么这么快就有新欢了？”“看这气场，完全不输顾辰啊！
”我挽着谢昀的手臂，姿态亲昵，脸上挂着从容自信的笑容，对所有的镜头和议论照单全收。
谢昀配合得天衣无缝，时而低头与我耳语，眼神温柔专注，任谁看都是一对热恋中的璧人。
走进宴会厅，璀璨的水晶灯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几乎在我们出现的瞬间，
整个大厅安静了一瞬，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心的顾辰和江薇。
顾辰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脸色比出院时好了些，但眼神深处的阴郁挥之不去。
江薇紧紧挽着他，一身刺眼的白色蕾丝礼服，珠光宝气，脸上是刻意营造的幸福笑容，
但在看到我和谢昀的刹那，那笑容瞬间僵硬，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难以置信。
顾辰的目光也直直地射了过来，像淬了冰的刀子。他先是死死地盯着我，
然后视线移到我挽着谢昀的手臂上，瞳孔骤然收缩，周身的气压瞬间低得吓人。很好，
鱼儿上钩了。我假装没看见他们，挽着谢昀，从容地走向相熟的几位商界大佬，谈笑风生。
谢昀举止优雅，谈吐不俗，很快便融入了交谈，他看似不经意地展露的背景和实力，
让周围人看我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深意。“晚宁，
这位是……”一位和李家有合作的长辈好奇地问。我嫣然一笑，正要介绍，顾辰已经沉着脸，
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江薇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在他身边。“沈晚宁。”顾辰的声音冷硬，
带着压抑的怒火，“这是什么场合？你带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来，是想干什么？”“顾总，
好久不见。”我晃着香槟杯，语气轻慢，“介绍一下，我的朋友，谢昀。
”我特意加重了“朋友”二字，暧昧不清。谢昀从容地伸出手：“顾总，久仰。
”顾辰无视了他伸出的手，目光如炬地盯着我：“朋友？沈晚宁，我们还没正式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