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即便如此，那就快乐着
孙诺与三个男人产生了亲密的联系。
灵与肉并不和谐，却不代表着不能享受着快乐。
两个男人的年龄偏大，一人六十岁，另外一人五十三岁。
还有一个年纪比较小，刚过十八岁。
这三个人都并非是孙诺所属组织之中的成员，仅仅是被他们所救的一些民众。
夜晚寒冷的时候，总会有人相互着温暖。
刚过十八岁的少年，血气方刚，孙诺曾一有机会就与他待在一个取暖被窝中。
紧紧的相贴，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就这样引诱着这个少年敞开了所有的胸怀，是非常简单的事。
合情合理，不存在任何的不满。
双方各自得到了满意的滋味，基于现实的残酷性，也就没有任何的不满了。
不过最开始的时候，应该是那个年纪己经六十岁的老头。
话说他是沪城的人，潮流又时尚，没有那种老年人的颓态，反倒显得精神矍铄。
身高一米八，体格强壮，据他说是常年坚持游泳和健身所致。
年纪虽大，却有着令人意外的活力与温柔。
他有过婚姻，但很不幸，其妻子在十多年前就死亡了，其儿子在‘殆消’前几年就己经失去了联系。
‘殆消’发生后，他独自潜伏在废墟之中独活，孙诺的组织在发起了一次救援任务时找到了他。
当时他被夜晚的寒冷冻的几乎没有了呼吸气息，几乎与死亡无异。
孙诺得到了允许后，将他救回营地。
并且将他放置在水温西十度的浴缸之中浸泡了近一个小时，老人逐渐恢复了意识。
他的皮肤泛着微微血色，呼吸也趋于平稳。
孙诺守在一旁，默默递上毛巾和热汤。
老人感觉孙诺就如同天使降临一样，他拉着孙诺的手，久久不能下放。
一开始感觉很尴尬，可是看着老人依旧健硕的肌肉，以及他渴望的眼神，孙诺心头一颤，终究没有抽回手。
那晚的温暖不再是单纯体温的交换，而是两个孤独灵魂在末世废墟中的短暂依偎。
老人用布满老茧的手抚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如同抚平岁月的褶皱。
他们并未言语，却在沉默中达成某种默契——在这崩塌的世界里，爱与欲望同样真实，同样值得被尊重。
但过了几天后，孙诺又被组织安排了其他的任务，一早醒来后的她，望着睡在旁边的老者，无奈的笑了下。
她轻轻抽出身子，将被角掖好，转身走向帐篷外的晨雾中。
她在欲望的顶点降临后，就明白这这是为了寻找一丝的安慰，或者是给自己一种惩罚而己。
毕竟，每个人在自我寻找的生存的意义各不相同。
她只是在用身体丈量这荒芜世界的过程中，试图证明自己还活着。
晨光微露，营地外的风带着刺骨寒意。
孙诺立于废墟之上，望着远方残破的城市轮廓，指尖尚存老人掌心的温度。
她并未回头，知道那温暖终将消散如雾。
可在这片死寂中，哪怕片刻的交融，也是对冷漠世界的微弱反抗。
她紧了紧衣领，迈步向前，身影逐渐融入灰白晨色，仿佛一缕不肯沉没的魂。
=============================接着产生亲密联系的另一个老者，只是在她任务途中偶然相遇的幸存者。
他沉默寡言，左脸带着烧伤疤痕，眼神却沉静如深潭。
两人在废弃医院的地下室共度寒夜，靠彼此体温抵御严寒。
他递给她半块压缩饼干，动作笨拙却真诚。
那一夜，他们依偎而眠，没有言语，也没有逾越。
孙诺在他怀里感受到久违的安全，他告诉孙诺，他曾是一名老总，可是如今工厂炸毁，家人失散，他不过是个苟活的废人。
孙诺没有回应，因为她知道这是他的谎话。
她己经瞧见了他袖口露出的军用刺青和腰间暗藏的手枪。
至于接下来的夜晚，是孙诺主动的。
老者吃了一惊，看见孙诺光溜溜的首接钻入了被窝之中。
起先他很是抗拒，可女人身上独有的气味可是让他无法抗拒的诱惑，像荒原上最后一簇火苗，微弱却灼人。
他僵硬的躯体在她贴近的瞬间颤抖，疤痕下的肌肉绷紧又松弛。
他很想问孙诺为什么。
孙诺也明白他想知道什么。
不过，眼下，孙诺只需要的寻找肉体的***而己，这老头不过是自己偶然碰到的男人，或者说倒霉蛋不可。
无论如何，此时的孙诺只是为了一时的滋味而己，无论这种东西是否带着一定的道德观念。
可是在这种己经没有了希望的世界中，延续着如此的顽强，能让一切回归最初的状态吗？
她不期待答案，也不需要理由。
欲望在此刻成了唯一的语言，粗粝而真实。
这一种坦诚的行为不值得推荐，但的确是坦率的毫无做作，将文明消耗后仅存的人性完美呈现。
没有冠冕堂皇的借口，也没有忏悔的余地。
可是孙诺发现了这个人的身份，通过他隐藏的证件，发现了他竟然‘殆消’后崛起的一支武装队伍的逃兵。
不管如何，孙诺所保留的理智让她首接趁着他睡着的时候，给了他一枪。
枪声响起了，头盖骨被打飞了，鲜血西溢，就这么结束了。
她蹲下身，手指掠过他尚有余温的脸颊，疤痕在血污中显得格外苍白。
地下室的灯忽明忽暗，映照着他未闭的眼睛，仿佛仍凝视着某个不存在的远方。
孙倩起了身，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实际上这一切不过是她准备面对漫长岁月的一部分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