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家族联姻精心筹备三年,儿子却在婚礼现场撕碎婚书。他当众嘲讽:“妈,
你捆了我二十八年,现在该滚的是你。”丈夫搂着伴娘轻笑:“终于熬到这天了。
”直到亲子鉴定砸在他们脸上——端盘子的服务生才是我亲骨肉。当晚我冻结所有资产,
把换子协议拍在热搜第一。假儿子跪在暴雨里哭求时,新儿子正学着签股权转让书。“夫人,
老爷绝食三天了...”我晃着红酒轻笑:“饿死了?正好换块风水好的墓地。
锦城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水晶灯折射着富丽堂皇的光,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槟和鲜花的气息。今天是我儿子顾宸和林家千金林薇的婚礼,也是我,
沈清,维系岌岌可危的家族地位、挽回丈夫心的最后一场豪赌。我站在角落,
身上是量身定制的高级旗袍,颈间的翡翠水色极好,
映得我精心保养的脸似乎也找回了几分昔日的风采。三年心血,无数细节,只求今日圆满。
只要婚礼礼成,沈家和林家的联盟牢不可破,顾明辉那个上门女婿,总要顾忌几分,
而我那日渐离心离德的儿子,或许也能收收心。司仪正在台上暖场,说着天作之合的吉祥话。
我下意识地去找顾明辉,却发现他正和那个年轻娇美的伴娘低声说着什么,
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眼神,不像是在儿子的婚礼上,
倒像是在欣赏一出与己无关的好戏。心,猛地一沉。“下面,有请新郎顾宸先生,
为新娘戴上婚戒!”司仪的声音高昂。全场的目光聚焦在顾宸身上。他穿着昂贵的定制礼服,
身姿挺拔,面容却冷硬。他没有去拿戒指,而是从司仪手中夺过了话筒。“在戴戒指之前,
有几句话,我憋了二十八年,今天必须说。”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我,我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顾宸的目光精准地攫住我,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妈,沈清女士。你用你的控制欲,
捆了我二十八年。我穿什么衣服,交什么朋友,学什么专业,甚至娶什么女人,
都要由你决定。”他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每个角落,台下死寂,随即响起压抑的嗡嗡议论。
“你把我当成你巩固地位、炫耀身份的工具,一个你必须完全掌控的提线木偶!
”他猛地将手中那份烫金的婚书撕得粉碎,纸屑纷纷扬扬,“今天,我就明白告诉你,这婚,
我不结了!你和你那可悲的掌控游戏,都给我——滚!”一个“滚”字,
像惊雷炸响在我耳边。世界瞬间褪色,只剩下他冰冷嫌恶的脸,
和台下无数道或怜悯或嘲讽的目光。我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住。就在这时,
顾明辉鼓着掌,慢悠悠地走上了台,他甚至体贴地揽住了那个脸色煞白的伴娘的肩膀。
“说得好,儿子。”他笑着,声音透过话筒清晰传出,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快,
“爸爸等你这句话,也等了很多年。我们爷俩,终于熬出头了。
”我们爷俩……熬出头……原来如此。原来我苦心维持的家,我视作依靠的丈夫和儿子,
早已是一条阵线,只等着在今天,给我这最致命的一击。巨大的荒谬和绝望感淹没了我,
喉咙涌上腥甜。---浑浑噩噩地回到那座冰冷空旷的别墅,像是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丈夫没有回来,儿子……那个我养了二十八年的儿子,更没有露面。几天后,我强撑着精神,
去银行处理一笔信托基金,需要用到顾明辉早期的个人印章样本。鬼使神差地,
我翻出了他当年进我家公司时提交的档案袋,那里或许有线索。档案袋泛黄,
散发着陈旧的纸张气味。里面除了些普通文件,夹层里,竟掉出一张折叠得发脆的纸,
还有一枚用透明小袋装着的,不属于顾明辉的,款式老旧的银戒指。那是一份笔迹潦草,
但按着鲜红手印的协议复印件。标题触目惊心——换子协议。上面清晰地写着,
因一方需稳固地位,另一方需巨额钱财,约定将双方同日在该院出生的男婴调换,
附信物戒指一枚。日期,正是二十八年前,我生产的那一天。协议另一方,
是一个模糊的名字,和山区某个穷乡僻壤的地址。天旋地转。我扶着保险柜才没瘫倒在地。
二十八年的认知轰然倒塌。顾宸……那个在婚礼上给我凌迟般羞辱的儿子,竟然不是我生的?
那我的孩子呢?在那个穷山沟里?我疯了一样联系了最信任的私人侦探,
带上那份协议和那枚戒指,以及我偷偷收集到的顾宸的生物样本。“去这里!
给我找到这个人!快!”等待结果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侦探传回的消息和照片,
像钝刀割肉。那个地址确实有一户人家,姓赵,家境贫寒,他们家确实有个儿子,名叫赵衡,
年纪相仿,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现在在锦城一家不起眼的餐厅端盘子。照片上的青年,
穿着洗得发白的服务生制服,端着沉重的托盘,穿梭在嘈杂的餐桌之间。眉眼低垂,
侧脸的轮廓……竟与我早逝的父亲有五六分相似。一种来自血脉深处的悸动,
让我瞬间泪流满面。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得很快加急。“沈女士,
支持您与赵衡之间存在生物学母子关系。”纸页轻飘飘,却重逾千斤。
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孩子,本该在锦绣堆里长大,却在那样的环境里,
端了二十八年的盘子。而那个女人的野种,
那个顾明辉和他早年的情人协议方指向的人经过调查,
正是他当年攀上我之前苦恋无果的初恋偷换来的孽种,却在我身边,
享尽了二十八年的富贵,最后在万众瞩目下,将我踩入尘埃!恨意,如同岩浆,
在胸腔里沸腾、冷却,最终凝成坚冰。---我没有丝毫犹豫。蛰伏多年的沈家女儿,
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獠牙。父亲当年留给我的,不仅仅是明面上的股份,还有几条不为人知,
却绝对忠诚的暗线,以及关键时刻能起到决定性作用的秘密条款。趁着顾明辉和顾宸不,
他现在只配叫那个女人的名字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毫无防备之际,我动了。
雷霆手段。父亲留下的隐藏股份委托书,
结合顾明辉早年签署的、他自己可能都忘了的无限担保责任文件,成为最锋利的刀。
通过绝对信任的代理人和律师团队操作,短短数日,
顾氏集团超过80%的流动及固定资产、核心股份,被悄无声息地转移、冻结,
牢牢掌控在我新成立的基金会名下,受益人是我的亲生儿子,赵衡。同时,
那份泛黄的《换子协议》高清扫描件,
连同顾明辉与初恋情人多年来隐秘往来、以及顾宸那个假儿子真实身世的完整证据链,
被精心编纂成一条条爆炸性的博文,由重金聘请的顶级公关团队操作,在深夜时分,
猛然砸向了热搜第一。“惊天秘闻!顾氏集团上门女婿偷换亲子,
原配夫人隐忍二十八年终反击!”“豪门婚礼悔婚真相:假少爷联手生父,欲侵吞原配家产!
”词条后面跟着鲜红的“爆”字。全网哗然,舆论海啸瞬间吞噬了顾氏集团和顾明辉父子。
---顾氏集团股价开盘即跌停,合作方解约电话被打爆,银行催贷函雪片般飞来。
我搬回了沈家老宅,那里有我从小到大的记忆,有父亲留下的根基。夜里,下起了瓢泼大雨,
砸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老宅厚重的雕花铁门外,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妈——!
我知道错了!妈你开门啊!是我***!我不是人!你原谅我这一次!求求你了!”是顾宸。
不,是那个假儿子。他跪在冰冷的积水里,浑身湿透,昂贵的西装贴在身上,狼狈不堪,
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曾经高高在上的顾家大少,此刻像一条被抛弃的流浪狗。
我端着一杯勃艮第红酒,站在二楼书房的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
冰冷的玻璃隔绝了雨声和他的哭嚎,只映出我平静无波的脸。穿着笔挺定制西装的赵衡,不,
现在应该叫沈衡了,坐在我身后的书桌旁,正在律师的指导下,
一份一份地签署着股权转让文件。他握笔的姿势还有些生疏,但神情专注而认真。“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