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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第一天,主管让我端茶倒水。我默默接满滚烫开水,主管接杯时烫得尖叫。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她怒吼,“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谁?

”我平静打开手机录音:“正好,我在研究劳动法第三十八条。”“您刚才安排的工作内容,

涉嫌职场霸凌与性别歧视。”主管突然脸色煞白,因为手机里传出她丈夫的声音——“老婆,

新来的实习生是谁?”“哦,她叫苏晴,是董事长的独生女。

”第一节 职场初战七月的阳光,透过德科集团运营部二十三楼的落地窗,泼洒下来,

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熔成一片耀眼的金斑。空气里浮动着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

以及一种属于顶级写字楼特有的、混合了昂贵地毯、打印墨粉和无形压力的气味。

苏晴站在部门主管李丽的办公桌前,微微垂着眼。

她今天穿了一身略显刻板的藏青色职业套裙,布料不算顶好,剪裁也中规中矩,

脸上架着一副遮住了小半张脸的黑框眼镜,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

这身刻意扮老气的行头,是她对自己这场“基层实习体验”的基本尊重。

李丽正埋头在一份报表里,指甲上精致的镶钻美甲划过纸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她大约三十五岁上下,妆容精致,一身名牌套装,

手腕上卡地亚的镯子随着她的动作偶尔反射出刺眼的光。过了足有三分钟,

她才像是刚发现面前站了个人,慢悠悠地抬起眼皮。目光在苏晴身上扫了一圈,

那眼神像是评估一件不太令人满意的商品,

带着显而易见的挑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的怜悯。“苏晴是吧?”声音倒是清脆,

只是透着一股公事公办的凉意,“运营部不养闲人,更不养娇气的小公主。实习期一个月,

能不能留下,看你的表现。”她随手从桌角抽出一份文件,“啪”地一声拍在苏晴面前,

“这是部门规章和近期项目背景资料,今天下班前看完,写一份三千字的心得给我。

”“好的,李主管。”苏晴应声,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她伸手去拿那份文件。

指尖刚碰到纸张边缘,李丽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用做了精致延长甲的手指,

点了点桌角那个明显是私人用的、印着卡通图案的马克杯。“哦,对了。

”她语气随意得像是在吩咐自家保姆,“先去,给我泡杯咖啡。手磨的,

咖啡豆在茶水间左边第二个柜子,只加半糖,不要奶。水温控制在八十五度,

别用那种滚开的开水,糟蹋东西。”她顿了顿,补充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这也是实习内容的一部分,熟悉环境,服务意识。”最后四个字,她咬得稍微重了些。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几个早到的同事,此刻都若有若无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视线或直接或隐蔽地投向这边。有人嘴角撇了撇,有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显然,

这不是李丽第一次对实习生使用这套“下马威”流程。苏晴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李丽。

镜片后的眼睛很亮,瞳仁是纯粹的黑色,此刻看不出什么波澜。她只停顿了不到一秒,

便伸手拿起了那个马克杯。“好的。”依旧是那两个字。茶水间就在办公室隔壁,

设备很齐全。苏晴找到李丽指定的咖啡豆,熟练地操作手磨机,研磨,冲泡。

氤氲的热气带着咖啡的焦香弥漫开来。她看着那细小的水流注入杯中的棕色液体,

眼神平静无波。只是在最后,接热水的时候,她握着热水壶的手稳得出奇,

滚烫的、接近沸腾的开水,汩汩地注入马克杯,直到几乎满溢。杯壁上迅速凝结起一片白雾。

她端着这杯几乎能算是“凶器”的咖啡,走回李丽的办公桌。脚步不疾不徐。

李丽正对着电脑屏幕敲打着什么,眼角的余光瞥见苏晴过来,习惯性地伸出一只手,

视线仍黏在屏幕上。苏晴将沉甸甸、烫手的马克杯,递到她伸出的手里。“啊——!

”一声短促而尖锐的痛叫猛地撕裂了办公室的宁静。李丽像是被火烧了尾巴的猫,

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马克杯脱手飞出,“哐当”一声砸在地毯上,

深褐色的咖啡液和飞溅的瓷片瞬间狼藉一地。她拼命甩着被烫得通红的手指,

疼得五官都扭曲了,精心描画的眼睛里瞬间涌出生理性的泪花。“你干什么吃的!

”惊怒交加的吼声几乎掀翻天花板,李丽风度尽失,指着苏晴的鼻子,胸脯剧烈起伏,

“端个杯子都端不稳!是想烫死我吗?!没用的东西!”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苏晴脸上。

办公室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苏晴站在原地,

身上也被溅上了几滴咖啡渍,但她站姿依旧笔挺。面对李丽的暴怒,

她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甚至连那副黑框眼镜都没有歪一下。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李丽因疼痛和愤怒而涨红的脸。“李主管,”她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静,“杯子是您自己没拿稳。

”李丽一愣,似乎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怯生生的小实习生敢顶嘴,

随即怒火更炽:“你还敢狡辩?!水这么烫!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谁?!”她几乎是咆哮着喊出这句话,

带着一种惯有的、试图以势压人的蛮横。这话一出,

办公室里某些老员工脸上露出了然又略带讥诮的神情。显然,

“我老公是谁”是李丽惯用的撒手锏。苏晴等的就是这句。她不再看李丽那双喷火的眼睛,

也不去理会周围那些复杂的目光,缓缓地,从自己那件毫不起眼的套裙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屏幕解锁,指尖在上面轻点了几下。然后,她将手机屏幕朝向李丽,

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录音界面,红色的录音键旁,是不断跳动的计时数字。“李主管,

”苏晴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学术探讨般的客气,“我是法学院的学生,

最近正好在研究《劳动合同法》第三十八条,

关于用人单位以暴力、威胁或者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手段强迫劳动,

以及未按照劳动合同约定支付劳动报酬或者提供劳动条件时,

劳动者可以解除合同的相关规定。”她微微歪了歪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起来,

像出鞘的刀锋,轻轻刮过李丽瞬间僵住的脸。“另外,

根据《妇女权益保障法》等相关法律法规,您刚才安排我进行的,

‘端茶倒水’、‘泡咖啡’这类明显带有性别刻板印象及侮辱性的工作指令,

并且强调‘服务意识’,是否涉嫌构成职场霸凌与性别歧视?这段录音,

或许可以作为劳动仲裁或者法院诉讼的初步证据。”一番话,条理清晰,法条引用准确,

声音不大,却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激起了滔天巨浪。

几个原本事不关己的同事猛地抬起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站在狼藉咖啡渍中、身影单薄却站得笔直的实习生。

有人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李丽的脸色,在短短几秒钟内,经历了从暴怒的赤红到震惊的煞白,

再到羞愤的铁青的剧烈转变。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她死死地盯着苏晴手里的手机,那小小的屏幕,

此刻在她眼中不啻于一枚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她怎么敢?!一个实习生,怎么敢录音?!

还搬出劳动法、妇女权益保障法?!就在李丽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苏晴,

眼看就要不顾一切再次爆发的时候——苏晴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界面一跳,

切换到了来电显示。一个没有存储姓名、但尾号颇为显赫的号码在屏幕上闪烁。几乎是同时,

李丽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也尖锐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来电头像,

赫然是一个西装革革、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死寂被打破。李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又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惊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扑过去抓起自己的手机,

看也没看就按下了接听键,

声音因为刚才的怒吼和此刻的惊惶而带着不自然的尖利和颤抖:“喂?!老、老公?什么事?

!”她太慌乱了,以至于忘了避开旁人,甚至忘了压低声音。而苏晴,

看着自己手机上那个相同的来电显示,眼神里掠过一丝极淡的、意料之中的嘲讽。

她没有接听,反而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划,挂断了电话。然后,

在李丽对着话筒语无伦次地“喂?喂?信号不好吗?”的时候,苏晴将自己手机的扬声器,

打开了。一个略显低沉、带着明显不耐的男声,立刻从苏晴的手机里清晰地传了出来,

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办公室里:“老婆,你那边怎么回事?刚打你电话占线。问你个事,

你们部门新来的那个实习生,叫苏晴的,是什么来头?

刚才董事长办公室主任亲自打电话到我这里,语气很严肃,

问我们集团是不是企业文化里包含让实习生给主管私人端茶送水这一条!

还特意问了是不是你安排的!这到底怎么回事?!那实习生什么背景?!”男人的声音,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李丽的心口上。

也砸在了办公室里每一个竖起耳朵偷听的人的心尖上。李丽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

变得惨白如纸。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剧烈地颤抖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猛地抬头,

看向苏晴,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难以置信,以及一种天塌地陷般的绝望。

苏晴平静地回视着她,甚至还微微挑了挑眉梢。手机里,

李丽丈夫焦急又带着怒气的声音还在继续追问:“老婆?你说话啊!那个苏晴到底是谁?

董事长办公室怎么会为了一个实习生……”苏晴终于动了动嘴唇,

对着自己手机的麦克风位置,声音清晰、平稳,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

回答了电话那头男人的问题,也回答了眼前面无人色的李主管:“哦,她叫苏晴,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李丽那摇摇欲坠的身影,一字一句,如同宣判,“是董事长的独生女。

”“哐当——”李丽手里的手机,再次滑落,

这次是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边缘,屏幕瞬间碎裂成蛛网。而她整个人,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

软软地瘫倒在了身后那张宽大的、象征着她权力和地位的办公椅上。办公室里,

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地毯上仍在缓慢蔓延的深色咖啡渍,和空气里浓郁得化不开的咖啡香气,

混合着一种名为“权力”与“规则”的、冰冷而残酷的味道,无声地流淌。苏晴收起手机,

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弯腰,捡起脚边一片碎裂的瓷片,轻轻放在李丽的桌角。

“李主管,”她语气依旧平淡,“地上的咖啡,麻烦您自己处理一下。另外,

您要求的三千字规章制度学习心得,我认为在讨论清楚其中可能涉及的劳动法侵权条款之前,

不具备撰写的合理性与必要性。如果您没有其他‘本职工作’需要交代,

我先去熟悉您刚才给我的项目资料了。”说完,她不再看那张失魂落魄的脸,转身,

走向角落里那个分配给实习生的、临时添加的小工位。脚步从容,背影挺直。身后,

是无数道震惊、敬畏、复杂,以及劫后余生般的目光。运营部清晨的这场风暴,

以一种远超所有人想象的速度和方式,席卷了整个德科集团的高层内部网络。

“董事长独生女隐姓埋名入职实习,首日遭主管职场霸凌反杀”的情节,

比任何商业企划案都更具爆炸性和传播力。而风暴中心的苏晴,

此刻正坐在她那小小的工位上,打开了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德科集团最新的市场调研数据。

窗外,阳光正好,将她半个身子笼罩在温暖的光晕里。她的实习生活,似乎从这一刻,

才真正开始。李丽是在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下,

被综合部经理亲自“请”到集团顶楼那小会议室的。一路上,综合部经理面色凝重,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半个字都没跟她多说。这种异样的沉默,比任何斥责都让李丽心惊肉跳。

她试图从对方脸上捕捉到一丝信息,哪怕是愤怒也好,可惜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公事公办的冰冷。推开小会议室厚重的实木门,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主位空着,

那是董事长的位置。左手边坐着集团人力资源总监,一位以严谨和不近人情著称的中年女性,

此刻正低头翻看着一份文件,眉头微蹙。右手边则是法务部的一位资深律师,表情同样严肃。

而正对着门的,是背对着她,正望着窗外城市风景的董事长,苏正明。李丽的腿瞬间就软了,

几乎是靠着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她张了张嘴,想喊一声“董事长”,

喉咙里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汗水瞬间浸湿了她后背昂贵的真丝衬衫。

“李主管,请坐。”人力资源总监抬起头,指了指长桌末端空着的那张椅子,声音平稳无波,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李丽几乎是挪过去的,僵硬地坐下,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不敢看苏正明的背影,只能低着头,

盯着光洁的桌面反射出自己惨白扭曲的脸。会议室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人力资源总监翻动纸张的沙沙声,以及李丽自己粗重得无法掩饰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但对于李丽来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苏正明终于转过身。

他没有立刻说话,目光平静地落在李丽身上。那目光并不锐利,甚至没有什么明显的怒意,

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独有的威压,让李丽感到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李丽,

”苏正明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今天运营部早上发生的事情,

综合部已经做了初步了解。现在,我想听听你的说法。”他的语气很平淡,

像是在讨论一份普通的报告。李丽猛地抬起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语无伦次地开始辩解:“董、董事长!误会!都是误会!

我、我只是想让她尽快熟悉环境……端茶倒水只是、只是一种惯例,对,老带新的惯例!

我绝对没有职场霸凌的意思!更、更谈不上性别歧视!是她……是苏小姐她太敏感了!

而且那水……那水确实太烫了,她肯定是故意的……”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拔高起来,

带着哭腔:“董事长,我在德科勤勤恳恳工作了八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一个实习生……她、她这明显是设局害我!您要明察啊!”“小事?

”人力资源总监打断了她,将手中的一份文件轻轻推到桌子中央,

“根据我们调取的办公室公共区域监控录像,以及多位在场员工的初步陈述,李主管,

你指派的‘泡咖啡’任务,明确属于私人事务范畴,与实习工作内容无关。

并且在对方完成过程中,你有明显的言语贬低和行为上的苛责。

至于水温问题……”总监顿了顿,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法务律师。律师推了推眼镜,

接口道:“从法律角度,如果苏晴同学能证明水温过高是由于你的指令不清,

或其本身不具备判断水温的专业义务,且该任务本身不属于合理工作范围,

那么因此导致的后果,主要责任方在你。而后续你提及‘老公’身份的言论,在公开场合,

结合前后语境,极易被认定为潜在的威胁与权力滥用,佐证了职场霸凌的存在。

”李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嘴唇哆嗦着:“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苏正明终于再次开口,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依旧平静,却让李丽感到一股寒意,

“德科的企业文化里,什么时候多了‘让实习生给主管私人端茶送水’这一条?

还成了‘惯例’?李主管,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惯例,是你个人独创,还是整个运营部,

乃至德科集团,普遍存在的潜规则?”这话问得极重。李丽瞬间哑口无言,

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她敢说这是运营部的潜规则吗?她不敢。那会得罪整个部门,

甚至牵连更广。“我……我……”她嗫嚅着,大脑一片空白。苏正明靠回椅背,

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德科能走到今天,

靠的是创新、是效率、是公平的竞争环境,而不是论资排辈,

更不是某些人滥用手中那一点点权力,搞办公室政治,搞人身依附。”他的声音依旧平稳,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员工,是德科最宝贵的财富。尊重每一位员工,

无论职位高低,司龄长短,这是底线。”他看了一眼人力资源总监。总监会意,清了清嗓子,

宣布:“李丽主管,鉴于你在本次事件中存在的管理失当、行为失范问题,

经集团管理层初步讨论,决定如下:第一,即刻起,暂停你运营部主管的一切职务;第二,

要求你在三个工作日内,提交针对本次事件的详细书面检讨,

并配合集团纪检部门的进一步调查;第三,本次事件及处理结果,将在集团内部进行公示,

以儆效尤。”停职!检讨!纪检调查!内部公示!每一个词,都像一记耳光,

狠狠扇在李丽脸上。她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这意味着,她不仅权力不保,

很可能职业生涯都要染上无法抹去的污点,甚至在德科的前途……彻底完了。“董事长!

我……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您……”李丽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

带着哭音哀求。苏正明已经站起身,不再看她,径直走向门口。在拉开门之前,

他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留下最后一句话,声音不高,

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李丽心上:“机会,是留给遵守规则、懂得尊重的人。你好自为之。

”门被轻轻带上。小会议室里,只剩下面如死灰、瘫在椅子上的李丽,

以及两位负责后续程序的人力资源总监和法务律师。人力资源总监看着她,

语气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冷漠:“李主管,请吧。我们需要记录你的初步陈述。

”李丽的目光呆滞地落在桌面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苏正明离开时带来的冰冷空气。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不是因为苏晴是董事长的女儿,而是因为她自己,

亲手将把柄送到了对方手中,在一个错误的时机,用一种最愚蠢的方式,

撞在了董事长最在意的枪口上。规则……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在德科,有些规则,

不容僭越。而此刻,运营部的大办公室里,气氛同样微妙。苏晴依旧坐在自己的小工位上,

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市场数据,仿佛早上那场惊心动魄的冲突从未发生过。只是,

周围同事投来的目光,已经彻底变了。先前那些或同情、或看戏、或事不关己的眼神,

此刻都染上了明显的敬畏、好奇,甚至是一丝讨好。没人敢轻易上前搭话,

也没人再指派她去做任何一件杂事。连空气流过她工位附近时,都仿佛变得小心翼翼。

偶尔有需要沟通的时候,对方的语气也会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客气和斟酌。苏晴对此恍若未觉。

她很清楚,这种变化并非源于她自身的能力,

而是她头顶那个骤然曝光的“董事长独生女”的光环。这种光环带来的便利或阻碍,

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来这里,是为了从最真实的角度,了解德科这艘商业巨轮的基层运转,

而不是成为另一个“李丽”,活在身份带来的特权泡沫里。临近中午,

内部办公系统的公告栏里,悄无声息地更新了一则简短的人事通知。

关于运营部主管李丽因管理失当被暂停职务,配合调查的初步处理决定。没有提及具体事件,

但结合早上那场人尽皆知的风波,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则通知,像是一枚深水炸弹,

虽然无声,却在每个人心里掀起了巨浪。

它清晰地传递出一个信号——那个新来的、看似不起眼的实习生苏晴,不仅背景骇人,

而且……动不得。下午,集团纪检部门的工作人员低调地进入运营部区域,

开始分别找早上在场的员工作询问笔录。整个部门的气氛更加凝重,人人自危,

说话做事都格外谨慎。苏晴接到了父亲苏正明亲自打来的内线电话。“晴晴,没受影响吧?

”苏正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没有,爸爸。”苏晴语气轻松,“正好,

帮我剔除了一个不必要的干扰项。现在可以安心看资料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苏正明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笑意:“看来送你下去实习是对的。不过,经此一事,

你想完全‘隐形’恐怕难了。自己把握好度。”“我知道。”苏晴回答,“规则之内,

身份是工具。规则之外,身份是枷锁。我分得清。”挂断电话,苏晴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知道,从她打开手机录音,从她默许甚至推动事情走向这个结局开始,

她的实习生活就注定无法平静。但这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她重新将目光投向电脑屏幕,

指尖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关于最新市场数据的疑问。风暴看似平息,但水面之下,

暗流或许才刚刚开始涌动。李丽不会甘心,那些与李丽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

或许也在暗中观察。她的实习,注定不会只是一场简单的基层体验。而这,正是她想要的。

在规则与现实的碰撞中,看清这艘巨轮真正的模样。

第二节 暗流涌动李丽被停职调查的消息,

如同在运营部这潭看似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块巨石,涟漪迅速扩散至整个德科集团。

接下来的几天,运营部的气氛诡异而紧绷。

原本在李丽手下颇为得意、与她关系密切的几个老员工,

如负责关键渠道资源的项目经理张涛,此刻都显得有些焦躁不安,行事格外低调,

生怕那调查的火星子溅到自己身上。而一些平日受过李丽排挤或打压的员工,

则难免流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快意。苏晴所在的角落,无形中成了整个部门的焦点,

却又被一种敬畏的距离感包围着。没人再敢指派她做任何端茶倒水、打印复印的杂活,

甚至连沟通工作,都变得小心翼翼,措辞谨慎。那种过度的小心,反而让苏晴觉得有些不适。

她依旧准时上班,埋头研究那些堆积如山的项目资料和市场数据,

试图真正理解运营部的工作逻辑。只是,她不再仅仅是被动接受信息。这天下午,

她正在梳理近半年来的几个市场推广活动数据报告,眉头微微蹙起。

一份关于新品“灵悦”系列智能音箱的线下推广活动总结报告,引起了她的注意。

报告写得花团锦簇,声称活动“反响热烈”、“有效提升了品牌知名度与客户粘性”,

据——到场人数、互动率、现场问卷反馈、以及后续一周内的销量追踪——却显得颇为苍白,

与高昂的活动预算完全不成正比。她注意到,这场活动的具体执行负责人,

正是那位项目经理张涛。苏晴没有声张,只是将这些疑点默默记下,

并调取了“灵悦”系列更长时间维度的销售数据、竞品分析以及渠道反馈,进行交叉比对。

同时,她也留意到部门内部的一种微妙情绪。一位名叫赵姐的老员工,负责数据统计分析,

在茶水间偶遇时,会欲言又止地看她一眼,最终却只是客气地点点头离开。

还有那个叫王磊的年轻男员工,李丽在时总是被呼来喝去干最多的杂活,

现在似乎想跟苏晴搭话,却又鼓不起勇气。苏晴明白,身份的曝光像一堵无形的墙。

她需要主动,但又不能太过急切。机会很快来了。集团人力资源部下发通知,

为应对李丽停职期间的管理真空,同时考察后备人才,

决定在运营部内部临时成立一个“专项工作小组”,负责牵头梳理近期积压的重点项目,

并直接向分管运营的副总裁汇报。小组负责人将在部门内公开竞聘。通知一下,

运营部刚刚平复些许的暗流再次涌动起来。张涛立刻活跃起来,

开始频繁地与部门内几位有话语权的老员工沟通,显然对这个小负责人志在必得。

这虽是个临时职位,但无疑是晋升路上一个极佳的跳板和高光经历。苏晴看着邮件通知,

眼神微动。这是一个机会,一个绕过原有僵化层级,真正切入业务核心,

并观察这些“老员工”成色的机会。竞聘会定在三天后。

要求提交一份针对某个当前运营瓶颈或潜在增长点的初步分析及解决方案设想。

张涛提交的方案,聚焦于“拓展下沉市场渠道”,

内容多是些泛泛而谈的宏观分析和常规手段,但胜在PPT做得漂亮,演讲也富有***。

几位评审由人力资源部和分管副总裁指派似乎还算满意。轮到苏晴时,她走上讲台,

依旧穿着那身不起眼的职业装,黑框眼镜后的目光沉静。她没有使用花哨的PPT,

只是打开了一份简洁的分析文档。

选择的议题是:‘灵悦’系列智能音箱市场表现不及预期的深层次原因探析与精准优化建议。

”开场第一句,就让台下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张涛瞬间坐直了身体,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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