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订婚宴,我没敢告诉闺蜜。因为我的前三任未婚夫,
都在订婚前一天被她“不小心”曝光致命黑料,身败名裂。第一个是阳光开朗的校草学长,
闺蜜撞破他在男生宿舍卖白袜。第二个是成熟稳重的行业前辈,
闺蜜揭发他有地铁***的癖好。第三个是浪漫多金的海归画家,闺蜜指认他被富婆包养多年。
婚事搞砸,闺蜜每次都哭着道歉,说是为了我好。我信了,
直到发现她跟踪我所有的约会对象。这一次,为了顺利订婚,我拉黑了闺蜜。
可就在我准备和未婚夫交换戒指时,尖利的女声划破了幸福的空气。“显竹,对不起!
”“这个男人,你绝对不能嫁!”1我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我看着那个一身刺眼红裙,
哭着冲进来的女人。程悦。我的闺蜜。也是我这场订婚宴唯一没有邀请的人。
为了防止她再次破坏,我甚至在三天前就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可她还是来了。
在我即将和陆沉交换戒指的这一刻,像个精准的报时鸟,又一次来毁掉我的人生。
全场的宾客都循声望来,窃窃私语。我爸妈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肉里。“程悦!”我冲下台,挡在她面前,用尽全身力气压低声音。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毁了我三次还不够吗?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屈辱和愤怒烧得我浑身发抖。程悦却一把甩开我的手,
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台上温文尔雅的陆沉。“显竹,你听我说,这次不一样!
他……”“够了!”我尖叫着打断她,“每一次你都说不一样!每一次你都说为了我好!
”“结果呢?!”“学长被逼到退学,前辈被公司开除,画家名声尽毁连夜出国!
”“这就是你说的为我好?!”程悦的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我……”她没再看我,
而是绕过我,疯了一样冲向司仪台。她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狠狠拍在桌上。“陆沉!
你敢不敢让大家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她的声音凄厉又绝望。“这里面,
是你三年前撞死人逃逸的全部证据!”“官显竹,你醒一醒!你要嫁的是一个杀人犯!
”轰——人群炸开了锅。“杀人犯?”“天哪,真的假的?”“陆氏集团的总裁……不会吧?
”陆沉父亲的脸铁青,陆沉的母亲身体晃了晃,差点晕过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耳边嗡嗡作响。又是这样。又是这种所谓的“铁证”。又是这种让我百口莫辩的公开处刑。
就在我快要被羞耻和绝望淹没时,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握住了我冰冷的手。
陆沉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身边。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微微发抖的肩上,
将我整个人揽进怀里。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显竹。”他看着我的眼睛。
“你信她,还是信我?”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只有心疼和坚定。
我的心猛地一颤。我想起程悦之前拿出的那些“证据”。校草学长的“照片”,角度刁钻,
根本看不清脸。行业前辈的“前科”,是一张模糊的截图,最后被证实是P的。
画家的“包养合同”,更是连个公章都没有的打印纸。可每一次,
我都因为她的眼泪和“为我好”的誓言而动摇,最终失去了我的爱人。
这一次……我不能再错了。我深吸一口气,反手握紧陆沉。“陆沉,我信你。
”程悦的身体剧烈地一震,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眼泪流得更凶了。
“显竹……你……”不等我再说什么,她像是被***到了,突然发了疯,
一把抢过司仪的话筒,将U盘狠狠***了连接大屏幕的笔记本电脑。“好!官显竹,
你不是要证据吗!”“我今天就让你看清楚,你选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嘶吼着,
按下了播放键。我死心地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一切都完了。无论视频是真是假,
我的第四次订婚宴,也彻底毁了。宾客中传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紧接着是压抑不住的惊呼和议论。“我的天……”“这……这是陆总?
”“玩得这么花啊……”我猛地睁开眼。屏幕上没有血腥的车祸现场。取而代之的,
是一段灯光昏暗,声音嘈杂的监控录像。画面里,一个巨大的泳池中,
一个身形和陆沉极其相似的男人,正和数名身材***的男女纠缠在一起。动作不堪入目。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陆沉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可最震惊的人,是程悦。
她呆呆地看着屏幕,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她疯了一样去拔那个U盘,嘴里喃喃自语。
“不对……”“不是这个……视频不是这个!”2“怎么会这样?U盘里的视频被人换了!
”程悦举起话筒,着急忙慌和在场宾客分辩。可已经没人听她解释了。现场彻底失控。
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举着长枪短炮蜂拥而上,将我们围得水泄不通。
闪光灯疯狂闪烁,刺得我眼睛生疼。“陆总,请问视频里的人是您吗?”“官小姐,
您对此事知情吗?你们的婚约是否还会继续?”“官小姐,你对未婚夫的私生活有什么看法?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子,狠狠扎在我心上。陆沉的母亲终于撑不住,尖叫一声,
当场气晕了过去。陆沉的父亲怒吼着叫医生,场面更加混乱。我看着这一切,
看着我精心筹备的订告白宴变成一场荒唐的闹剧,
看着我父母在人群中投来的失望又痛心的目光。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啪——!
”我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狠狠甩在程悦脸上。“这就是你说的为我好?
”“你不是要毁了我吗?你现在满意了?!”“你就是要我死!
你就是要看我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歇斯底里地冲她吼叫,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程悦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惊恐和迷茫。她哽咽着摇头,
抓着我的手臂。“显竹,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有人换了我的U盘!我本来要放的不是这个!
”“滚开!”我一把推开她。我再也不想听她的任何一句话。记者和宾客还在往前挤,
话筒和镜头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混乱的推搡中,不知道是谁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向后摔倒在地。“显竹!”“小心!
”陆沉和程悦的惊呼声同时响起。他们两人同时向我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抬头。
头顶那盏为了这次宴会特意定制的、华丽璀璨的巨型水晶灯,固定的钢丝,
正在一根一根地崩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我的瞳孔骤然紧缩。
时间在那一刻慢了下来。我看见水晶灯巨大的阴影向我笼罩下来。
我看见陆沉毫不犹豫地将我整个人死死护在身下,用他的后背对着那片死亡阴影。我也看见,
程悦在最后关头,用她单薄的身体,狠狠撞开了我们两人!“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世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我毫发无伤地趴在地上,被陆沉紧紧抱着。几秒后,尖叫声四起。我颤抖着抬起头,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钻入鼻腔。陆沉的后背,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划开了无数道口子,
白色的西装被染得鲜红一片,触目惊心。“陆沉!”我慌乱地想要扶他起来,他却闷哼一声,
对我摇了摇头。“我没事……显竹,你怎么样?”我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不远处。
程悦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的身下没有血。但是,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里,
正缓缓流出暗红色的血液。七窍流血。她没有看任何人,
只是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上空荡荡的那个窟窿,嘴唇一张一合,发出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来不及了……”“还是……来不及了……”3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陆沉后背缝了三十多针,所幸没有伤到要害,只是看起来吓人。程悦的情况却诡异得多。
医生说她是“颅内压骤升导致的微血管大面积破裂”,做了全套检查,也查不出具体的病因。
只能暂时当做应激反应处理。我在程悦的病房里守着她。她安静地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
如果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娃娃。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恨她毁了我的订婚宴,让我和我的家人沦为笑柄。可最后关头,她确实也救了我和陆沉。
如果不是她撞开我们,被那盏几百斤重的水晶灯砸中的人,就是我和陆沉。
我不敢想象那个后果。天快亮的时候,程悦醒了。她睁开眼,茫然地眨了眨。“显竹?
”“我在。”我声音沙哑地应了一声。她摸索着想要坐起来,手却在半空中挥舞着。
“天怎么还没亮?医院停电了吗?怎么这么黑?”我的心猛地一沉。“程悦,
你……”我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得吓人。“你看不到吗?”程悦的动作僵住了。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猛地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却没有焦距。
“我……我看不见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一个被我刻意忽略的记忆片段猛地浮现。我搞砸我第二场订婚宴后,
程悦也曾“意外”从楼梯上摔下去,腿部骨折,在医院躺了整整三个月。
当时我只觉得是报应,是她活该。现在想来,一切都透着诡异。陆沉处理完公司的事情,
来到医院。他告诉我,U盘的事他已经让人去查了,酒店的监控显示,
有一个清洁工在宴会前进入过设备间,有重大嫌疑。“显竹,”他握住我的手,神色严肃,
“程悦的状态很不对劲,我觉得你应该去她家看看,或许能找到些什么。”我犹豫了一下,
点了点头。我也有同样的想法。我用我们之前互相留存的备用钥匙,打开了程悦家的门。
她的家还和我上次来时一样,整洁又冷清。我几乎是凭着直觉,在她的卧室里四处翻找。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床底。我趴下来,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沉重的、黑色的金属箱子。
箱子上挂着一把四位数的密码锁。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尝试。我的生日,不对。她的生日,
不对。我们俩生日的组合,还是不对。我颓然地坐在地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我们之间,
还有什么重要的日子?一个日期,毫无征兆地跳进我的脑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高一开学,我被人堵在小巷子里勒索,是路过的程悦抄起一块板砖,吓跑了那群小混混。
我颤抖着手,将那四个数字输入密码锁。“咔哒”一声。锁,开了。我的心跳得飞快,
慢慢掀开了箱子的盖子。箱子里没有我想象中的钱财或者秘密文件。
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几顶不同发色款式的假发。微型***设备和录音笔。
一本厚厚的《Photoshop从入门到精通》。还有……几份打印出来的,
伪造的“gay吧会员卡”、“偷窥癖诊断证明”、“富婆包养合同”。我的手开始发抖。
我在一堆杂物里,翻出了当年校草学长被曝光的那只“白袜”。袜子的内侧,
缝着一个极小的标签。上面印着三个字:舞台道具。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一切……都是她伪造的?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
用这种方式来拆散我们?就在这时,我的指尖触到了箱子最底层的一个硬物。
我把它拿了出来。那是一本厚厚的,带锁的日记本。锁已经被撬开了。我颤抖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