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满是茧子的手拂过我的脸颊，一路向下。
我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我胸口时，妈一把拉住了他。
“人你看了，货色不错吧？”
他们开始交谈，我耳朵里嗡鸣声一阵接着一阵。
我下意识想去捂，可手被绑着，只能徒劳地向上挪动。
我的异样被鳏夫看在眼里，他撕开了封在我嘴上的胶带。
可我不想被卖到山沟沟里。
我心一横，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
“我的耳朵！好痛！我是不是要聋了！”
爸爸妈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你别在这里装神弄鬼！”
这一瞬，我心头却涌上了一阵狂喜，我可以听到声音了，我没有聋！
但我继续装作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更大声地尖叫。
妈妈快步上前，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她扭头对鳏夫挤出一个笑：“这丫头就是装的，我们谈我们的。”
“三十八万八，这姑娘你领走，以后就是你家的人了。”
鳏夫的脸色变得难看：“三十八万八？买个聋子？你们想钱想疯了吧。”
爸爸立刻挺直了腰板。
“我女儿可是在大户人家待过的，会唱歌，会弹琴，一手字写得漂亮。”
“把她带回家的这三年，我也好好***过她。家务，做饭，样样精通，还能出去打工挣钱。”
“而且，她听话得很。你只要抽出皮带，她就什么都听你的。”
下一秒，他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皮带金属扣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听话……我听话的……求你，别……”
被他们带回家的第一晚，我也想过跑回养父母家。
爸爸就是拿着这根皮带，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我身上，告诉我，养父母不要我了，我这辈子都只能待在这里。
从那以后，我也不敢去找养父母了。
后来他高兴时，会给我买一块糖。
他不高兴时，就会抽出这根皮带。
鳏夫看着我恐惧的样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八万块，这人我要了。”
妈妈的脸黑了下来，对这个价格很不满意。
“八万？你打发叫花子呢！不卖了！他爸，把她拉走！”
我松了一口气。
像个货物一样被讨价还价的屈辱，在这一刻似乎都不重要了。
只要不被卖掉就好。
可就在这时，妈妈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脸色大变。
“什么？耀祖开车把人撞了？要赔多少？”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隐约传来。
“……情况不好，对方要是不私了，可能要坐牢……现在最少要拿出十万块钱！”
爸爸一把抢过电话，又问了几句，然后挂断。
他转身看着鳏夫。
“我女儿一口价，十万块钱。”
“逃跑包赔，包生儿子，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