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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我叫孟洁,现代疯批千金,厌世且能动手绝不吵吵。一场意外,

我穿成了古代梦里那个窝囊受气包——侯府嫡女沈芷兰。虐待我?陷害我?抢我嫁妆?

我反手就是一个发卖奴仆、手撕继妹、对峙亲爹。所有人都骂我疯了,我却稳坐钓鱼台,

用现代手段把宅斗玩成碾压局。当我精心算计,为自己选好一门规矩森严的绝佳婚事,

准备功成身退时——那个被我算计来的未婚夫却拦住了我,眼底尽是探究:“沈大小姐,

你的壳子没变,可里面的魂,怎么像是换了一个?”梦魇与现实车窗外霓虹闪亮,

震耳的音乐被隔绝在车窗外。孟洁斜靠在真皮座椅中,空洞的眼神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手指无意识的扣着身下的坐垫,不带一丝感***彩。“小姐,到了。

”司机的声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孟洁推开车门,高跟鞋敲在酒吧后巷冰冷的地面上,

发出清脆的回响。几个染着杂毛、浑身酒气的小青年被酒吧保安扭着,看到她过来,

挣扎得更厉害了,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吵什么?”孟洁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碴子,

瞬间冻住了现场的嘈杂。她走到那个叫得最凶的黄毛面前,从手包里抽出一沓钞票,

没用什么力,轻轻拍在他扭曲的脸上。“医药费。”她扯了扯嘴角,眼神里没有轻蔑,

只有一片荒芜的厌倦,“不够,去盛华集团财务部领。”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

像某种不祥的印记。黄毛和她身后的同伴瞬间噤声,惊恐地看着她,

仿佛她是什么噬人的怪物。盛华集团,本地谁不知道那是孟家的产业。孟洁转身就走,

多看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用钱解决麻烦,是她最熟悉也最厌恶的方式,但有效。

回到那座冰冷空旷、如同华丽坟墓的别墅,意料之中地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父亲。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西装外套随意搭在一边。“小洁,又去那种地方了?

听说还跟人起了冲突?”男人试图拿出父亲的威严,声音里却带着心虚和无力。

孟洁停下上楼的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怎么?

担心我给你的盛华抹黑?放心,钱能堵住的嘴,比你的说教有用。”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他微微泛青的眼袋,“有空管我,不如想想怎么安抚你那个新来的‘秘书’,

别让她也闹到妈妈坟前去。”父亲的脸瞬间涨红,猛地站起:“你!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

”“那我该怎么说?”孟洁打断他,眼神锐得像刀,“像妈妈那样,忍气吞声,

最后从你们偷情的酒店天台跳下去吗?”说完,

她不再理会身后男人瞬间煞白的脸色和颤抖的手指,径直上楼。关门,落锁,

将一切隔绝在外。夜深人静。周末的钟声仿佛在灵魂深处敲响。孟洁陷入熟悉的梦魇。

她又看到了那个女孩,芷兰。古色古香的庭院,穿着半旧罗裙的少女瑟瑟发抖地跪在堂前。

上座是面容刻薄的继母贾氏,旁边是幸灾乐祸的庶妹,周围是眼神闪烁、指指点点的仆妇。

“大小姐,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可说?”贾氏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茶盏,声音冰冷,

“老夫人赏我的那支赤金缠丝凤簪,可是从你妆奁的暗格里搜出来的!堂堂嫡女,

竟行此偷盗之事,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没有……母亲,

我真的没有……”芷兰的声音微弱得像蚊蚋,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

她徒劳地看向坐在一旁、眉头紧锁却一言不发的父亲,后者只是避开了她的目光。

“还敢狡辩!”贾氏猛地一拍桌子,“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认了!来人,请家法!

”混乱中,不知是谁推搡了一把,芷兰像断了线的风筝,踉跄着冲出厅堂,

奔向院中那片结着薄冰的湖水。“不要——!”孟洁在梦中嘶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眼睁睁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在冰冷湖水中挣扎、下沉,绝望的泪水混入湖水,

最后只剩下一串无力的气泡。“啊!”孟洁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冷汗浸透了真丝睡衣,

心脏疯狂擂鼓,仿佛要挣脱胸腔的束缚。又是这个梦!每一次,

她都感同身受那份屈辱、绝望和冰冷,醒来后胸腔里都堵着一团无法宣泄的怒火,

恨不得冲进梦里,把那些欺辱芷兰的人统统撕碎!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赤脚下床,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的黎明,繁华却冰冷。第二天清晨,头痛欲裂。

昨晚的梦魇和与父亲争执的余怒未消,让孟洁的情绪处于一点就炸的边缘。她拒绝了司机,

只想一个人走走,试图驱散心头的窒闷。上学路上,穿过那条熟悉的、相对安静的林荫道时,

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是昨晚酒吧那群杂毛找来的,眼神不善。“哟,

盛华的大小姐是吧?哥几个昨晚承蒙你‘照顾’了。”为首的那个叼着烟,歪着嘴笑。

孟洁眼神一冷:“滚开。”“脾气不小啊?拿钱砸人很爽是吧?今天咱们不要钱,

就想跟你好好‘聊聊’……”推搡间,不知是谁重重地撞了她一下。

孟洁只觉得额头猛地一痛,眼前瞬间被温热的液体模糊,

视线最后定格的是那些混混惊慌失措的脸和周围模糊的尖叫声。

……意识在黑暗的浪潮中沉浮。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耳边是仪器的滴滴声,

嘈杂的人声……像是在医院。但很快,这些声音远去了,取而代之的,

是更加清晰、更加绝望的哭泣声,和一个焦急得快要哭出来的、空灵的声音。

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芷兰死了,她怎么就想不开跳湖了啊!她死了我怎么办?

我也要消散了……我才刚出生呢,我还是个宝宝,怎么就要没了…………哇,

好强的魂力波动!这个!这个濒死的异世之魂磁场好像!好像可以!喂!喂!喂!

你听得到吗?帮帮我吧,也帮帮你自己!我需要你呀!孟洁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

拉扯着她的意识,脱离那个疼痛的躯壳,坠向一个未知的深渊。……真相与摆烂冰冷,僵硬。

孟洁是被硬邦邦的床板硌醒的,额角还在隐隐作痛。她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而是古旧的、带着精美木雕的床顶,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廉价的熏香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潮湿霉味。她猛地坐起身。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摆设。梨木梳妆台,铜镜模糊,绣墩歪斜,窗户是糊着宣纸的木棂格。

一切都陌生得让她心惊,却又熟悉得让她胆寒——这分明就是她在梦里,无数次见到的,

芷兰的房间!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粗糙的、亚麻质地的白色中衣,伸手摸向额头,

缠着厚厚的、吸饱了药味的绷带。这不是梦。

一个空灵的、带着哭腔和巨大惊喜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深处响起:你醒了!太好了!

你终于来了!呜呜呜……宿主你好,我是这个小时空的天道,我们现在绑定了!求求你,

一定要帮帮我,帮帮芷兰,也是帮你自己啊!脑海中那个声音还在絮絮叨叨,

带着劫后余生的哭音和一股脑儿的倾诉欲。……就是这样了。芷兰被诬陷偷了继母的簪子,

她那个爹跟死了一样不管,祖母也偏心,

她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湖……我、我刚凝结灵智没多久,这个世界的气运还系在她身上呢,

她要是就这么死了,这个世界会变得很不稳定,

我也、我也要消散了……呜呜呜……直到我感应到你。你的灵魂波动和她好像,

而且你当时也处在生死边缘,我就……我就把你拉过来了!孟洁静静地听着,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环顾这间简陋得甚至比不上她家佣人房的屋子,

感受着身下硬板床的硌人,以及额角传来的、与现代社会受伤时截然不同的钝痛。所以,

她这是……穿越了?成了那个在梦里被她怒其不争的女孩?换做别人,或许会惊慌,会恐惧,

会不甘。但孟洁没有。她只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彻骨的疲惫,重新躺了回去,

拉过那床带着霉味的薄被,盖住了自己的头。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别吵,

我要睡了”的决绝。脑海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宿、宿主?小天道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毫无波澜的声音:“哦,知道了。所以她死了,我来了。”对、对啊。

小天道似乎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所、所以你需要帮助她,改变她的命运,

让她……“不帮。”孟洁干脆利落地打断它,“我为什么要帮?”啊?小天道懵了。

孟洁掀开被子,眼神空洞地望着床顶的雕花,

声音里透着一种万念俱灰的冷漠:“我在那个世界,本来也就不想活了。车祸死了正好,

没死成,到这里接着死也一样。反正都是活着没意思,在哪死不是死?”她侧过身,

背对着虚空,仿佛背对着那个看不见的“天道”,语气甚至带着一丝解脱:“你找错人了。

消散就消散吧,正好陪我。”小天道:!!!虚空之中,

那团刚刚凝聚的、微弱的光晕急得上下乱窜。

它把自己库存里那点可怜巴巴的“好处”都想了一遍。等、等等!宿主,你别放弃啊!

你帮我完成任务,我可以给你好处!比如……比如让你在这个世界身体健康?

被子里的身影一动不动。……或者,让你变得很美?倾国倾城?依旧毫无反应。

那……那我让你有很多很多钱?就像你以前那样?回应它的,只有死一样的沉寂。

孟洁甚至连呼吸都调整得极其平稳,仿佛真的睡着了。小天道真的要哭了,

光晕都黯淡了几分。它才刚出生,就要面临“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惨剧吗?

它感受到孟洁灵魂深处那股浓得化不开的厌弃和死志,那不是伪装,那是真的了无生趣。

就在它绝望地以为一切都要结束时,被子里,极轻极轻地,溢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呢喃,

像梦呓,

又像是灵魂无意识的叹息:“……要是能回到妈妈还在的时候……就好了……”那声音太轻,

太模糊,带着无尽的眷恋和悔恨。但小天道捕捉到了!它猛地一亮,

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有能量都集中起来,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急切,

清晰地响彻在孟洁脑海:可以!我可以做到!孟洁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小天道语速飞快,生怕慢一步她就又“睡”过去了:虽然我现在力量很小,

送一个完整的你回到精确的过去节点很难,但是!如果你能在这里帮助芷兰稳住命运线,

让她平安顺遂地过完这一生,我就能汲取到足够的世界之力!到时候,

我一定有办法送你回到你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我保证,这是天道誓言!薄被被猛地掀开。

孟洁坐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她死死盯着前方的虚空,

仿佛要穿透空间看到那个说话的存在,那双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里,

此刻燃起了两簇灼人的火焰,亮得惊人。“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回到……我妈妈还在的时候?你能做到?”能!一定能!小天道斩钉截铁,

虽然心里有点虚,但此刻气势不能输,只要你完成这里的任务,积累到足够的世界源力,

我就有办法撬动时间!这是交易,也是你唯一的机会!

唯一的机会……回到妈妈还在的时候……阻止那场悲剧……让一切都来得及……这个诱惑,

像一道撕裂漫长黑夜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她荒芜枯寂的心田。所有的厌世,所有的疲惫,

所有的“无所谓”,在这一刻都被这个巨大的、前所未有的希望击得粉碎!

她要有妈妈的世界!她不要一个人待在这冰冷的地狱!孟洁深吸一口气,

双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粗糙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抬起头,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

仿佛一头被唤醒了狩猎本能的母狮。“好。”她吐出一个字,干脆利落,

带着破釜沉舟的力量,“这笔交易,我做了。”“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我需要做什么?

”“从今天起,我就是沈芷兰。”协议既成,孟洁——如今的沈芷兰,眼中再无迷茫与死寂,

只剩下冰冷的锐利和一丝即将开始“狩猎”的兴奋。兰苑初立威她没有立刻动作,

而是借着“落水受惊、需要静养”的由头,在兰苑里足不出户地待了两天。这两日,

她看似虚弱地卧床,

天道那微弱却精准的“指哪打哪”金手指——比如让她恰好“听”到丫鬟在廊下的窃窃私语,

或者“瞥见”婆子偷偷往自己房里揣东西——迅速摸清了兰苑的人员构成和各自的龌龊。

原主芷兰性子软糯,身边伺候的人早已懈怠成习惯,偷奸耍滑、中饱私囊都是常事,

甚至原主生母留下的一些不算起眼的小物件,也流入了下人的口袋。第三天清晨,

沈芷兰觉得精神和身体都恢复了些许力气。她坐起身,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院落:“来人,兰苑所有伺候的,无论大小,立刻到正厅***。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

与往日那个细声细气、甚至带着怯懦的大小姐截然不同。院中静默了一瞬,

随即响起些许杂乱的脚步声和低语。很快,七八个仆役稀稀拉拉地站在了不算宽敞的正厅里。

两个贴身大丫鬟秋纹和冬蕊站在最前,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后面的小丫鬟和粗使婆子们也多是敷衍之色,

只有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小、瘦瘦小小的丫鬟低眉顺眼,规规矩矩地站着。

沈芷兰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未施粉黛,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脊背挺得笔直。

她坐在上首唯一的椅子上,目光平静地扫过下面每一张脸,没有说话。那目光并不凶狠,

却像冰冷的刀子,刮得人皮肤生疼。厅内的窃窃私语渐渐消失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秋纹忍不住,挤出个笑容:“大小姐,您身子才刚好些,有什么吩咐奴婢们去做就是了,

何必……”“秋纹,”沈芷兰打断她,声音依旧平淡,

“我妆奁底层那对鎏金缠银丝的丁香耳坠,你戴得可还合适?”秋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血色褪尽。不等她辩解,沈芷兰的目光又转向负责院内洒扫的刘婆子:“刘妈妈,

前儿我病着,小厨房按份例该有的血燕,怎么到我碗里就成了银耳?剩下的,

是进了你的肚子,还是被你换了银子?”刘婆子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沈芷兰不再看她们,

从袖中实则是从小天道辅助的“储物空间”里拿出一叠泛黄的纸张,

轻轻放在手边的茶几上。那是原主生母去世前,死死攥在手里留给女儿的,

兰苑所有下人的卖身契。“冬蕊,私下传递我院内消息给揽翠轩,三次,得赏银五两。”,

揽翠轩,是继母贾氏所在。“张婆子,偷盗小库房锦缎一匹,转卖与外院管事。

”……她一条条,一桩桩,语气毫无起伏地点出来,声音不大,

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每个被点到名字的人耳边。证据确凿,时间地点清晰,仿佛她亲眼所见。

底下众人早已面无人色,抖如筛糠。他们不明白,这个一向懦弱可欺的大小姐,

怎么落了一次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还掌握了这么多要命的把柄!“我沈芷兰年纪小,

性子软,往日里待你们宽厚,倒纵得你们忘了自己的本分,忘了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沈芷兰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冰锥般刺向秋纹和刘婆子这两个为首作恶的,“既然心大了,

我这兰苑也留不下你们了。”她扬声道:“林妈妈!”林妈妈,本是原主生母的陪房,

一直被打压,但卖身契在芷兰手里,且为人正直,已被沈芷兰暗中启用。

一个穿着干净利落、面容严肃的婆子应声而入。“将秋纹、刘婆子捆了,立刻叫了人牙子来,

发卖出去!告诉人牙子,这两个是背主忘恩的东西,该怎么处置,她清楚。

”沈芷兰语气森然,“其余有过的,罚三个月月钱,以观后效。若再犯,一并发卖!

”雷霆手段,毫无转圜余地!秋纹和刘婆子哭嚎着求饶,

却被林妈妈带进来的两个粗壮婆子利落地堵了嘴拖了下去。剩下的仆役全都噗通跪倒在地,

磕头如捣蒜,连声保证再也不敢了。整个兰苑,在这一刻,被沈芷兰以绝对强硬的姿态,

彻底震慑!贾氏发难兰苑的动静,尤其是发卖仆役这样的大事,根本瞒不住。不到半个时辰,

继母贾氏就带着一群婆子丫鬟,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一进院门,

贾氏就看到被捆着手、塞着嘴,正被人牙子拖走的秋纹和刘婆子,

她精心修饰的柳眉立刻竖了起来。“芷兰!”贾氏人未至,声先到,带着十足的怒气,

“你这是做什么?无端发卖下人,还是身边伺候已久的老人,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我们沈家?

说你苛待下人,性情暴戾!你眼里还有没有家法,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她一身绛紫色锦缎衣裙,头上珠翠环绕,试图以嫡母的威势压人。沈芷兰就站在正厅门口,

身形单薄,却像一株迎风而立青竹。她看着贾氏,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

“母亲来得正好。”她淡淡开口,“女儿正在整顿院落。这几个奴才,偷盗主家财物,

欺上瞒下,怠慢职守,证据确凿。按照家规,发卖都是轻的。女儿正是为了沈家的声誉,

才不得不清理门户,免得日后被这些蛀虫坏了门风。”“狡辩!”贾氏怒斥,

“便是她们有错,也该由我来处置,何时轮到你动用私刑?你眼里可还有尊卑长辈?

看来今日不请家法,你是不知道规矩了!来人——”“母亲,”沈芷兰打断她,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压过了贾氏的指令,“女儿落水之前,似乎听丫鬟们议论,

说母亲将府中份例的江南织造新进的那批软烟罗,克扣了大半,以次充好,中饱私囊。

不知此事,父亲可知情?”贾氏脸色猛地一变。沈芷兰不等她反应,

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还有,女儿恍惚记得,

外祖家指贾氏娘家前些日子似乎又添置了一个田庄?真是好生兴旺。只是不知,

那添置田庄的银子,是否来自我沈家公中的账目,或者……是克扣了各院份例,

甚至是动了已故先母嫁妆铺子的收益,一点点‘接济’过去的?”她每说一句,

贾氏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事她做得隐秘,这死丫头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还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说出来!虽然下人不一定全听懂,

但那句“克扣份例”、“动了先母嫁妆”,足以引起轩然***!尤其是后者,

若真闹到老爷或者沈家族老那里,她绝对讨不了好!贾氏胸口剧烈起伏,

指着沈芷兰的手指都在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带来的婆子丫鬟们也都面面相觑,

不敢妄动。沈芷兰看着她那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心中冷笑。小天道给的金手指果然好用,

指哪打哪,精准地抓住了贾氏最致命的把柄。“母亲,”沈芷兰往前一步,

目光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兰苑的下人,卖身契在我手里,

月钱走的是我母亲的嫁妆私产。我处置我自己的奴才,清理我自己的院子,

就不劳母亲费心了。母亲还是先管好自己院里,以及……娘家的事吧。

”贾氏气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却投鼠忌器,不敢再硬来。她死死盯着沈芷兰,

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继女。半晌,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好得很!沈芷兰,

你真是长本事了!”说完,她猛地一甩袖子,带着满腔的怒火和惊疑,悻悻而去。

来时气势汹汹,走时却近乎狼狈。看着贾氏消失在院门口的背影,沈芷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但她更清楚,从今天起,在这沈府后宅,再也无人敢将她沈芷兰,

视为可以随意揉捏的受气包!兰苑内外,一片寂静。所有留下的仆役都深深低着头,

大气不敢出,心中对这位脱胎换骨的大小姐,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

花园争端兰苑整顿之后,沈芷兰过了几天相对清净的日子。仆役们战战兢兢,

服侍得无比周到,连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触怒了这位手段雷霆的大小姐。这日天气晴好,

沈芷兰决定去花园走走,既是透透气,也是有意无意地向府中众人宣告她的“存在感”。

她带着那个唯一还算老实的小丫鬟春儿,刚绕过一丛开得正盛的芍药,

便与一群莺莺燕燕撞了个正着。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继母贾氏的亲生女儿——沈芷玉。

沈芷玉穿着一身簇新的水红色绫裙,头上珠翠环绕,被几个丫鬟婆子簇拥着,说说笑笑,

好不热闹。目光相接的瞬间,沈芷玉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和厌恶,

随即扬起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哟,大姐姐身子可大好了?难得见你出来走动。

”沈芷兰没理会她那虚伪的问候,她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

死死钉在了沈芷玉的发髻间——那里,正斜插着一支赤金点翠凤凰展翅簪!

凤凰的眼睛是用细小的红宝石镶嵌,翅羽部分用了深浅不一的蓝色点翠,工艺精湛,

光华流转。这支簪子!

她不仅在梦里见过无数次——那是芷兰生母、已故沈夫人最心爱的嫁妆首饰之一,

更是芷兰记忆中母亲留下的、为数不多的温暖印记。如今,

竟堂而皇之地戴在了仇敌之女的头上!一股混杂着原主残存悲愤与她自身暴戾的怒火,

轰然冲上头顶。沈芷玉见她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的簪子,得意地抚了抚鬓角,

故意拔高声音:“姐姐也觉得这簪子好看?是母亲前儿赏我的,说是库房里的旧物,

我瞧着精致,就戴出来……”她话未说完,沈芷兰已一步上前,动作快得惊人。没有争吵,

没有质问,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沈芷兰右手如电,精准地抓住那支点翠簪,

毫不留情地猛地一拔!“啊——!”沈芷玉只觉得头皮一阵剧痛,惊呼出声。

几缕被簪子勾住的发丝随之被硬生生扯断,飘落在地。

沈芷兰握着那支犹带体温和几根发丝的簪子,指尖冰凉。

她看也不看疼得眼泪直冒、捂住头皮的沈芷玉,将簪子举到眼前,

用袖口用力擦了擦被沈芷玉戴过的地方,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然后,她抬眼,

看向惊怒交加的沈芷玉,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

声音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妹妹,偷戴亡者的遗物,也不怕晚上做噩梦,

被我母亲的魂灵找上门吗?”沈芷玉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和惊吓?先是头皮剧痛,

又被“亡魂”之说骇得小脸煞白,顿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指着沈芷兰尖叫道:“你、你胡说!是母亲给我的!你竟敢抢我的东西,还扯我头发!

我要告诉父亲!告诉母亲!”动静闹得太大,很快便有人禀报到了前院书房。

嫁妆之争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沈芷兰的父亲,沈府当家老爷沈文博,便沉着脸,

大步流星地赶到了花园。贾氏也紧随其后,

看到宝贝女儿头发散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心疼得直抽抽,

看向沈芷兰的目光如同淬了毒。“逆女!你又闹什么!”沈文博不问青红皂白,

对着沈芷兰便是一声怒斥,“光天化日之下,抢夺妹妹首饰,还敢动手伤人?你的规矩呢?

你的嫡女风范呢!我看你是落水把脑子淹坏了!”若是从前的芷兰,被父亲如此呵斥,

早已吓得跪地求饶。但此刻,站在这里的是孟洁。她握着那支点翠簪,脊梁挺得笔直,

面对父亲的雷霆之怒,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父亲。”她开口,

声音不大,却压过了沈芷玉的抽泣,“女儿只是拿回属于我生母的遗物。

这支赤金点翠凤凰簪,是母亲嫁妆清单上明确记载的心爱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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