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会呼吸的深渊我正在给陆凛擦拭身体。
他的身体依旧温热，肌肉线条流畅，像一头陷入沉睡的豹子。
可惜，是个植物人。
房间里只有营养泵规律的滴答声，和我拧动毛巾的水声。
结婚一年，我照顾了他一年。
外人说我苏晚有情有义，守着个活死人，不离不弃。
陆家人却觉得我赖着不走，是图他们家的钱。
“哟，嫂子又在给大哥擦身呢？
真是辛苦了。”
陆凛的妹妹陆瑶倚在门口，语气里的刺，比仙人掌还多。
我没回头，声音平淡。
“这是我该做的。”
“呵，该做的？”
她走进来，指甲上新做的钻石闪着刺眼的光。
“苏晚，你别演了行不行？”
“整个海城谁不知道，你嫁给我哥就是为了钱。”
“现在我哥成了这样，你还守着，不就是想等我哥死了，好多分点遗产吗？”
我将毛巾放回盆里，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
“陆瑶，他是你亲哥。”
“那又怎么样？
他现在就是个会呼吸的摆设。”
“我劝你啊，还是早点跟我爸提离婚，拿笔钱赶紧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我深吸一口气，懒得跟她吵。
跟一个被宠坏的大小姐，没什么道理可讲。
我俯下身，想帮陆凛整理一下衣领。
我的手背，无意间蹭过他的脸颊。
就在那一瞬间。
一个阴冷、刻毒的声音，像钢针一样扎进我的脑海。
这个蠢女人，还在演。
我猛地僵住，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什么声音？
我惊疑不定地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我和陆瑶。
陆瑶还在喋喋不休，显然没听到。
幻觉吗？
真能忍啊，被陆瑶这么说都不还嘴。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清晰，冰冷，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嘲弄。
我浑身发毛，视线缓缓落回到病床上。
陆凛双眼紧闭，面无表情，呼吸平稳。
一个荒唐到极点的念头，在我心里疯狂滋生。
我颤抖着，伸出手，再次碰了碰他的手臂。
碰什么碰？
脏死了。
苏家出来的女人，果然上不了台面，一点规矩都不懂。
轰！
我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如遭雷击。
是陆凛。
是他的心声。
这个我悉心照料了一年的植物人丈夫，他不但有意识，还清醒地……厌恶着我。
“你看什么呢？
我哥脸上能开出花来？”
陆瑶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
他的身体依旧温热，肌肉线条流畅，像一头陷入沉睡的豹子。
可惜，是个植物人。
房间里只有营养泵规律的滴答声，和我拧动毛巾的水声。
结婚一年，我照顾了他一年。
外人说我苏晚有情有义，守着个活死人，不离不弃。
陆家人却觉得我赖着不走，是图他们家的钱。
“哟，嫂子又在给大哥擦身呢？
真是辛苦了。”
陆凛的妹妹陆瑶倚在门口，语气里的刺，比仙人掌还多。
我没回头，声音平淡。
“这是我该做的。”
“呵，该做的？”
她走进来，指甲上新做的钻石闪着刺眼的光。
“苏晚，你别演了行不行？”
“整个海城谁不知道，你嫁给我哥就是为了钱。”
“现在我哥成了这样，你还守着，不就是想等我哥死了，好多分点遗产吗？”
我将毛巾放回盆里，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
“陆瑶，他是你亲哥。”
“那又怎么样？
他现在就是个会呼吸的摆设。”
“我劝你啊，还是早点跟我爸提离婚，拿笔钱赶紧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我深吸一口气，懒得跟她吵。
跟一个被宠坏的大小姐，没什么道理可讲。
我俯下身，想帮陆凛整理一下衣领。
我的手背，无意间蹭过他的脸颊。
就在那一瞬间。
一个阴冷、刻毒的声音，像钢针一样扎进我的脑海。
这个蠢女人，还在演。
我猛地僵住，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什么声音？
我惊疑不定地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我和陆瑶。
陆瑶还在喋喋不休，显然没听到。
幻觉吗？
真能忍啊，被陆瑶这么说都不还嘴。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清晰，冰冷，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嘲弄。
我浑身发毛，视线缓缓落回到病床上。
陆凛双眼紧闭，面无表情，呼吸平稳。
一个荒唐到极点的念头，在我心里疯狂滋生。
我颤抖着，伸出手，再次碰了碰他的手臂。
碰什么碰？
脏死了。
苏家出来的女人，果然上不了台面，一点规矩都不懂。
轰！
我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如遭雷击。
是陆凛。
是他的心声。
这个我悉心照料了一年的植物人丈夫，他不但有意识，还清醒地……厌恶着我。
“你看什么呢？
我哥脸上能开出花来？”
陆瑶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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