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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电话是在凌晨三点打来的。

手机在昂贵的黑胡桃木床头柜上执着地震动,像一只被无形之手扼住喉咙的夏蝉,发出垂死的悲鸣。

陈晋猛地从床上坐起,丝滑的真丝被面从他轮廓分明的肩上滑落,露出常年健身维持得极好的肌肉线条。

他抓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一串没有姓名的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着一个他早已拼命逃离、以为此生再不会有交集的两个字——故乡。

他划开接听,没有立刻说话。

空气中只有细微的电流嘶嘶声,像一场无人收听的秋雨。

几秒钟后,一个苍老、沙哑,仿佛被岁月和烟草打磨过的男声,试探着响起。

“是……陈晋吗?”

“我是。”

陈晋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是你三叔公。”

陈晋的脑子瞬间有些发懵。

三叔公,一个只存在于他童年记忆里的模糊剪影,佝偻着背,手里永远夹着一根呛人的旱烟。

他已经有多少年没见过他了?

十年?

还是十五年?

“你弟弟……陈银……出事了。”

陈晋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

“出什么事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久到陈-晋-以-为信号已经断了,只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压抑的跳动声。

中央空调送出的24度恒温冷风,此刻却让他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没了。”

没了?

一个轻飘飘的词,像一片羽毛,悠悠地落在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却在一瞬间爆发出千斤的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

“怎么没的?”

他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从后山的崖上……摔下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今天早上才有人在崖底下发现。”

陈晋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似乎都带着玻璃碴子,割得他喉咙生疼。

“他……他一个人去后山做什么?”

“谁知道呢。

可能……是想不开吧。”

三叔公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被生活磨平了所有棱角的、认命般的疲惫,“他媳妇儿走了以后,他就一直那个样子,魂不守舍的。

你……还是回来一趟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歹是亲兄弟,从小一个被窝里睡大的。

这白事,总得你这个当哥的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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