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前夜，我收到发小林晚的微信：“别回家！有人要杀你！
”警方说监控显示整晚只有我进出，纸刀上也只有我的指纹。
深夜手机自动弹出阴间直播APP，林晚正在直播：“凶手就在你身边！
”另一个“复活”的网红突然连麦：“她在骗你，下一个就是你。
”我颤抖着刷过一座虚拟金山：“身后冰棺的盖子…正在打开！”1中元节前夜，
空气里浮动着纸钱烧尽的焦糊味，还有香烛那种甜腻到发闷的气息。
我的殡葬用品小店“渡冥斋”里堆满了赶工出来的金银元宝和纸扎别墅，几乎无处下脚。
手机在柜台上一震，屏幕亮起，是林晚。我随手划开，
脑子里还在盘算明天中元节正日子的出货单。林晚：“别回家！有人要杀你！”林晚，
我最好的发小？这丫头搞什么名堂？恶作剧也要看日子吧！中元节前夜开这种玩笑，
晦气到家了！手指悬在键盘上，那句“你发什么神经”还没来得及发送，
一声沉闷的、像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咚！”声，猛地从我店铺后面相连的住家小院里传来！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缩紧。那声音的方向……是我睡觉的屋子！“林晚？
”我对着手机吼了一嗓子，没有回应。一种极其不祥的冰冷预感顺着脊椎蛇一样往上爬。
顾不上店门，我抓起柜台上用来裁冥纸的锋利裁纸刀，反手握着，
跌跌撞撞冲向后院连接店铺的那扇小门。手指哆嗦得厉害，钥匙捅了好几次才***锁眼。
“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夜里却像惊雷。猛地推开门！
浓重的、冰冷的、带着防腐剂特有甜腥气的气味扑面而来，瞬间灌满鼻腔，几乎让我窒息。
院子中央，那口原本空着、准备明天租出去的廉价冰棺，此刻正幽幽地散发着白雾。
棺盖半开着。而林晚，就躺在里面。她身上还穿着下午来找我时那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
此刻却像一块破布，被随意地丢在冰冷的塑料棺底。
她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冰棺上方无尽的黑暗，瞳孔扩散，凝固着最后时刻无法言喻的惊骇。
嘴角，一丝暗红的血迹蜿蜒而下，已经干涸发黑。最刺眼的，是她胸口。
一把粗糙的、明黄色的纸刀，深深地插在她的心口位置。那是我店里最廉价的那种祭奠用品，
用硬纸板糊成，刷上劣质金粉，刀刃部分染着刺目的朱砂红。鲜血甚至顺着纸刀的刀柄，
滴落在冰棺洁白的塑料内壁上，凝成一道道缓慢下滑的污痕。“林晚——！
”我喉咙里爆出一声自己都认不出的嘶吼，腿一软，裁纸刀“哐当”掉在地上。
巨大的恐惧和恶心感攫住了我，我踉跄着扑到冰棺边，手指颤抖着想去碰她，
指尖离她惨白的皮肤还有一寸距离时，后脑勺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像被一根沉重的铁棍狠狠抡中。眼前的一切——林晚圆睁的、失去生气的眼睛，
胸口那把被血染透的狰狞纸刀，冰棺里弥漫的惨白冷气。瞬间被浓稠的、旋转的黑暗吞噬。
意识彻底沉没。2刺眼的灯光像针一样扎进眼皮。我***着，艰难地睁开眼。头痛欲裂，
后脑勺一跳一跳地胀痛。入眼是惨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儿。不是我的渡冥斋，
也不是我家的小院。是医院？还是……“陈屿，醒了？
”一个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猛地扭过头，动作牵动了后颈的肌肉，
又是一阵酸痛。床边站着两个穿着笔挺制服的男人。为首的那个约莫四十岁，国字脸，
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正牢牢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每一丝细微的表情都剥开来看。
他肩章上的警徽在灯光下闪着冷硬的光。他旁边的年轻警员拿着记录本，同样面无表情。
心脏瞬间沉到谷底。这里是警局！“林晚……”我喉咙干得像砂纸摩擦，声音嘶哑得厉害，
“她怎么样了？她……”“林晚死了。”国字脸警官，后来我知道他姓赵，
直接打断了我的话，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回旋余地。“死于利器刺穿心脏，凶器。
”他顿了顿，目光如实质般压在我身上，“是一把纸刀，就插在她胸口，你应该很熟悉。
”纸刀……我店里的纸刀……插在林晚胸口……“不是我！
”巨大的冤屈和恐惧让我猛地从硬邦邦的椅子上弹起来，
又被手腕上的冰冷金属狠狠拽了回去。我低头，
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铐在了椅子扶手上！“警官，真的不是我！我是被砸晕的，
有人打晕了我！”“林晚给我发了微信！她警告我别回家！”“有人要杀我！
你们看……看我的手机！”我语无伦次地喊着，另一只自由的手疯狂地去摸口袋。
“你的手机在这里。”赵警官面无表情地从旁边证物袋里拿出一个套着透明塑料袋的手机，
正是我的。我点开微信，找到林晚的聊天框，展示给他们看。屏幕上是林晚的头像，
最后一条消息赫然是我发出去的：“你发什么神经？”下面空空如也。林晚那条“别回家！
有人要杀你！”的死亡警告，消失了！像从未存在过！“不可能！”我浑身冰凉，
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明明发了！就在我收到声音之前！我看到了！清清楚楚！”“陈屿，
”赵警官的声音更冷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技术部门初步检查过你的手机，
没有发现被删除的异常信息记录。”“至少，从后台日志看，林晚的账号在今晚八点之后，
没有向你发送过任何消息。”他收起手机，像收起一件微不足道的证据。“更重要的是，
我们调取了‘渡冥斋’及其后院外围所有能覆盖到的监控。
”“从昨天傍晚林晚进入你的店铺，到你今天凌晨一点零五分被发现倒在院内冰棺旁，
这段时间里。”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锁死我的眼睛，“监控显示，
只有两个人进出过那个院子。”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个，是林晚。
她下午五点十七分进入，没有再出来。”他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个，就是你，陈屿。
晚上九点四十八分，你回到店铺，然后进入后院。“直到案发被发现，
没有任何第三个人进入过那个院子！”3我如坠冰窟，浑身发冷，牙齿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听到了声音，我被砸晕了！有第三个人，
一定藏在里面！”“或者……或者监控坏了？被人动了手脚？”“监控运行正常，
记录完整清晰。”赵警官的声音毫无波澜，彻底击碎我最后一丝幻想。
“现场除了你和林晚的痕迹，没有提取到任何有效的第三人生物信息。没有指纹，没有毛发，
没有脚印。”他拿起另一个证物袋，里面正是那把染血的、狰狞的纸刀，
劣质的金粉在灯光下反射着诡异的光。“凶器上，提取到了清晰的指纹。”他停顿了一下，
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直直刺向我。“经过比对，和你的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指纹完全吻合。
”嗡——脑子里像有无数只蜜蜂在疯狂振翅轰鸣。指纹？我的指纹？
那把杀死了林晚的纸刀上，有我的指纹？这怎么可能！我根本没碰过那把刀！“陈屿，
”赵警官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宣判的冰冷，
“目前所有的证据链都指向你，你是唯一有作案时间和机会的人。”“凶器上有你的指纹，
林晚下午进入你的店铺后失踪，她的家人朋友最后联系到的也是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张着嘴，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像冰冷的海水，瞬间将我淹没。监控的铁证，消失的微信，
还有那把带着我指纹的纸刀……一张无形却无比坚固的网，
已经将我牢牢地钉死在了杀人犯的位置上！
“我……我要见律师……”这是我唯一能挤出来的话。赵警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有审视，有冷漠。“我们会依法保障你的权利。但现在，
你仍是杀害林晚的最大嫌疑人。”“你最好仔细回忆一下，你和林晚之间，
究竟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值得你下这样的毒手？”矛盾？我和林晚？一起长大的人，
她是我在这冰冷城市里唯一可以毫无保留信任的人！我能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就因为上周她劝我别进那批贵的骨灰盒，怕我压货？
还是上个月她直播带货没帮我宣传新到的金童玉女纸人？这太荒谬了！荒谬到让人想发疯！
4赵警官和那个年轻警员离开了，狭小的审讯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头顶那盏惨白得刺眼的灯。手铐硌得腕骨生疼，
冰冷的金属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眼下的处境。我靠在冰冷的椅背上，
后脑勺的钝痛一阵阵袭来，脑子里却像一团被猫抓烂的毛线，混乱不堪。林晚惊恐的微信，
那声诡异的闷响，染血的纸刀，消失的信息，铁桶般的监控，还有那指纹。
每一个画面都在脑海里疯狂闪回。是谁？到底是谁杀了林晚？
又是谁如此处心积虑地嫁祸给我？那个砸晕我的人，难道会隐身不成？
他怎么可能躲过所有的监控？极度的疲惫和神经紧绷带来的虚脱感终于压垮了我。
不知过了多久，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意识在冰冷的绝望和混乱的思绪中逐渐模糊。
将坠入黑暗的边缘——“滴…滴滴…滴…”一阵微弱但极其尖锐、极其不和谐的电子提示音，
像针一样刺破了审讯室死一般的寂静，猛地扎进我的耳膜！我一个激灵，瞬间惊醒！
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膛！声音……是从我身上传来的！
那个装着我的手机、被赵警官放在旁边小桌上的透明证物袋，此刻正诡异地亮着幽蓝的光！
屏幕……自己亮了！在没有任何人触碰的情况下，
那个本该被警方技术部门处理、甚至可能已经关机或调成静音的手机。
屏幕正幽幽地散发着蓝光，伴随着催命符般的“滴滴”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完全超出了常理！我死死地盯着那个证物袋，身体因为恐惧而无法抑制地颤抖。
手铐随着我的动作发出哗啦的轻响，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那幽蓝的光持续亮着，
屏幕中央。一个我从未见过的APP图标正在疯狂闪烁跳动！
那图标极其诡异阴森：底色是浓郁得化不开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漆黑。上面，
用如同干涸血迹般的暗红色线条，勾勒出一个骷髅头的轮廓。骷髅空洞的眼窝里，没有眼珠，
只有两点跳动的磷火！骷髅的嘴巴咧开一个极其夸张弧度，像是在无声地尖笑。图标下方，
是四个同样由暗红血线勾勒出的、歪歪扭扭的繁体字——“陰間直播”！
5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我的手机里什么时候装了这种邪门的APP？！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呼吸都停滞了。那“滴滴”的提示音也越来越急促，
仿佛一个无形的倒计时。理智告诉我绝对不要去碰！这太邪门了！这一定是幻觉！
是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但一股无法言喻的、来自深渊般的强烈好奇和某种诡异的牵引力，
像冰冷滑腻的蛇，死死缠住了我的心脏。林晚的死，那消失的微信，这突然出现的鬼东西。
它们之间，是不是有着某种恐怖的联系？我的右手，那只自由的手，仿佛脱离了大脑的控制，
带着剧烈的颤抖，伸向了那个散发着不祥蓝光的证物袋。指尖终于触碰到冰凉的塑料膜。
“嗤啦——！”一声刺耳的如同信号不良的电流噪音猛地炸响！紧接着，
手机屏幕爆发出刺目的白光！白光瞬间吞噬了整个图标！
我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猛地从屏幕传来！眼前一花，仿佛灵魂都要被扯出体外！
白光持续了不到半秒，骤然熄灭。手机屏幕恢复了正常的亮度。但屏幕上显示的，
那是一个……直播间的画面！背景是一片浓稠黑暗，有几缕惨绿色的烟雾状的光带扭曲飘过，
如同鬼火。画面的正中央，一个人影静静地悬浮在那片虚空般的黑暗里。
脸色是毫无生气的、死寂的惨白。她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屏幕的方向。是林晚！
直播间顶部，一行不断向下淌着“血滴”特效的滚动标题。
中元夜话·枉死新魂林晚：揭秘我的死亡真相！凶手就在你身边！6“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冲出！我像被滚烫的烙铁烫到一样，
猛地缩回手，整个人向后仰倒，重重摔在地上！鬼！林晚的鬼魂！她在直播？！！
屏幕上的“林晚”，那双空洞死寂的眼睛似乎眨动了一下。接着，
一个冰冷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通过手机扬声器清晰地传了出来，在这死寂的审讯室里回荡，
着滋滋的电流杂音：“陈屿……看直播……刷礼物……我告诉你……谁是凶手……”那声音，
绝对是林晚的！我瘫在地上，牙齿咯咯作响。但林晚最后那句话，像黑暗中的毒刺，
狠狠扎进了我的大脑。凶手……告诉我凶手是谁！求生的本能和对真相的疯狂渴望，
压倒了对眼前超自然现象的恐惧。我挣扎着，凑近那个掉在地上的证物袋。直播间下方，
是极其简陋的互动区和礼物栏。
黄色的符纸10冥币小小的骨灰盒100冥币飘动的招魂幡500冥币最顶端，
是一个造型浮夸的“金山”10000冥币。充值入口？没有！
只有一行血红色的小字飘过屏幕阳世馈赠，阴间笑纳，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这他妈是要我直接对着手机喊吗？还是要……我看向那个简陋的输入框。“谁…谁是凶手？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对着手机屏幕嘶哑地问。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让我几乎崩溃。
“告诉我！”就在这时，一行暗红色的弹幕，如同滴落的血珠，
缓缓从屏幕上方飘过：用户“渡冥斋-陈屿”发言：谁…谁是凶手？
它竟然把我的问话直接打成了弹幕！“林晚”死寂的眼珠似乎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
那冰冷的、带着电流杂音的声音再次响起：“礼物……金山……真相……”金山！
那个10000冥币的破虚拟道具？我他妈上哪去弄一万冥币？！我连充值入口都找不到！
“我没钱！林晚！告诉我！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绝望地嘶喊着。
用户“渡冥斋-陈屿”发言：我没钱！林晚！告诉我！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
冰冷的弹幕再次飘过。屏幕上的“林晚”没有再说话，只是那双空洞的眼睛里，
那两点幽绿的磷火，骤然变得无比怨毒！一股寒意瞬间笼罩全身。我明白了。没有礼物，
没有“心诚”的供奉，她什么都不会说！这他妈就是阴间的规矩？“金山！金山！
我给你金山！”我像疯了一样对着手机屏幕狂吼，“我给你！告诉我凶手是谁！我出去就烧！
烧十座给你！”就在我吼出“金山”二字的瞬间，异变陡生！
7直播间那大红大绿的边框特效疯狂闪烁了几下！金光瞬间填满了整个屏幕！
示粗暴地占据了画面中央：渡冥斋-陈屿为主播“枉死新魂林晚” 送上 “金山”*1！
心诚感天！冰冷僵硬、带着电流杂音的声音再次响起，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我的耳膜：“凶手是……苏冉！”苏冉？！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进我混乱的脑海！那个几个月前在直播中意外猝死、登上热搜的网红？
那个以甜美笑容和带货能力著称的“氧气女神”？她死了！她早就死了！
她的骨灰盒还是我亲手打包卖给一个粉丝的！“林晚”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
带着彻骨的恨意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急切：“她要杀光所有……知道她秘密的人！
”“下一个……就是你！陈屿，快跑！她就在……你身……”“林晚”的声音戛然而止！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扼住了喉咙！直播间画面剧烈地扭曲！如同信号被强干扰！
滋滋啦啦的电流噪音疯狂爆响！下一秒，直播间画面被硬生生撕裂！屏幕左侧，
依旧是悬浮在黑暗中的“林晚”，但她的身影变得极其不稳定，像是接触不良的电视画面。
而屏幕的右侧，在那片新出现的黑暗中央，一个身影缓缓凝聚成型。长发微卷，
妆容精致得一丝不苟，穿着当季最新款的奢侈品牌连衣裙，
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甜美到有些虚假的笑容。正是已经死去几个月的网红——苏冉！
她的背景是堆满了名牌包包和化妆品的精致直播间！只是那柔光显得异常惨白，
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右侧的“苏冉”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信号干扰的影响。
“家人们晚上好呀！今天这场‘中元节特别回归夜’直播，
冉冉可是准备了超——多惊喜福利哦！大家一定要锁定直播间，千万不要走开！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仿佛只是在主持一场普通的购物狂欢。“对了呢，
”苏冉的声音依旧甜美，却像毒蛇吐信。“刚才好像有个老朋友在跟大家说些奇怪的话呢？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眼神变得冰冷而怨毒，如同淬了毒的刀锋，直直刺向我：“陈屿，
别信那个疯女人的鬼话！她在骗你！”“她才是那个……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鬼！
”“下一个……就是你！”8“轰！”林晚在冰棺里死不瞑目的样子，胸口那把染血的纸刀。
苏冉此刻甜美又恶毒的宣告……无数碎片在脑海里疯狂撞击。喉咙里冲出的嘶吼带着血腥味，
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挣扎着向前。“林晚，林晚你说话啊！她是谁？
她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的咆哮在冰冷的审讯室里空洞地回荡，没有回应。只有屏幕上，
苏冉的笑容加深了。林晚那边的画面闪烁得更快了，几乎只剩下一团扭曲的光影。
她伸出了手，那只惨白的手徒劳地伸向我，指尖似乎在拼命地抓挠着无形的屏幕壁垒，
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就在这时——用户“冥河摆渡人” 为主播“氧气女神冉冉” 送上 “金山”*1！
豪气冲天！一行流淌着金光的巨大提示，粗暴地碾压过林晚那几乎消失的画面，
占据了屏幕顶端。苏冉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声音愈发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