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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冬的雪,总带着一股子穿骨的寒。沈清鸢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听着殿外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渐次平息,最后只剩下风雪卷过宫墙的呜咽。

她的手被粗糙的麻绳捆着,腕间那只陪伴了她十五年的羊脂玉镯硌进皮肉里,

冰凉的触感却抵不过心口那焚心蚀骨的痛。“姐姐,喝了这杯吧,陛下说了,留你个体面。

”娇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沈清鸢缓缓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苏柔婉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曾经,她以为这是世间最温婉无害的容颜,

直到此刻才看清,那笑意盈盈的眼底藏着怎样的蛇蝎心肠。而苏柔婉身后,

明黄色的龙袍一角曳地,夜凛就站在那里,背对着她,身姿挺拔如旧,

却再无半分昔日的温情。“为什么?”沈清鸢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我沈家对你忠心耿耿,我外祖手握重兵,

为你平定三藩;我耗尽心血,以家传医术为你笼络朝臣,救你于生死边缘……夜凛,

你怎能如此待我?”夜凛终于转过身,那张曾让她痴迷了十年的脸,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沈清鸢,你和你那手握兵权的外祖,从来都是朕登基路上的绊脚石。若不除你们,

朕如何安睡?”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腕间的玉镯,语气更冷,“何况,朕想要的,

从来都不是你沈家的势力,而是婉婉。”苏柔婉适时地靠进夜凛怀里,指尖轻抚过他的龙袍,

笑得天真又残忍:“姐姐,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外祖的军粮被截,

是我让人做的;你父亲通敌的罪证,是我仿造的;就连你那宝贝弟弟……哦,

他去年冬天那场‘意外’落水,也是我安排的呢。”“你!”沈清鸢猛地挣扎起来,

眼眶瞬间赤红如血,“苏柔婉!我弟弟他才八岁!你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不放过?

”苏柔婉嗤笑一声,“谁让他是沈家人呢?你沈家挡了我和陛下的路,自然该断子绝孙。

”殿外传来金属落地的脆响,沈清鸢循声望去,只见她年迈的祖母被侍卫拖拽着进来,

花白的头发凌乱不堪,嘴角淌着血。

“鸢儿……我的鸢儿……”老夫人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绝望,“是祖母没用,

没能护住沈家……”“祖母!”沈清鸢撕心裂肺地哭喊,却被侍卫死死按住。

她眼睁睁看着一名太监端着另一碗毒酒走到祖母面前,看着老夫人含恨饮下,

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再没了声息。那一瞬间,沈清鸢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生生撕裂。

她想起幼弟明宇圆乎乎的笑脸,想起父亲伏案疾书的背影,想起外祖在军帐中对她的嘱托,

想起那些被她用医术救活、转头却为夜凛效力的朝臣……原来她倾尽一切换来的,

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苏柔婉端着毒酒,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强行捏住她的下巴。

“姐姐,尝尝吧,这‘牵机引’可是陛下特意为你寻来的,据说死前会像断了线的木偶,

很有趣呢。”冰冷的液体滑入喉咙,火烧火燎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沈清鸢的视线开始模糊,她看到夜凛和苏柔婉相拥着离去,

听到他们谈论着如何瓜分沈家的家产,如何庆祝这场“胜利”。

无尽的恨意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若有来生,她沈清鸢,定要让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

……“小姐!小姐您醒醒!”急切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带着熟悉的哭腔。

沈清鸢猛地睁开眼,剧烈地喘息着,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刺目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安神香气息,温暖而宁静,与方才那冰冷血腥的宫殿判若两个世界。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梳着双丫髻、穿着浅绿色比甲的少女,是她的贴身丫鬟,画春。

画春在她十五岁这年夏天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是她用针灸救回来的,

可后来……后来在沈家被抄时,画春为了护她,被乱刀砍死。“画春?

”沈清鸢的声音还有些发颤。“小姐您终于醒了!”画春喜极而泣,连忙递过一杯温水,

“您都昏睡一天了,可吓死奴婢了。昨天您在花园里看书,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太医说您是中了些暑气,开了方子,奴婢已经煎好药了。”花园看书?中暑?

沈清鸢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才惊觉这不是梦。她抬起手,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纤细白皙、毫无伤痕的手,腕间那只羊脂玉镯静静躺着,玉质温润,

正是她十五岁时的模样。她猛地掀开被子,不顾画春的惊呼,赤着脚跑到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庞,眉眼精致,肌肤饱满,虽然因为刚醒有些苍白,

却充满了少女的生机。这不是那个被折磨得形容枯槁、满心怨毒的自己,

这是十五岁的沈清鸢!“现在是什么时候?”沈清鸢抓住画春的手,急切地问。“小姐,

现在是启元二十二年,六月初十啊。”画春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您睡糊涂了吗?

”启元二十二年,六月初十。沈清鸢的心脏狂跳起来。她记得清清楚楚,这一年,她十五岁,

幼弟明宇刚满六岁,活泼健康;祖母身子还很硬朗,

时常带着她去寺庙上香;父亲正在江南巡查,外祖还镇守在北境……沈家,一切都还安好!

她还没有遇到夜凛,还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还没有将沈家的势力一点点推向那个深渊!

巨大的狂喜之后,是深入骨髓的寒意。前世的画面如同烙印般刻在脑海里——亲人的鲜血,

夜凛的冷漠,苏柔婉的得意,还有那杯穿肠的毒酒……沈清鸢紧紧握住拳头,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她更加清醒。她对着铜镜,看着镜中那双重新燃起光彩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在心底默念:夜凛,苏柔婉,你们等着。这一世,我沈清鸢回来了。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家人,我会用你们赐予的痛苦,加倍奉还!我会让你们知道,

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小姐,您怎么了?”画春看着自家小姐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

有些害怕。沈清鸢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转过身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只是那双眼睛里,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与锐利。“没什么,做了个噩梦而已。

”她接过画春手中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在舌尖蔓延,

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对了画春,”她放下碗,状似随意地问,“幼弟呢?

今天怎么没来看我?”“小少爷正在院子里跟护卫玩呢,奴婢这就去叫他?”“不用了。

”沈清鸢摇摇头,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那棵枝繁叶茂的海棠树。前世这个时候,

苏柔婉应该已经开始借着“探望”的名义,频繁出入沈府了吧?而夜凛,

也该在不久后的宫宴上,第一次对她表露“好感”了。很好。

沈清鸢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一世的棋局,该由她来落子了。沈府后院的莲池边,

新荷刚露尖尖角,风过处漾起细碎的涟漪。沈清鸢坐在临水的美人靠上,

指尖捻着一枚刚采摘的艾草,目光落在池中游弋的锦鲤身上,看似闲适,

眼底却藏着一丝冷冽。“小姐,苏小姐的帖子送到了。”画春捧着个描金漆盒走近,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情愿,“说是三日后在城西的静心园办赏花宴,请了京中好些贵女,

特意嘱咐要请您过去呢。”沈清鸢接过帖子,展开来看。素白的宣纸上,

苏柔婉那手娟秀的小楷跃然纸上,字里行间满是亲昵,仿佛两人真是情同姐妹的闺中密友。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前世,就是这场赏花宴,苏柔婉借着请教医术的名义,

套走了沈家家传的一张调理心脉的古方,转头就献给了夜凛,说是自己偶然得来的,

博得了他不少赞赏。“既然苏小姐盛情相邀,自然是要去的。”沈清鸢将帖子折好,

丢回盒中,“画春,去取我那套银针来,再备些解毒的药材,我有用。”画春虽不解,

却还是依言去了。沈清鸢望着池水中自己的倒影,指尖轻轻摩挲着腕间的玉镯。

这玉镯不仅是沈家医术的象征,

内里还藏着一层玄机——镯身夹层里刻着沈家最核心的几部医书精要,

是祖母临终前亲手为她戴上的,也是苏柔婉一直觊觎的东西。前世她傻,

竟差点为了讨好夜凛,将玉镯借与苏柔婉“把玩”,如今想来,只觉后怕。三日后,静心园。

满园的牡丹开得正盛,姹紫嫣红,香气袭人。京中适龄的贵女们聚在园子里,

三三两两地闲聊着,衣香鬓影,笑语盈盈。沈清鸢到的时候,苏柔婉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

她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裙,梳着温婉的堕马髻,手里拿着一把团扇,笑得温柔可人,

活脱脱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清鸢妹妹,你可算来了!”苏柔婉见她进来,

立刻笑着迎上来,亲昵地拉住她的手,“我还以为你要迟到呢,快过来,

我给你介绍几位姐姐认识。”她的手温软,带着一股淡淡的熏香,沈清鸢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微微颔首:“苏姐姐客气了。”苏柔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沈清鸢会这般疏离,但很快又掩饰过去,

拉着她走到人群中。一番介绍寒暄后,

众人渐渐聊到了医术上——沈清鸢的医术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只是前世她性子内敛,

不常显露,如今却成了苏柔婉“借题发挥”的由头。“说起来,

清鸢妹妹的医术真是越发厉害了,”苏柔婉状似无意地提起,“前几日我母亲总说心口发闷,

找了几位太医都没看出什么名堂,不知妹妹可否指点一二?”周围的贵女们都安静下来,

看向沈清鸢。沈清鸢知道,这是苏柔婉的圈套——她母亲的“心口闷”根本是装的,

就是为了引她说出调理心脉的方子。“苏夫人的身子我倒是略有耳闻,”沈清鸢微微一笑,

语气平淡,“听说前几日在寺庙里为苏姐姐求姻缘,跪了整整一下午,许是累着了。

不如让她每日用艾草煮水泡泡脚,再按揉一下足三里,养几日便好了,不必劳烦太医。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几声低笑。用艾草泡脚?按揉足三里?

这都是些寻常百姓家常用的法子,哪里像是名门闺秀该说的?苏柔婉的脸色白了白,

强笑道:“妹妹真会开玩笑,我母亲身份尊贵,

怎能用这些……”“苏姐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沈清鸢打断她,目光清亮,

“医术不分贵贱,有用便是好的。难道在苏姐姐看来,只有名贵的药材配得上贵夫人,

寻常的土方子就只能给百姓用?”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苏柔婉一时语塞,

脸上有些挂不住——这话若是传出去,说她看不起百姓,对她的名声可没好处。

“清鸢妹妹说的是,是我失言了。”苏柔婉勉强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对了,

我前几日得了一本古医书,里面有些地方不太懂,正想请教妹妹呢。”说着,

她从随身的锦袋里掏出一本泛黄的书卷,递到沈清鸢面前。沈清鸢瞥了一眼,

便认出这是一本残缺的民间医书,根本没什么价值。苏柔婉此举,不过是想引她谈论医理,

趁机套话罢了。她接过书卷,翻了几页,淡淡道:“这本医书错漏百出,怕是后人伪作的,

苏姐姐还是别细看了,免得被误导。”苏柔婉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妹妹怎可如此说?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寻来的……”“哦?

是吗?”沈清鸢挑眉,指着其中一页,“这里说‘黄连配甘草,可解百毒’,却是错的。

黄连性寒,甘草性平,两者相配虽能清热,但对蛇毒、蛊毒毫无用处,若是误用,

反而会加重病情。苏姐姐若是不信,大可找只中毒的兔子试试。”她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

头头是道,周围的贵女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谁也没想到,这位沈家嫡女不仅医术精湛,

性子竟也这般直接,丝毫不给苏柔婉留面子。苏柔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手里的团扇都快被捏变形了。就在这时,

一个清冷的男声从廊下传来:“沈姑娘对医术的见解,倒是独到。”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廊下站着一位身着月白色锦袍的年轻男子。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

眉宇间带着几分疏离的淡漠,正是当今七皇子,夜宸。

沈清鸢心头一凛——前世她与这位七皇子交集不多,只记得他性子冷淡,不喜参与这些宴饮,

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更让她在意的是,夜宸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那眼神复杂难辨,

带着审视,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探究。苏柔婉见到夜宸,眼睛一亮,

立刻整理了一下衣裙,上前福了福身:“七皇子殿下,您怎么来了?”夜宸没理她,

目光依旧停留在沈清鸢身上,淡淡道:“路过,听见沈姑娘谈论医理,便多留了片刻。

”他顿了顿,又道,“方才沈姑娘说黄连配甘草不能解百毒,不知可有依据?

”沈清鸢定了定神,从容道:“回殿下,家父曾著有一本《百草辩证》,

其中详细记载了各类药材的配伍禁忌,黄连与甘草便是其中之一。若是殿下有兴趣,

改日臣女可将书送与殿下一观。”她故意提起父亲的著作,一来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二来也是想试探夜宸——前世她从未与他谈论过医术,不知他今日突然搭话,究竟是何用意。

夜宸微微颔首:“如此,便多谢沈姑娘了。”说完,他没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一场小风波就此平息,苏柔婉经此一事,脸上有些挂不住,赏花宴的气氛也淡了许多。

沈清鸢没再久留,借口身子不适,提前告辞了。回到府中,

刚进门就见管家匆匆跑来:“大小姐,不好了!小少爷在花园里玩的时候,突然晕倒了!

”沈清鸢心头一紧——来了!前世,明宇就是在今日午后,被人在点心时下了慢性毒药,

虽然后来保住了性命,却落下了病根,身子一直孱弱。她来不及细想,提着药箱就往花园跑。

花园的石桌旁,六岁的沈明宇躺在侍女怀里,小脸苍白,呼吸微弱。沈清鸢立刻上前,

捏住他的手腕把脉,果然察觉到一丝微弱的毒性在他体内蔓延。她从药箱里取出银针,

迅速刺入他几处关键穴位,暂时稳住毒性,又取出随身携带的解毒丹,撬开他的嘴喂了进去。

片刻后,沈明宇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沈清鸢松了口气,

抬头看向一旁吓得脸色发白的侍女:“方才小少爷吃了什么?

”侍女颤抖着说:“小少爷就吃了几块厨房刚做的桂花糕,

还喝了一杯果汁……”沈清鸢走到石桌旁,拿起一块剩下的桂花糕,放在鼻尖闻了闻,

又用银针试探了一下——银针果然微微发黑。她冷声道:“去查,

今日是谁经手了这些点心和果汁,把人给我带到祖母那里去!”这时,沈老夫人闻讯赶来,

看到孙子没事,才算松了口气,看向沈清鸢的目光里满是赞许:“鸢儿,多亏了你。

若不是你及时发现,明宇怕是……”“祖母放心,孙女儿定会查清楚此事,

绝不让害明宇的人逍遥法外。”沈清鸢沉声道,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她知道,

这背后定有苏柔婉的影子——前世她只顾着与夜凛周旋,并未深究此事,如今想来,

明宇中毒,恐怕就是苏柔婉为了牵制她而设的局。管家很快查明,

今日负责送点心的丫鬟是新来的,说是苏府那边推荐来的,刚才已经不见踪影了。

“苏柔婉……”沈清鸢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老夫人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脸色沉了下来:“看来,有些人是真的不把我们沈家放在眼里了。鸢儿,以后行事,

不必再顾忌什么。”沈清鸢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苏柔婉想玩,她便奉陪到底。

只是她不明白,今日在静心园,夜宸那异样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是察觉到了什么,

还是……另有目的?沈清鸢正在药房整理药材,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着管家焦急的呼喊:“大小姐!老夫人请您去前厅一趟,边关有急报传来!

”她心头一紧,放下手中的药杵快步走出药房。前世这个时候,

祖母的旧部、镇守北境的副将张启山确实在一次突袭中中箭重伤,

只是那时她正被夜凛的柔情迷昏了头,只派了个府医过去,最终张启山虽保住性命,

却落下终身残疾,再也无法上战场。这一世,她绝不会让忠勇之士因自己的疏忽而遗憾终身。

前厅里,沈老夫人正拿着一封染血的信纸,脸色凝重。信纸边角被血水浸透,字迹潦草,

显然是仓促间写就的——张启山在追击敌寇时被流矢射中肩胛,箭头淬毒,

随军太医束手无策,只能急报回京求助。“祖母,让我去吧。”沈清鸢走进来,语气坚定,

“张将军是沈家的恩人,也是北境的支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老夫人抬头看向她,

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清鸢,北境路途遥远,且战场凶险,你一个女儿家……”“祖母放心,

”沈清鸢打断她,指尖轻抚过腕间的玉镯,“我沈家的医术不仅能救闺阁女子,

更能救沙场将士。张将军是因护着北境才受伤,我去救他,既是报恩,也是为了沈家的根基。

”她的眼神沉静而锐利,全然不见往日的怯懦,老夫人看着她,

忽然想起孙女自上次醒后便性情大变,虽不知缘由,却隐隐觉得这或许是天意。沉吟片刻,

老夫人点了点头:“好,祖母信你。我这就安排车马,再调二十名护卫随行,

你务必万事小心。”三日后,沈清鸢的马车抵达北境军营。营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

士兵们见到这位突然从京城赶来的沈家大小姐,虽有疑惑,却因老夫人的手令不敢阻拦。

她直奔张启山的营帐,刚进门就被浓重的血腥气呛得皱眉。帐内,张启山躺在榻上,

脸色青黑,嘴唇发紫,肩胛处的伤口肿胀流脓,显然毒素已经开始蔓延。

随军的太医正急得满头大汗,见沈清鸢进来,连忙拱手:“沈姑娘,您可算来了!

张将军他……”沈清鸢没工夫寒暄,直接走到榻前,示意侍卫解开张启山的衣襟。

她仔细查看伤口,箭头虽已拔出,但伤口周围的皮肉呈乌黑色,轻轻一碰,

张启山便痛得闷哼一声,呼吸愈发微弱。“箭头淬的是‘腐骨草’的毒,”沈清鸢沉声道,

“此毒遇血即溶,会顺着血脉侵蚀筋骨,若再不处理,不出三日,张将军便会全身溃烂而亡。

”太医脸色一白:“那……那该如何是好?”“取我的银针来。

”沈清鸢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整齐排列着长短不一的银针。她深吸一口气,

指尖捏起一根三寸长的银针,对准张启山肩胛处的穴位,手腕轻抖,银针稳稳刺入。紧接着,

第二根、第三根……她的动作快而准,银针如雨点般落在张启山的穴位上,

形成一个严密的阵法,将毒素暂时锁在伤口周围。半个时辰后,她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张启山原本青黑的脸色却渐渐褪去几分,呼吸也平稳了些。“好了,”沈清鸢拔出银针,

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毒素暂时被压制住了。画春,把我配的金疮药拿来。

”画春连忙递过一个瓷瓶,里面是沈清鸢在路上连夜调配的药膏,漆黑如墨,

却散发着奇异的药香。沈清鸢用干净的棉布蘸着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张启山的伤口上,

刚一接触,伤口处便冒出丝丝白烟,发出“滋滋”的声响。“这……这是?

”太医看得目瞪口呆。“这药膏里加了‘透骨草’和‘烈火藤’,能以毒攻毒,

逼出残留在皮肉里的毒素。”沈清鸢解释道,“每日换一次药,七日之后,

张将军便能醒过来,只是要完全康复,还需静养三个月。”帐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身着银甲的将领掀帘而入,见到沈清鸢,拱手道:“沈姑娘,京中来了位贵人,

说是要见您。”沈清鸢心头一跳——这个时候从京中赶来的,除了夜凛,还能有谁?

她跟着将领走出营帐,果然看到营门口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车帘掀开,

露出夜凛那张俊朗的脸。他穿着一身墨色锦袍,腰间系着玉带,笑容温和,

仿佛只是来北境游玩的世家公子,而非那个日后会屠她满门的狠戾帝王。“清鸢,

没想到你竟亲自来了,”夜凛走下马车,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赞赏,

“张将军是祖母的旧部,也是国之栋梁,你能如此上心,真是难得。”沈清鸢垂下眼帘,

掩去眼底的恨意,屈膝行礼:“殿下谬赞,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的本分。”“你倒是谦虚,

”夜凛笑了笑,语气亲昵,“我听闻你医术高超,竟能解‘腐骨草’之毒,

连太医都自愧不如。看来,以前是我小看你了。”他的话里带着试探,

沈清鸢心中冷笑——前世他也是这样,先是假意赞赏,再一步步拉拢,

让她心甘情愿地为他所用。这一世,她怎会再重蹈覆辙?“殿下过奖了,我只是侥幸罢了。

”沈清鸢抬起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倒是殿下,日理万机,怎么会突然来北境?

”“我听闻张将军受伤,特意赶来看看,顺便……”夜凛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的士兵,

压低声音道,“顺便来看看你。清鸢,你可知你这次立下了大功?张将军在军中威望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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